4月23日
知道一個國家的君主死亡代表着什麼嗎?
傷心什麼的,都不屬於國民,他們只是會在乎……易主!
到底誰會登上王座,他們接下來會面臨什麼政變的,稅收什麼的,知道那些關係到自己生計的事情比陛下的生命來得更有意義。大文學
所以當媒體在全國直播的時候,國民的哀悼都是那麼的虛僞,都是人心冷漠。
……
接聽到消息後第一時間趕到現場盡是皇室上下有真心哀悼,也有虛情假意來看看“環境”的。
女王陛下的死太突然了,突然得讓閻希雅也哭笑不得。
她在女王死去的那間急救室前,單手捂着了嘴,臉色蒼白,斑駁的淚痕狂肆地落下,毫不顧形象。
可沒有人知道那淚水的含義。
當那些臣子去慰藉她的時候,閻希雅卻在低泣中輕笑。
“死去的人沒法再回來,作爲生者我們應該……”有一位好心的人本想如此安慰她,不料閻希雅挺直回因痛苦而屈了的腰肢。大文學
她站直後將擋在嘴巴前的手挪開。
是笑,她方剛一直在笑,而且笑得如此的狂,狂得地落下的那些淚水讓人誤以爲只有哭纔有那麼狠!
“對啊,死去的人無法再回來。”
閻希雅口中不知道是指自己的丈夫或是女王陛下。
或許兩者皆有吧。
她這樣的人,活在痛苦中久已,幾乎都忘記了怎樣去笑。
現在一笑,就像將所有過去不敢流露的笑容都一次性地舒發出來。
現在心境竟平淡了那麼多。
“告訴我,是誰殺死她的?”
閻希雅向那些臣子問道。
他們都還只是以爲閻希雅是接受不了打擊而變得精神扭曲,沒有人知道這位公主對母親滿是仇恨的心早就恨不得將她殺死一千遍,甚至是一百萬遍!
這時候全場肅靜了,良久後,纔有人又道出一聲:“這個……”
他欲言又止,可閻希雅精銳的眸光已經以狩獵的姿態捕捉住他,無法挪開。大文學
人類的眼神是精神與靈魂的表現,此等犀利的寒光直逼得那些人不敢違抗她的逼問:“說吧。”
“是……我們也不太清楚……是一位貴客……不知是什麼時候,陛下就讓這位貴客進駐了王宮內……我們也不知道他爲何……”
他的一舉一動即使不用下文已經出賣了他——是那位“貴客”所幹的好事。
“嗯,你能帶我見他?”
她一定要好好地答謝他纔對,但是她也討厭這樣搶她一步的人。
她的目的是讓那女人的靈魂徹底死去才殺掉她的靈魂!他破壞了她的策劃。
費爾頓和洛然是在門口遇見的。
費爾頓看見洛然的時候,欲要開口,卻被洛然搶先一步:“夜在休息,我不想喚醒他。”
那個軟弱的外表下,擁有一雙亮麗的眸子,卻沒有從中看得到那裡對未來帶有多少憧憬。
“告訴夜少,女王陛下已經死去了。”
費爾頓知道,這個女孩對夜少的意義是什麼,所以他的語氣不熱不冷。
換做別的人,其實他能使出這種語氣算不錯了。
但看到她的那張嘴臉,費爾頓突然聯想到了一點兒讓他感到意外的想法……
“你認識零帝嗎?”
“零帝?誰?”
他們的對話像一個狩獵場,一個不小心就會掉下陷阱。
但洛然的完美演技成功地演繹了一個無辜者。
因爲她心想到,女王陛下的死,或許是她對零帝……父親所說過的話有關的。
“不認識就好,要是認識了,那可能將會有不好的事情降臨在你的身上哦……”
費爾頓將一封信函遞到洛然的手上:“給夜少,別企圖對它動手腳,我有很多備份。”
“……嗯。”洛然久久地,才應道。
費爾頓後一句話像警告,但又像有何特別的含義。
既然有備份,又怕她動手腳,卻偏要她去親自交給閻夜觴,那麼就是代表着……
在費爾頓轉身後,洛然馬上拆開信函。
他的意思不就是要讓她看到其中的內容嗎?
但才幾步,費爾頓又轉過身來,洛然自由不不知道爲何心慌地將信函擺在身後。
“這封信,我同樣會給閻希雅公主一份。”
接着,費爾頓完全離開了。
在某處的感覺上而言,洛然覺得他是在挑釁她……
這次看見他完全離開,洛然纔敢真正地把信函拆開。
她取出再內折起的紙張,這像是什麼信件的複印本,她纔看見幾個字,不料感覺到在上空處,有人正以特殊的眼光審視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