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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然不過是到洗手間一趟,走出來的時候便聽到顧心依的聲音。網)。
而另一個人……男人?這可是女洗手間,他出現在這裡絕不可能是單純的走錯了。
男人見洛然,臉色一沉,立即二話不說便轉身離開。
“不知道偷聽別人說話是不好的?”顧心依纖長的手指把弄着落在肩上的捲翹髮絲,成熟的女人韻味使得洛然像撞進大人世界的小孩兒。
“……”洛然走到半身鏡的洗手檯前,洗手,水流動在手心的冰冷快意本是一種享受,可身旁有着顧心依,讓洛然總避忌着身旁的一切。
幸好這裡不是高處,否則她會懷疑自己即將被顧心依在身後推一下,跌入萬丈深淵。
洛然不想惹事,轉身離開。
“等等……”說着禮貌的話,顧心依動作如流氓般伸手攔在洛然的身前,另一手粗魯地將洛然拉正了身。
“你知道我討厭什麼嗎?”顧心依繼續開口,問道。
“我沒有需要知道。”
“我討厭你的出現,”在鏡子前看見身旁的洛然,那一顰一笑都讓她有威脅感,她的出現彷彿是爲了打擊她的美,即使她馬上就要和閻夜觴訂婚了,她對她不會造成威脅,但——
“你這張臉比那些狐狸精還噁心!長得多罪惡,上帝絕對會懲罰那些有着罪惡的人的。”
“……謝謝提醒。”
依然是一臉漠視態度的洛然,毫不在意顧心依對自己的諷刺。
她和夏施曉的相似之處,使得她避忌着她的存在。
她在鄰近,就讓洛然渾身被悚然寒氣刺痛着體膚。{請記住我們的??網}
可畏懼歸畏懼,憐憫歸憐憫。
洛然是憐憫顧心依的。
像顧心依這樣一個憂心忡忡的女人,即便殺死一個自己,也有千千萬萬個“別人”對她做成威脅感,她那樣就是和自己過不去,總是給自己攀比的壓力,顧心依活得不累嗎?
“麻煩顧小姐你讓一讓路。”洛然很禮貌地開口道,表明自己不想和她惹出什麼矛盾。
顧心依本質就不熱愛“和平”,洛然的臉就在咫尺,軀殼越是完美的事物,就越是罪惡,能擁有摧毀般的容顏,這使得資質不及洛然的顧心依內心的高傲受到再一次的挫折。
當然,上一次的挫折也是來源於同一個人。
明明是一個乳臭未乾的小丫頭,憑什麼能有一張讓作爲女人的自己也看得慌神的妖孽小臉?
這迫使顧心依想撕開那張臉皮一睹究竟——沒有那張表皮的她有多噁心!
她是《snowhite》裡的王后在現實世界的縮影。
忌恨,在顧心依體內的惡魔細胞頓時甦醒了,狂燃起一陣玩---味的火。
“讓我看看沒有皮膚的怪物會有如何的醜陋!哈哈哈——————!!!”
尖銳的指甲,忽然陷入了洛然的臉頰下方。
“不——————!!!”
狂笑與拒絕聲音混雜在一起,在外的宴會燈火正通明,洋溢着喜悅。
洛然努力往身後退,撞到白瓷洗手盆,腰撞上邊欄,有幾欲碎裂的痛猛襲,後腦袋更是衝擊地撞在了鏡子。
砰的一下,鏡子碎了,幸好高檔的鋼化玻璃鏡子碎落的片塊並不尖銳。
這一次,洛然只是受了點痛,並沒有把自己弄得多糟糕。
可那雙手死命地在自己的臉皮上拉扯着,被貓爪子刮過後更觸目驚心。
“我看你的皮挺厚,有多厚……我也要掀開它!”
“不要——!”
自己爲何沒有反抗的力氣呢?
對生命有了點而的絕望,無論怎樣,別人能輕而易舉地傷到她的肉---體,也難以傷到她的靈魂。
支離破碎了,傷痕累累了,再傷,舊傷亦會將新傷埋擋住。
固然新傷沒有存在的痕跡。
就是如此——洛然掙扎着,內心卻完全沒有所謂。
不過是被撕扯着臉皮而已,與她過去受過的痛苦相比,是小巫見大巫而已。
起初還抗拒着,後來,甚至麻木地仍由顧心依胡來。
她不明白爲何雙眼需要沾溼,只是略帶酸意和溼潤才讓她意識到,她哭了。
洛然是一隻很乖巧懦弱的小貓兒,她的爪子只能偶爾裝裝老虎——我們知道的,貓兒是裝不成老虎,可是它可以博取人類的同情,人類是它們比老虎更堅韌的後臺。
“是誰讓你有動她的權力了?”
“呃——”
顧心依喉嚨痙攣,聲門突然關閉難耐發出一聲。
誰……竟然敢對自己……
“小心你的頭會斷。”風嶄警告道。
他討厭看到洛然被欺負。
如若不是爲了讓母親不對洛然施暴,他當初……他們的相識之初本就應該……是他將洛然呵護在手心。
而不是傷害着她——成爲另一種保護她的方式。
“你是……”
到底這人是何方神聖?顧心依的身手是經過特殊的訓練,這個人,雖然看來了動作很簡單,但他的條件反射敏捷程度……到底是誰?
風嶄是在顧心依的背後用三隻手指掐在她的骨、脈間。
同是那個專業,顧心依自然知道對方按在自己脖子裡的穴位,只要稍有用力,她就和人間別了。
正當顧心依陷入了困境之始的時候……我們便知道上帝是偏寵於某些人。
是閻希雅出現。
作爲一個公主殿下,閻希雅一聲令下,風嶄也不得不鬆開了即將可以扭斷生命的顧心依。
“這將會是我家的兒媳婦,風家少爺,你該學懂相互尊重。”
那個優雅的女人說着,手臂並將顧心依摟進自己的懷。
看見洛然,閻希雅又補充道:“原來她是風家少爺的女人嗎?”
“我們走吧。”風嶄牽起洛然的手,便往外走。
自己是男人,若非在外看見洛然被顧心依所欺負,他絕不會做出進入女洗手間這樣失格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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