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雲曦扯動了下嘴角,無奈的笑了笑,是啊!就是當初的花癡之舉,纔會造就了今天這樣的苦果,所以,就算再苦,也要和着淚的嚥下去。
整個放映過程,她壓根就不知道電影在演些什麼,目光,總是不着痕跡的斜睨着一旁的動靜,時而看見他跟身旁的女伴小聲的交頭接耳,也不知道他說了些什麼,讓那女子笑得如此的開心。
這樣的待遇,貌似她一次都沒有享受過,就連那一次的最親密接觸,也是在狂怒之下進行着,想想,還真的是有夠悲慘的。
一滴淚,自眼角滑落,這一生,是否都走不出他給自己所下的桎梏之中,守着一份相思到永遠。
“雲曦,你的淚點也太低了吧!這樣的劇情也能看哭。”關冬爾拿出紙巾,給她遞了過去。
“抱歉,我比較的感性。”百里雲曦不好意思的扯動了下嘴角,可卻怎麼也笑不出來。
“噗!這有什麼好抱歉的,看電影就該這樣,想哭就哭,想笑就笑。”關冬爾安慰似的輕拍了下她,眼睛也有些的泛紅,因爲家裡的事情還沒有得到解決,所以始終無法做到安心。
“嗯!”百里雲曦不好意思的擦了擦眼淚,感覺自己有點失態了。
電影散場,人羣相繼而去,但她們兩人都不想跟人擁擠,所以,坐在位置上沒有動作,只是,旁邊的那個人,好像也沒有要離開的打算。
這樣的一個覺察,讓百里雲曦有些的慌張,再也坐不住了,急急的起身,“鼕鼕,走吧!已經沒有那麼擁擠了。”
“哦!好。”關冬爾跟着站了起來,只是,在離開的時候,特意的多看了兩眼,總感覺,那男人自己似曾在哪裡見過。
看着她們離去的身影,溫顧安蹙了下眉,怎麼也沒有想到,他們,還會有這樣的一種相遇,總是在錯的時間裡遇見。
“表哥,你認識她們嗎?”一旁的美女,好奇的追隨着他的視線過去。
“嗯!算是吧!”溫顧安笑了笑,隨後牽過她的手,“走吧!我送你回家,這個時間點回去,小姨應該不會再罵你了纔對。”
“這可難說,我媽那個性,可是相當的難纏,心煩死了,這做警察多威風啊!可她倒好,從我念警校開始唸叨到我畢業工作。”宋冰凝撇了撇嘴,對母親的嘮叨很是無奈。
“小姨那是在擔心你,畢竟,你這可是一個高危的工作。”溫顧安完全能理解自己小姨的感受,這平常時在家裡含在嘴裡都怕化了的人兒,又怎麼會放心得下她整天的去跟匪徒打交道呢?
“那也沒辦法,做刑警,可是我從小的夢想。”宋冰凝說着用力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膛,這樣豪邁的一個動作,可是跟她安靜之時宛如兩人。
溫顧安笑了笑,“所以,爲了你的這個夢想,就要犧牲我一個晚上的時間來陪你。”
“沒辦法,誰叫你是我表哥呢?”宋冰凝淘氣的衝他眨了眨眼,去年才從警校畢業的她,並沒有因爲自己千金小姐的身份而有所矯情,很快的便成爲了局裡雷厲風行的人物,是一個不喜歡錶面功夫,而是用真材實料來證明自己的霹靂嬌娃。
溫顧安輕嘆了口氣,很是無奈的隨同她走了出去,到了門口的時候,發現百里雲曦跟她朋友正在那打車,但這種時候,應該很難截到纔對,畢竟電影纔剛剛散場,要坐車的人肯定很多。
恰巧,百里雲曦也看了過來,視線,有那麼一瞬間的交匯,隨之,各自的移開,誰也不會知道,現在的溫顧安,究竟是怎麼想的。
看着他偕同女伴一起駕車離開,百里雲曦咬了咬脣,眼神,多了幾分的幽怨,但卻極力的讓自己臉上的笑容淡然優雅。
“雲曦,剛纔那個男人,總不會就是你所說的那個喜歡着的人吧!”關冬爾試探性的問着,只因爲,百里雲曦的目光太過於的明顯了,並不是她想否認便能抹殺得去的一種癡情。
“嗯!對不起!剛纔在裡面的時候騙了你。”百里雲曦抱歉的衝她笑了笑,之所以會那麼說,只不過是在告訴溫顧安,自己對他,真的已經沒有了想法。
“他身邊的那個,是他女朋友嗎?就因爲這樣,所以,你只能單戀他。”關冬爾心疼的看着她,總感覺,這單方面的東西,實在是太令人無望了。
“可能是吧!我也不知道,走吧!”好不容易的打到了車,兩人趕緊的坐了上去。
卻沒有發現,那去了又回的車子,此時,正看着她們離開的方向輕皺着眉心。
有那麼幾分的遲疑,但還是啓動了車子,想要知道,她,是否真的已經跟那個男人在一起了,如若這樣,他好及時的放手,如若不是,那麼……
愛情,來過,然後,走了,就如,那漫天飛舞的雨絲,輕拂過你的心房。
司北再次的硬闖溫顧安的辦公室,不爲別的,只因,他的母親永遠的離開了這個世界,而他,把這一切的不幸,都歸結到了溫顧安的身上,不知道是在藉機的轉移自己的感情寄託,還是說,在有目的性的進行着些什麼。
看見來勢沖沖的他,溫顧安這一次早已做好了防備,所以,在他撲上來的那個瞬間,腳抵地上一撐,讓自己連同座椅一起的旋轉開來,險險的避了過去。
撲了個空的司北,更加的怒火爆棚,想也沒想的,便抄起了辦公桌上的物品,狠勁的向溫顧安砸了過去。
“住手,別逼我叫保安。”溫顧安伸手,擋開了照面砸來的物品,眉宇,早已緊鎖一團。
“你覺得,我會在乎這個嗎?姓溫的,你給我聽着,從今天開始,公司有我沒你,有你沒我。”司北的情緒完全的處於失控狀態,想想也能理解,一向相依爲命的母親,離開了自己,那心情,肯定會很難受纔對。
“對你母親的離世,我深表哀悼,所以,你現在對我的挑釁,我姑且定論爲你傷心過度所致,但還請適可而止。”溫顧安不知道自己能容忍他的放肆到多久,本身,他便不是個性格溫和的男人,所以,現在他對司北的態度,已經達到了一定的底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