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知道了,就這樣。”說完,直接的收起了電話,只是眉眼之間,多了幾許的波動。
“如果你有事,我們改日再聚。”皇甫少卿一個眼神過去,帶着幾分揶揄下的冰冷。
穆梓軒抿了下脣,隨之迴應,“不用,你都親自的找上門來了,我總不能太不懂規矩。
“我以爲,我們是朋友的關係,卻沒有想到,穆總裁來法國的消息我還要從別人口裡獲悉。”說着,慵懶的靠向了椅背,挑眉的勾脣淺笑。
“這是你的地盤,我並不覺得有那個必要提前的通知。”本以爲,還能繼續的拖幾日呢?卻沒有想到,他這麼快的便找上門來了。
“我能理解爲,穆總裁這是在試探我的實力嗎?”目光,冷了幾分,多了針對的意味。
“可以這麼理解。”高手過招,看似雲淡風輕,內裡卻早已波濤洶涌。
對於他的直言不諱,皇甫少卿給予的是一抹深思,“爲公爲私。”
“對你無害,至少我是這麼認爲的。”他並不喜歡東方薇薇,所以,就算是阻止了婚禮的進行,也應該沒有多大的損失纔對。
“需要配合嗎?”如果猜得沒錯,肯定是跟自己的大婚有關,這換成了別人,肯定會如臨大敵,而他則不然,反倒是有了一絲的如釋重負。
“如果你願意的話,有何不可。”對方好像已經覺察到了什麼,所以,他也沒有什麼好刻意隱瞞的了。
“你欠我一個人情。”王者之間的惺惺相惜,總是在某個瞬間顯露。
穆梓軒考慮了下,欠這傢伙的人情,得要好好的斟酌一下才對,否則後果堪憂啊!
“怎麼,擔心我會爲難你。”看出了對方的遲疑,皇甫少卿手捏着下巴,一副深沉的樣子,其實,他的想法真的很簡單,只是想着要跟穆梓軒成爲工作以外的朋友而已。
“當然不是,如此,你的這個人情我便欠下了。”穆梓軒絕不會想到,自己現在的一個決定,在許多年之後,會把自己的妹妹給直接的賣了。
計謀得逞,皇甫少卿冰冷的臉上總算是有了一絲絲的鬆動,虛幻的淺笑亦然着。
兩個同樣腹黑之人,都在算計着自己的得失,只是有的時候,人算總是不如天算,所以,就算他們再怎麼的魔高一尺,也無法阻擋得了老天爺的安排。
送走了皇甫少卿之後,穆梓軒總算是可以重新的拿起了手機,想起克凡的話,猶豫了下,還是撥弄了組號碼過去。
“喂,梓軒。”看到他的來電,夏馨菲很是雀躍。
“嗯!是我。”聽到她的聲音,壓抑了許久的思念瞬間的漲滿整個心房。
“你,還在生氣嗎?”這幾天,她想了很多,從他們的相遇到相愛,每一幕都是這麼的珍貴,所以,她很清楚的知道,在孩子跟他之間,無疑的,他處在了第一的位置。
“沒有。”簡潔的言語,要說不生氣,可還真的是感覺不出來。
夏馨菲深呼吸了口氣,幽然而道:“對不起!我那天不是故意傷你的。”
“我知道。”正因爲知道,所以不跟她吵,而是選擇了讓雙方都冷靜一下。
“不,你一點也不知道,你都不理我。”說着,鼻子不由得一酸,眼眶瞬間的氤氳起了薄薄的水霧。
“那麼,現在,可有想通。”他要的是結果,可不想在接下來的幾十年中,她都在遺憾中蹉跎。
“嗯!我想你。”淚水,再也止不住的滑落。
“不許哭,我會心疼。”難過的輕闔了下眼簾,愛到了極致便成爲了一種傷害,而自己,爲了讓她醒悟,用了最爲極端的一種方式。
“我偏要哭,誰讓你欺負我的。”話還沒有說完,便哇的一聲大哭了起來,是那樣的不管不顧,就好像是要把這多日以來的委屈給全都發泄出去般,是那麼的任性肆意。
穆梓軒皺了皺眉,悄悄的把電話給拿遠了點,第一次知道,原來她也可以哭得跟別人那樣的不顧形象。
“不知道嗎?讓你心痛的我更加的生不如死。”傷她的效果,那是自虐的兩倍不止,但是,只有此方法才能讓她認清楚,此後的幾十年裡,陪伴在她身邊的那一個人永遠都是自己。
“你騙我,纔不要信。”想着他對自己的冰冷,感覺到委屈更加的爆棚。
“別刺激我,我現在真的有事要做,無法飛回你的身邊。”雖然很想擁她入懷好好的安撫下,但,人生就這樣,總是有着許多的不可爲。
“你去法國,是工作還是私事。”吸了吸鼻子,發泄過後,感覺心情已經不再那麼的沉悶。
“兩樣都有。”帥氣的眉宇,一直都緊鎖着,是因爲真的對她心疼到不行。
“會危險嗎?”這纔是她最爲關心的事情。
“我答應你,一定會平安回去。”危險,是肯定存在着的,就他們目前的瞭解而言,瑟特家族的某些成員,可是跟黑道上的人有着密切的接觸。
“那就是,真的會有危險是嗎?”心,再度的提了起來。
“嗯!是這樣沒錯,擔心了是嗎?”對她所說的話,再爲的冰冷也還是夾帶着滿滿的愛意。
“我會盡量讓自己不擔心的,所以,你一定要多小心。”不去問他正在進行着什麼樣的活動,總之,她只記住了一句話,那就是,他答應了自己,會平安的回來。
“真的是個乖女孩,好了,早點睡。”接下來,他還有着很多的事情要去做,要想幫克凡斬去一切的障礙,勢必要花費很多的精力才行,而他之所以這麼的幫克凡,最大的因素則是對方是自己妻子所在意的密友,所以,他順帶的給愛屋及烏了。
“好,注意安全,再見!”抿了下脣,迴歸了那一個冷靜而又知性的夏馨菲,更是那一個富有滿身才華的依戀。
“愛你,晚安!”窗外,是傍晚的霞光,而她那裡,已經是深夜。
收起了電話,脣角勾動,盡泄滿室的瀲灩,撈起了一旁的外套,去做那一個主動出擊的人,雖有危險,卻是最快解決問題的方法,誰讓他想某個女人想得緊了呢?所以,唯有儘快的解決事情,才能飛回到她的身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