泄氣的坐到了地板上,低頭沉思,在慢慢的捋順着思路,感覺自家大哥突然跑去請自己吃飯就是一個開端,再到接下來的出差事件,還有剛纔的座機神秘失蹤,一切的一切,都是那般的唐突,總之,給人一種環環相扣的感覺,就是每一個起因都有着其用途在裡面。
不是她愛亂猜,實在是因爲,這全部的事情都是那般的詭譎,讓她不去懷疑都很困難。
想了再想,她還是起身回了房間,雖然現在是深夜,但她覺得,與其在這亂猜,不如回家一探究竟。
換好了衣服下樓,自己的車停在了公司,沒有辦法,她只能開自己父親的車回去了。
這個點上,路上的車子很少,更不用說是行人之類的了,不過倒是可以看見勤勞的清潔工們已經開始了工作。
“少奶奶,你怎麼這個時候回來。”看見夏馨菲半夜出現,看門的保安很是意外。
“嗯!不好意思,打擾你休息了。”夏馨菲很想知道,茉兒讓自己住在夏家的目的是什麼。
“沒事,這是我的工作。”保安不好意思的捋了捋頭。
夏馨菲笑了下,啓動車子進入了別墅。
小心翼翼的上樓,就怕會吵醒穆季雲他們,而她並沒有回房,而是直接的上樓去找茉兒,可是,迎接自己的還是一室的冰冷,那丫頭並不在牀上。
又不在,是不是太巧了點呢?
泄氣的回房,把自己手機的電源給插上,也顧不得危險,直接的開機給歐陽茉兒去了電話。
接電話的人是歐陽瑞西,這會兒,歐陽茉兒還在昏睡當中,可能是勞累加上驚嚇過度,她還沒有醒來。
“茉兒,你在哪裡呢?”夏馨菲的聲音急急的傳來。
“馨菲?你回家了嗎?”歐陽瑞西蹙了下眉,不是說她留在夏家過夜的嗎?
“嗯!可是媽,怎麼會是你接的電話,茉兒她怎麼了。”聽見自己婆婆的聲音,夏馨菲爲之的錯愕了下。
“沒事,這孩子,晚上吃撐了,肚子脹氣得難受,我陪她到醫院檢查一下。”歐陽瑞西不擅長撒謊,也就是因爲茉兒是真的不舒服在躺着,否則她絕不會說得那麼的臉不紅氣不喘。
“啊!她是不是又吃紅薯了,這樣吧!你們在哪裡,我過去看看。”夏馨菲說着便要行動,關心之意顯而易見。
“不用了,你好好在家休息吧!我們天亮後就回去了。”歐陽瑞西趕緊的讓她打住,可不能讓她跑到醫院來,否則準穿幫了不可。
“那好吧!有什麼事記得給我打電話。”夏馨菲釋然了許多,一切都在情理當中。
“嗯!掛了。”歐陽瑞西說完直接的收起了手機,那孩子,也不知道她要是知道梓軒此刻正命懸一線會是怎樣的感想。
無法找到茉兒問事情,只能是撥打起穆梓軒的電話來,但願他此刻已經到達了目的地。
一連串的機械聲傳來,不用說,肯定是無法接通中,可能是這時候還在飛機上吧!
算了,不管了,有什麼事還是等到天亮再說吧!這會兒自己在這胡猜亂想也沒多大的用處。
可是剛一躺下,她又想起了自己大哥的失常,喝酒能喝到這個點上,自己要不要打個電話去關心一下,看看是不是喝多了。
這麼的一想,她熟稔的輸入了一組號碼。
半夜鈴聲,在醫院寂靜的走廊響起顯得格外的瘮人,所有人的目光都同時的看向了夏哲霆。
“是馨菲打來的。”夏哲霆慌張的看向了穆季雲,她手機不是沒電了嗎?
“接吧!她要是問起,就說你在外面跟朋友喝酒。”謊言就像雪球,越滾越大,但是既然兒子不想讓馨菲知道,他這個做父親的當然得如他所願。
“喂!馨菲,你這麼早就醒了。”時間已經來到了凌晨五點,而手術室裡面除了有護士出來拿過血漿之外就再也沒有人進出過。
“嗯!你去哪裡了,怎麼不在家。”夏馨菲蹙了下眉,一臉的若有所思。
“哦!昨晚在你房裡出來後,突然接到朋友電話,說是讓我陪他喝一杯。”夏哲霆覺得,自己把這一輩子的謊話,都跟夏馨菲給說了。
“什麼朋友那麼晚了還叫你出門,是溫顧安嗎?”夏馨菲有些的不太相信。
“不是他,怎麼,除了他之外我就沒有別的朋友了嗎?”夏哲霆當然不能自己挖個坑往裡跳,否則她回頭一給那傢伙打電話準會露出馬腳來。
“你要是喝醉了,可千萬別開車,還有,家裡的座機都到哪裡去了。”有些東西,太過於的刻意,便會讓人覺得漏洞百出。
“你說的是那個啊!前些天突然的壞了,管家拆了還沒有換新的回來呢?”夏哲霆的額頭冒出了一層細細的薄汗,感覺面對她,可是要比面對客戶難搞多了。
“大哥,你還要繼續的瞞我嗎?”夏馨菲話鋒一轉,語氣變得凌厲了許多。
“瞞你什麼,繼續睡覺吧!我等會就回去了。”夏哲霆一慌,聲線也變得不再那麼的沉穩。
“那個座機,我吃飯的時候還在,你竟然說管家之前就把它給拆了,還有家裡的充電線,我竟然遍尋不着,這些異像,難道說你就不準備跟我說一說嗎?”夏馨菲的觀察力就是這麼的強,這一點,跟她身爲記者的職業有關,善於觀察周邊的事物。
“是嗎?那應該是我記錯了。”夏哲霆汗顏,怎麼也沒有想到,她會觀察得那麼的細微。
“再繼續的編下去可就不像你的個性了,說吧!從你突然的出現在我們公司門口說起,一開始,是不是有着目的而來。”夏馨菲越說越覺得像是那麼的一回事,而其中的隱情纔是她最爲關注的。
“說什麼呢?搞得我像個間諜似的,你這丫頭,是不是剛纔睡迷糊了,一醒來就在這亂猜。”妹妹的犀利詢問,讓夏哲霆有些的招架不住,沒辦法,活這麼大,他可從來沒有試過要對她說謊。
“我做噩夢了,夢到梓軒渾身是血,大哥,你說,這樣的一個夢是不是有着什麼預兆在裡面。”夏馨菲說着忍不住的瑟縮了下,那樣的一個畫面,對於她來說,太過於的殘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