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馨菲抿嘴而笑,卻不加以干涉,由着他們兄妹在那搞笑,反正,就算穆梓軒再怎麼的生氣,也只是吼一下過癮而已,不會真的把歐陽茉兒給怎麼着。
“停,你都把飯粒給弄進我鼻子了。”穆梓軒的嘶吼再度響起,這一次,就連歐陽瑞西那冰冷的臉上,也多了那麼的一抹淺笑。
“啊!對不起!沒注意。”歐陽茉兒被他吼得方寸大亂,但她對天發誓,絕不是故意而爲之下的舉動。
“依我來看,你這絕對是故意的。”穆梓軒起身離席,這飯是不能繼續的吃下去了,他必須得上樓去給自己清洗一番才行
“大哥,我發誓,真的不是故意的。”歐陽茉兒癟着嘴,衝着穆梓軒的背影大喊。
“好了,坐下吃你的飯吧!他現在正在氣頭上呢?無論你說什麼在他看來都像是狡辯。”夏馨菲輕咳了聲,嘴角無限度的上揚着,如若不是擔心穆梓軒會對自己秋後算賬,她剛剛就很想爆笑出聲。
“嫂子,你說,他不會真的生氣了吧!”歐陽茉兒一臉的糾結,這個家裡面,除了歐陽中將之外,她最怕的可就是自己大哥了,沒辦法,那個傢伙實在是深沉得讓人忍不住的毛骨悚然。
“誰知道。”夏馨菲模棱兩可的那麼一答,其實,穆梓軒又哪會真正的生氣,之所以會這麼的說,完全是想要嚇唬她一下而已。
“完了,連你也不知道的事情,我更加的不知道了。”歐陽茉兒哀嘆一聲,而以她的個性,卻有點無病***的意思。
“你們慢慢吃,我吃飽了。”歐陽瑞西也離席,不是被氣的,而是她真的吃飽了,不像他們,吃個飯還在那打鬧個不停。
“嗯!”夏馨菲乖巧的迴應了聲,歐陽茉兒則是看了眼歐陽瑞西面前的碗,果然是吃乾淨了,而不是因爲沒眼看自己。
生活就這樣,家家都有本難唸的經,而對於何雅婷來說,擺在自己面前最大的難題便是何家。
可能是因爲她的身體抵抗力很好,所以當天晚上在發現沒有因爲感染而發燒的情況之下便直接的回到了雲間聆濤,只要每天按時的去醫院敷藥就成。
“要洗澡嗎?”邱紹雲溫柔的問,很是照顧她此時的心情。
“我一會自己來吧!”不能弄溼傷口,那麼,上半身也只能是溼水擦一下作罷,幸好現在是冬天,就算一天不洗澡,也不會有什麼大問題。
“你自己不方便,放心,我不會無恥到對你怎樣。”按說,他們都有過好幾次的裸裎相對了,還用得着跟自己這麼的見外嗎?再說了,他們不是夫妻嗎?這夫妻之間自是不應該這麼見外才對。
“我不是那個意思。”何雅婷的臉瞬間的臊紅了起來,覺得他說話有的時候真的是讓人很難接受,尤其是像她這種受過高端教育的人。
“不管是什麼意思,今晚我都不想聽。”聽多了她的拒絕,已經讓他潛意識之下有了一種排斥感。
何雅婷的眉宇輕蹙而起,看着他的眼神是那般的複雜,第一次看見他如此任性,沒想到,竟然一點也不覺得反感,反而還有着一絲絲的欣賞之意。
“要吃點夜宵之類的嗎?我去讓李管家弄。”邱紹雲不好意思的撇開了頭,越過了這個話題,反正,不管她有多少的理由要去說服自己,今晚,他都不可能會再度的輕易妥協。
“不用了,剛纔在醫院已經吃了不少的東西,這麼晚,就別打擾他們休息了。”何雅婷急忙拒絕,就怕他大少爺一時興起的去亂下命令。
“那我去給你放水。”說完,直接的進了浴室,總之,就是不能讓自己閒着就對了,也不知道他這是在逃避些什麼,估計是不想從何雅婷的嘴裡再聽到什麼拒絕的話吧!
何雅婷無力反駁他,也只好由着他去,開始給自己找起了睡衣。
洗個澡而已,真的沒有什麼,這麼的勸告着自己之下,她的心總算是平靜了許多,只是,當要光着面對他的時候,她還是會忍不住的想要找個地洞給鑽進去,其實,她完全可以拒絕,但是,今天她真的已經很累了,所以,不想再跟他起任何的爭執,就像他所說的那般,他們是夫妻,既然是夫妻,總是避免不了會存在着這樣的一種尷尬。
“不是說只是一杯咖啡嗎?怎麼會這麼嚴重。”當何雅婷的傷勢暴露於邱紹雲眼前之時,他好不容易沉澱下去的火氣再度的暴漲。
“咖啡黏着皮膚,所以……”何雅婷很想伸手擋起來,可是,又怕他會多想,這個男人,有時候敏感得像個女人似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自己拒絕他的次數太多的緣故。
“下次離他們遠點,就算是家人,也沒必要非見不可,如若真的迫不得已見面,我希望能在我的陪同之下。”這一次,只是潑咖啡,誰知道下次會不會改成硫酸之類的危險物品。
“我會注意的。”何雅婷輕咬着脣迴應,但談何容易,有些東西,一旦被融入了你的血液,便是難以洗脫的痕跡,譬喻說親情這一塊,就算被傷得有多傷痕累累,最終還是會受其所左右着。
邱紹雲不再說話,只是把毛巾放到熱水中打溼,稍微的擰了下,這纔開始幫她擦拭了起來。
對於深愛着那個女人的男人來說,看到這麼噴火的嬌軀,難免不了的會感到心神盪漾,但邱紹雲還是尊崇着自己最初所給出的承諾,不會因此而對她有了非分之舉,因此這樣的一種時候,往往是最爲考驗一個人自控能力的時候,而邱紹雲無疑是做到了,整個過程中,他真的是很單純的只是給她洗澡而已,並沒有其他的作爲。
反倒是何雅婷,一張小臉紅得不知道把視線往哪裡看纔好。
“我會把暖氣開着,那麼厚的睡衣就別穿了,這樣不利於傷口結疤,還是換一件比較輕柔的吧!”說完,連看她一下都不敢,便疾步的走了出去,否則,他着的很難保證自己能繼續的君子下去。
看着他急促而去的背影,何雅婷的嘴角無意識的勾起,那樣的一種愉悅,就連她自己也難以察覺,但不能否認的是,這個男人於她來說,還是有着感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