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在他打量着對方的時候,杜牧塵也同樣在暗暗的打量着他,尊貴的氣質,修長的身高,帥氣的外貌,強大的氣場,無一不在標榜着自己的身份背景不低。
“伯父,你好,我是邱紹雲,很高興見到你。”看着一起過來的這個年長者,不用猜邱紹雲也知道他就是何雅婷的父親,畢竟這相似的神韻是如此的明顯。
“你就是我女兒的所嫁之人。”何駿啓目光冷冽的看了邱紹雲一眼,有着幾分的不屑。
“是的,伯父,很抱歉,這麼久纔有時間前來叨擾。”邱紹雲的話聽似很有誠意,但臉上卻張揚着不羈的霸氣,雖說在氣場上他無法贏得了穆梓軒,但並不代表着無法碾壓其他人。
“都坐吧!”何駿啓皺了下眉,有着大家長才具備的雷厲風行,只可惜,他所要面對的人是邱紹雲,所以就算他下達了這樣的一個命令,對方依然不見所動,如此一來,倒是拂了他的面子,因此也不好自己先坐,畢竟他不是舒曼,所以最基本的禮儀還是懂得的。
邱紹雲的臉上泛起了淺淺的譏誚,還真的會反客爲主啊!要知道,現在可是他邱紹雲擺宴請客,他可倒好,一進來就給自己來了個下馬威。
何雅婷一臉嫺靜的站在邱紹雲的身邊,本以爲再次面對杜牧塵,她還會心跳加速,還會爲之的心痛,卻沒有想到是如此之平靜,可見在時間的面前,愛情也是如此的經不起考驗。
以前的時候,杜牧塵並不覺得自己會後悔,可是當她的身邊已然的站了另一個他之時,他才感覺到了幾分的煩躁跟難捨,人總是這樣的犯賤,失去後才覺得尤爲的可貴。
何雨柔不着痕跡的觀察着兩人的反應,一個看似平淡無波,一個看似醉翁之意不在酒,所以不由得惱怒的咬了咬脣。
“不知道邱先生是幹什麼的。”何駿啓的話很客氣,一聽就是不承認邱紹雲的身份,下午一回到家便被告知大女兒給他帶了個女婿回來,這讓他聽着便有了幾分的怒氣,只因他已經一早就給她安排好了聯姻的對象。
“閒人一個。”邱紹雲淡淡的回了句,這話他可沒有說謊,因爲大多的時候他都很閒,把公司所有的業務都交給了副總跟特助,不像穆梓軒那般很多的事情都要親力親爲,或許這就是爲什麼他們gk總是無法超越風行國際的原因之一吧!那就是他這個總裁不夠努力。
“既然這樣,你有什麼資本認爲我會答應你們的婚事。”何駿啓的輕蔑之意是何其的明顯,別以爲身穿名牌,住着總統套房就是年輕的新貴,很有可能那是他壓下了自己所有的家產在這裡頭來擺闊。
“很簡單,因爲我們是相愛的關係。”邱紹雲不痛不癢的迴應着他的質疑,作爲一名父親,分別幾年不見面,他不應該是先關心自己的女兒嗎?爲何卻把注意力給放到了自己的身上。
“哼!愛情能當飯吃嗎?不怕跟你說,你們的這個婚姻,我是不會承認的。”何駿啓一點也不給邱紹雲面子,直截了當的說出了自己的這個決定來。
“我們的事情,用不着你來承認,之所以知會你一聲,只是看在我母親的面子之上。”何雅婷出言反擊,自己的人生,還由不得他來做主。
“混賬東西,有你這麼跟自己父親說話的嗎?”何駿啓沒有想到自己的女兒會如此的叛逆,所以惱羞成怒的大吼了起來。
“父親?你覺得自己也配嗎?”何雅婷無畏的迎上了他的目光,如果不是因爲這一個婚禮,說什麼她也不可能會回來。
“你……”何駿啓突然的舉起了手,想也沒想的便向何雅婷揮了過去,不曾想到的是,就在他即將得逞的時候,手腕被人用力的給捏住了。
“伯父,不管怎麼說,雅婷現在都是我的妻子,所以請你在教訓她之前,先要徵求一下我同不同意。”邱紹雲邪氣的笑着,手裡的力道剛剛好,不至於會讓對方覺得痛,但也不能繼續的有所作爲。
“放手,這是我們的家事,還輪不到你一個外人來管。”何駿啓的老臉被氣得鐵青,怒目的狠瞪着邱紹雲。
“你這話又錯了,只要是牽扯上我妻子的,便都跟我有關,你不心疼她是你的女兒,我可還心疼她是我的妻子。”邱紹雲總是那樣,就算說着如此正經的事情,也還是一副痞子般的調調,讓人無法琢磨出他的話裡帶着幾分的真假,但聽在何雅婷的心裡還是不由得的爲之觸動了下。
“妻子,就憑你,夠格嗎?”就憑對方現在如此的對自己,他就更加的不可能會同意這樁婚事。
“我說夠格就夠格,用不着你的認可。”就在剛剛,何雅婷已經做好了被打的命運,所以不自覺的閉上了眼,卻沒有想到,想象中的疼痛感並沒有落下。
“說什麼都沒有用,我已經答應了要跟尚捷集團的聯姻。”何駿啓纔不管他們是真夫妻還是假夫妻,反正答應了別人的事情,他一定要辦到。
“呵呵!原來,賣了我的母親還不能夠滿足你的私慾,怎麼,現在又把主意給打到我的身上來了嗎?”何雅婷咬脣,一絲悽楚自脣角溢出,往事已然不堪回首,沒有想到的是,他竟然打算又讓歷史重演。
“什麼賣,別說得那麼的難聽,當年是你母親她自己執意要跟那個男人走的。”何駿啓的老臉因爲何雅婷的控訴而漲得通紅,因爲她的話,再度的喚醒了自己沉睡了多年的積怨。
“呵呵!你都把她拿來換取自己事業的成功了,爲了滿足你的野心,她能不乖乖的跟別人走嗎?別忘了,你是拿什麼來威脅的她。”再次的提起母親,何雅婷忍不住的落淚,感覺自己又好像回到了當年那悽慘的一幕,母親縱身的一跳,毫無留戀的解決了自己的一生,就連她最爲疼愛的自己,也沒有讓她有半絲的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