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方子葉在看見煙孤寂的那一個瞬間,終於明白了自己身處在哪裡了,“這裡就是傳說種的海螺島是嗎?”
她這話一出,巫師不由得驚詫的看向了她,原來,她什麼都知道啊!
“方少校果然聰明,一猜就中。”煙孤寂雖然之前很是憂心方子葉的身體狀況,但現在看見她這樣的怒視自己,不由得隱藏起了自己的私心,變得淡漠了起來。
“爲什麼會這樣?”方子葉明明記得,自己已經引爆了炸彈,可是……
“不得不說的是,我們的運氣很好,暗流剛好席捲而來,直接的把我們給吸走了。”這一點,是煙孤寂自己也沒有預測得到的,所以,只能歸根於他們的好運氣了。
“所以,你們僥倖的逃過了法律的制裁是嗎?”方子葉所擔心的,並不是自己的安危,而是沒法親自的讓煙孤寂受制於法。
“只能說你們的法律對我起不到任何的制裁作用,別忘了,我們在你們的世界中,是不存在的。”煙孤寂知道,自己這裡,跟外界是隔絕的,若想讓自己被法律所困擾,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終有一天,我一定會讓你站在最高法庭的被告席上。”方子葉就不相信了,自己拿他沒有任何的辦法。
“我很拭目以待。”見她這樣的醒來,煙孤寂的內心是雀躍的,但嘴巴上,卻絲毫的不願意服輸。
“我睡了多久?”方子葉說着痛苦的皺了下眉,估計是腦子又開始疼了。
“三個月。”煙孤寂老實的回答,沒有欺瞞她的意思,反正她再也回不去她的世界,只能是在海螺島這裡跟他們一起生活終老。
“三個月嗎?”方子葉的心一沉,他們,應該都以爲自己死了吧!夏哲霆呢?失去了自己,他會是怎樣的一種心情,是爲此而消沉下去,還是過不了多久就遺忘了自己的存在呢?
“是這樣沒錯,所以在你的世界中,你已經算是一個死人了。”最近,尋找她的人已經越來越少了,也就是說,他們已經漸漸的相信了她的死亡。
“送我出去。”方子葉直截了當的表明了自己的心跡,這裡,她是必須要離開的。
“不可能。”煙孤寂搖頭,要想離開海螺島,除非她死,否則,島民絕不會放任不管,因爲他們都很清楚的知道,一旦被世人知道了海螺島的存在,對於他們來說,那將會是一種滅亡,原本的時候,他以爲會帶動經濟,但經過這些日子的深思之後,他發現自己把人心想得過於的簡單了點。
“你的意思,是想把我給困在這裡嗎?”方子葉咬牙切齒的說道,不管如何,她必須要離開,她所生活的圈子,並不是這裡,更何況,放大了說,她的肩上還有着國家的重任,放小了說,她還有着家人跟朋友,而最重要的是,還有着那一個正在等待着自己的人。
“不是困,而是你會成爲我們中的一員。”煙孤寂說得無比的絕對,因爲他的心,已經在往她的身上偏移,所以,想要放手,實屬太難。
“我一定不會讓你如願的。”方子葉防備的觀察着周圍,想她方子葉,堂堂的一個陸軍少校,什麼樣的危險沒有經歷過,又怎會屈服於一個小小的海螺島呢?
“這可由不得你。”煙孤寂想要去做成的事情,那就從來沒有失敗過,直到遇見了她。
仙兒站在門邊,貝齒緊咬下脣,露出一絲絲的苦笑來,然後,默默的轉身離開。
當你發現,自己一直深愛的男人,他所愛的人不再是自己之時,那樣的一種毀天滅地的痛,估計,也就只有當事人才能夠體會得出來。
所以,她需要時間去爲自己療傷,也需要時間去平復那心底漫天而來的怨念。
“仙兒,你這是怎麼了。”風吟正從外面回來,看見仙兒一臉的沉鬱,不由得心底一痛。
“哦!沒事,你這是去哪裡回來了嗎?”仙兒揚臉笑了笑,把悲傷給埋藏在了心底。
“公子讓我去查看一下,汛期大概會在什麼時候到來。”風吟皺眉的回答,對於她的敷衍,心底很是五味雜陳。
“原來是這樣啊!你們公子在裡面呢?我就先回去了。”仙兒說完落荒而逃,感覺再滯留多一分,那對自己來說都會是一種傷害。
“仙兒,你的眼裡,果真只有公子而已。”風吟苦澀的扯動了下脣,看着她急匆匆而去的背影發起了呆。
心,有一些的消沉,爲之的長嘆了一口氣之後,便腳步沉重的往裡走去。
纔剛進入院裡而已,便聽到了裡面所傳來的吵鬧聲,讓他不得不大步的走了過去。
看見方子葉醒來,他整個人都呈現了驚愕的狀態。
“方少校,原來,你已經醒過來了。”怪不得,仙兒會是那樣的一種表情,這下,他總算是明白了過來。
“識相的,就勸服你的主子,讓他放我離開。”方子葉一直的跟煙孤寂對峙着,因爲他們從一開始,那就是對立的關係,所以,請恕她無法做到友好相處。
“公子。”風吟看向了煙孤寂,很想知道,他是怎麼想的。
“不可能。”煙孤寂連猶豫一下都不曾,便直接的給出了自己的答案。
“可是……”風吟試圖的去說服他,但卻被斬釘截鐵的打斷了。
“沒有可是,傳我命令,誰也不許放她出島,否則族規處置。”煙孤寂爲了留下方子葉,不惜動用到了族規,可見,他對她,已經是用情至深。
“是,公子。”風吟恭敬的頷首示意了下,對於他的決定,不敢再有絲毫的質疑。
而方子葉的頭,則是疼得越發的厲害了,所以,驚叫了一聲之後,再度的陷入了昏迷。
“巫師,快點看看,究竟是怎麼一回事。”煙孤寂神情緊張的走了過去,一把的抱起了方子葉,把她給放在了牀上。
“是,公子。”巫師不敢有所耽擱,快步的上前,伸出手去把起了脈。
“怎麼樣了。”煙孤寂迫不及待的催促着,很想知道方子葉的狀況如何。
“沒事,只是暫時的昏過去了而已,估計是因爲頭太疼了的緣故,待我給她扎幾針,讓她舒服一些。”巫師說着拿出了銀針,很是專心的施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