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海螺島的那一邊,沉睡了許久的方子葉,卻在巫師給她扎針的時候突然的睜開了眼,不但如此,還動作迅速的把他給按倒在地,施展出了很是流暢的一個擒拿動作。
“說,你是誰。”方子葉的聲線,聽着有些的沙啞暗沉,應該是太久沒有說話的原因,所以,聽着不是很清晰,再有一點就是,體力方面也因爲躺得太久而有所削減。
“姑娘,我不是壞人,能不能先放開我再說。”巫師被她這樣的按壓在地,感覺特別的難受。
“這是哪裡?”方子葉半點要鬆手的意思都沒有,只是擡眼掃視了下週圍,古老的建築,古老的傢俱擺設,自己莫非是死後穿越到了古代不成,像那些網絡上寫的言情小說一般。
“我勸姑娘還是不要知道的好,否則……”巫師希望,方子葉不知道海螺島的存在,這樣的話,她還有機會離開,否則很有可能會被族裡的人選擇滅口。
“否則會怎樣?快說。”放子葉說着用力的把對方的臉往地上壓去,也就因此,讓剛大病醒轉的她不由得氣喘吁吁了起來。
只是這時,門口突然的傳來了‘哐當’的一聲響,只見,仙兒一臉的驚詫狀睨視着方子葉,而她的腳邊,則是被打翻的臉盆,濺了她一身的水。
“你又是誰?”方子葉的內心,更加的不安了,因爲對方的穿着,簡直就是跟古代的美女無疑。
“我……我是仙兒,方姑娘,你醒了啊!”仙兒抖了下裙襬的水,眉眼含笑的走了進去。
“這是哪個朝代?”方子葉的臉色,一陣的蒼白,估計是因爲躺了太久的緣故,突然的大動作之下讓她有些的氣血不足。
“什麼哪個朝代?這是二十一世紀啊!”仙兒很是疑惑的打量着她,難道說腦子摔壞了不成,竟然連自己身處在哪個時代都不知道了。
“二十一世紀嗎?”方子葉說着‘啊’的驚叫了聲,可能是過於的費腦子了,所以一陣劇痛傳來,讓她不由得鬆開了鉗制住巫師的手,抱頭大叫了起來。
“方姑娘,你沒事吧!”見她這樣,仙兒趕緊的箭步上前,剛想伸手去扶她,卻不曾想被她一個用力的推倒在地。
“你別過來,別過來……”方子葉的額頭,因爲疼痛而泛起了薄薄的汗珠,看樣子,真的不是一般的難受。
“好,我不過去,所以你放心,我是不會害你的。”仙兒一邊寬解着她,一邊從地上爬起。
“仙兒,你沒事吧!”巫師對仙兒,還是很恭敬的,因爲大家都覺得,她會是下一任的族長夫人。
“沒事,巫師,方姑娘她這是怎麼了?”仙兒很是擔憂的問道,自己都還沒有說服煙孤寂,讓他把人給送出島去,沒想到她竟然已經甦醒了過來。
“估計是腦子裡的血塊壓迫到了她的神經系統所致,所以說雖然清醒了過來,但卻更加的危險了。”巫師很想上前去給方子葉扎針止痛,但卻因爲她潛在着的攻擊性而不敢貿然的行動。
“那可怎麼辦,難道說只能看着她疼嗎?”仙兒很是心疼的看着因爲疼痛而蜷縮在地的方子葉,一陣的手足無措,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做才能緩和她的疼痛。
“如果說方姑娘不這麼抗拒的話,我倒是可以爲她扎針暫時的緩和一下,若想根治,那必須得從長計議才行。”巫師說完輕嘆了口氣,事關於腦子的事情,他可不敢保證自己能做到萬無一失,所以不好貿然的行動。
“那你現在趕緊的給她扎針啊!”仙兒覺得,根治的問題可以稍後再做定奪,現在最重要的是讓方子葉從痛苦中解脫出來,而不是被疼痛折磨得生不如死。
“問題是方姑娘她現在壓根就不讓我靠近。”巫師自己也很委屈,施針的過程當中,病人突然的清醒了,把他給嚇了一大跳,不但如此,還被病人給直接的制服在地,說有多丟人便有多丟人的。
“要不,我去找煙大哥過來幫忙吧!”仙兒很是擔心的看着方子葉,並沒有因爲她是自己的情敵而心生敵意。
“去吧!或許她會聽公子的也不一定。”巫師現在,也只能是這麼的期望了。
“嗯!我去去就回。”仙兒說完轉身離開,去找煙孤寂去了。
而方子葉,則是不停的拿頭去撞着牀板,可能是因爲太疼了的緣故,所以恨不得把自己的頭給擰下來那般,動作極其的粗魯有加。
“方姑娘,你別這樣,先安靜下來好不好,你這樣只會讓自己傷得更重而已。”巫師試圖的說服方子葉,所以腳步往前靠了靠,但方子葉卻很明顯的往後退了過去。
“你別過來,別過來。”方子葉一臉的驚慌失色,就怕對方會靠近自己。
其實她會這樣也很正常,一睜開眼,所接觸到的便是自己所不熟悉的世界,所以,會感到陌生跟害怕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只是比起別的女人,她更有膽魄而已,可惜的是,這一切都被疼痛感給淹沒了。
“好,我不過去,但是姑娘,我真的沒有要害你的心思,在你昏迷不醒的這些日子裡,一直都是我在爲你施針救治,所以……”巫師露出了一臉的真誠來,就是希望方子葉能夠信任自己。
“你……是醫生?”方子葉手捧着頭,疼痛難當的看了他一眼,在思量着該不該相信他的說辭。
“我不是醫生,我是巫師,但相當於你們那裡的醫生。”巫師不知道,外面的醫生都是怎麼救人的,所以,在說這一句話的時候,特別的心裡沒底。
“巫師?”方子葉眉宇緊鎖,重複着這兩個字。
“對,巫師。”巫師的臉上,多了一抹討好的笑容,想着,她是不是已經對自己放下了戒心了。
“你騙我,巫師不都是害人的嗎?怎麼可能會是醫生。”方子葉瞬間的爆發,感覺自己受到了欺騙。
“我……”巫師一臉的生無可戀,自己一直都是以救人爲樂,什麼時候害過人了。
“方少校,方少校,你真的醒了嗎?”而這時,一聲音有遠而近的傳來,不出十秒鐘的功夫,煙孤寂便宛如脫了繮的野馬,不受控制的衝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