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緩的輕嘆了口氣,目光,落在了牀邊的手機上,想了想,還是走了過去。
彎腰拿起手機,動作熟稔的撥了一組號碼出去,可回答他的是已經關機的提示聲。
眉宇,爲之的一蹙,就好像不信邪般,再次的撥打了過去,但如同第一次一樣,電話處於無法接通中。
心,莫名的爲之一顫,要知道,這可是以往所沒有發生過的情況,難道說,她生氣了嗎?還是說,發生了什麼不好的意外?
這麼的一想之下,秦卿塵馬上的變得慌張了起來,伸手撈起一旁的外套就要出門,卻發現自己還沒有洗澡,糾結了那麼的幾秒之後,便急匆匆的進入了浴室,作了一番簡單的梳洗之後,這才慌忙的出了門。
“秦大哥,你要去哪裡啊!”在花園玩耍的沈星兒一見他,便馬上親切的迎了上來。
“哦!有點事出去一下。”秦卿塵連腳步都沒有停下,便駕車疾馳了出去。
“什麼事啊!這麼的着急?”沈星兒自言自語的嘀咕了聲,但也沒有多想,繼續的跟狗狗玩鬧了起來,好像完全的忘記了,昨晚時逸所帶給她的驚嚇,說起來,也是個心大的丫頭。
今天不是週末,所以,秦卿塵直接的駕車趕往了檢察院,但卻被告知,時戈今天並沒有過來上班,好像是請了事假。
秦卿塵一聽對方這麼的一說,就更加的火急火燎了起來,趕緊往時家趕去。
只是,車子到了門口的時候,他反而猶豫了,就怕自己這樣冒冒失失的找上門來,會讓時母心生不悅。
但等着終歸不是辦法,所以,他還是義無反顧的下了車。
可就在他擡手想要按門鈴的時候,時家的大門,卻在這時緩緩的被打開了,發出了咯吱的響聲。
看到門外的他,時戈錯愕了下,但很快的便佯裝不認識般錯開了視線。
“對不起!請讓讓。”時戈的語氣,很是冰涼,也很疏遠。
“你的臉怎麼了。”秦卿塵就好像沒有聽出她對自己的淡漠般,一把的抓住了她的手,視線,也就停留在了她那殘留着淤青的臉上,還有,嘴角那明顯的傷上。
“抱歉,那是我自己的事情,好像跟你無關,畢竟我們不熟。”時戈冷着一張臉,用力的抽回了自己的手。
“說,被誰打的。”秦卿塵只在意這個,至於她對自己的那一種疏遠,他就好像沒有感覺到般。
“秦先生,能不能別表現出一副對我很關心的樣子來,那會讓我覺得噁心。”時戈說着往前走去,只是步伐很明顯的有些瘸拐,不用說也知道是昨晚打架的時候被傷着了。
“腳也受傷了嗎?你昨晚究竟遭遇了什麼?”秦卿塵氣急敗壞的追了上去,再次伸手抓住了她,可換來的是她倒吸了口冷氣的痛惜聲,嚇得秦卿塵趕緊的放了手,不敢再碰她絲毫,就怕無意之中又讓她哪裡痛了。
“你會關心嗎?”時戈勾了勾脣,嘲諷的反問道。
“不關心的話我會一早過來找你嗎?”秦卿塵也來了氣,只是不知道,他這氣的是時戈,還是自己而已。
“晚了不是。”時戈說着推開了他攔住自己的身子,倔強得讓人心疼。
“對於昨晚,我很抱歉,但現在,必須讓我檢查一下,究竟是哪裡受傷了。”秦卿塵這次,換了另一隻手抓她,直接的往自己的車子走去。
而時戈這會,打定了主意要遠離他,所以,又怎麼可能會乖乖的聽話。
“放手,否則我不客氣了。”時戈說着,已經開始了攻擊,還真的是一點準備都不留給對方。
秦卿塵老老實實的捱了她這一拳,想着,若是這樣能讓她解氣的話,那他倒是希望她能把自己給狠揍一頓。
而他現在最爲惱火的是自己,昨晚她一開始給自己打電話的時候就應該接的,而不是那麼的傲嬌,現在可好,看見她這個樣子,痛的卻是自己的心。
時戈是真的來氣,所以手腳並用的往他身上招呼,可秦卿塵就好像感覺不到疼似的,直接的把她塞進了自己的車裡,而他,全程沒有一句話,只是冷凝着一張俊臉。
“你混蛋,我要告你綁架檢察官。”時戈被氣得不行,大聲的罵了起來。
“隨便,罪名不介意再加兩個。”秦卿塵無所謂的說道,啓動車子疾馳而去。
時戈被他的話給塞得一愣一愣的,突然之間,不知道該怎麼反駁回去纔好。
“等着收我的法院傳單吧!”最後,時戈總算是來了這麼硬氣的一句。
“好,不管你告我什麼,我都乖乖認罪。”秦卿塵依然是那副不痛不癢的態度,可這,纔是更爲氣人的,就好像給人一種誰也奈何不了他的囂張氣焰。
“放心,我一定會讓你坐實這個罪名的。”時戈也有着她自己的小驕傲,所以,纔會撂下了這樣的狠話。
“你高興就好。”車子,已經穩當的停到了車位上,而他,也已經推門步了下去。
時戈的手,緊緊的攥起,對他的感覺,不知道是氣還是別的什麼,總之,就是狠瞪着他就對了。
“下車。”秦卿塵已經替她拉開了車門,修長的身高,直接的擋住了外來的太陽光線。
“我是不會上去的。”昨晚自己離開的時候便已經暗暗的下了決定,那裡,自己不會再涉足一步。
“兩個選擇,一是自己走上去,二是我直接抱你上去。”秦卿塵板着一張臉,目光,更是陰鷙得嚇人。
“除了威脅,你還會什麼?”時戈冷嘲熱諷的說道。
“還會跟你上牀。”這麼無恥而又下流的話,估計除了冷西澤那樣的痞子之外,也就一個秦卿塵能說得這般的別具一格了。
“可惜的是,你已經失去了那個資格。”時戈並不是什麼純情的女人,所以對於他這樣的說辭,很是大方的迴應了過去。
“原因呢?是什麼?”秦卿塵把着車門的手,在不停的收緊,就好像是要把門給硬生生的卸下來般用力着。
“我們,分手吧!”時戈很是平靜的說道,是那般的雲淡風輕,就好像對方於她而言,已經變成了一個陌生人般,不再有絲毫的留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