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戈見她這樣,直接的走了過去,把音樂給調小聲,完後想着回房繼續睡,畢竟她昨晚可是一晚上都沒有睡好。
但時允卻不依了,在她轉身的時候馬上的把音量給調到了最大。
正往回走的時戈,腳步一頓,用力的吹了口氣之後,很是氣惱的再度折回。
這一次,不只是調小音量而已,而是直接的把音樂給關掉了去。
“你這是幹嘛?人家聽得好好的。”時允一見這樣,馬上的便不依了,蹭蹭的過去,挑釁的把音樂打開。
時戈氣惱的捋了把眼前的劉海,完後,直接的給了電視一腳,瞬時之間,哐噹的一聲落地。
“啊!”一聲驚叫,自時允的嘴裡逸出。
“別再挑釁我的底線。”時戈說着便要回房,昨晚一夜沒睡,她到現在還頭痛欲裂着呢?
“你個瘋子,憑什麼砸我電視。”時允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一把的拉住了時戈的頭髮。
“要打架嗎?”時戈伸手,按住了自己的頭髮,語氣冰冷的問道。
“打就打,我已經受夠你了,別以爲自己是姐姐,就可以這麼的目中無人。”時允就好像一發怒的獅子,用力的撕扯着時戈的頭髮。
如果說忍一時是爲了親情的話,那麼,發怒就是爲了決裂了。
時戈本就不是一軟弱的人,所以,氣急敗壞之下,也就不再有所顧忌,直接的撕打起來。
“啊!我頭髮,媽,媽,快來啊!姐姐又欺負我了。”時允大聲的喊叫,但這一次,時母並沒有馬上出現,估計是不在樓下,或者是沒有聽見。
“叫媽你以爲就有用了嗎?真覺得媽能護你一輩子嗎?”時允不提母親還好,一提起母親,時戈便氣不打一處來。
“你個壞丫頭,我結婚後一定要跟你斷絕往來。”時允大叫着,很是不服輸的緊拉着時戈的衣服,看她現在的樣子,可是一點也不柔弱。
“好啊!斷啊!你以爲我有多稀罕你嗎?”時戈雖然很氣,但還是掌握着力度的,否則就時允而言,早就被她一個過肩摔給趴到地上去了,畢竟連秦卿塵這樣的男人,都被她給摔過。
但時允,好像並沒有認知到這一點,所以,纔會因爲對方的有意退讓而變本加厲,不但撕扯着時戈的頭髮,還連她的臉也不放過,對着就是一頓抓撓,嘴巴,更是不肯服軟半分。
“不要臉,沒名沒分的就跟人睡了,等着吧!早晚都會被他給甩了。”時允一邊的撕扯,一邊的叫罵着。
而人,都是有底線的,當忍耐程度到達了一個臨界點之時,便會瞬間的爆發,所以,時允的行爲,無疑是激怒了時戈。
“對,我不要臉,全世界就你最純潔,可以了吧!”時戈說着直接的甩了時允一巴掌,異常的清脆。
時間,在那一刻靜止了。
不知道是因爲時戈的力道真的用得很大,還是說,時允的身體承受能力太差。
時母剛急急忙忙的上來,便看見時允暈了過去。
“時允,時允,你怎麼了。”時母驚叫出聲,很是手足無措的跪在時允的身旁,一臉的緊張。
時戈完全沒有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所以,呆傻的站在那,忘了該有的反應。
“還站在那幹嘛?趕緊的叫救護車。”時母對着時戈大吼了聲,完後,不停的叫喚着時允的名字。
時戈驚醒,趕緊的打了急救電話,完後,也走到了時允的身邊,忐忑不安的想要做些什麼。
“你個壞丫頭,都對她做了些什麼?”時母看不見時戈臉上的抓傷,也看不見她一頭凌亂的頭髮,只注意到了時允的存在。
不過也對,這樣的一種時候,當然是生命優先,所以,會忽略這些也很正常。
“我……不是故意的。”時戈小聲的辯解,之前,她真的有在謙讓着她,就算是在互相撕扯,也是留有餘力的,可後面,實在是時允的話說得太氣人了,所以她纔不自覺的加大了力道。
“什麼不是故意的,我看你就是巴不得你妹妹死掉,心可真夠狠的。”時母說着用力的推搡了時戈一下,若不是自己剛好的從外面回來,指不定這死丫頭要怎麼的對付自己妹妹呢?
時戈因爲做錯了事情,本身就懷着愧疚之心,所以沒有一絲絲的防備,身子就這麼的往樓梯口踉蹌跌去,本以爲會滾落下去,卻不曾想,竟然落進了一熟悉的懷抱之中。
“沒事吧!”秦卿塵是聽見吵鬧聲才進來的,剛好,下面的大門開着,所以,他便走了進來。
“時允,她……”時戈驚慌的扯着他的袖子,一臉的蒼白。
“我去看看。”秦卿塵雖然對她滿臉的心疼,但還是走向了時允。
而時母,一見秦卿塵,便氣到不行,覺得這所有的事情,都是因爲他惹出來的,所以沒好氣的說道:“你來幹什麼?我們家不歡迎你。”
秦卿塵對於她的敵意,沒有絲毫的不悅,而是單膝跪地,伸手給時允把起了脈來。
“劇烈運動過後的氣血不足,還有,受到了驚嚇所致。”秦卿塵說着按了下時允的人中,過了一下下而已,人也就跟着醒轉了過來。
“咳咳!”時允輕咳了兩聲,好像還有些的喘不過氣來。
“時允,怎麼樣?還難受嗎?嚇死媽了。”時母一把的抱住了時允的頭,感覺,一副失而復得的樣子。
“媽,嗚嗚,姐姐打我。”時允哇的一聲大哭了起來,還不忘指控時戈對自己的‘惡’行。
“沒事了,乖,沒事了。”時母一個勁的安撫着時允,反觀時戈,像個罪人般站立在旁,低垂着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門外,已經響起了救護車的聲音。
“小鴿子,去,讓救護車回去,順便把我車裡的藥箱拿上來。”秦卿塵把自己的車鑰匙給了她,還有,身上的大衣也披到了她的身上,外面有些冷,而她,還穿着睡衣。
“嗯!”時戈不敢看他,接過鑰匙快步的往樓下走去。
“先躺到沙發上吧!我再詳細的診治一下。”秦卿塵表情複雜的看着那兩人,也不知道,他的心底,是怎樣的一種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