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也很意外,竟然在意起你的過往來。”時戈不敢問,他們現在是否還有聯繫,也不敢問,那個女孩是否還依然喜歡他如初。
“我的過往,很簡單,簡單到每天都在解剖室跟圖書室度過。”秦卿塵說着再含了口香檳,然後,轉過了身子,用手捧住她的臉,緩緩的傾身下去。
時戈的眼眸,驚嚇般的睨視着他,直到溫熱的氣息拂過鼻尖,她才輕闔起了睫羽,而下一個瞬間,她的脣舌迅速被酒香所佔領,吻,也隨之變得纏綿悱惻起來。
按說,這不是他們第一次接吻,但卻是兩人心意相通的第一次。
呼吸,因爲舌尖的挑逗變得急促而又紊亂,時戈的手指,緊緊的揪住他的衣服,就像一不小心溺水的浮萍,緊緊的攀附着。
兩人的身體溫度,隨着荷爾蒙的蒸發而往上飆升,秦卿塵緊摟着她的腰,把她抵在吧檯上,深深淺淺的吻着,那熟練的樣子,真不像是第一次戀愛的人。
脣齒的糾纏,給愛附加了一道新的課題,那就是試探,每一個人,在愛的最初,都是先試探性的邁出一小步,然後隨着深入的瞭解過後,才慢慢的邁進一大步。
而他們,正是類似於這樣的一種情況,用愛來作爲屏障,挑動着人內心深處最爲熱烈的嚮往。
秦卿塵淺嘗輒止,否則,他擔心會一發不可收拾,而他們,現在還不是走到那一步的時候。
“我想回去了。”時戈窘迫的低垂着頭,壓根就不敢擡眼看他。
“好,我送你。”秦卿塵說着伸手,撥弄了下她凌亂的髮絲,露出了嬌羞的面容來。
“不,不用了,我自己回去。”說着,步伐不穩的往外面走去。
秦卿塵見她這樣,連大衣也沒有拿,便急急的跟了上去。
“不是讓你別送了嗎?”心底,明明就很高興,但嘴上,卻倔強的拒絕着,女人,還真的是個奇怪的生物,研究了好幾千年也得不出答案來。
“那樣的話,我算什麼男朋友啊!”秦卿塵伸手,抓住了她的,與其十指相扣。
“這點算你合格。”時戈靠向了他,完後,突然的驚呼了聲,“你幹嘛不穿外套,這外面多冷啊!”
說着,就要把自己身上的大衣脫下,好給他披上,卻完全的忘記了,這戀愛的國度裡,受憐寵的那一個,應該是女人。
“沒事,有你在身邊,一點也不冷。”秦卿塵說着給她攏了攏身上的外套,別回頭給着涼了去。
時戈斜睨了他一眼,完後,甜甜的笑着開口。
“走路嗎?我們可都是喝了酒的。”雖然只是淺嘗,但還是遵守交通法規比較好。
“嗯!就當是散步好了。”秦卿塵喜歡她衝着自己笑,感覺,那是一個男人最引以爲傲的資本,畢竟,能讓自己的女人笑,那可是一種本事。
“好。”時戈欣然的同意,兩人手牽着手,走在冬夜的街頭,偶爾會有三三兩兩的人羣經過,看見他們的時候,都忍不住的多看兩眼,畢竟是俊男美女的組合,多少的會覺得心生愉悅之感。
“我們,要不要這樣一直的走下去。”這一刻,秦卿塵真希望她家在世界的盡頭,永遠也無法到達。
“還是不要了,看,你都冷得嘴脣發紫了。”時戈心疼的說道,同時的伸手,摸了摸他那冰冷的臉。
“我沒事。”秦卿塵就勢的抓住了她的手,放在臉上輕輕的磨蹭着。
“呃!那個,這是在外面呢?”時戈趕緊的抽回了手,不好意思的看了眼周圍。
“怕什麼?我們又沒有做犯法的事情。”說着,直接的摟住了她的腰,讓她的身子緊密的貼上自己。
“咳咳!”興許是抱得過緊,時戈一時的喘不過氣來,因而輕咳了幾聲。
“體質太差。”秦卿塵說着給她把起了脈,好像,這已經是他第二次這樣做了。
“哪裡?我一直很健康好不。”時戈撇嘴,整就一庸醫嘛!
“健康的人手會這麼的冰冷嗎?”秦卿塵沒好氣的瞪她一眼,已經穿得那麼多了,竟然連自己的還不如,也不知道她都是怎麼打理自己的身體的。
“冬天不都這樣嗎?”時戈茫然的看他。
“夏天也是這樣吧!”秦卿塵質問。
“好像……”時戈歪頭思考,“真的是那樣。”
說完,傻傻的笑着,就像隔壁村的傻大姐似的。
“來月經的時候是不是會肚子疼。”秦卿塵突然的來了這麼的一句,嚇得時戈分分鐘想要暴走。
“你幹嘛在大庭廣衆之下說這個啊!”時戈一邊說,一邊做賊的四周圍看了下。
“這很平常啊!幹嘛不能說。”秦卿塵皺眉,搞不懂她爲什麼要這麼的大驚小怪。
“難道你不覺得這是一件很私密的事情嗎?”時戈這會兒,已經臊熱到連耳朵都紅了起來,這混蛋,就好像別人不知道他是醫生般,不分場合的賣弄。
“不覺得,在我眼裡,你現在只是一個身有疾病的患者而已。”秦卿塵還真的是,把自己的醫生本色給發揮得淋漓盡致。
“服了你,快點走了。”女孩子來大姨媽會肚子疼,那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他幹嘛要這麼的大驚小怪啊!搞得挺難爲情的。
“改天我給你調理一下身子,雖然說不能立馬根治,但至少能讓你在經期感到舒服一點。”秦卿塵繼續着這個話題,就好像沒有看見時戈有多窘迫一樣。
“我不要喝中藥。”時戈嫌棄的拒絕,寧願疼着,也不要去喝那令人感到反胃的中藥。
“一個檢察官,還怕苦啊!”秦卿塵嫌棄無比的輕瞥了她一眼,滿滿的鄙視。
“你還一醫生呢?不也怕生病。”時戈狡辯了回去,反正,她就是不要喝就對了。
“不行,看來以後我得督促着你點才行,以後每天下班後,必須去我那報道。”秦卿塵覺得,她那麼討厭喝藥,自己必須得要親自看着才行,可不能讓她弄虛作假。
“啊!憑什麼啊!”時戈一臉的驚訝,着實弄不明白,他這麼的在意這個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