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頭好暈,我好像要暈倒了。”時允一看見母親到來,便手扶額頭,一副搖搖欲墜的樣子。
“怎麼會頭暈,時戈,跟你說過多少次了,讓着你妹妹點,怎麼就不聽呢?”時母上前,一把的推開了時戈,完後伸手扶住了嬌氣的時允。
“我……”時戈有些的不安,她剛剛只是一時氣不過而已,真沒想過要怎麼着,如果說妹妹真的暈了過去的話,她的心也會過意不去的。
“時允,要不要緊,先進房去躺着,我給你拿藥去。”時母對時允的關心,已經達到了毫無保留的地步。
“不用拿藥了,我進去躺躺就好。”時戈說着把身子整個都靠向了母親,本來就是假裝的,又怎麼可能肯吃藥。
“真的可以嗎?”時母還是不太放心。
“嗯!就是頭好疼,姐姐好像把人家的頭髮都給揪沒了。”時允說着眼眶直泛紅,看着無比的委屈。
“這死丫頭,就是粗野慣了,你以後啊!少惹着她點知道嗎?”時母這話,還真的不怕自己的另一個女兒傷心。
“我已經有躲着她了,可她總是跟我要車子,好煩的,只是借用一段時間而已,她就那麼不依不饒的。”時允撒嬌的控訴着時戈,兩人的談話,不時的傳到時戈的耳裡。
心,有多痛,就代表着有多在乎。
時戈咬了咬脣,強忍住了即將要奪眶而出的眼淚。
沒什麼大不了的,這麼多年,不應該都習慣了嗎?
時戈這樣的勸慰着自己,但爲何,眼淚總是忍不住的要掉落呢?
這一夜,她睡得並不太好,但爲了奪回屬於自己的車子,她還是一大早的便起了牀,爲的就是能搶在妹妹之前把自己的車子開走。
只是,等她開抽屜要去拿備用鑰匙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好像太過於的單純了點,原本一直躺在裡面的備用鑰匙,已經不知道在什麼時候不翼而飛了。
腳步,無法自主的往後退了一步,真的要對自己做得這麼的過分嗎?
氣憤,再度的襲上心頭。
手握拳頭直逼時允的臥室而去,連門都沒有敲,便用力的推了開來,傳出了‘嘣’的一聲響。
牀上正在熟睡的時允被這一響聲驚醒,直接的從牀上驚坐了起來。
“你幹嘛啊!大清早的。”待看清來人是時戈的時候,時允好不氣惱的說道。
時戈不說話,直接的走到了她的梳妝檯前,動作粗魯的翻找了起來。
興許是知道了時戈要做什麼,時允趕緊的從牀上下來,直接的撲向了自己放在牀尾沙發上的包包,死死的抱在了懷裡。
她這樣的一個動作太過於的明顯,讓時戈很快的反應了過來,伸手便向她走了過去,“拿出來。”
昨晚頭暈,現在自己沒有接觸到她,總不會還頭暈吧!
“不要,媽,快來啊!姐姐又欺負人了。”時允又開始給自己搬救兵,好像除了叫媽之外,就不會別的了。
“這次,你叫媽也沒用,鑰匙必須得給我。”可知道自己這幾天沒有車有多麼的不方便,不但無法順利的完成工作,還要麻煩不太熟悉的人送自己回家,說有多尷尬就有多尷尬。
“人家不要嘛!”時允可能沒有見過這麼暴怒的時戈,所以,嚇得‘哇’的一聲大哭了起來。
時戈這一次,並沒有心軟,而是直接的去搶妹妹懷裡的包包,如果說猜得沒錯的話,自己的車鑰匙一定在裡面。
“媽,媽……”時允一邊哭,一邊大聲的叫喚着。
“你們這是幹什麼呢?”時母果然是時允的救命神器,每次只要她一叫喚,總能在第一時間趕赴現場。
“是姐姐,突然闖進來要搶人家包包。”時允一見救星到了,便瞬間的多了幾分的嘚瑟勁。
但這一次,時戈並沒有因爲母親的到來而鬆手,相反,更是越發的用力了起來。
而時母,又哪能看着她這樣的欺負時允,所以,想也沒想的,便跨步上前,用力的把時戈給推到了地上。
“你有什麼不滿,直接跟我說,整天欺負妹妹還算是個姐姐嗎?”時母氣惱的瞪着摔落在地的時戈,沒有半分的心疼,這若是換成是時允的話,估計得痛得心都要碎了不可。
“媽,你講點理好不好,現在究竟是誰欺負誰,明明就是妹妹她開着我的車子不還,怎麼到了你這,就成爲我欺負她了。”時戈可能是因爲太委屈了,也有可能是被隱忍太久,終於的爆發了出來。
“車子借給妹妹開一下又怎麼了,是怕給你撞壞了,還是說,怕以後不還給你。”時母這話,擺明了就是站在時允的那一邊。
“我都怕,行了吧!身爲母親,不應該是一視同仁的嗎?還是說,我是你撿回來的。”時戈既氣又委屈,這樣的母親,這樣的妹妹,請問一下,她該如何的定奪。
“你要真是我撿回來的話,那倒也好了,直接的趕出家門去,以免天天在家跟妹妹爭東西。”時母一邊怒吼着時戈,一邊卻溫柔的捂住了時允的耳朵,就好像是擔心自己的聲音過高會震傷了她的耳膜似的。
“可那東西,明明就是我的。”時戈哽咽的說道,知道母親偏心,但卻沒有想到,會偏心到了這個份上。
“是你的又怎麼了,你這麼多年來吃的用的,不都是父母的嗎?妹妹用一下你車子,你就一副要拼命的樣子,我們就是這麼教導你的嗎?身爲檢察官,就沒半點身爲人民公僕的意識感嗎?”時母開口就是一通訓斥,對於始作俑者的時允,卻連說一下都不捨得。
“所以,你就嬌慣着她吧!現在只是搶我的東西而已,指不定以後會不會搶到外面去呢?”時戈也是被氣瘋了,所以,纔會這麼的口不擇言。
“時戈,由你這麼做姐姐的嗎?竟然不盼着自己的妹妹一點兒好。”時母的聲線,再度的提高,對於這個女兒,好像無比的失望。
“好不了了,就她這樣的個性,還能指望好到哪裡去。”時戈說着站起了身,既然她那麼的想要霸佔自己的車子,那就送她好了,就當是自己的錢打了水漂就好,至少這樣的話不會太過於的傷心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