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時戈沒有開車,所以,爲了避免要跟秦卿塵一車,她率先的上了宋冰凝的座駕。
而這樣的一個舉動,無疑是讓拉開副駕車門的秦卿塵微微的有些尷尬,但幸好他是個灑脫之人,所以抽動了下嘴角之後,便繞過車頭上了車。
這樣的一幕,恰巧的被宋冰凝看見了,因而,去到地方後,纔剛點好東西而已,她便發了條信息出去,讓胖墩給自己打電話,以此來爲他們製造機會。
“對不起!我好像要先走了。”宋冰凝一邊說,一邊的站了起來。
“啊!那我也走吧!”時戈潛意識的跟着起身,可不好意思跟秦卿塵兩個單獨相處。
“可別啊!點了這麼多東西,我們家小卿塵一個人怎麼吃得完,所以你就行行好,替他消滅一些吧!再說了,你不是也沒吃東西嗎?”宋冰凝按住時戈的肩膀,讓她重新的坐了下去。
“我……”時戈還真的不知道怎麼拒絕才好,畢竟對方已經把話說到這個份上,好像再什麼的話就有些不太給宋冰凝面子了。
“怎麼,怕我吃了你啊!”秦卿塵淡然的開口,目光輕睨而去。
“那也得你有這麼大的胃口才行。”時戈撇嘴,就算他救活了證人,對他的印象,也依然好不到哪裡去。
“要不,試試看。”秦卿塵別看平常時一副醫者仁心的樣子,但骨子裡卻夾帶着邪惡之氣。
宋冰凝見他們一來一往的懟得這麼熱切,不動聲色的開溜了,至於後續如何,就看兩人的緣分了。
“除非我有毛病。”時戈的臉一陣的燥熱,這該死的男人,一定要把話給說得這麼的曖昧有加嗎?
“沒事,有病也不怕,我專攻疑難雜症。”秦卿塵這話,說得好不正經,一聽就是在撩妹紙。
時戈的嘴角,狠狠的抽動了下,感覺自己再跟他呆下去的話,非要被氣瘋了不可。
“怎麼不說話。”某人並不知道,自己的話對一個姑娘而言,那是怎樣的一種衝擊,所以,纔會恬不知恥的有此一問。
“已經無言以對。”時戈的性子也是率真的可以,直面的回擊了過去。
秦卿塵突然的笑了,眉眼宛如星辰般耀眼,讓一旁的時戈,不由得被吸引了去,目光緊緊的盯着他看。
原來,他笑起來的時候,是這麼富有魅力的一個男人,讓人壓根就轉移不了視線。
時戈承認,在這麼的一瞬間,自己有被他給迷到。
而爲了掩飾自己的這一種失態,她趕緊的端起了面前的杯子,放在脣邊喝了好幾口的水,才讓自己那悸動的心得以平復下來。
“吃東西啊!喝水能飽嗎?”秦卿塵皺眉,覺得這女人可真夠古怪的。
“哦!謝謝!”時戈莫名的跟他說了謝謝,也不知道是不是心已亂。
“我們,好像還沒有互通姓名吧!”秦卿塵勾脣,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竟然覺得這樣的她有着幾分的可愛。
“時戈,時間的時,戈壁的戈。”時戈也不扭捏,大方的說出了自己的名字。
“秦卿塵,秦始皇的秦,卿本佳人的卿,塵埃落定的塵。”既然對方介紹得這麼的詳細,他當然也不能輸了氣場。
“我知道。”時戈一句輕飄飄的迴應,讓秦秦卿塵一臉的黑線。
“知道你之前還喊我喂。”無比惱怒的狠瞪着她,收回剛剛覺得她可愛的想法,在他看來,這女人就沒有一點可取之處,不但傲慢無禮,更是氣死人不償命。
“因爲不熟。”時戈完全就是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對秦卿塵,那就是明面上的一種牴觸。
“所以呢?現在熟了嗎?”秦卿塵咬牙切齒的問道,第一次被一個女人給氣到抓狂。
“不熟,只能算認識而已。”時戈實話實說,有着對陌生人的那一種淡漠。
“你贏了。”秦卿塵算是明白了,跟一個女人計較,到頭來,吃虧的只會是自己而已。
“剛做完手術,你還吃得下啊!”時戈看他大口的吃着東西,一副餓壞了的樣子,不由得有些驚歎。
“不然呢?餓着嗎?我可沒有這種自虐的嗜好。”秦卿塵明白她說的是什麼,但身爲醫生,這是每天都要面對的事情,若是因此吃不下飯的話,估計他們早就餓死了。
“還真重口味。”若是換成自己,纔不會像他似的淡定,畢竟每次命案取證的時候,她都會吐上好幾回,剛死的人也就算了,若是已經發臭,那氣味分分鐘能要人老命。
“你們檢查官,好像也常常面對不是嗎?難道說,也是重口味嗎?”現今社會,多得是***的人,所以這種開膛破肚的案例可不在少數。
“問題我們不會像你似的,剛結束就吃東西。”時戈嫌棄的看了他一眼,身爲檢察官,爲了取證,往往要去出現場,或者是走訪之類的,跟警察差不多,但卻有着實際性的區別,他們是爲了抓犯人,而他們,是找出證據讓犯人乖乖的認罪。
“等你餓到一定程度之後,你就不會這麼說了。”秦卿塵嘲諷的看着她,還真的是個嬌氣的主兒,這點程度算什麼啊!他還有過在手術室吃東西的記錄呢?
“那我情願餓死。”時戈搖頭,很是敬謝不敏,卻絲毫沒有發覺,他們是多麼的聊得來。
“那是傻子纔會有的舉動。”秦卿塵嗤笑,生命本無罪,是人強加於了它太多的東西,纔會讓它變得脆弱無比。
時戈不說話,只是低頭的吃着東西,在醫院呆了一天,也是真的餓了。
桌上的電話,這時候響了起來,不在意的輕瞥了眼,是家裡的電話,趕緊的接了起來,要死了,忘了跟家裡說,自己要晚回去。
“喂!”時戈趕緊的接通了電話,就怕家人擔心。
“丫頭,這麼晚了,怎麼還不回來。”電話的那頭,傳來了父親忠厚的嗓音。
“哦!今天有案子要忙,所以還要再等一下。”就知道,母親不可能會在意自己有沒有晚回去,但剛剛還是期待了下。
“這都幾點了,還要再等一下啊!”時法官的眉宇不由得皺起,雖然說她不是一般的女孩,但身爲父親,還是忍不住的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