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了,哪去了呢?”時戈自言自語的說了句,然後蹲下身子,直接趴地上找了起來,可把整個房間給看了個遍,也沒見到鑰匙的影子。
“這是怎麼了,不去上班嗎?”時法官一邊打着領帶,一邊的問道。
“哦!爸,我車鑰匙找不着了。”時戈站起身子,氣惱的看了下腕錶,感覺再不出門,自己就要遲到了。
“不可能啊!這家裡又沒有外人進來,怎麼可能會不見。”時法官說着,也幫她找了起來,但那車鑰匙就好像學會了飛天遁地之術般,憑空的消失了。
“算了,我要來不及了,先上班去了。”時戈最後決定放棄,再不走的話,她就真的要遲到了。
“不是有備用鑰匙嗎?你先拿那個吧!”時法官叫停了要出門的女兒,這孩子,總是風風火火的,身爲檢察官,也不沉着冷靜一點。
“對哦!我怎麼沒有想到這個。”時戈一聽,趕緊的拉開了抽屜,拿出了另一把配置鑰匙,急匆匆的奪門出去了。
“我說你啊!悠着點,知道嗎?”時法官在身後,不是很放心的叮嚀了句。
“嗯!我會的。”時戈的聲音,遠遠的傳來,可見,她有多麼的趕時間,這才一小會的功夫而已,她已經走出了老遠。
而直到這時,時母才從廚房走了出來。
“時戈出門了啊!”說着,探頭往外看了看。
“你在忙些什麼呢?也不給孩子準備早餐。”時法官說着瞪了時母一眼,這孩子都走了,她才現身,怎麼做母親的。
“她又不愛吃早餐,我準備來幹嘛!家裡的早餐,哪次不是隻有你跟時允兩個人吃啊!”關母說着撇了撇嘴,這差別待遇,不知道的人,還以爲這女兒不是自己親生的呢?但她又確確實實是她懷胎十月給生出來的。
“時允她,你少寵溺,時戈雖然嘴上不說,但她心裡肯定有想法。”時法官說着搖了搖頭,但對於妻子的這一種偏袒,他也不能太過於的干涉,因爲他很清楚的知道,早產的時允,是經過了怎樣的一番調養才生存了下來的。
“知道了,你不吃早餐了嗎?”看見時法官要走出家門,時母不由得急切的問了句。
“不吃了,今天還有事。”說着,人已經出了家門。
來到樓下,卻發現時戈還在,不停的在那焦躁的按着車鑰匙。
“怎麼了。”時法官皺了皺眉,不是說她趕時間嗎?怎麼這會兒還在這轉悠着。
“爸,我的車好像被偷了。”時戈說着再次的按了下鑰匙的開鎖鍵,但沒有聽到半絲的聲響。
“怎麼可能被偷,你確定自己是停在這附近嗎?”時法官聽她一說,也着急的四處尋找了起來。
“我一直都停樓下的,不可能會停到別的地方去。”時戈好不懊惱,隱忍的感覺到了不安。
“再看看周圍吧!”時法官說着就要幫她四周圍查探起來,但這個時候,時戈的電話卻突然的響起。
“好像是時允打來的。”時戈說着按下了接聽鍵,單純的她,自始至終都沒有想過此事會跟自己的妹妹有關。
“先接吧!”時法官說着輕嘆了口氣,而來接他上班的車子,這時候已經停在了面前。
“時戈,你的車子我開走了。”電話才接通而已,那邊,便傳來了時允毫不客氣的聲音。
“你爲什麼連個招呼也不跟我打一下,知道我有多着急嗎?”時戈咬牙切齒的說道,對這個妹妹,可是氣到不行。
“昨晚不是跟你說過了嗎?我要用你的車。”時允說得很是理所當然,敢情,她只在意自己的需要,至於別人的心情,則是跟她無關。
“可我也說過了不行。”時戈低吼出聲,但那一邊,已經傳來了嘟嘟的響聲,想來,對方已經掛了電話。
“時允怎麼說。”時法官皺眉的看着女兒,雖然聽了個大概,但他還是想要聽她說。
“車子,被時允給開走了。”時戈咬了咬脣,很是委屈的說道。
“她怎麼又犯事了,先上車吧!我今天送你過去。”時法官說着率先的上了車子,而時戈自是趕緊的跟着坐了進去,否則她今天非要遲到不可。
“會不會影響到你啊!”上了車之後,時戈不安的問了句。
“能有什麼影響,順路的送女兒上班而已,別多想。”爲了避嫌,時戈從沒有跟人說過,s市最高法院的院長是自己的父親,怕的就是人家以爲自己是空降部隊,而看不到自己的實力。
“那等會在路口那放我下車就好。”雖然說法院跟檢察院不在同一個地方,但時戈還是擔心會被人撞見。
“怎麼,怕別人知道你是我的女兒嗎?”女兒不靠自己的這一能力很好,但太過於的獨立會讓他感到心疼。
“我不是怕別人知道自己是您的女兒,我只是擔心,輿論的壓力而已。”時戈可不想,自己身上的標籤被強加上法院院長女兒這一層,那會給自己招引來不必要的麻煩,而她,喜歡簡單的生活方式。
“時允那孩子,你多擔待着點,也體諒你媽一下,她不是說看不到你的存在,而是她大部分的心思都用在了時允的身上,畢竟,你也知道,那孩子以前的體質有多弱。”時法官說着輕嘆了口氣,雖然說,自己儘量的兩碗水端平,但來自於妻子那一邊的虧欠,他卻無法拉平。
“我知道,所以,我從不跟她計較。”時戈小聲的回答,雖然她心底有着很多的怨言,但她也知道,母親是秉着怎樣的一種心思去養大的妹妹,無非是覺得虧欠而已,因爲自己的不小心,才導致了時允的早產,也就讓她無法像其他的孩子那般,擁有一副健康的身體。
“謝謝你能這麼想。”時法官的大手,輕搭在女兒的小手上,滿滿的愧疚感。
“爸,說什麼呢?都是一家人。”時戈的眼眶微微的有着幾分的溼潤,再多的委屈,都消化在了父親的這一句謝謝上。
“對,一家人就要有一家人的樣子,別讓外人看了笑話。”時法官說着長舒了口氣,感覺這女兒,可是越來越知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