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馨菲看着他的背影輕嘆了聲,這才無聲的推開了門。
站在門口,默然的睨視了會穆梓軒背對着自己而站的身影,抿了抿脣之後,才小心翼翼的走了過去。
柔弱無骨的雙手,自背後輕輕的擁住了他,臉也緊跟着貼了上去。
感受到了來自於她的安慰,穆梓軒的大手,不由得的覆在了她的雙手上,“孩子呢?”
“媽跟奶奶帶下樓了,現在,你就是我的孩子。”軟綿的聲音,緩緩而來,宛如清泉般輕拂過心房,是那麼的心曠怡然。
“我沒事。”穆梓軒轉身,低頭的凝視着她。
“但你的心在痛,我知道。”微涼的指尖,在他的胸口處壓了壓,眉宇間,盡顯擔心。
穆梓軒沉默,伸手把她擁進了懷中,感受着屬於她的香甜氣息,而這,就是夫妻,永遠知道對方想要的是什麼。
“謝謝!”感謝她對自己的瞭解,更感謝她的此生陪伴。
夏馨菲把食指壓在了他的脣邊,完後,搖了搖頭,“我們之間,不要輕言道謝。”
“好,我愛你。”穆梓軒說着,深深的吻住了她的脣,採擷着屬於兩人的幸福甜美。
“我也是。”夏馨菲迴應着他,兩人之間,從最初的羈絆,走到了現在的合二唯一,所經歷過的磨難,一點也不比旁人來得少,但他們,一直的秉着初心而行,收穫了這世間的所有美好。
而愛情,本應是這種模樣,砍斷了邊邊角角之後,以圓的方式旋轉着,但中心點永遠只有一個,那就是家。
羅航宇走出穆宅之後,直接的回了家,但不得不承認的是,關於關冬爾弟弟打人致殘一事,自己的處理方式真的是出了問題。
自己一味的包庇,只會讓他周而復始的犯錯,卻永遠都不懂得去改過。
想了再想,還是就着關冬爾打過來的號碼回撥了過去。
“關小姐,你的電話。”助理把手機,遞給了正在上妝的關冬爾。
“好,謝謝!”關冬爾把手機接了過去,待看清來電顯示之時,不由得的站了起來,反應有點的過大,害得化妝師的手一抖,眉筆給劃出了一條長長的線來,直達鬢角而去。
化妝師見此,心底一驚,趕緊的道歉起來,“對不起!關小姐,我不是故意的。”
“沒事,你們先出去吧!我接個電話。”關冬爾淡然的看了眼鏡子裡的自己,並沒有要責怪的意思。
“好。”在場的幾人,在收到命令之後,全都起身走了出去。
關冬爾確定他們都走遠了,這才按下了接聽鍵。
“羅副總。”聲線,帶着幾分忐忑的不安。
“昨晚給我打過電話了嗎?”羅航宇因爲她對自己的稱呼而蹙緊了眉頭,但卻沒有多說什麼。
“嗯!我們找個時間談一下吧!”他們之間,不管是一開始的交易,還是現在的刻意迴避,都是需要給彼此一個說法的。
“今晚七點,我在威斯汀等你。”羅航宇端着架子,冷然的說道。
“好,那屆時見。”關冬爾手握電話的手,微微的有些顫抖,足見她有多麼的緊張。
羅航宇沒有迴應,直接的掛了電話,而人,也跟着上了車子,疾馳的往風行國際而去。
可能是週日的緣故,今天的風行國際並沒有往日的熱鬧,但還是有着不少需要加班的員工,看見羅航宇的時候,全都恭敬的問候了聲。
羅航宇雖然冷着一張臉,但都一一的點頭回應了下,特別的客氣有禮,不會把個人情緒遷怒到無辜的人身上。
難得的是,費思遠也在,估計是因爲新開發的項目還沒有完全的談妥,正在加班加點呢?
“羅副總,你怎麼來了。”看見他的時候,費思遠着實的驚詫了下。
“不用管我,忙你的去吧!”說着,徑自的走向自己的辦公室,在腦子混亂的時候,唯有高強度的工作才能讓自己冷靜下心來,但在推開門的那個瞬間,又回頭問了句,“是你告訴我大哥的嗎?”
“什麼啊!”費思遠一陣的茫然。
“就是關冬爾她弟弟的事情。”羅航宇皺了下眉,有些的不太想提似的。
“那個我真沒有說,好像是你上次諮詢法律顧問的時候,他們那邊上了心,怎麼,總裁知道了嗎?”費思遠倒是鬆了口氣,感覺這樣一來的話,事情肯定能夠得到很好的解決,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完全的被對方牽着鼻子走。
“嗯!”羅航宇沒有再說什麼,直接的進了辦公室。
爲了醫療傷者跟壓下各種輿論,他所投入的資金,已經達到兩千萬之多,這對於一個普通的家庭而言,那完全就是天文數字般的存在,但對他這樣家庭的人來說,只是九牛一毛而已。
但誰的錢都不是摘樹葉得來的,也要靠拼搏才行,所以,唯有努力的工作,才能讓自己變得更加的富有實力。
晚上的時候,羅航宇姍姍來遲,去到約定的包廂之時,關冬爾已經就位了。
一看見他推門進來,原本正襟危坐的關冬爾,連忙慌張的站了起來。
“坐吧!”羅航宇淡掃了她一眼,走到了她的對面坐下,好像刻意的保持着距離似的。
“昨天……”關冬爾試圖的想要解釋些什麼,但卻被羅航宇給擺手的制止了。
“先吃飯吧!我餓了。”羅航宇這擺明着就是在逃避,就怕她會說出些什麼自己無法承受的話來。
“那好吧!”關冬爾扯動了下嘴角,一年多沒見,感覺他已經完全的變了個人般,爲人冷酷了不少,不再似原來那般溫潤如玉。
羅航宇像個沒事人那般拿起了菜單,輕聲的跟服務員說了些什麼,而全程,關冬爾的目光,都停留在他的臉上,猜測着他此時的心情如何。
“你看一下菜單,有什麼不喜歡的,可以改一下。”羅航宇終於的擡頭看她,但目光淡然如水,不見一絲的漣漪。
“我都可以,不挑,你決定就好。”關冬爾趕緊的回話,經歷過昨天他的氣憤離開之後,對他,突然的小心翼翼了起來,這要是放在一年多以前的時候,那是壓根就不可能的事情,說白了,那就是在乎了,所以,纔會顧全他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