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你幹嘛!難道說過來一起逛嗎?”白煙蓉皺了下自己的五官,這樣神色凝重的一個他,可是自己第一次見到。
“你覺得可能嗎?真傻,自己的腿不好,也不知道跟媽說一聲。”秦書寒用手在她受過傷的腿上來回的按摩着。
“看見她那麼的興致勃勃,我不忍心壞了她的好心情,再說了,我這不是想要討好她嗎?這樣一來的話,應該也不會有所謂的婆媳關係了吧!”白煙蓉細數着手指,雖然知道自己婆婆是屬於那一種講理的人,不會做出些什麼過分的舉動來,但預防一下總是好的吧!
“說得媽有多麼的難以相處般,放心吧!她不是那一種無理取鬧之人。”關於這一點,秦書寒還是很有信心的,因爲他知道自己的母親是一個性格溫和之人,有着良好的個人修養,是一個比較知性的女人。
“我知道啊!可她越是這樣,我就越是不忍心。”白煙蓉摸了下鼻子,這就是她的弱點,別人越是對自己好,她也就越是心軟。
“所以呢?就只能自己受罪了,先上去洗澡吧!完後我給你擦點藥。”秦書寒輕嘆了口氣,雖然說有一些的紅腫,但還不至於弄成二次受傷。
“可是要開飯了,就等你回來呢?而且我也餓了。”白煙蓉是一個忍受不了飢餓的人,所以在美食當前的情況之下,又怎麼可能會去先做其它的事情呢?
“你該不會是連午餐都沒有吃吧!”秦書寒新奇的看着她,難道說她爲了討好自己的母親,就連午餐都給省了嗎?原因就是因爲不好意思。
“不是沒有吃,而是吃不下。”一想到那幾個做作的貴婦說話時陰陽怪氣的嘴臉,她的心底就一陣的鬱悶不已。
“爲什麼?食物不可口嗎?”秦書寒把她的腳給放了下去,隨之也跟着站了起來。
“不是,只是跟一大堆三姑六婆在一起有點的影響食慾。”白煙蓉實話實說,覺得並沒有瞞着他的必要,畢竟這確實是自己的心底感受。
“噗!你說的應該是媽的那些場面上的朋友吧!”秦書寒失笑,雖然說自己也不喜歡那些老女人,但是這丫頭的反應也未免的過激了些。
“原來你也知道啊!話說我還真佩服媽的忍受能力,竟然能跟這樣的一羣人成爲朋友。”白煙蓉覺得自己婆婆的心理抗壓能力很強,要是換成自己的話,肯定早就翻臉了。
“在這個世界上,你討厭着很多的人,卻不得不去應酬,看清了很多人,卻不能輕易的拆穿,這就是現實,雖然有些的無奈,但卻不得而爲之。”秦書寒苦澀的一笑,知道她剛走出社會不久,所以沒有自己看得透徹,纔會產生這樣的消極情緒。
“唉!突然覺得,這樣的人生很累。”白煙蓉輕嘆了口氣,想着自己以後要去應付這麼的一些人,她就整個人都提不起興致來。
“怎麼,害怕了嗎?可是你已經沒有退路了。”秦書寒嚇唬她,其實她不想要去應酬的話大可以不去,畢竟他可不是一個需要老婆去替自己打點關係的人,更何況,他也一直對拍馬溜鬚這一做法很是反感,所以又豈會讓自己的妻子去虛與委蛇。
“那我到了最後會不會也成爲那樣的俗氣之人,完全的沒有了自我。”白煙蓉糾結的看着他,突然覺得婚姻所帶給自己的那一種美好感覺在此刻瞬間的消之貽盡了。
“你是不是很想聽這麼的一句話:無論你變成什麼樣子我都喜歡。”秦書寒一邊洗着手,一邊的看着緊跟着自己的白煙蓉,眼裡閃爍着一抹狡黠的光芒。
“嗯!可你不會說是嗎?”白煙蓉有些的沮喪。
“你覺得現實生活中會存在着童話嗎?別傻了,如果真的有人會這麼說,那也只是敷衍的話而已,其實內心並不是這樣想的,所以我不想騙你。”秦書寒走過去烘乾手,俊逸的臉上帶着一抹自嘲。
“可你不覺得,有時候謊言也盡美嗎?”倚靠在門邊,目光緊隨着他的身影而動。
“那要看是什麼時候,走吧!不是餓了嗎?去吃飯。”秦書寒不打算跟她再執着於這個問題上,所以牽起她的手走向餐廳。
雖然說白煙蓉已經跟他打過預防針,但當他飯後上樓看見那滿地的物品之時,他還是難免不了的驚愕了下,這是把整個商場都搬回來的節奏嗎?
“怎麼樣,是不是被嚇到了。”白煙蓉就知道會這樣,因爲她自己也被嚇到了。
“咳咳!還行。”嘴角狠狠的抽動了下,看來自己母親是真的打算把這丫頭給培養成她的接班人了,只是她忽略了一點,蓉蓉並沒有她的那一種高超的交際手腕,所以註定了會吃虧。
白煙蓉笑笑,動手開始整理這一大堆的東西,是福是禍,總要走一遭纔會知道,正所謂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就不相信自己一個新時代的女性還對付不了一羣老女人。
S市的早晨總是透着幾分的寒意,米寒快步的往公車站走去,俏麗的短髮,加上中性的打扮,怎麼看都是一個充滿了活力跟朝氣的陽光女孩,因爲起晚了的原因,所以時間快要來不及了。
“上車。”一輛墨黑色的奢華跑車停在了她的身邊,羅昊那酷酷的臉也瞬間的躍入了眼簾。
“你不用陪大哥去公司嗎?”米寒質疑的看着他,因爲自己婆婆的一再堅持,所以她也只能稱呼穆季云爲大哥。
“已經安排有人尾隨,快點,不是要遲到了嗎?”羅昊皺了下眉,升起了一絲的不耐。
“哦!”米寒趕緊的上車,一邊扣安全帶,一邊狐疑的看了他幾眼,今天太陽這是打西邊出來了嗎?要不一向就不愛管自己的他怎麼突然心血來潮的要送自己去學院呢?
“不是有車嗎?爲什麼不開。”對於這一點,羅昊很是不解。
“因爲不想太過於的招搖,所以還是坐公車比較自在。”米寒收回了視線,可能是因爲學會了收斂自己的熱情吧!所以在面對着他的時候,早已沒有了最初的那一份癡迷。
“其實你也可以讓家裡的司機送,反正能用到他的機會很少。”羅昊直視前方,雖然說是在跟米寒說話,但是臉上卻不見半絲的情緒起伏,讓人難以看透。
“還是不要麻煩了,這樣就挺好,我很享受這一種上學的樂趣。”因爲這樣,會讓她覺得自己是一個普通人,不是誰的妻子,誰的女兒,只是一個簡單的學生而已,身後沒有過多的奢華背景襯托,會顯得更加的隨意舒適。
“上學就真的那麼好嗎?”羅昊終於輕瞥了她一眼,雖然說有幾分的冷意,但總算是不再把她給當做空氣般的在應付着。
“嗯!因爲學的是自己所喜歡的東西,所以覺得特別的充實。”在愛情的道路上跌倒了,她只能在別的地方爬出來,不然怎麼辦,真的自怨自艾的去做一個深閨怨婦嗎?對不起!別人怎麼樣那是別人的事,但卻不是她米寒的作風,雖然說她也會傷心,也會落寞,也會彷徨,但卻不會萎靡不振。
羅昊不再說話,只是緊抿着脣,一如既往的冷酷,而米寒早已習慣了他這樣的一種陰冷的氣息,所以並不在意,只是轉頭看着窗外,如果說婚姻的最終目的是想讓自己變得更爲成熟的話,現在的她已經算是褪盡了稚嫩的外衣,變得深沉而又知性了起來,不再那麼的驕躁浮動。
“在前面的路口放我下來就可以了。”看着準備到學院,米寒突然的提醒到。
“可那不是還離你們學院有好一段的距離嗎?”羅昊疑惑的看着她。
“我知道,可是我不想讓別人看見我是被這樣的豪車送來的。”她只想把心給用在學畫畫上,所以儘可能的低調,可不願引來別的什麼風波。
“原因呢?”羅昊冷冷的斜睨着她,目光有些的陰鷙。
“你可別多想,我只是不想引來別人的過多注目而已。”米寒見他這樣,急急的解釋道,她很喜歡現在這樣的一種愜意的求學之路,所以就讓人以爲自己是一個窮酸的丫頭吧!可不願這樣的寧靜被打擾了去。
“如果說不願意讓人知道我的存在,你大可以跟我說一聲,沒有必要這麼的遮遮掩掩的。”羅昊一個用力的打彎,車子便以漂移狀停在了她指定的路口,其實這樣的結果不是很好嗎?畢竟這正是自己所希望的,跟自己保持着一定的距離,可是他爲什麼會覺得心裡很不爽呢?有一種被嫌棄了的感覺,雖然說並不是太強烈,但他卻是這麼認爲的。
“呵呵!羅昊,知道嗎?你真的很不講理,一開始,是你跟我說的,別試圖對你存在着想法,而我現在終於的如你所願了,難道說也錯了嗎?”米寒苦笑出聲,所有的規矩可都是由他所定下的,她也只不過是順從他的意思而已。
“不,你沒錯,錯的那一個人是我而已,下車。”羅昊有些的煩躁,話確實是他說的不假,但是沒有想過她會真的執行到底,這一段時間以來,真的把自己給當成了陌路,就算住在同一間屋檐之下,也只是點個頭而已,說實話,這樣的冷戰狀態讓他感到很是不適應。
米寒咬了咬脣,眼眶有些的紅潤,但很快的便就釋然了,擡了擡頭之後,拉開車門便步下了車,連個告白都沒有,疾步的向前走去。
羅昊並沒有馬上啓動車子離開,而是看着她的背影好一陣的出神,是什麼致使了她的改變呢?她不是一直都對自己很熱情的嗎?可這一團火怎麼卻慢慢的熄滅了呢?
“嗨!米寒,好巧。”剛走到校門口,便碰到了何安軒,如每一個富二代一樣,開着極炫的跑車。
“早。”米寒皺眉的打了個招呼,雖然很不想搭理他,卻也不是極具的討厭。
“上來吧!我載你進去。”何安炫放慢車速跟在她的身邊,年輕的臉上透着青春的耀眼光芒,跟羅昊的那一種深冬的冰冷可是差別太大。
“不用了,我可不想莫名的跟人樹敵。”米寒的語氣帶着一絲的嘲諷,快步的向前走去,可不願跟他有過多的接觸,免得被他的那一羣追捧者給圍攻。
“沒有你說的這麼嚴重,最多也只不過是扯個頭發而已。”何安炫輕描淡寫的說道,其實每天都被一大幫的女生給當作猴子般的看,他也很煩心的好不好。
“這樣還不嚴重嗎?我可不想變成禿子,畢竟我對生活充滿了理想,可不會輕易的想不開到跑去當尼姑。”米寒說完抄了條近路去走,也趁機的把他給擺脫了。
何安炫努着嘴,眼裡帶着一抹的玩味,看得出來,他對米寒很感興趣,可能是一直以來都被別的女人給捧在手心的緣故,所以碰到了一個不把自己給當回事的後就萌生出了要折服的念頭。
剛一走進教室,米寒就收到了衆多的注目眼神,讓她感到有些的不太自然,總感覺是不是跟自己身上的打扮有關。
“米寒,聽說你剛剛是跟校草有說有笑進的校門啊!”沈佳佳八卦的小聲問着她。
“誰說的。”米寒皺眉,什麼叫做有說有笑,自己可是從頭至尾都沒有笑過好不。
“就是有人看見了啊!要知道,校草可是從來不對女生笑的,可他竟然對你笑了,那是不是說他對你有意思啊!”沈佳佳很是興致勃勃的說着,如果是真的話,她可是很樂意看見這樣的一種現象。
“你那腦子整天都在想些什麼呢?你覺得他會放着大美女不喜歡,來喜歡我這種假小子嗎?”米寒不置可否的一笑,怪不得自己一進教室就覺得氣氛怪怪的,原來原因出在這裡啊!
“這可難說,難道你不知道嗎?現在的有錢人都很變態,就喜歡像你這種另類的。”沈佳佳一臉的神秘,就好像她懂得挺多似的。
“嘿!你這話可一點也不像是在誇我,倒是覺得我有多麼的不堪入目似的,所以他纔會對我感興趣,以此來彰顯出他的特別來。”米寒沒好氣的說着,眉宇有些的糾結,覺得自己以後還是遠離那一個何安炫爲好,免得給自己帶來不必要的麻煩,就像現在,自己只不過是跟他說了幾句話而已,可女生們看自己的眼神馬上就不同了。
“米寒,你上次怎麼說的,怎麼,現在自掌嘴巴了吧!”餘曼氣呼呼的走到了她們的跟前,怒氣衝衝的說着。
“我是說過不會喜歡他,但是可沒有說過不跟他說話。”米寒就知道,這個女人肯定會來找自己麻煩的,可不,自己剛剛纔想到這個問題,她就悄然而來了。
“你這是在鑽文字的漏洞。”餘曼是很怕她不假,但那是在無人的情況下,所以現在人多的情況之下可是有點的肆無忌憚起來。
“我說餘曼同學,我總不能跟一個對我示好的同學口出惡言吧!不然這樣,你自己親自去告訴他吧!就說你不想看見他跟我有任何的交集。”米寒把身子靠向後面的桌子,做出了一副很無奈的樣子來。
“你故意的是吧!如果我真的這樣去跟他說的話,他肯定會更加的討厭我,然後你就可以坐收漁翁之利了。”餘曼輕擡着下巴,氣惱的狠瞪着她。
“隨你怎麼說,如果說你一定要這麼想的話,我也無話可說。”米寒扶額,莫名的成爲了假想敵,她應付起來真的很煩的好不好。
“哼!我就知道,有哪個女人會抵擋得了安炫的魅力,原來你這只是在跟他玩欲擒故縱的戲碼而已。”餘曼看見何安炫走進教室,故意大聲的說着,反正不管怎麼樣,她都一定不能讓這個女人得逞。
“是啊!我已經被他給秒殺到了,所以我改變主意了,這樣你總該滿意了吧!”米寒慪氣的說着,目的就是想要她別再煩着自己。
“我很高興聽到這樣的一個消息。”何安炫的嘴角微微勾起,很是興奮的看着米寒。
“安炫,這個女人她並不是真的喜歡你,只是喜歡你家的錢而已。”餘曼沒有想到竟然會是這樣的一種結果,所以呆愣了幾秒之後,便有些慌亂的說道。
“你又不是她,怎麼知道她就是貪我家的錢呢?”何安炫輕瞥了她一眼,帶着幾分的睥睨。
米寒的嘴角狠狠的抽動了下,滿臉的尷尬表情,她剛剛只是一時氣急之下才會那樣說的,誰知道這個該死的何安炫會突然的進來啊!
“像她這樣的窮酸女,當然是希望烏鴉變鳳凰了,這還用說嗎?再說了,她哪點配得上你了。”餘曼嫌棄的看了米寒一眼,雖然說她身上的衣服看起來是名牌不錯,但現在的假冒產品實在是太多了,所以誰知道是不是假名牌呢?
“如果說她配不上的話,難道說你就配得上了嗎?在我看來,自然美可是給你這種後天的美女強多了。”何安炫嘲諷的看了餘曼的臉一眼,隨之把目光給放在了米寒的身上。
“我說,你們能不能換個位置討論這個話題,我可是對你們的談話內容一點也不感興趣。”米寒輕按了幾下自己的眉心,這下可好,自己跟何安炫的事情,一會不知道又該被傳成什麼樣版本的了,但管他的呢?反正她可是對這個自傲的傢伙不感半絲的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