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不住的永遠都是思念,在冷伈伈離開的這些日子裡,表面上看似每個人都淡化了對她的記憶,但只有一點可都是心知肚明着的,那就是對她的愛從來就不曾停止過。
今天,是白煙蓉健康出院的日子,終於可以離開呆了幾個月的醫院,雖然說有些的不捨,但她更向往的是外面那更加廣闊的天空,而不是侷限在病房這小小的天地裡。
“雖然說你的腳現在已經可以順暢的走路了,但還沒有恢復到最佳的狀態,所以回去後必須要循序漸進,不可奔跑或者是參加劇烈的運動,只要加以適當的復健來讓它回到最初的健康狀態即可。”秦書寒從一個醫生的角度去叮囑着她,知道她的個性好動,所以很是擔心她會宛如脫了繮的野馬般沒個定性。
“好,我知道了,這些話你可都跟我說了三遍了。”白煙蓉扶額,是否每一個醫生都像他似的,對患者都是那麼的不放心。
“重要的話要多說幾遍,以免你不放在心上。”秦書寒一點也不爲自己的囉嗦感到羞愧,反而很是理直氣壯的在那說明着。
“好了,你就放了我吧!我保證絕對把你的話給奉爲聖旨,這樣也不行嗎?”白煙蓉撒賴的搖着他的手,就怕他會繼續的說教下去。
“東西都整理好了嗎?”秦書寒見她這樣,也不好再繼續的對她疲勞轟炸下去。
“已經整理好了,可以走了。”其實她能有什麼東西,在醫院穿的可都是病號服,所以還真的是很好收拾。
“出院了就真的那麼高興……”拿起她的揹包,有些不悅的說着,難道說她就那麼急於的想要逃離自己的身邊嗎?
“那當然,換你住幾個月的醫院看,指不定會給我更想逃呢?”白煙蓉並沒有發現他的異樣,所以繼續的眉開眼笑着。
“我天天都在醫院。”秦書寒冷着臉的說着,不叫她就徑直的走了出去,果真是個沒心沒肺的丫頭,竟然連假裝的不捨都沒有。
白煙蓉翻了翻白眼,得,自己又惹他秦大醫生不高興了,但她真的不知道究竟是哪裡得罪他了好不。
“秦書寒,你倒是等等我啊!”白煙蓉有些懊惱的跟了上去,但由於腳還沒有完全的恢復徹底,所以走快的時候稍微的有些不順。
“還說記住了,這麼快的便忘記了,難道說你想讓自己這一輩子都走不了路嗎?”秦書寒莫名的發着脾氣,目光凌厲的瞪向了她。
“還不都是因爲你,都不等一下我,所以一急之下就給忘記了。”白煙蓉小聲的爭辯着,覺得這個男人可還真的是很難伺候,總是這麼的喜怒無常,讓人無法掌握。
“別把自己的錯誤給推到別人的身上,這可不是一個好習慣。”也不知道是因爲什麼,秦書寒總覺得自己是一個矛盾的個體,很想放開的去愛,卻發現自己被困擾在了對她失憶的這一件事情之上,所以愛起來總感覺有着許多的忌憚,讓他常常的深感迷茫,不知道該如何才能調節好這樣兩極化的一種心態。
“哦!知道了。”白煙蓉覺得自己有些的憋屈,但還是乖乖的應承了下來,突然發現,在他的面前,自己就是一個小孩子,雖然說偶爾的會無理取鬧一下,但卻不敢過於的越矩,只因爲他對自己所流露出來的總是一種淡漠的氣息,雖然說明面上他們是在談戀愛不假,但私底下卻感覺不到那一種來自於戀人之間的心靈相通。
作爲一名天才醫生,秦書寒的周圍從來就不缺阿諛奉承之人,更是不缺來自於女人的愛慕眼神,更何況他還有着帥氣的外貌與之相互輝映,所以可算得上是難得的黃金單身漢,最重要的一點是,在私生活方面,簡直就是零緋聞的好男人形象。
這是白煙蓉第一次坐他的車子,沒有難聞的香水味道,更沒有屬於女人的長頭髮,給人的第一感覺就是絕對的清爽怡人。
“秦書寒,我可以問你一個比較私人的問題嗎?”坐在副駕上的白煙蓉歪頭的看向他,有一些的好奇。
“既然是私人的問題,那麼還是別問了。”啓動車子離開,並不想去臆測她要問自己的是什麼問題。
“可我真的很想知道。”小心翼翼所維護着的愛情,總是經受不起任何的風吹雨打,白煙蓉很清楚這個問題,但在他的面前,她真的無法做到真正的灑脫。
“如果說問我這車有沒有坐過其他女人的話,那麼我只能告訴你一個字那就是有。”雖然說他沒有談過戀愛,但並不代表着他不理解屬於女人的那一種小心眼,所以她此時的小心思並不是那麼的難猜中。
“呃!還真的有啊!”白煙蓉的心底有一些的悵然若失,還以爲他就像外界所傳的那樣,是一個行爲很檢點的男人呢?原來也不過是如此,私底下還是會把女人給帶回家,這麼的一想之下,她的心情可是更加的低落了。
秦書寒笑笑,但也並沒有告訴她那一個女人便是冷伈伈,相信他的話,無論自己再怎麼的說都會相信,不相信他的話,無論再怎麼的解釋也是徒然。
今天,米寒剛走進學院,在路過一個偏僻之處的時候,便看見了餘曼跟她的腦殘粉們在欺負沈佳佳,如果說不是因爲她們相處得不錯的話,秉着不鬧事的原則,她是絕對不會插手的,可那小妞對自己貌似很不錯,所以只好輕嘆了一口氣,然後認命的走了上去。
“放開她。”聲線帶着一絲的冷然和不屑,米寒就不懂了,這裡不是學院嗎?爲什麼給她的感覺就宛如是自己在混幫派的時候呢?
“怎麼,你想要爲她出頭嗎?”餘曼吹了下自己塗抹得很靚麗的指甲一下,用慵懶的語氣質問着米寒。
“我再說一次,放開她。”米寒對餘曼的挑釁不置於理會,目光狠狠的掃視着把沈佳佳給壓在牆上的那幾個女人,就是不懂她們爲什麼老是找一個對於她們來說毫無威脅性的人來戲弄,難道說真的是因爲這裡的學習生活太過於的無聊了嗎?所以纔會通過這樣的一種方式來滿足自己的變態心理。
“如果說我們不放呢?”雖然說米寒那陰鷙的眼神確實讓她們有了幾分的忌憚,但也仗着人多並沒有放在心上。
“那麼就別怪我不客氣。”雖說不想惹事,但還真的是很討厭這樣一羣欺軟怕硬的人。
“哈哈!你說什麼?我們沒有聽錯吧!對我們不客氣。”餘曼嗤笑了下,譏誚的翻了個白眼,一副很不相信的樣子。
“米寒,你別管我,我皮厚,捱打一下其實沒什麼的,所以你就當作沒有看見,還是快點走吧!”沈佳佳狼狽的勸說着,反正自己挨她們整也不是一兩天的事情了,所以說習慣了就好。
“聽見沒有,人家被欺負的人都沒有意見,你強出頭個什麼勁啊!”餘曼完全是一副大姐大的樣子,雙手抱於胸前,囂張的看着米寒,也不知道這個女人是哪裡冒出來的,全班就她不買自己的面子,還一副故作深沉的樣子,怎麼看就怎麼的不爽得很。
米寒不願多說,跟這樣的人根本就是理論不清的,所以她直接的伸手去拉沈佳佳,就看她們願不願意放手,如果說放了的話那最好,這樣也就不用自己浪費力氣了,但如果不放的話,那麼不好意思,她的拳頭可也是照樣不認人的,只不過是幾個學渣而已,就妄想着成幫結派的充當老大,也不看看自己有沒有那個能力。
“既然有人要強出頭,那麼我們便成全人家好了,姐妹們,你們說是不是啊!”餘曼一早就看米寒不順眼了,當初還以爲她是一個空降人員,怎麼說都應該是有着很好的背景纔對,可是經過這一段時間的觀察才發現也只不過是一個坐公車的窮酸女而已,還真的以爲自己有多麼的高大上呢?
“那當然,我們這可是學雷鋒。”幾個女人附和着餘曼,因爲她出身豪門,所以跟着她總會得到些蠅頭小利之類的東西,因此都特別的愛拍她的馬屁。
“這麼的愛做好事,不如去慰勞一下外面那些飢渴的男人吧!我們就不勞你們侍候了。”米寒嘲諷的奚落着她們,一個個都長得人模狗樣的,卻偏偏都不愛學好,也不知道用着父母的錢都在幹些什麼了,雖然說她以前是小太妹不假,但可從來都不欺老凌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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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賤、女人,你說什麼?把我們當作什麼了。”餘曼說着就氣惱的伸手打向米寒,卻毫無懸念的被一手給捏住了手腕。
“要打我,你也不先掂量一下自己的斤兩,還有,‘賤、女人’這三個字還回去給你,仗着自己的優勢去欺負別人,也不覺得自損身價。”米寒用力的甩開了她的手,她米寒出身於黑、道,雖然常常會發生打架鬥毆不假,但可從來沒有被人給扇過耳光,所以說就憑這個女人,想要打自己,說真的,還不夠格呢?
“你別太囂張,不是還有我們嗎?”另外的幾個女人看見餘曼受欺負,這還得了,通通的把苗頭給對準了米寒,也就再也無暇去顧及到沈佳佳了。
“哼!一羣烏合之衆而已,我可先說了,傷殘概不負責,所以要是不想受皮肉之苦的話,我勸你們還是好自爲之。”米寒的全身都是一陣的冰冷,給這冬天的氣溫還要讓人覺得寒意逼人。
大家一看她的架勢,也都開始猶豫不決了起來,畢竟她們只是喜歡拉幫結派而已,可並不是真正的什麼黒、社會,所以在米寒那冷酷的目光之下變得有些的畏首畏腦起來。
“一羣廢物。”餘曼咬了咬牙,憤然而去,因爲她的手腕剛剛可是被米寒捏得生疼,所以不敢真的跟她起衝突。
“哼!這次我們就先放過了你們兩個,下次的話可就沒有這麼的好運了。”幾人罵罵咧咧的跟着離開,雖然很是不甘心,但在米寒那迫人的視線之下又不敢真的對她動手,說白了,也只不過是幾個欺軟怕硬的囂張女人而已。
米寒嗤笑了聲,看着她們落荒而去,她米寒從來就不接受別人的挑釁,所以想要打架的話,只要放馬過來就可,她絕不會輕皺一下眉頭。
“佳佳,你沒事吧!”伸手把她給扶了起來,再順便的拿開她身上沾染着的草芥。
“我沒事,只是你今天這樣公然的得罪了她們,指不定改天怎麼的報復我們呢?”沈佳佳自己也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其實這樣莫名的被她們攔住加以侮辱,她一早就已經習慣了,也就無非是疼上幾天而已,真的不會要了自己的命,可是這會兒卻不敢保證了,因爲她剛剛可是發現餘曼離開的時候那眼神有多麼的陰險毒辣,都說最毒女人心,尤其是像她這樣的蛇蠍美人,那可是其中之最。
“沒事,以後她們要是敢欺負你的話,直接的告訴我就可以了,這裡可是學院,而不是黑、社會,由不得她們如此的任意妄爲。”深冬的校園有着幾分的蕭條冷瑟,尤其是在這麼偏僻的地方,更顯寒意凜然。
“那有什麼辦法,她們有錢人都這樣,總喜歡欺負人,再說了,我們家只是普通的家庭,跟她們可是沒得比較的。”沈佳佳有幾分的無奈,自己不但長相一般,還是一個窮人,所以被她們欺負也是理所當然的。
“有錢人又怎麼樣,有錢人就能仗勢欺人了嗎?還有你的想法觀念也該改改,貧窮並不是你的錯,所以沒有必要活得如此的自卑沒落,整天都對她們逆來順受的。”米寒還真的是被她那愚昧的想法給氣死,這麼笨的女人都有,如果說不是因爲看她可憐的話,她還真的不想管她的閒事,畢竟她米寒本身就不是什麼善良之人,所以完全沒必要去管他人的死活,只要過好自己的生活即可,也許很多人都會覺得自己是自私而又冷血的,但生在這樣的一個社會,人情冷暖本來就是這麼的漠然。
“我那不是因爲不想惹事嗎?再說了,在這個社會,有錢的就是老大,所以像我這麼弱小的羣體,也只能是得過且過了。”沈佳佳很認命的說着,因爲她很清楚的知道,自己家沒有錢,所以玩不起有錢人的那一種有錢就能使鬼推磨的高端遊戲,畢竟一旦出了什麼事之後,別人都可以用錢去解決,而自己呢?只能是受罪的命,所以說,這樣的一種社會現實,她已經早就給認識到了。
米寒的嘴脣懦動了下,最終什麼也沒有說,因爲對於沈佳佳的說辭,她發現自己竟然無力反駁,畢竟她說得很對,這個世界就這樣,有錢人所過的往往都是高人一等的生活,而像沈佳佳那樣的貧窮之人,只能是很卑微的活着,這不是在對自己認命,而是在對這個世界做出了妥協。
在經歷過了這麼的一件事情之後,米寒跟餘曼的仇恨算是給結下了,所以那女人總是隔三差五的給她找點小麻煩,不是在她的書桌裡放上活老鼠,就是在她的凳子上塗上油漆之類的東西,而這麼幼稚的一種行爲,她每次都只是一笑置之,毫無壓力的給一一的破解掉了,突然發現,其實這樣的一種校園生活也很不錯,還不至於會太過的無聊不是嗎?畢竟每天都有着那麼多的小意外在等着自己去探險。
“羅昊,我這個星期天要跟同學去外地寫生,所以提前的跟你說一聲。”在從穆宅回來的路上,米寒興致勃勃的說着,雖然知道能到得迴應的機會很小,但她還是期盼能得到他的關注。
“知道了。”回答得很是簡潔,一如他一貫的樣子,所以外人看來並沒有什麼不對,但對於身爲妻子的米寒來說,還是感覺到了受傷,因爲他就連佯裝關心的詢問一下都不曾。
一路沉默無言,米寒覺得在這些瑣碎的日常之中開始慢慢的迷失自己,擡頭間,早已不見那一個駕駛着機車無憂無慮地穿梭在大街小巷中的輕狂身影,有的只是黃昏過後眺望遠方的那一道寂寥風景線。
冷淡的婚姻生活磨平了她作爲少女的那一種尖銳的菱角,在跌跌撞撞中變得越來越成熟起來,也越來越寂寥沉靜,眼裡不再有往日的熱情,變得如水般的平淡。
這樣的一個她,任誰看了都發覺到了她的異常,就連羅昊這樣對她漠不關心的一個人,也察覺到了她的改變。
“你有心事。”這一天,當米寒在花園的鞦韆上靜坐不語的時候,羅昊突然的出現在了她的身邊,帶着疑慮的問道。
“你關心嗎?”米寒反問着他,她是愛他不假,但繼續這樣下去的話,她相信終有一天也會像自己的菱角般,一併的被生活給磨平了去。
“我可以不關心嗎?媽都問到我的身上來了。”羅昊凝視着她,如果說不是因爲剛剛被說了一頓的話,他才懶得關心她的事情呢?
“我就知道,原來是媽的原因,所以你纔會象徵性的問我一下,其實你真的可以不必在意,畢竟我對你而言,只不過是一個掛名的妻子而已,估計在你的心裡,就連一個陌生人都要來得給我重要吧!”米寒緊咬着脣,擡頭看了下天,努力的逼回了自己的淚水,她不能哭,尤其是在他的面前,所以她一定要咬緊牙關的堅持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