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父親下

所謂“父親”(下)

雖然白羽瑤的身世之謎搶佔了今日的頭條,不過g城的服裝設計周的威力還是不可小覷的,這不,照樣轟轟烈烈,觀衆席上,名人、記者,最不缺的就是大人物。

白羽瑤一身幹練的職場裝扮瀟灑無比,總是隨意挽起的長髮梳得整整齊齊的披在身後,可是一出門,瞬間頭髮被卷得跟鳥窩似的,那什麼瀟灑無比一下子就成了浮雲……

老大,您用不用專門開個直升機在門前堵她啊?

白羽瑤看了眼手錶,再一次仰頭看着眼前的直升機和站在直升機上風流瀟灑的男人。嘴角又抽了。大少爺,您怎麼還不下來?大庭廣衆之下您很享受這種被人當怪物的眼神看着是不?

N分鐘後,白羽瑤終於忍不住了。

“咳,你……還不下來?”雖然不確定他到底聽不聽得到。

南風月一看到白羽瑤的脣瓣動了動,立刻就揚起一張笑得陽光燦爛的臉蛋,孩子似的蹦下直升機,一蹦一跳的跳到白羽瑤身邊,好像早等着白羽瑤開口要他下了似的。

好吧,她無語了。白羽瑤瞪着死魚眼,無力的瞥了眼在她身邊跟只小狗似的可憐巴巴的瞅着她的南風月,無奈的伸出手摸摸他的腦袋:“乖~。”

拜託,要是南風家的那些老不死的看到這副情景,不氣得吐血纔怪!

嘟嘟嘴,南風月似乎很不滿意白羽瑤只是這樣對他表示歡迎,瞪了眼還在直升機上的駕駛員,直到駕駛員立刻嚇得臉色發青的背過身子當空氣的時候,南風月才又笑得一臉天真無害,撅起嘴:“親親~。”

離決賽開始還有五分鐘。白羽瑤看了眼手錶,再無奈的看了下南風月一臉白癡又可愛到爆的表情,然後輕輕的吻了一下。

感覺到脣上一熱,南風月立刻就驚愕的睜開了眼,漂亮的紫眸映着的只有白羽瑤絕世無雙的臉。那……那個……他在做夢吧?白羽瑤她……她那麼聽話?反都沒反抗一下的就……吻他了?某人立刻被一堆問號砸的頭昏眼花。

再一次無語的看着南風月被嚇得呆呆表情,然後十分認真的捧着他的臉:“傻瓜,你以爲我不去就會沒事嗎?我們做人要厚道,不能讓娛樂八卦新聞社團沒飯吃,知道沒?走了。”輕輕拍拍他的臉蛋,隨後便整理一下頭髮便走了。

南風月看到漸遠的身影才猛地回神,想到白羽瑤說的“厚道”兩個字,他忍不住一陣惡寒,話說你就是世界上最不厚道的人吧?不過……好可愛啊啊啊啊啊啊!

犯花癡的某男就跟裝了風火輪似的狂奔向白羽瑤。

等到白羽瑤到的時候,大賽舉辦方的人早急得就差哭天喊地了,看到白羽瑤的時候又差點沒激動的背過去,齊喊:“姑奶奶啊,您終於來了。”

於是決賽開始。

絢麗絕倫的T型臺上,鎂光燈閃爍出一股糜爛的奢華味道。

白羽瑤站在後臺看着臺下滿滿的人,不禁蹙起眉頭。香味太濃,各種香味混合在一起真讓人不舒服。

“親愛的,帶個口罩吧。”南風月不知從哪裡弄出了個Hellokitty圖案的口罩,一臉諂媚的笑眯眯。

每次白羽瑤看到南風月做出這種小孩子氣的表情都會有無力感,這次也不例外。默默地接過,默默地戴上,其實她很想提醒他,下次別弄太幼稚的圖案出來,可是一看到他小狗似的表情都會認命的咬牙,算了。

“月?”冷易寒驚訝的聲音在背後響起。

“嗨,寒,好久不見。”變臉般的,在白羽瑤面前笑得人畜無害的小白癡笑臉一下子就變成了37度不溫不熱的笑臉,整一翩翩溫和君子。白羽瑤都忍不住暗歎功力太強大。

“你不是在……”

“對啊,不過今天回來了,我有些事想跟你說。親愛的,我們離開一下哦。”又是變臉似的笑得燦爛不已的對白羽瑤說。

白羽瑤眼角抽了抽,能不能不要突然就變臉啊?國粹京劇都沒你這麼嚇人的!

大賽出乎意料的平靜,沒有一點兒關於白羽瑤身世的言語出現,就連在場的八卦記者都沒有趁機提上兩句,這是怎麼了?難道大家都不八卦了?白羽瑤到大賽結束了都沒有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她本來還打算今天嘴巴大幹一場呢。

大賽的冠軍就是那個伊貝莉要白羽瑤踢出局,而又是被白羽瑤評分最高的女子。她身穿粉紅色高領及地禮服,一身華貴卻不俗豔,很有年輕氣息又有涵養氣息的女孩,看着很舒服,於是白羽瑤就好心的提點了她一句:“你的脖子很長,很美,露肩的禮服應該更適合你。”

然後不知道怎麼的,那女的突然就感激涕零般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淚,還一直跟白羽瑤道歉說什麼上次在宴會上不該因爲幾塊蛋糕對她無理什麼的,弄得白羽瑤又是疑惑了一陣,怎麼她們見過嗎?而且,她有參加過什麼宴會嗎?

南風月和冷易寒不知道揹着她幹什麼去了,白羽瑤本來想等等他的,結果小曹一個電話來,支支吾吾的說了半天才說清楚是什麼事,白羽瑤一陣嘴角抽風,在形象差點崩盤的時候跑上了計程車。

真不敢相信,怎麼這種時候那個人會出現呢?果然是人要倒黴的時候,麻煩事就會一堆一堆的來。

小曹早在鑽裝地帶門口等得腳直哆嗦了,她很想給安逸打個電話通知他們不該出現的人出現了,而且還找上門了,但是問題是她現在是白羽瑤的人,她可怕着白羽瑤抓狂起來會不會扒她幾層皮呢。

“人呢?”下車,白羽瑤又是淡定得跟不是人似的,懶洋洋的。

“在……在第二儲藏室……”小曹的手很癢,她真的好想按按手機鍵盤,好想按下安逸的手機號啊!

白羽瑤往前走了幾步,突然轉回頭盯着小曹一直在撓的手:“要是忍不住手癢的話,我不介意幫幫你。”

小曹一聽,立刻就把手藏到身後,一臉乾笑的搖着腦袋。

白羽瑤這才滿意的走進鑽裝地帶,在衆店員,就連林安安也神秘兮兮的眼神下走進第二儲藏室。

伊始凱一直很緊張的坐在椅子上,手心是滿滿的冷汗,對於這個只在網絡報紙上見過的女兒他有一種從心底爆發出來的驚慌與無措,是因爲對她的愧疚嗎?還是因爲她長得與她的母親太過相似?

一進第二儲藏室白羽瑤就看到一個長相俊美的中年男子,歲月彷彿沒有在他臉上留下太多痕跡,漂亮的丹鳳眼裡有着濃濃的憂鬱,讓他整個人看起來溫文爾雅。說實話,如果這個人真是她那所謂的父親,她很想稱讚她母親一句——審美眼光確實不錯。就是識人眼光太爛,雖然這個人的臉確實很能迷惑人。

白羽瑤的赤果果打量的眼光讓伊始凱一陣不適,額頭竟然冒出了細細的冷汗,彷彿她的眼光里布滿了指責和厭惡。然,白羽瑤卻只是不帶任何感情的打量而已。

白羽瑤打量了許久,見伊始凱還不開口,她不耐煩了,她想睡覺了,於是懶懶的開口:“有事?”

“是,我……我……對不起,孩子……”似乎準備了許久的話都不管用了,伊始凱終於還是目光閃躲,語氣結巴了起來,最後那三個字卻是帶着愧疚與真誠的。

白羽瑤突然很想笑:“這麼怕見到我的話,爲什麼要來?”

她只是單純的好奇,可是這種情況下聽到這句話的人都會認爲她這是在嘲諷,拋棄都拋棄了,現在還來做什麼?而且還做出這種迫不得已的表情,真是可笑。

果然,伊始凱急促的擡起頭看着白羽瑤,一次有一次的鄭重道歉:“對不起,對不起,真的很對不起。”

她很想回一句,如果對不起有用的話還要警察幹嘛?不過那不是她的風格。

“爲什麼說對不起?”白羽瑤目光純淨,不帶一絲譴責:“水往低處流,人往高處走。你做的選擇很正確,只要是正常人都會這樣選擇的。所以,不必道歉,我受不起。”對於她來說,有愛的人都不是正常人,因爲戀愛中的人都是傻瓜。

白羽瑤從來不知道,她那種無所謂的目光往往是傷人最深的。雖然他沒資格難受,而且也沒資格說他是她父親這種話,甚至連想法都沒有資格有,但他還是忍不住難過了,受傷了。

他晃晃悠悠的站起身,好像收拾好自己情緒似的,神色凝重的看着白羽瑤,說話也不結巴了,甚至還帶着某種威嚴,那是在長期在職場當上位者的氣勢。

怎麼?終於要開始了嗎?公式化的語氣都用上了呢。

“雖然……說這種話很不好意思(去你孃的,不好意思你還講?),但是,貝莉是無辜的,希望你不要因爲我和她母親把那孩子的前途毀掉,而且把私事公事化我想也不是你的風格,所以不要再對我的公司進行攻擊,也不要再用這件事來炒作什麼,破壞別人家庭我想你也不屑做,如果你想要補償,要多少錢你可以提出來,只要在我承受範圍之內,一定會滿足你。”

聽着他的話,白羽瑤突然想大笑了,哦,這就是所謂的“父親”呢,你看,這就是愛到寧願去死的人嗎?LoveK,你看到你的一片癡心換回什麼了嗎?不是對你的回眸,也不是對你女兒的全心補償,而是警告,警告她不要去打攪他的家庭。真是可笑,如果當初他知道你的真實身份,他還會這樣嗎?居然還以爲用錢就能補償得了嗎?原本她不屑的,但是既然他提出來這些,如果她真的不做什麼豈不是太對不起他的擡舉了麼?

白羽瑤站起身,冷冷的笑了:“你以爲就你那麼點兒錢,對我來說有什麼誘惑嗎?”說句牛X的話,她確實很窮,她窮的只剩下錢了。

“那你想怎樣?”眉頭緊皺起來了,他似乎也發現他說這番話是適得其反了,可是話已經說出來了,改變也是沒意義的。

“呵呵,我不想怎麼樣,只想要你們全家……在全天下人面前跪下了向我母親磕頭謝罪!”這話說得輕描淡寫,但卻着實的讓伊始凱忍不住的從腳底竄進一股冷意。

------題外話------

感謝the秀送的花花,蘋果麼麼~又是雞凍了一把,所以今天字數多多有木有?(*^__^*)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