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老公並不是想象中的那般一無是處,或許在他作爲掩飾的外表下,藏着一具不平凡的靈魂。不知怎麼着,慕晚晴生出這種感覺是越來越頻繁了。也許是女人的特有直覺,也許是自己不知不覺間對他有了好感,情人眼裡出潘安。即便是一個再無所事事的小混混,在愛他的女人眼裡,同樣是最棒的男人。慕晚晴如是與自己的心,解釋着。
很多時候,慕晚晴也是暗恨自己平時做事決斷殺伐。但對於自己老公這一事上,卻始終有種放不開手腳的感覺。從被半推半就的與他結婚開始,再到一件件令自己極其不滿意的事件發生。在最後關頭,自己卻總是會在心中蔓延起一股不願輕易捨棄的感覺。也許,在自己二十幾年的生命中,那個素未謀面,卻整天讓她胡思亂想的未婚夫,已經不知不覺間,從一粒種子,最後在她心裡長成了參天大樹,並且牢牢生下了根。與她的靈魂,甚至是命運盤根糾結的連在了一起,又豈是輕易能夠完全斬斷?
但出於對既定命運的抗拒與排斥,慕晚晴對於劉青的態度也是在潛意識中有着相當的排斥。即無法斬斷,唯有接受,卻又有着本能上的排斥。如此,致使慕晚晴對劉青的情感,複雜難明到了極致。
劉青那發自內心的呵護柔語,猶若清澈的暖流般,撫慰着慕晚晴錯綜複雜的心。最柔軟的地方被輕輕觸動,心頭對他地那份了抵制與抗拒。在不知不覺間,又是被瓦解了幾分。有道是夫妻本爲一體,即便是慕晚晴和劉青之間從未發生過深層次的接觸,但整日在一個屋檐下過着日子。也使得慕晚晴漸漸認知到了劉青的本質,她知道。劉青表面嬉皮笑臉,吊兒郎當。不務正業,好色無恥。但從他內心真正的本質來論,卻是一個高傲到極致的男人。他能夠放下架子,毫無保留地接受她們兩個擬定下來的種種苛刻條款。並且以一個男人地身份承擔起本來應該女人做的家務。豈不是代表着他,內心深處真的是很在乎她麼?
俞曼珊同樣也從劉青真摯的話中,感受到了他的誠意。只覺得渾身輕飄飄的。吃了蜜糖般,一路甜到了內心最深處。如果不是礙於慕晚晴在場。說不得已經輕輕偎依到了他懷中,徹底地接受他的呵護,疼愛了。
“哼,誰知道你說地是真是假?你這人吶,經常嘴上像是抹了蜜糖般。哄得人輕飄飄的,我也不是第一次領教你這一套了。以爲我們姐妹倆是那個十來歲的小女孩麼,開心不開心任由你哄?”俞曼珊強壓下心頭的暖意。嬌媚的橫了這個可惡傢伙一眼:“說不得,只過了這一夜。明天一見到了你那些暗戀你,又漂亮性感地女同學們,就把我們姐妹給忘記了。”
“不錯,你這人最會甜言蜜語哄人開心了。”慕晚晴也是心有慼慼焉,雖然心中選擇了相信他的話。但嘴上卻是不饒人道:“還有你剛纔說的剩下不多,是什麼意思?莫非是除了我們外,還有其他值得你珍惜,呵護地人麼?如果是那樣,我們纔不稀罕當你的什麼寶呢!懶得再也你說了,我睡覺去了。”慕晚晴說罷,打着哈欠,款步去了她的房間。咔嚓聲中,鎖上了房門。
劉青見得自家老婆婀娜嫋嫋,暗讚了一聲,美女就是美女。連打哈欠都那麼養目。
慕晚晴走了,但俞曼珊卻是沒有離開,依舊是似笑非笑的看着劉青。美眸之中,霧氣鬱鬱,似是隱藏着某種別樣的意義。看得劉青心頭是一振,嘿嘿笑着貼了過去,賊手輕輕攬在了她柔軟的腰際,嬉皮笑臉道:“珊珊小乖乖,你這裡地方小,只有兩個房間。晚晴擺明了不會讓我進去,你總不好意思讓我睡洗手間吧?”
“洗手間倒是不會,不過。”俞曼珊嬌軀一旋轉,從劉青的懷抱中逃脫了出來,妙波橫去:“這客廳裡的沙發是牀座兩用的,那邊櫃子裡有多餘的鋪蓋,自己動手吧。小女子有些乏了,之所以留在這沒走是因爲臨睡前想警告你兩件事情。第一,如果你違反合約,半夜試圖對我們姐妹做些偷雞摸狗的醜事,到時候別怪我翻臉較真。第二,明天的同學會,我和晚晴都懶得去參加。但出於人道主義精神考慮,同意放你假到晚上十點。如果超過了那點,您就可以永遠別回來了。此外,明天你該做些什麼,不該做些什麼。正如你自己所說,你也不是毛頭小夥子了,我相信你自己會衡量把握。別幹些撿了芝麻丟了西瓜的傻事。晚安,我的愛郎。”
俞曼珊對劉青擠了擠眼睛,隔着幾步丟了個妖豔十足的飛吻,轉而向房間走去。
“呃,喂喂。我一個人睡客廳多麼淒涼啊?要不,我去你房間打個地鋪吧。”劉青乾笑着快步跟了上去,但是剛想一步踏進她房門的時候。卻被俞曼珊一個冷冽的眼神止住,指了指地上的界限,又是做了個合約狀:“劉青你儘管可以試試,我俞曼珊管不住你,但卻可以管住自己。”
啪的一聲,可憐的傢伙被關在了門外。
劉青摸着鼻子,很是無奈的從櫃子中取了鋪蓋。將沙發攤起,鋪成了張小牀後。百無聊賴的便是躺着便看電視。電視上正在播放着叫什麼《老婆愛上我》的一部肥皂劇,那主角可是和自己一般悽慘,娶了個如花似玉的老婆,卻要分成兩個房間睡。
看着看着,那東西就像是催眠曲。很快就睏意襲來,讓他眼睛乾澀而朦朧,昏昏欲睡之中。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一聲微弱,卻清晰的咔嚓聲響起。劉青多年來養成的敏銳感覺讓他陡然清醒了過來。感覺一集中,便是發現了慕晚晴那間屋子的門正在緩緩開啓。
莫非自家老婆良心發現。覺得讓自己一個人睡沙發有違人道?所以邀請自己進去大被同眠?一時間,心頭被撩起了一陣燥熱燥熱地火兒。即便是慕晚晴如貓咪般躡手躡腳的走出房門,那細微的腳步聲也是瞞不過集中了注意力的劉青。只是未免打草驚蛇,劉青決定暫時不動聲色,佯裝睡着。看看情況再說。
果然如劉青所料,慕晚晴輕步走到了沙發邊上。輕輕俯下身子。幾乎將她的臉,貼到了劉青地臉上。若有若無的熟悉體香味道,輕輕飄到了他鼻子之中,似一根絲線般,撩撥着他那顆熾熱地心。心中雀躍,莫非自家老婆睡着睡着突然春心蕩漾。按耐不住想偷偷來吻自己一下?
劉青正琢磨着應不應該趁她偷吻自己的時候,將她緊緊擁住時。那僂沁人心脾的幽香。卻是忽而又離自己而去。所行進方向,竟是衛生間。
夜深人靜的時候,萬籟俱寂。哪怕是一根針落在地上,也是清晰可聞。更別說只有一門之隔,拒音效果並不咋地的衛生間。慕晚晴那一系列的行爲。根本瞞不
高度集中地劉青。那些窸窸窣窣的聲音,以及接下地一連串水流撞擊聲。差點讓劉青懵住暈厥了過去,一屁股翻身坐了起來。天哪。房子小果然尷尬麻煩事情也不少。以前自己和慕晚晴雖然同居了好幾個月,但是因爲房產高級,家裡衛生間林林總總七八個。而且各自的房間內,也都有衛生間。各自幹些什麼事情,俱是十分的隱秘。
但是珊珊這套溫馨的小房子,攏共才七八十平米。溫馨是溫馨了,人與人的距離也近了。但是那些私密地事情,卻再也私密不起來了。人有時候很奇怪,越是想阻止自己去做的事情,越是難以控制。幾乎是在一瞬間,劉青就判斷出了自家老婆已經在房間裡憋了好會兒,她也已經發現了這個問題。估摸着是想等自己睡着了,纔出來的。誰想折騰了半天,她也沒想到自己竟然是佯睡。
過不得多會兒,她總算是解決完生理問題後,剛出衛生間。就傻眼站在了當場,晶瑩地面色漲得緋紅一片,捂着嘴,明亮的眼睛死死盯住已經坐起身來的劉青。
劉青也是很尷尬的看着她,兩人之間,一時沉默,安靜的能聽見彼此的呼吸聲。慕晚晴很想立即跑進房間裡再也不出來,但雙腿軟軟的,好似被黏在了地上一般,挪不動半分。
“呃,我活了半輩子,沒有見過神仙。”沉默了半晌之後,劉青終於率先用古怪的開場白打破了沉寂。就在慕晚晴有些詫異那些古怪時。劉青又盤腿坐在沙發牀上,悠悠然點上了支菸,繼續道:“所以,我也不相信有什麼仙女啊女神之類。既然都是人類,有七情六慾,自然吃喝拉撒睡也不過是極其平常的事情。晚晴你大可不必害羞嘛,非要憋得半死才肯上廁所。”
“流,流氓。”慕晚晴是又窘又羞,自己這種事情給劉青發現了已經很丟人了。卻沒想到這傢伙竟然還堂而皇之的拿出來說。天哪,倒底真的是全給他聽了去。不然的話,怎麼知道自己憋久了。慕晚晴心中急惱交加,很有一股衝到廚房裡拿把菜刀捅死那無恥傢伙一了百了的衝動。
劉青也是不得已才說出了這一番話,這往後大家要在這裡住一個月呢。日長水久的,諸如此類的事情尷尬事情總不會少。要是不能坦然處之,直接把慕晚晴羞了回去,豈不是壞了珊珊的一番好心?見得慕晚晴想跑,一個竄身就擋了她去路,那賊笑嘻嘻的模樣,好似某個不務正業的二世祖攔街調戲良家婦女般。
慕晚晴見去路被擋,羞惱交加粉拳直向他捶去,怕是驚動了俞曼珊更加尷尬。壓低着聲音羞罵着:“劉青,你混蛋,你去死了好。”
劉青任由她嫩拳砸在胸口上,前兩秒還在笑嘻嘻的時候。但接下來卻是臉色一變,變得死白,一手捧住了胸口,踉蹌的倒退了兩步。額頭上虛汗直冒,眼神瞪得如銅鈴大小,不敢置信的死死盯住慕晚晴。憋着一股氣。如垂死般人將言語從肺部擠了出來:“晚,晚晴。你,你好狠的心。”
鑑於那傢伙地演技實在太過真實了,倒底是死人堆裡爬出來的傢伙。扮演個垂死之人手到擒來。一時間,竟然將本就心慌神亂的慕晚晴糊弄迷糊了。心頭一涼,玉顏一片蒼白。驚慌失措的看着自己拳頭,一時怎麼也想不明白以自己的力量怎麼會造成這種結果:“這,這是怎麼回事?劉,劉青你,你怎麼了?”忙不迭湊上前去,慌亂地抱住了他。
劉青邊是偷偷深呼吸幾下享受着撩人心扉的體香。邊是扭了扭身子,讓自己在慕晚晴那柔軟溫暖。又是彈性十足地嬌軀中偎依的更加舒適些。但是憑着一身不俗的修爲,硬是用硬氣功將自己的臉色從白逼得血紅,豆大的汗珠一粒一粒的從額頭上冒起,滑到了臉上,滴到了慕晚晴身上。強壯地身體。就這麼舒舒服服的靠在慕晚晴懷抱裡不住顫抖着。
語調虛弱而如撕裂般地沙啞低沉,強行扯出了一抹悽慘的笑容,但還安慰着她道:“晚。晚晴。不,不用管,管我。我沒事。”那模樣,倒有幾分勇士即將犧牲般的悲壯氣息。
“你,你都這樣了,還,還沒事?”慕晚晴雖然抱着劉青十分吃力,幾個關鍵部位更是與劉青的身體緊緊貼在了一起。但這種事情,又豈是計較這些的時候。尤其是見到劉青已經如此這般了,竟然還想着關心自己。差點把她急得哭了出來:“我,我先送你去醫院。”
“別,我現在動彈不了,多動了恐怕會出問題。”劉青呼吸漸漸減弱,一字一句艱難地說道:“你,你先扶我去沙發上。”
聽得劉青的話,慕晚晴更是心裡涼颼颼的亂了神。一時也驚沒了主見,只是任由着劉青說咋辦就咋辦。小心翼翼地,先是將他扶到了沙發上。那主兒一百六七十的體重,幾乎全給慕晚晴負擔了去。再加上又急又亂,直把冰山大美人兒折騰的香汗淋漓,嬌喘吁吁。
伺候着‘虛弱’的他老人家靠躺在沙發上後,慕晚晴又是焦急交加的去解劉青的睡衣,想看看他倒底傷成了什麼樣子。再者,雖然急得有些亂七八糟了。但心頭卻還是隱約有些疑惑,自己手無縛雞之力,怎麼能一拳把劉青傷成這樣?莫非這傢伙在演戲?慕晚晴越想越是可能。
“別,別動我。”劉青現在額頭的汗,恐怕是真的了。要是給慕晚晴解開了衣服,自己又要費勁口舌解釋一番,把七殺拳之類的帽子扣在她頭上。估摸着以她的智慧,立馬就能估測到劉青是在演戲。
劉青越是抗拒,慕晚晴心頭疑慮更重。要不是劉青的臉色極其難看,以及那無緣無故冒出的汗水,慕晚晴甚至已經可以斷定這傢伙就是在演戲了。心下焦急時,動作不免開始有些粗魯。可憐的劉青,蓋因現在還扮演着個垂死的人,沒辦法奮力反抗。
拉拉扯扯間,睡衣的鈕釦被扯開,露出了他的胸膛。
“啊!”慕晚晴眼中露出了驚恐莫名的慌張,不敢置信的捂着嘴,盯着他胸膛。晶瑩剔透的淚珠兒,抑制不住的從順着她臉頰滑落了下來。呢喃呼着他名字:“劉,劉青。”
劉青也是有些愕然和莫名,撓着頭低頭一瞧,也是把自己嚇了一跳。本來應該沒傷的胸膛處,不知道什麼時候卻是多出了一塊猙獰的烏青淤血地兒。心頭一寒,莫非自家老婆真的是個武林高手?煉成了什麼七殺拳之類的殺招?趁着自己不注意時抽冷子給來上了那麼一下?
那個念頭卻只是一閃而逝。劉青馬上省悟了過來,明白了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心下嘀咕着暗罵,混蛋死雷子。竟敢抽冷子給自己來上這麼一下?估摸着那傢伙因爲自己每次心情不好就找他打,心中早就憋屈很多年了。自己記得很清楚,胸口這一拳絕對是雷子那家。當時自己還很奇怪,他的拳力怎麼退步了?原來這一下雖然傷不了自己根本,卻至少在過後能讓傷口烏腫起來,這種手法,劉青自然也是會的。只是一時沒想起來而已。
呃,那笨蛋估摸着是想讓自己這些天和女人上牀的時候丟個人。卻是沒有想到幫了自己天大的忙。雖然位置和慕晚晴剛纔捶地地方有些出入。但剛纔情況混亂的。慕晚晴是絕對不可能還能想到她究竟捶在了什麼地方?劉青還是首次,感謝起命運女神那娘們的惡趣味來。這傷口來的,簡直就是是一場滔天大火中的及時雨啊。
繞是如此,也讓他後背冒出了一身冷汗。自家老婆果然很聰明,不是好糊弄地女人。換作其他女人。在這種情況下,這種逼真到了極致的演技下。哪裡還會想到劉青是在搞欺詐活動啊?
不過如此也好。慕晚晴是再也不會懷疑自己是在演戲了。劉青索性少運功逼汗了,畢竟長時間頂着硬氣功逼汗也是件吃力地事情。不過,傳授自己硬氣功的老爹,要是知道自己將他引以爲傲的祖傳硬氣功幹出這等勾當,天知道他會不會立即殺將過來,直接把這逆子幹掉了事。
慕晚晴面容淒涼。眼神中充滿着懊悔的神色。冰涼的手指,在邊流淚下。邊輕輕的撫摸着那塊青腫血瘀處。如果再給她一次選擇地機會,她是絕對不會打出那拳的。事實上,雖然心中經常會閃出把可惡無恥地傢伙幹掉吧,這種暴力的念頭。但劉青真的出了事,卻讓她心頭難受到了極致。在這一刻。心下已經拿定了主意,如果劉青真的因爲自己而死去。自己也是願意一命抵他一命,到了地底去再續夫妻緣分。
“呵!晚。晚晴。這,這不關你的事情。”劉青似乎已經看出了慕晚晴地心思,當下,擠出了一抹難看而大義凜然的笑容。顫巍巍的探出了隻手,撫摸着她柔軟而烏黑地秀髮,輕輕咳嗽着:“有道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劉青的這番話,卻是讓慕晚晴心頭更加自責。自己把他害成這樣,他不但不怪不怨自己。以這種傷勢下,竟然還強作輕鬆的來安慰自己。一時間,慕晚晴心頭竟然有種自己瞎了眼的感覺。劉青明明是個好丈夫,自己卻一而再,再而三的刁難排斥他。甚至在新婚之夜那天,用剪刀把他趕了出去。天哪,自己究竟做了些什麼事情?
“劉青,你放心好了,如果你有事,我一定會下去陪你的。”慕晚晴邊是流着眼淚,邊是低聲呢喃着,已經不再像一開始那般的心神俱亂了。反而有種看透了一切的清澈感。輕輕俯下身子,溫潤而美麗的嘴脣輕輕映在了他那剛毅而淌着汗水的臉頰上,似癡似幻道:“我現在才知道,我並沒有嫁錯人。”
劉青身體到心臟齊齊一顫,那一吻,好似赤裸裸的吻在了他心臟的最深處一般。如聖潔的光芒,洗滌着他那顆昏昏暗暗的心臟。這種感覺,即便是當初和蘇靜嫺偷嘗初吻的時候,也沒有過。慕晚晴那溫軟而堅定的呢喃聲,更是衝擊着他的心靈,瓦解着他意志。劉青很清楚的記得,這是他們認識以來,慕晚晴第一次主動的吻他。以劉青的閱歷又怎麼會聽不出來,慕晚晴說的是真心話,如果他這時候死了,慕晚晴絕對不會獨活。後背上和額頭上的汗水不斷冒出,心中只有一個念頭,苦笑,這把玩得有些大了。
如果立馬嚮慕晚晴招認坦白是在演戲,說不得這被欺騙了純真感情的慕晚晴,會毫不猶豫的跑進廚房拿把剪刀菜刀之類的出來和他拼命。如今這情況,可以說是騎虎難下了。一旦下來,立馬會被憤怒的老虎吃掉。唯今之計,只有一直騎在上面,直接把兇狠的老虎馴服。
“晴兒,你別難過了。”劉青臉上的肌肉極其僵硬,輕輕婆娑着慕晚晴的烏黑噴香秀髮。先是準備瓦解掉她一些情緒再說。
劉青的那種僵硬表情,看在慕晚晴眼裡自然又是傷勢發作的標誌。眼神之中略過心疼和哀傷,貝齒咬着嘴脣,強行忍住了淚水低語搖頭:“我沒難過,劉青,真的。”果然如她自己所說,很快她的情緒便控制了起來,靜靜,卻癡癡的看着劉青:“你沒有騙我,你的心中,果然是把我當作寶了。呵護我,心疼我。劉青,我好後悔。”
就在劉青有些奇怪慕晚晴後悔什麼的時候。她沾着淚水,蒼白的臉龐上浮上了一層輕輕的紅暈。又是有些羞澀。輕輕地低下了頭,將臉頰貼到了他胸口處,輕輕蹭着他傷口,軟語嬌羞說着:“我,我後悔那天藏了把剪刀。”
暈。劉青這下是真的暈乎乎了。全身上下一片酥麻感覺傳來。心臟好像是被懸在了半空中一般的難受。慕晚晴竟然在後悔沒有和自己發生性關係?天哪,這種情況爲什麼會在這時候出現。哪怕是明天。後天都行啊?劉青又是開始暗罵起命運女神那娘們了。雖然現在身子火熱火熱的,想翻身將慕晚晴壓在身下,解除她心中的後悔。不過,那種生龍活虎地動作,恐怕會讓慕晚晴立馬識破他的詭計。
不過,這世界上地辦法都是人想出來的。事實上有很多精彩的辦法。都是在最緊要的關頭給逼出來的。只是在幾個呼吸間,劉青便已經想定了個狡猾的主意。只要哄得慕晚晴主動和自己發生關係。事情一旦過了,再被揭穿自己地演戲。哪怕是慕晚晴真的生自己地氣,到時候大不了就是使出死纏爛打的招數。難不成,慕晚晴還真的會爲了因爲老公演戲哄她性愛而嫉恨一輩子麼?再者說,女人的心思本來就古怪。有過性愛和沒性愛對男人的感覺完全是兩碼事。既然得罪老婆已經無可避免,索性多撈些資本不是更好?
一系列地邪惡套路從劉青腦海中閃過。也沒多少負罪感,畢竟對方是自己的老婆。不但受雙方父母承認。就連國家也是承認他們是合法夫妻的。
“晚,晚晴。”劉青又是不得不使出了硬氣功,將身體裡地汗水逼出來。臉上蒼白而痛苦,神情語氣虛弱無力。尤其是眼神,一時間,充滿了不甘,懊惱,甚至是慶幸。複雜難明。
“劉青,你別說話了。要不,我送你去醫院吧。”慕晚晴忙不迭又是因爲劉青咳嗽而輕輕撫慰着他胸膛,剛剛養出來的幾分氣定神閒,一時間全然消散。
“不,我要說。”劉青緊緊抓住了慕晚晴的胳膊,手臂顫抖着,聲音顫抖着,就連整個身子都在顫抖着:“我怕,再過一會兒,就算是我想說。也已經沒有辦法了。”
慕晚晴面色一陣黯然神傷,雖然手臂被他抓的有些生疼,但心卻更是疼惜。爲什麼,人類只有到了最後關頭,纔會真正明白自己。乖巧的柔聲低語着:“劉青,你想說什麼就說吧。不過你小心點,別激動。”
“咳咳,晚晴。你應該很恨我吧?”劉青咳嗽着,苦笑着。見慕晚晴想說話,又是眼神阻止了她。神色之中充滿了懊惱與苦澀:“你不用解釋,我知道的。由於我的存在,影響了你的整個一生。從我們各自出生的那刻起,就已經註定了這個結果。父輩們的固執和堅持讓我們難以想象,不得不違背本心接受這種荒唐的安排。在我還沒遇到你之前,就已經很霸道的出現在你的想象之中,不知不覺的左右着你的思想,你的行爲。如果你不排斥我,不暗恨我,才叫奇怪呢。”
慕晚晴略微一陣沉默,但很快緩緩搖頭低語道:“劉青,我承認。在很長一段時間內,我的確存在着你說的那種感覺。你就好像是一個邪惡的魔鬼,在我很小的時候,就影響着我的生活。我的確很討厭那種感覺,我很想和正常女孩子一樣,自由戀愛,然後找一個喜歡的人嫁掉。但是父親從小的教育呢叮嚀,讓我不敢越雷池一步。爸爸他爲了一家人,已經付出的夠多了。我不想再讓他傷心。再說,還有其他的一些原因。我也無法接受自己在有了未婚夫的情況下,再對其他男孩子產生好感或者交往。所以,從小到大,我一直把自己封閉起來,減少和其他人的接觸,尤其是和異性。我害怕,我害怕控制不住感情。再漸漸地,我也對自己的行爲習以爲常了,我每天都會在幻想自己的未婚夫,究竟是什麼樣的人?那時候的我,真的很奇怪,我又像是漸漸愛上了心中的那個未知而模糊的人影,又似乎非常排斥與嫉恨那個人影。他給了我無數美好的希望與想像,卻又在同時剝奪了我正常的人生。”
劉青愕然之極,自己怎麼也沒有想到。慕晚晴竟然還會有這種心路歷程,要不是現在自己裝作了垂死模樣。就算是窮極了自己一生。也不會聽到慕晚晴對自己吐露這種隱私到了極致的心聲。像她那樣爲了種種原因,爲了不對不起將來地丈夫,從而將自己封閉起來。久而久之,不產生心理疾病纔是不可能的事情。
也是難怪,自己這老婆也不再是十五六歲不懂事情的小女孩年齡了。但她在男女之事上單純到了極致。更是有將所有感情寄託在學習。或者是工作上的趨向。爲人冷漠,性子孤傲。被人稱之爲冰山美人,或者鐵娘子。終極原因,卻是自己的影子一手造成地。也是難怪,她有着從不與除了父親外任何男人握手的怪癬。
劉青地心在苦笑,先前自己一直在埋怨因爲和慕晚晴的這個婚約,使自己的生命中承受了許多註定與改變。卻沒想到。慕晚晴付出的代價和痛苦,比自己更多。心頭的邪念和肉慾。在這一刻剎那間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卻是疼惜,戀愛。顫抖着手,摸着她純潔地臉頰,輕輕撫慰着。
ωwш .ttκǎ n .¢○ “但是現在,我卻已經不怪你了。一切都是命中註定的事情。想改變也是改變不了。”慕晚晴似乎很享受劉青這種充滿愛憐地輕柔撫摸,臉頰上浮現着淡淡而輕柔的紅暈,眼睛半閉着:“其實這個結果也不差。至少,我的丈夫並不像我有時候想像的那般可恨與邪惡。雖然他有着許許多多的惡癬與不足之處。至少,他還是疼我,憐我地。所以,我現在已經不再排斥與恨他了。劉青,你讓我想明白了很多事情。以前的我,對許多事情太過執着了。人的生命實在太過脆弱,那些原本以爲無法放下地沉重包袱,在即將隨風消逝的生命面前,顯得是那般的幼稚。曾經那些糾纏到我現在的複雜情感,現在看來,很可笑不是麼?”
暈,劉青實在沒想到自己的這場演戲,竟然會讓慕晚晴產生了頓悟和看空一切的感覺。這萬一要是知曉了自己在演戲,別好端端的老婆,出家當了尼姑纔好。對於這個漂亮美麗,單純又可愛的妻子。劉青心頭洋溢起了負罪感,張了張嘴,苦笑着準備說出自己是在演戲的事情。實在無法讓她原諒,大不了死纏爛打好了。
誰料劉青剛張嘴時,慕晚晴那冰涼而滑膩的小手輕輕捂住了他的嘴。只見她眼眸中洋溢着一股春水汪汪的光澤,雙頰猶若盛開的桃花般鮮豔。微微伏下身子,對着劉青耳畔若有若無喘息道:“劉青,既然我們都已經活不成了。我有些後悔,後悔我們之間還沒過真正的夫妻關係。如果,如果你覺得現在可以,你,你就點點頭。”
一番話說下來,嬌豔欲滴的紅潤直蔓延到了她耳朵根處。換了任何一個環境,以慕晚晴的性格是絕對不會說出這種話的。
現在可以的話,點頭?劉青很是艱難的嚥了下口水,身體的最深處,一下子因爲慕晚晴無意而魅惑十足的挑逗燥熱了起來,如一團烈火般,熊熊燃燒着。尤其是她那副嬌羞赧然,卻又蘊含春光的動情模樣,直讓劉青難以把持。
不管了,死就死吧。就在慕晚晴含情脈脈,又期盼的看着他時。劉青終於下定了決心,艱難無比的點了點頭。
劉青的這個動作,以及下半身的直接反應。讓慕晚晴心頭完全盪漾了開來,嬌赧嚀嚶一聲似喘似吟後,身子骨軟綿綿的整個伏在了劉青身上。直過得好半晌後,才咬着嘴脣,用比蚊子還低的聲音在劉青耳畔低聲道:“我,我不會。你,你教我。”
那模樣,直把劉青勾得是色心大起。將鼻子湊到了她耳後,深深的呼吸了幾口,享受着她身上令人神魂顛倒的幽然香氣。更是極度享受她柔若無骨的嬌軀,嬌柔而喘息着躺在自己身上銷魂的感覺。
既然決定做十五了,索性把初一也先給做了。劉青心頭的邪惡念頭不斷閃過。撥動着嘴脣,讓慕晚晴耳畔麻癢難忍,嬌喘氣息更重的說出了慕晚晴這輩子想都沒有想過的事情。
嚀。
慕晚晴在聽到了那番光想象,就淫靡到了極致的言語,哪裡還能控制理智?又是伏在劉青身上嬌喘了好半晌後,才略恢復了些心臟亂跳,血液飛速流動的感覺。幾乎要將嘴脣咬出血來,情動到了極致的水潤媚眼兒,眨巴眨巴的低聲呢喃:“劉,劉青。真,真要這麼做?”
劉青一臉‘虛弱’,很認真的對她點了點頭。好似他現在就是個即將英勇就義的烈士,把接下來的事情都交給了她。
慕晚晴的情慾終於戰勝了理智,在這種情況下,許多事情她也豁了出去。輕顫不已的眼皮子一閉,顫巍巍的將整個如水蛇般的嬌軀往下滑動,微涼的玉指,生疏而抖動着,在她愈發迷離的眼神和急促的呼吸中,扣住了劉青睡褲的腰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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