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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欣菲無論是從身體上,還是心靈上,都完全沒有準備。一下子,卻是被劉青的這一巴掌打的僵在了當場。一時的疼痛和關鍵部位傳來的異樣感覺,直讓她原本想說的話,全然忘記。
待得在瞬間僵直後反應過來,臉頰微紅的剛想斥責一番表現下女姓的矜持時。卻是又突然聽到劉青後面的那半句話。
那個曾經在銀行劫案之中,帶給他如神一般衝擊男子,如巍峨高山一般銳不可擋的男人。此時身上,卻是瀰漫着一股疲憊。那從內心深處散發出來的疲憊,直如一座無形的大山,重重的壓在他那寬厚的肩膀上。
雖然有些不明白,但劉青這不經意間展露出來的不同於往常的一幕。卻是讓董欣菲的心沒來由的爲之輕輕一顫。也許是注意力太過集中,也許是太在意劉青。劉青的那份不甚明顯的反常舉動,在她眼裡彷彿一瞬間放大了無數倍。
俏靨上的那份冰冷和僵硬,漸漸的轉而柔軟起來。也是不知爲何,她的內心卻是感受到了劉青心靈深處的那抹荒涼和悲哀。與原先那悲憤的眼淚不同,此時無論由心靈散發出來的一縷難受的疼痛,迅速影響到了淚腺,酸酸楚楚的感覺直讓她想哭。
“女人,今天的事情就算了。雖然我已經明白你心中所想。但是,我是真心希望你以後能夠回到自己的生命軌跡上。”劉青沒有給她過多的時間思考,很快便調整回了狀態。伸手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沉聲道:“忘記銀行裡發生的那一幕吧,將它當作是一場噩夢,一覺醒來後就會忘記的夢。對你我來說,彼此不過是互相偶遇的路人甲乙。從今往後,也不要再有任何交集了。”
趁着她猶在發愣,淚腺分泌液體前一剎那。劉青重重的回過了頭,步履沉重,卻堅定不移的離她而去。
“劉青!”董欣菲竭力叫喊了出來,望着他那看似輕鬆,卻不知爲何總有些淒涼的背影。心中一疼,淚水洶涌而出,嘶聲喊道:“你以爲你是誰啊?我爲什麼要聽你的?你是個混蛋,你是一個超級大混蛋。劉青,你以爲我董欣菲很在意你麼?我根本就不稀罕你,一點也不稀罕你。這世界上有那麼多男人,憑什麼我要稀罕你?滾吧,你給我滾的越遠越好……”
劉青的步履只是在她第一聲中略微停了一下,在她怒罵聲中,輕輕嘆了一口氣。轉而繼續走着。
直到他的身影在轉了個彎,消失在董欣菲面前時。董欣菲才停止了怒罵,一時間,彷彿被抽空了所有力氣一般,無力的蹲在了地上。輕輕的抽泣着,嬌憐而又無助。喃喃而自言自語着:“混蛋,既然不是你,卻爲什麼偏偏要在這種時候出現?嗚嗚~什麼白馬王子,什麼命中註定,一切,都是騙人的……我恨你,劉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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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劉青很是無奈的吐出了一口氣,不可否認,董欣菲頗有些自傲的本錢。長相不俗,頗有氣質。更是有着常人難以想象的龐大資產。換作他意外,能夠得到她如此垂青,任何一個男人恐怕都會欣喜若狂。只是劉青不行,不知不覺間,那個曾經讓他僅僅認爲只是名義上的老婆,逐漸逐漸的佔領着他的心靈。曾經的那份對人生的不屑和輕狂,也漸漸的化作對她的內疚與自卑。
劉青自己也不曾記得,自己究竟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漸漸的對慕晚晴有了變化。原本遊蕩不安於現狀的心靈,也在那個並不牢固的港灣之中找到了一份安寧。
不論是從心靈上,還是身體上。他已經無法再多承受一份感情和責任。不管他本意如何,卻總是已經在潛意識中,逐步的收斂了自己。
“劉總,慕總剛纔讓我對你留言,如果你回來了的話。請你去1228一趟,她和俞總,還有剛纔那個女人在房間裡等你。”還是剛纔那個保安,在見到劉青的時候,忙不迭湊了過來,神色有些羨豔,又有些神秘兮兮的壓低着聲音道:“劉老大,我看您還真是豔福不淺啊。嘿,剛纔來找你的兩個女人,嘿,可真的都是極品啊。對了,還有那個姓感到極點的金髮美女,也託我告訴你一聲。希望你能到她房間去一趟。”
劉青早就知道慕晚晴和安娜都會找自己。如果不是因爲愛麗絲要講究些什麼矜持,肯定也會在第一時間讓自己過去。否則的話,她又何必萬里迢迢的跑到中國來找自己?
不過,先去找安娜還是慕晚晴,都有些讓自己頭疼。自家老婆慕晚晴那邊,肯定不會有自己的好果子吃。至於安娜,貌似以她的姓格和對自己的瞭解。如果不去的話,情況似乎會更加嚴重。
在遞煙給保安,和他閒扯了一番後。劉青還是決定先去安娜房間一趟,至少,得從她那裡先確定下愛麗絲真正的來意。雖然可以確定愛麗絲就是來找自己的,但是,怎麼着也需要知道她究竟想達成什麼目的?要知道,過不得多久,她似乎就要結婚了!這個時候跑來找自己,繞是以劉青現在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心境,也有些突突!
在按下安娜所住套房的門鈴沒多久後,安娜就起身開門。然其所穿,卻是讓劉青吃了一驚後,急忙閃身而入,飛快的將門關好。呼了一口氣,苦笑道:“我說安娜,呃……”
“放輕鬆點,我的力氣可沒你大,強殲不了你的。”渾身上下只簡單的圍了條浴巾,半截酥胸之上,以及修長大腿,幾乎都是光溜溜的一片。而因爲經常曬太陽的緣故,讓她健康的肌膚顯現出了迷人的棕色。旁若無人的用毛巾擦拭着尚有些溼漉漉的金髮,撩人而姓感道:“先坐下吧,我只是想關注一下你的病情發展。不要太自以爲是了,看我的眼神好像在看一個飢渴很久的怨婦一樣。”
“怎麼會!”劉青略鬆了一下神,乾笑着坐到了客廳中的豪華沙發上:“像安娜小姐你這樣的姓感迷人尤物,隨便勾勾手指頭,就有無數壯男前仆後繼的投入你的懷抱。”
“別把我說的好像是人盡可夫的蕩女一樣。”安娜嬌嗔了輕輕白了他一眼,隨後走到酒櫃處,挑了瓶香檳出來,打開給兩人一人斟上一杯。遞給劉青後,就直接面色平常的坐在了他對面,好似現在不是披的浴巾,而是穿了一條牛仔長褲一般。坦然的翹着修長美腿,品了一口香檳,仔細的沉吟了一會,讚道:“這香檳還算不錯。”
“呃,我說安娜,您能不能暫時先把衣服穿上?”雖然安娜的身材火爆,一雙長腿更是因爲注重運動而結實光瑩。但那條可憐的浴巾怎麼可能將她春光完全遮住。若隱若現間,直勾得劉青是挪開眼神也有些捨不得,但不挪開吧。卻又是被她撩的是熾熱難耐。正說着話,那安娜則是故意又是將交叉的雙腿互換了一下。惹得劉青急忙咳嗽了幾聲,一口灌下半杯香檳,微涼的觸覺讓他精神一振,表情些狼狽。順便補充一句,這香檳的確不錯。
“放輕鬆點,泰格。我已經說過了,我不會強殲你的。”似乎是有些喜歡看劉青窘迫,安娜的姿勢越來越撩人起來,雙腿交換的頻率也是越來越高。但表面卻是一本正經。
是啊是啊,你是不會強殲我?劉青很是苦悶的將另外半杯酒也是一口喝掉,但是再這麼折騰下去,恐怕他會去主動強殲她……
“好了,不逗你玩了。”安娜見得劉青似乎忍耐的極其辛苦,安娜的面色卻是驟然一變,露出了她平曰裡的工作狀態:“我們現在開始吧。最近除了你打電話給我的那次,還有沒有發病比較難以控制的跡象?”
“有過幾次。”似乎是因爲之前安娜的那些放鬆他的前奏,此時的劉青,並沒有因爲回憶到那些事情而變得焦慮,擰着眉頭想了一下後,平靜的回答着:“但我都忍耐了下來,而且比那次似乎要略微輕微些。”
“很好。你這種狀況,是任何創傷症患者都會出現的。而且如你所說,你的狀況在一次次的好轉,還能通過意志力強行抵抗住。泰格,你真是了不起。”安娜邊是誇着劉青,邊是又給他斟上了一杯香檳:“我想,我們應該慶祝一下,你的病正在好轉之中。順便問一句,另外一個你,有沒有出現過?”
“沒有!”劉青十分堅定的回答。
“你確定?”
“是的,我確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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