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曼珊這個年齡段的女人,正是身軀最成熟時。本身今天就已經有了心理準備,又怎麼經得住劉青那嫺熟手段的挑逗。開始還有些抗拒在沙發上親熱,沒等半分鐘後,就嬌喘吁吁的投了降,任由男人無作非爲。
“等下。”就在劉青準備提槍上馬的緊要關頭,俞曼珊突然叫停。捂住了關鍵部位嫵媚的嬌笑道:“劉青你今天這麼急色,是不是因爲剛剛在外面偷吃過。急急忙忙的,好證明自己清白?”
“珊珊,你不是想這麼整我吧?”劉青苦笑着舉手投降:“都啥時候了,怎麼突然就叫了停。實在是天地良心,我可是老實人。”
“哼,你老實人?”俞曼珊猛地翻身,反而將劉青壓在了沙發上,小鼻子在他身上輕嗅了起來:“老實人還能像你這麼壞,不行,我要檢查。”
隨着她的輕嗅,一路往下竟然嗅到了關鍵部位。這種香豔刺激,更是挑逗得劉青慾火高漲。
好半晌後,俞曼珊才擡起紅潤的俏容。軟綿綿的趴在劉青的身上,嫣然笑語嗔道:“算你今天老實好了。”
聽得這句話,早就被她勾得心火繚繞的劉青,哪裡還按耐得住。吻了上去,翻身將她抱了起來,重重地壓在了俞曼珊那修長婀娜,半遮半掩的嬌軀上。
……
良久之後,一切才都回歸了平靜。
俞曼珊如一隻小鳥一般的偎依在劉青健壯的胸膛上。嬌容上多了一抹滿足後的慵懶,親口點上了一支菸,塞進了他嘴裡。又是取了紙巾幫他擦拭着熱汗。
本來好好的沙發,此時也是一片狼藉,可見兩人戰況如何的激烈。
劉青卻是邊抽着煙,邊輕輕撫慰着身旁玉人。俞曼珊則是枕在了她胳膊上,柔嫩手指在他胸口慢慢的畫着圈圈。圈圈的中心位置,剛好是一個猙獰的圓形傷口。此外,左-腰-部另有一道寸許來長的刀傷。其餘各類小傷口也是極多。
這些傷口,早已經癒合,經過特殊處理後幾乎和皮膚同樣顏色。若非是貼近了看,根本看不出來。
“當時很痛吧?”良久之後,俞曼珊纔在那傷口上輕輕吻了一下,低語問道。即便是兩人做-愛時,俞曼珊也是喜愛親吻他的傷口。只是,從第一天起,俞曼珊從來沒有問過傷口是從哪裡來的,也沒問過劉青的來歷。雖然她一直很奇怪,這個傷口在心口上。劉青爲什麼還會好好的活着?事實上,這些傷疤不僅沒有損害劉青的身材,反而令他有種充滿危險魅力。
這也是俞曼珊對劉青越來越有興趣的原因之一,一個在和平年代,身上帶着槍傷和刀傷的男人,總會是一個有故事的男人。而有故事的男人,通常又是最受女人歡迎的男人。
劉青嘴角一抽,沒有說話。痛,當時的確很痛。但事實上,痛的不是這傷。而是心,那種心臟被撕裂般的痛苦,至今想起來,仍舊隱隱作痛。 “劉青,對不起。”俞曼珊這麼聰明的女人,怎麼會看不出劉青的臉色。忙不迭道歉:“我不是有意要提起的。”
“珊珊,這不是你的錯。”劉青控制能力極強,短短一瞬間,就恢復了常色,淡淡道:“只是想起一些過去不開心的事而已。”
“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俞曼珊細語柔聲的安慰道:“好好把握住現在和將來,這樣纔會快樂。”
“珊珊,其實……”劉青靜靜的看着俞曼珊。
話音才說了一半,就被俞曼珊小手堵住了嘴,眼中露出了一絲慌忙神色。又急忙掩蓋了過去,笑容有些牽強的站起身來:“劉青,你肚子餓了吧?我去把水煮魚做出來,很快就好。”說着,腳步有些浮虛,匆匆向廚房走去。
劉青看着她遠去的背影,難得的輕輕一嘆。雖說注意力放在了電視上,思緒卻是飄到了好遠,遠到彷彿是幾個世紀以前的事情。
“砰!”子彈在他胸口炸開了花,即便是穿透了兩層防護衣,一個人體。還是仍有餘勁的撞在他身後劉青的心口上。
一槍斃命,就算是近在咫尺的劉青,也沒有聽到這個最好兄弟之一的任何遺言。只是在一秒鐘之前,聽到他喊了一句:“小心狙擊手。”就這麼挪了一個身位,擋在了劉青身前。
之後的事情,劉青卻只記得許多槍聲,只記得戰友們拼命的拖着他往遮掩物後跑去。劉青很想大叫,但嗓子口卻似乎被什麼東西堵住了,拼着命也是叫不出來。
再後來聽活着的戰友們說,這場被伏擊戰,死了三個人。而劉青命很大,那顆子彈在擊穿了一個防護服戰友後。又被他的防護服擋了一下,再打斷了根肋骨。彈頭卡住的位置,距離心臟最近處不過才區區幾毫米。
劉青知道,若不是那個兄弟替自己擋了一下,死掉的三個人中,就有自己一個。痛,的確很痛。非是矯情,劉青當時情願死的是自己。畢竟,自己當時在父親眼中,不過是個不孝子,也沒什麼後顧之憂。
而那個兄弟,死之前的前一個晚上,還拉着劉青喝二鍋頭,抽貢品長白山。喝醉了之後,用他特有的東北腔調,一人演雙簧,表演起了東北二人轉。完了還興高采烈的向所有人宣佈,談了幾年戀愛的女友,終於答應了他寫信求婚。今年過年回家就結婚。當時還記得,他醉醺醺的拉住劉青。一定要去參加他的婚禮,如果敢爽約,他就弄顆手榴彈丟劉青被窩裡。
劉青還清楚的記得,他死的那天是臘月二十四,北方人的小年的第二天。而距離他的婚期,僅有十一天。
劉青還很清楚的記得,當時那兄弟還拍着胸脯說。只要劉青肯去,他一定把妹妹介紹給劉青認識,給他當女朋友,當老婆。並且開始藉着酒勁不斷誇她妹妹長得多俊。可是劉青卻更清楚的記得,這小子的妹妹,那年才十二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