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快就知道了!”說完凌紹轉身就往樓上的臥室走出,不理會傻愣愣站在沙發面前的趙芸。
“凌紹,你不要走!我求求你,不要讓天天去老爺子那裡!不要啊!”趙芸趕緊衝了過去,一把抱住了凌紹的胳膊,紅着眼睛痛哭起來。
凌紹的親生父親淩氏集團的老董事長凌遠圖很早以前就向凌紹提過,要將天天接到他那邊去,可是凌紹沒同意,趙芸也不想讓孩子這麼小就離開她。
現在凌紹舊事重提,讓趙芸一下子慌了神。
如果僅僅是把天天送到凌遠圖那邊倒沒有什麼,關鍵問題是凌遠圖所住的地方,除了凌紹這個親生兒子之外,其他人是沒有資格進去的。
趙芸今後如果想再看到兒子,那就真的只能是一種奢望了。
凌紹的此舉不異於將天天徹底的從趙芸的身邊奪走。
這些年趙芸能夠坐穩淩氏集團總裁夫人的寶座,完全是因爲天天對她的依賴。
一旦天天離開,她趙芸就會成爲無根的浮萍,到那個時候她就更沒有任何的把握留住凌紹的人了。
“鬆開!”凌紹轉過了頭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嚇得趙芸的身體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可爲了不讓天天離開她的身邊,她還是強忍着心中的恐懼,死死的拽着凌紹的胳膊。
“我讓你鬆開,你沒聽見嗎?”凌紹眼中的怒意不可抑制的散發出來。
“我不,我不要離開天天!不要!”
“你這是在逼要我現在就送他走。”凌紹看着趙芸的眼睛,反問道。
趙芸意識到這麼做只會讓事情更糟,慌不迭的鬆開了凌紹的手臂,後退了兩步,一臉哀求的看着他,“我錯了!我不該這樣,求求你,不要這樣!”
“收起你這一臉的可憐,你應該知道這一套在我面前行不通!”說完凌紹丟下趙芸一個人上樓去了。
幾分鐘後,他的懷裡抱着熟睡的天天緩緩的走下樓,趙芸看到這一幕,整個人都瘋狂了起來,想要衝過去阻止凌紹,卻被一旁的傭人們給死死的拉住了。
“凌紹,你做什麼!放下我兒子,放下他!”趙芸瘋狂的掙扎着,可她嬌生慣養的身子怎麼可能是整天做粗活的傭人的對手,不論她怎麼掙扎都無法掙脫傭人們的雙手,急的她眼睛都紅了。
凌紹像是完全沒有聽到趙芸的話,抱着天天,迅速的走出了大門,隨着汽車發動機的轟鳴,下一刻停在別墅院子裡的勞斯萊斯緩緩的開動了起來。
“放開我!放開我,你們這些該死的混蛋!快放開我!”趙芸衝着死死拉住她的幾個傭人怒吼起來,臉上的表情,焦急的聲音,無一不在顯示她內心的急迫。
傭人們悻悻的鬆開了手,趙芸顧不得整理掙扎中弄的凌亂的衣服,迅速的往別墅門外衝去,眼看她就要衝出別墅,可就在這個時候保鏢阿強鐵塔般的身影突然擋在了她的面前。
“你算什麼東西?居然敢攔我?給我滾開!”趙芸衝着阿強怒吼道。
“對不起,夫人!凌總吩咐過,您今天哪裡也不能去!”阿強伸開雙臂擋在趙芸的面前,臉上的表情顯得有些冷漠。
“記住你的身份,你不過是我和凌紹養的一條狗,你有什麼資格攔着我,趁我還沒有改變主意之前,給我滾!否則我要你好看!”趙芸焦急的看着漸漸駛離別墅的汽車,冷冷的衝阿強說。
“我自然知道自己的身份!不用夫人你提醒!”阿強不冷不熱的回答,“而我現在也是在履行我的職責!夫人,你最好不要爲難我,否則我也只能不客氣了!”
“你……”趙芸看着眼前這個冷漠的如同石頭的阿強,心裡恨的要死,可她卻拿他沒有任何的辦法。
阿強從凌紹成爲淩氏集團總裁的第一天就跟着他,一直以來都是他的死忠。
對於凌紹的話,不管是對是錯,都會一絲不苟的去執行。
她想要突破阿強的封鎖,離開別墅,這根本就是一件無法完成的事情。
眼看着凌紹和天天乘坐的勞斯萊斯已經迅速的消失在她的視線中,趙芸頹然的癱倒在地上。
她知道,從今天開始她是很難再有機會看到天天了。
她最大的一塊底牌,因爲她今天的衝動也徹底的失去了。
凌紹離開的時間不算很長,一個小時後,他就回來了!
出去的時候,凌紹抱着天天,回來的時候他的懷裡卻空空如也。
趙芸看到凌紹這麼快回來,已經徹底
的絕望的眼裡突然重新燃起了希望。
“凌紹,你把天天帶去哪兒了?”
從這裡到凌遠圖的別墅開車至少也要大半個小時,可現在僅僅才一個小時,凌紹就回來了,這說明一個問題。
凌紹根本就沒有去凌遠圖的別墅,那他到底把孩子藏到那裡去了?
“這和你沒有任何關係!”說完凌紹轉身上了樓,不再理會趙芸。
趙芸看着凌紹的背景消失在樓梯的拐角,心裡漸漸的鬆了一口氣。
只要凌紹不把天天送到凌遠圖那裡,早晚有一天她還是有機會再見到天天,讓天天重新回到自己的身邊。
也就是說她唯一的護身符並沒有失去,她淩氏集團總裁夫人的位置現在還很牢固。
只是她咽不下這口氣,凌紹這麼做全是因爲嵐待琳,她恨嵐待琳。
恨她那張和趙梓萱幾乎一模一樣的臉,恨她來搶他好不容易從趙梓萱那邊搶過來的凌紹,恨她讓天天暫時離開了她的身邊。
可以說如果不是因爲嵐待琳的出現,她完美的生活不會發生一絲一毫的改變。
她對嵐待琳的恨,幾乎要將她的理智完全吞噬了。
嵐待琳不知道她回到家之前,凌紹和趙芸發生了什麼,可後面的一切她卻有幸全部目睹。
從凌紹獨自會到別墅,再到趙芸打車回來,然後凌紹抱着天天離開,最後凌紹一個人回來,儘管沒有看到事情的整個經過,但她還是大致的猜到了凌紹和趙芸之間發生的事情。
從高倍望遠鏡光潔的鏡片後收回目光,嵐待琳伸手輕輕的撫摸了一下額頭那道被粉底遮住的淡淡疤痕,發出一聲冷笑。
趙芸,你現在終於嚐到我當初的痛苦了嗎?
不過這還不夠,你今天所承受的還不到我當初痛苦的百分之一,萬分之一,我保證你會讓你完完整整的體會我當時那種撕心裂肺的心痛。
嵐待琳緩緩放下放在額頭疤痕上的右手,隨手拉上了落地窗的窗簾,哼着歌去洗了個澡,早早的進入了夢鄉。
這一晚她睡得異常的踏實,三年來她從未有一天睡的這麼安穩。
早晨金色的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照射在她的臉上,讓她的臉上帶上了一縷金色的光輝,讓此刻的她顯得是那麼的聖潔,美好。
電話鈴聲突兀的在寧靜的屋子裡響起,嵐待琳睜開惺忪的睡眼,隨手接通了電話,電話裡傳來小葉焦急中帶着興奮的聲音。
“嵐姐,你快看寧海城市頻道的新聞!孤兒院有救了!”
帶着一肚子的疑惑,嵐待琳打開了電視,調到城市頻道。
電視畫面上出現了一個男人大腹便便的身影,是賈雲,只是畫面上的賈雲顯得很是頹廢,他的雙手靠在一起,手腕上一隻明晃晃的手銬讓人根本無法忽視。
賈雲被抓了?這是怎麼回事?
仔細的看完了這條新聞,嵐待琳總算是徹底知道了是怎麼回事。
賈雲長期偷稅漏稅,爲了得到一些工程,有時不惜花費重金行賄,因爲這兩條罪名他被捕了,而他的雲宏地產也因爲資金鍊的問題而宣告破產。
也就是說在新的地產公司接手孤兒院那塊地之前,孤兒院至少多了幾個月的時間去尋找新的落腳點。
這對於孤兒院來說是一個天大的好消息,這讓原本心情就不錯的嵐待琳越發的開心了。
昨天她剛和凌紹談妥,今天賈雲就被捕了,如果說這裡面沒有凌紹的推動,她是肯定不相信的。
賈雲偷稅漏稅,行賄的事情也不是一天兩天,爲什麼早不被人舉報,晚不被人舉報,偏偏在這個節骨眼上被人舉報?顯然這件事早就在某人的計劃之中了。
看着電視上賈雲那頹廢的背影,嵐待琳露出一絲淡淡的微笑。
凌紹,你還算是有點良心。
剛想起凌紹,這邊她就接到了凌紹的電話。
“我答應你的事情做到了,現在該你了!今晚,我在寧海大酒店等你!”
豪華的五星級酒店,裝飾華麗,光彩奪目。
長長的棗紅色長桌中央擺着白色的玫瑰,美酒佳餚,桌子的上下方,分別坐着嵐待琳和凌紹。
凌紹若有所思的表情,時不時的有些玩味又帶着灼熱的目光看着嵐待琳,嵐待琳倒是顯得從容淡定。
但是,這只是她的表面。
她怎麼會不知道凌紹心裡,此刻在想什麼?
嵐待琳很清楚,他今天絕
對不是讓她只跟他吃一頓飯那麼簡單,他策劃了這麼久,不嚐到甜頭,應該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不過沒關係,既然事情已經到了這個份上,她到底是打算徹底的豁出去了,她今天,會好好的陪這個男人,好好的玩一把。
她優雅的搖曳着紅酒杯,然後端起來,淡淡的笑道:“凌總,我敬你!感謝你爲孤兒院所做的一切。”
嵐待琳優雅的將高腳杯湊到脣邊,輕輕抿了一小口。
“嵐小姐?這就是你的誠意?”凌紹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右手捏着高腳杯,輕輕的搖晃起來。
杯中的紅酒隨着他的動作,輕輕搖曳。
嵐待琳有意無意的瞟了一眼凌紹,別有深意的問:“凌總是想看到我的醉態?”
“你說呢?”
“哈哈……”
看着凌紹那深沉又慵懶曖昧的表情,嵐待琳突然笑了起來:“難得今天這麼高興,那我成全凌總好了!”
嵐待琳說完,從服務員手中接過紅酒瓶,短短的幾分鐘時間,兩瓶紅酒就全數進了她的肚子。
“凌……凌紹,你……現在滿意了?”
她重重的坐回椅子上,眼神恍惚的看着凌紹,說話都不怎麼完整了。
“你還好吧?”
凌紹站起身,雙手插在褲口袋裡,慢條斯理的走到嵐待琳面前,把着她的肩膀,別有深意的問道。
“呵呵……”
嵐待琳醉意朦朧的傻笑,笑完,她搖搖晃晃的站起身,一把摟住凌紹的脖子,嬌嗔道:“你猜?”
說完,她整個身體便癱進了凌紹懷中。
“你醉了,我帶你去休息!”
磁性的聲線落下,凌紹便摟着嵐待琳來到了早已經準備好的總統套房,趁着凌紹拿卡開門的瞬間,用明亮的眸子偷偷的瞟了一眼凌紹,趁他沒注意偷偷的將房間號碼發了出去。
凌紹打開門,看着睜着雙眼的嵐待琳,溫柔的問道,“你還好嗎?”
嵐待琳裝作醉醺醺的樣子,迷迷糊糊的打量起四周:“凌……凌總,這,這是哪裡啊?”
回答她的是凌紹那曖昧慵懶中帶着一絲灼熱的目光,他一把將她拽進房間,勾上門,將她按在牆壁上,熱烈的氣息隨即離她的脣越來越近,就在要凌紹要吻上去時,嵐待琳突然重重的一推。
凌紹整個人後退了好步,倉皇的指着他,吞吞吐吐的說:“凌……凌總,你可是答應過我,不會勉強我的!”
“勉強?我有嗎!”
一晃眼,凌紹已經再一次貼上她的身體。
嵐待琳準備朝旁邊走幾步,他突然手一伸,用力攔住了她的腰肢,嵐待琳一個措手不及,一下子掉進了他的懷裡。
醉意醺醺的嵐待琳有些慌了神,驚恐的睜大眼睛看着他:“你,你這是要幹嘛啊!”
他單薄的脣角微微挑起,在明亮的光線下,嵐待琳看到了他臉上浮起的那一抹如鬼魅般的淺笑,明明是在笑,卻好像下一刻就會把人吞噬掉。
他俯身,灼熱的看着她:“我要你!”
“……”
嵐待琳眉心一皺,她的雙腿頂着一團挺立的燥熱,他那不安的慾望,像是隨時都能將她吞噬。
“凌總,好熱啊,好熱啊,快放開我,唔……”
她的聲音很輕,還時不時的打嗝。
說完,她想讓自己的身體抽離他,突然,她感覺到腰肢上一沉,他狠狠的一拉,猝不及防的跌落在了一旁的白色大牀上。
他欺身上來,將嵐待琳壓在身下,兩個人的身體瞬間更緊的貼在了一起,甚至連呼吸都糾纏着,吐納着彼此的氣息。
她的腦海裡又浮上來,三年前,那個雨夜,他應該也是這樣在妹妹牀上,做着這些無恥的動作的吧?
想到這裡,嵐待琳覺得很噁心。
不敢再想下去,伸出雙手使勁推了兩下,卻沒有推動,她也只好放棄,卻是很難過不情願的撒着嬌:“唔,凌總,你能放開嗎!我這會兒好難受!”
“放開你?你覺得可能嗎?”
他的聲音,沙啞中帶着一點說不出的溫柔。
完了,引狼入室了,怎麼辦?
該死的記者,不是讓你們在酒店外等着嗎?就這麼一點點的距離,你們怎麼到現在還不來?難道我真要把自己賠進去嗎?我不甘心啊!
嵐待琳絕望的看着氣喘吁吁瘋狂的凌紹,整個人已經幾乎陷入絕望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