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最讓他憤怒的是自己被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給劃傷了臉。
一直站在落地窗前紋絲不動的男人微挑眉:“認識?”
“皇甫佳佳,魅世總裁身邊第一忠臣雷家的女兒,豪門施家大兒子施罌的女人,不是個隨便能動的女人!”
那男人緩緩道出皇甫佳佳的背景,室內頓時陷入一種詭秘的安靜。
幾個呼吸間,樑躍一掌拍在桌子上:“我管她有什麼背景,偷了爺的東西,招惹了爺,爺就要從她身上連本帶利討要回來!”
誰都不是吃素的,反正傷了他的臉,偷了他的東西,他就絕對不放過。
對面的男人很不給面子的白了他一眼:“隨你了,就是別偷雞不成蝕把米,到時候我絕對第一個和你劃清界限。”
“啊啊,你個不仗義的,瞧不起人!”樑躍憤憤大叫。
可惜,全體無視他。
“趕緊把芯片要回來纔是正事,要是讓芯片落到‘黑’的手裡,小心我剁了你喂狗!”
“唔……”
懷裡嬌小的女人不安分的動了動,施罌輕輕的將她從車裡抱出來,迎面而來一股冷風讓她越發往他懷裡裝。
他看着她小腦袋左挪挪,再右挪挪,皺着秀眉想要尋找最舒服的睡姿。
大手將外套裹得她更緊一下,瞧見她終於舒張開眉毛,安安靜靜、乖乖順順的躺在他的懷裡,施罌才大步往公寓裡走。
公寓不大,他喜歡這種一百平方米卻窩心的小窩,家裡的大別墅卻很少住。
甚至,惡意的不請傭人,平時就讓她過來做飯、收拾屋子,看着她翹着嘴巴一邊抱怨他摳門到家,一邊興奮得猶如居家的小女人般樂呵呵的忙活,施嬰就覺得那纔是享受生活。
隨手將一袋子感冒藥放在桌子上。
施罌抱着昏迷的佳佳去浴室泡了個花瓣澡,便回到臥室將她放在牀丨上。
他換了套整齊疊放在浴室裡的青藍色的家居服,自己回到偏廳坐了片刻。
打開冰箱發現裡面還有兩盤剩菜,他自己拿到微波爐上熱了熱,就去飯廳湊合着用餐。
雖然是上一餐剩下來的冷菜,但佳佳的廚藝對他的口味。
很多時候,他寧願推掉各種飯局,只爲了回家吃一頓她做的飯。
吃完之後他接了幾個電話,所有相約全部推掉,他有些不耐煩的關機,一個人去書房處理些事情。
佳佳醒來的時候,月光下,施罌坐在陽臺上,一個人自娛自樂的拉小提琴。
很悠揚的小提琴曲。
佳佳去泡一壺茶,放在陽臺旁邊的桌子上,搬來椅子一臉崇拜的撐着頭坐在他的旁邊,安靜的聽他拉琴,時而偷偷瞟他兩眼。
眼內,時不時閃過一絲癡迷。
施罌自動無視那個從小到大不管他做什麼,她都一臉癡迷表情的女人。
花癡!
他在心裡嗔罵!
整個人安靜的沉浸在小提琴的悠揚中,彷彿無害的絕塵男子。
也許在母親的音樂薰陶下,他漸漸顯露音樂天賦,但是他骨子裡全是從父親那裡遺傳來的野性,佳佳是清楚瞭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