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越來越亮,眯着蓬鬆的眼,看着呼吸均勻的施罌,再感受蠶絲被下,兩人都未着寸縷,緊密貼着的身子,她微微咬脣,臉上不自覺的微紅起來。
施罌似乎還在沉睡,剛毅不凡的臉,舒張着好看的眉,都迷得她移不開眼,而就在她湊上去偷親他脣瓣一口的時候,躺在她身側一直呼吸均勻的施罌微微睜開了眼睛,眸光星月交輝,輕刷兩下睫毛,嘴角輕彎:“想幹嘛?”
他其實早就醒了,因爲身體的警惕性,他向來睡得極淺,皇甫佳佳稍稍有一些動靜的時候,他就醒了。
因爲鼻間縈繞着她的氣息,所以身體很放鬆,他也沒打算睜開眼打擾她那無聊的小樂趣,似乎,早已喜歡她清早醒來的時候對他動手動腳。
他知道,如果他睜開眼,按照那小花癡平時的個性,一定不敢在那般自娛自樂,果然此刻猶如做壞事被抓包,她的臉上浮現了淡淡的紅暈。
這麼美好的早上,他委實不想打破房間裡淡淡縈繞着的旖旎,但……尿急!
………
彼時,在郊區的另一棟別墅裡。
一個邪魅的男人身着藏青色睡衣,靜靜的坐在沙發上,巨大的落地窗上,窗簾大開,暖暖的朝霞打在他半邊臉上。
坐在落地窗前沙發上的男人,身體深嵌進高檔的皮質沙發裡。
一雙修長健美的長腿,交疊勾着,修長的雙手交叉合併,氣勢迤邐的坐在那裡。
視線,落在窗外的小路上,有個男人單手抱着小孩,另一隻手摟着女人,一家三口說說笑笑的走過。
這樣溫馨的畫面似乎裡他的生活太遠,是他可望而不可即的;
從小到大,他的人生裡只有血腥、爭鬥、黑暗這樣的字眼,就像一隻在黑暗中頑強求生的…………哦,不,更像在羣狼中頑強求生的皇甫佳佳。
那種息息相關的感覺,讓他的臉,悄無聲息的繃緊。
水光瀲灩的眼眸,一瞬間猶如最耀眼的寶石,綻放出異常奪目的流光溢彩。
皇甫佳佳……
輕念這四個字,在脣舌間反覆咀嚼過後,他整個人的臉上逐漸爬起一抹陰柔的霸氣。
皇甫佳佳,我的耐心,似乎越來越少了……
“主子。”門外忽然傳來敲門聲,緊接着是一聲恭敬的稱呼。
他微微收斂起緊繃的臉,視線不動,聲音如繞樑的炫音:“進來吧。”
清洌,邪魅。
門外傳來磁卡的聲音,緊接着門被輕輕的推開,一個身着黑色筆挺西裝的男人,慢慢走近,恭敬的垂首與蕭逸的面前。
蕭逸不問話,他便恭敬的等着,對他極其恭敬。
“怎麼樣?”
那一家三口已經走遠,他輕抿一下脣,弧度邪魅而優雅,流露出幾絲清冷,側臉看了一下自己的心腹。
“回主子,施罌已經決定去加拿大,好像……好像還帶上了皇甫佳佳小姐。”
他特別在皇甫佳佳後邊加了一句恭敬的稱呼,有分寸的手下,一直深得蕭逸的讚賞,能想主子之所想,辦事能力極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