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希洛看着眼前的男人,腦海中飛快的閃過,他將她護在身下,擋住廣告牌被砸的頭破血流的畫面,還有他被哥哥的刀刺中,血流成河的畫面,還有,他奮不顧身爲她擋下那一槍,血染衣襟的畫面。
“爲什麼,爲什麼要對我這麼好?”
“因爲,我以前對你實在是太壞了,小洛,永遠都不要原諒我對你的那些傷害……”靳明澤話音未落,慕希洛已經踮起腳尖,摟住他的脖子,吻住了他的薄脣。
燦爛的煙花在空中絢爛的綻放,整個夜空被點亮。
靳明澤先是吃驚地看着眼前的女人,接着,他扣住她的腰肢,俯身,加深了這個吻。慕希洛熱烈地迴應着他,怎麼可以這麼傻?爲什麼,爲什麼要對她這麼好?
靳明澤將她放開,溫熱的指腹幫她擦拭着嘴角,他抵住她的額頭,低聲問道:“小洛,我們需不需要,現在回我的公寓?”
慕希洛臉頰幾乎已經紅透,想起他身上的傷口,的確不適合在繼續留在這麼冷的地方,於是點了點頭。
靳明澤將她抱緊,看着遠處的煙花,英俊的臉上綻放出一個大大的笑容,“小洛,這一次,我再也不會放手了!”
煙花還在燦爛的綻放,慕希洛抱緊眼前的男人,那就不要再放手,我們還有那麼長的時間。
靳巧心將所有的衣服都放進行李箱裡,看着空蕩蕩的房間,黑白分明的眸子裡帶着一如既往的平靜。
這一次,離開之後,她便再也不會回來了。
手機嗡嗡的震動了一下,靳巧心摸出手機,翻開短信,是袁澤提醒她,不要忘記將護照帶上。
這個男人,嘮叨的要命,有時候比媽媽還要麻煩。
剛把手機放下,門鈴響了起來。靳巧心皺眉,直覺又是袁澤,這個男人總是拿無聊當浪漫。纔剛發了短信,居然又找上門來。
靳巧心將手機丟到一旁,向門口走去,擡手看了一眼腕錶,晚上十一點鐘,這個時間的浪漫,這個袁澤是誠心找罵!
拉開房門,靳巧心還未開口,一個高大的身軀便向她砸了過來,漫天的酒氣,幾乎要讓人昏厥。
靳巧心皺眉,將男人扶正,北野睜開迷濛的雙眼,看着眼前的靳巧心,燦爛一笑,“巧心,你怎麼會在這裡,我飛來了美國嗎?”
靳巧心還未發飆,一個小夥子從北野身後冒了出來,如釋重負地說道:“我是酒吧的吧檯服務生,他去我們酒吧喝酒,喝醉了,又沒帶手機。我就問他地址,他就說了這裡,剛纔從他身上找了半天的鑰匙都沒找到,我還以爲他在騙我呢,沒想到,真有人開門。那既然把他送回來了,我就先走了。”
靳巧心連忙叫住酒保,笑着說道:“謝謝你了啊。”
“不客氣。”酒保客氣地笑了笑,便離開了。靳巧心見酒保走遠了,這纔將北野扶進了屋裡。
北野雖然醉了,可是卻還沒有睡着,他抱住靳巧心,喃喃地說道:“我好渴。”
靳巧心將他推倒在沙發上,接着走到飲水機旁,爲他接了一杯溫水。北野就着她的手,喝了水,靳
巧心轉身將水杯放到一旁,還未回過身來,身子被人用力地拽了過去,下一秒,她被北野壓在了身下。
北野眼神迷離地看着身下的女人,“我是不是在什麼地方見過你?”
靳巧心臉頰微紅,想起了四年前那個迷離的夜晚,嗔怒地說道:“ 北野,你放開我!”
“我不放,說什麼都不放!”北野卻像個孩子一樣,低下頭,吻住了她的脣,靳巧心微微一愣,隨即用力地掙扎。
北野則是一邊吻着,一邊脫她的衣服,“寶貝,不要怕,過了今晚,我們誰都不會再記得誰的。今晚是我的告別日,你就當幫忙好了。”
“放開我!”靳巧心憤怒地看着他,“你當我是什麼?我是愛你,可是並不代表你可以任意地踐踏我的感情!”
“你愛我?”北野迷茫的看着身下的女人,腦海中閃過靳巧心的臉龐,“她也愛我,好多人都愛我,可是,我只有一個,我只有一份愛,該給誰呢?”
“爲什麼你還要來招惹我,我已經放手了,爲什麼你還要來招惹我?”靳巧心哭着拍打着北野的胸膛,“第一次還不夠嗎?你究竟要折磨我到什麼時候?我不是她的替身,如果你眼裡看到的是她,就不要抱我!”
北野攥住她的小手,接着動作溫柔地幫她吻去臉頰上的淚水,“乖,不要哭,我會心疼的。”
“你騙人,你從來都不會心疼我,你不會!”
“我當然會心疼你,巧心。”北野動作溫柔地撫上她的臉頰,“你對我來說,是特別的,無可取代,你知道嗎?”
靳巧心不敢置信地看着北野,“告訴我,我是誰?”
北野笑着撫上她的眉眼,“巧心啊。”那個應該在美國跟她的未婚夫準備婚禮的巧心。他大概真的喝了很多的酒,居然會出現幻覺,眼前的女人,爲什麼會跟靳巧心長的一模一樣?
再次吻住女人的紅脣,北野將她從沙發上抱了起來,將她丟在柔軟的大牀上,北野動作溫柔地幫她脫去身上的衣服。
靳巧心有些無措地遮住自己的身子,畢竟第一次的時候,他把她當作了別的女人,所以,她並沒有什麼心情害羞,只希望一切快點兒結束,可是這一次,他卻是在叫着她的名字。
“你在害羞嗎?”北野輕啄了一下她的紅脣,“我最喜歡害羞的女孩兒了。”
靳巧心摟住北野的脖子,想要遮住自己光潔的身子,北野笑着將她抱緊,按掉了牀頭的燈具。
靳巧心的心很亂,她不知道自己爲什麼只是從他嘴裡聽到了自己的名字,便無法抗拒他的要求。
她努力了那麼久,真的還是沒有用嗎?
溫熱的手掌在她的身上不住的探索,靳巧心捧住男人的臉,執着地問道:“告訴我,你有一丁點的喜歡我嗎?”
“傻丫頭,我一直都喜歡你啊。”
靳巧心感覺心底最後的一道防線頃刻間便被攻破,她放棄了抵抗,放棄了掙扎,任由眼前的男人對她胡作非爲,她甚至還在熱情的迴應着他,只因爲他的那句喜歡。
可是,她怎麼忘了,這
個世界上,你可以喜歡很多很多的人,卻唯獨只會愛一個人,喜歡又怎麼等同於愛呢?
所以,從昏睡的男人嘴中聽到小洛兩個字的時候,靳巧心終於明白,她不過又是做了一個短暫殘忍的美夢罷了。
靳明澤帶着慕希洛悄悄地從季導的別墅裡溜了出來,兩人回到了靳明澤的公寓。一進門,靳明澤便將慕希洛抵在了門板上,火辣的吻,根本不給她喘息的機會。
慕希洛將手抵在他的胸前,微微地抗拒着,“靳明……喂……唔唔……”
等到她可以開口說話的時候,人已經被丟在了柔軟的大牀上,身上的裙子已經被褪到了腰上,髮型也已經亂了,妝也已經花了。
靳明澤輕輕地描繪着她的脣形,語氣溫柔地說道:“小洛,你知道我等這一天,等的有多久嗎?”
“靳明澤,你沒事的時候,腦袋裡想的就是這種東西嗎?”慕希洛生氣地將他推開,靳明澤卻再次將她壓在身下,“怎麼,你連自己的醋都吃嗎?”
“你的傷口還沒好,你忘了嗎?昨天,你還差一點兒暈倒!”慕希洛說着,伸出手要解開他的襯衣,靳明澤握住她忙碌的小手,“你是在點火。”
“如果你再用力,傷口會崩開的!”慕希洛不由地加大了音量。
“今晚,它們註定要爲你而崩開。”靳明澤說着,伸出手,不住地撫摸着她光潔的肌膚,就像在撫摸這世界上最珍貴的寶貝。
慕希洛抗拒地握住他的手,又羞又怒地說道:“不要了,你的身體現在不適合勞累。”
“我的身體願意爲你而勞累。”靳明澤擺着一張冰塊臉,說着不三不四的話,慕希洛忍俊不禁地笑了起來,她捶他一下,嬌笑地說道:“誰要你的勞累,我可不想給你換藥!”
話音未落,紅脣已經再次被封住。慕希洛將他推開,不依地說道:“你的槍傷還沒有好,如果再出血,就麻煩了,你就……就先忍一忍好了。”
“這樣,我的病情反而會更加嚴重。”靳明澤將她的小手撫開,接着,吻住她的鎖骨,慕希洛不由地想起自己喝下的那些藥,她捧住靳明澤的臉頰,認真地問道:“那天我喝了藥之後,是……是怎麼解開的?”
靳明澤聞言,手上的動作一頓,黑眸中閃過一抹笑意,“你不記得了?”
“我只記得,你幫我擋了一槍,後來的事情,實在是記不起來了?”
“小洛,中了槍之後,我實在沒有力氣幫你,所以……”
慕希洛急切地看着他,“所以什麼?”
靳明澤的黑眸中閃過一抹狡黠的笑意,他不由分說地吻住她喋喋不休的小嘴兒,慕希洛哪裡肯依,拍打着他的胸口,微微氣惱地喊道:“你快點兒告訴我!”
靳明澤吃痛的悶哼一聲,慕希洛連忙撫上他的胸口,焦急地問道:“打到你的傷口了?痛不痛,有沒有出血?”
說着,慕希洛將他身上的襯衣脫掉,仔細地檢查他胸前的刀口。
靳明澤握住她的小手,眸光中滿是柔情,“小洛,如果你再這麼拍,就是謀殺親夫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