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家宗坐在她的正對面,又一直注視着她,因此她有着一點微笑的變化他都知道,當看到她『露』出那樣溫柔的微笑時,心狠狠的擰了下,很是嫉妒那個能讓她『露』出無防備柔情神情的人。/首/發.BiQi.
她是在想他嗎?所以能夠在這麼多人面前撕掉那層僞裝,那個男人有什麼好?
都已經有婚約在身,難道她真的墮落到去當小三破壞人家的幸福?
什麼時候她竟然這麼不知廉恥。
每每想到她爲了另一個男人竟然讓自己毫無底線,徐家宗就想將她搖醒,讓她好好看清,只有他纔是最好的!
只可惜某個自以爲是的男人卻忽略了自己已是一個定過婚而且快要結婚的男人,跟夏暻寒比起,他遠遠不如!
或許因爲他的眼神太過炙熱陰沉,一直垂眸想着夏暻寒的夜未央也有些不適的擡頭,猝不及防的迎上那陰冷森寒的眸子,笑意快速的斂去,絕美的臉上是雲淡風輕的冷漠。
這樣的轉變令徐家宗更加的難受。這讓他感覺自己就是一個被人嫌惡的屎殼郎,只讓人噁心。
自己就這麼不受她待見。
不忿的想要引起她的注意,有些扭曲的內心百曉生文學網清自己的好,這種癲狂的想法佔據了他整個的思想,以至於都忽略了這是什麼場合,低沉的嗓音悠然響起,卻被一道清潤淡雅的聲音生生蓋過。
“央央……”
“讓各位久等了!”
伴隨着那沁人心脾的溫潤嗓音,三道偉岸欣長的身影頓時出現在大家眼前。有些喧鬧的會議室立刻安靜了下來,彷彿就連呼吸都能聽清楚。
夏暻寒走在前頭,玄龍、玄武一左一右,俊逸的身子翩然而行。
剛纔那話出自夏暻寒之口。自然吸引了大家的目光,半響各個企業的代表全都出言奉承,就怕自己晚了。
只要能夠沾到一星半點,就算是等他個三天三夜恐怕他們也甘心。
在場只有兩個人沒有參與其中。
徐家宗對於大家那阿諛奉承的嘴臉似乎很是不待見,沉着個臉,一雙睿目就那麼直直的望着夜未央,當看到那有些鬆動的冰冷時,桌下的手緊握的都快滴出水來。
夜未央隔着機密,安靜的看着他,溫潤魅雅的臉上泛着淡淡的光芒,薔薇『色』的薄脣始終上揚,掛起清淺的弧度,既不會讓人覺得疏離也不會讓人覺得過於熱情,舉手投足間盡顯高貴,那種與生俱來的沉穩氣勢讓大家只能仰望,卻又好似光芒萬丈,耀眼得讓人睜不開眼。
前行的腳步在觸及今早才分開的美麗容顏時稍稍頓了下。夏暻寒微微愣了下,繾綣溫潤的薄脣隨即緩緩上揚,優雅而閒適的來到主位坐下。
沒想到這次夜氏竟然讓她負責。
有些意外也有些理所當然。
既然夜成宇知道他們的關係,必定也會加以利用。
他的雲淡風輕讓夜未央暗自挑眉,對上那瀲灩的鳳眸,微微勾脣。
會議很快開始,可從始至終夏暻寒都沒怎麼說話,一切事務都有交由身邊的玄武和玄龍負責,這次只是簡單的一個會,大家都知道這項工程寒少本是交給手下去做的,也沒想到第一次的會議就看到了寒少,心中都有些小小的震驚,當聽到玄龍宣佈這項工程由他親自把守時,震撼得無以復加,就連從一開始都格外冷淡的徐家宗都忍不住皺了下眉頭,暗沉陰冷的眸子若有似無的看向夜未央。
“這項工程對四神來說也舉足輕重,挑選自然慎重,我拭目以待!”
總結『性』的話語一出,大家此起彼伏的保證聲立刻響起,相比較夜徐兩家企業就安靜得多。
夜未央是覺得,與其在這裡說些巴結討好的話還不如想想怎麼做到讓他滿意。
而徐家宗則是完全沉浸在夜未央和夏暻寒剛纔會議過程中與夏暻寒不時的眼神交流。
那種自然流『露』的溫柔讓他嫉妒的想要挖掉那雙眼睛。
這雙眼睛應該一直注視着他的……不,不僅是這雙眼睛,就算是這個人也該是自己的!
被人羣隔離着,可夜未央還是能感受到身後那陰沉狠戾的眸光,略微不適的皺了下眉,與身邊的助理說了聲什麼,準備出去,也不知是誰突然衝了過來,正好撞上過去的夜未央,如果在平時這點衝撞或許還不至於讓夜未央受傷。
但問題時,現在她的身邊全都是人,根本施展不開,身體就像是被困在了一個狹小的箱子裡,只能任由它不受控制的朝下倒去,而下面正是會議桌的一角。
這樣下去就算不腦震『蕩』也得見紅。
夏暻寒明面上雖然是在應酬大家,可那雙眼睛也時刻注意着夜未央的一舉一動,見她就那樣直直的倒下去,而下面是會議桌角,清雅的微笑立刻被森冷取代,絢爛的鳳眸覆上冰霜,那些將他團團圍住的人立刻止住了聲音,蒼白着一張臉,想着是不是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
寒少在任何事情面前都是處變不驚,風淡雲輕,外界根本就不曾看到他變臉過,所以初次看到自然也就嚇得不清。也就忽略了他眸光所在位置。
朝着離夜未央近一點的玄龍使了個眼『色』,後者立刻會意的想去拉夜未央,但有人比他更快。
就在夜未央快要撞上桌角的時候,一雙溫熱略微溼漉的大掌及時拉住了她的手,那陌生的觸覺讓夜未央本能的有些抗拒,可形勢比人強,她並沒有隨着本能的甩開,而是就着那力道站直了身體。
穩定身子,這纔想要鬆開,卻發現那大掌握得格外的用力,怎麼也掙脫不開。
有些不悅的皺眉,就算是救了自己,可她那樣明顯的掙脫對方都不願鬆開,這意思有些不言而明。
沉着瞳眸,轉身待看清救自己的人是徐家宗時,面『色』愈發的清冷,“徐總,麻煩請鬆開!”
按捺着心中的怒火,夜未央冷冷揚脣。
不含一絲感情基調的話語令徐家宗握得更緊。
她那失望的眼神是什麼意思?
失望是他救的她,而不是夏暻寒?
思及此,那手便越發的不想鬆開,牢牢的像是鐵鉗一般,牢不可破,對於她的話也自動的忽略。
微微上前,“我救了你,你是不是也該回報一下我?”
十六年後的夜未央有着太多的轉變,幾次的交手讓徐家宗漸漸找到了應對的方法,看着沉默的忘記掙扎的她,這纔有些愉悅的勾脣,還不忘挑釁的看了夏暻寒一眼。
對於那示威的眼神,夏暻寒置若罔聞,幽邃的鳳眸靜靜的凝視着垂眸深思的夜未央,彷彿只有她的一舉一動才能牽動他的心。
徐家宗最恨的就是他們這種故作的淡定,明明生氣憤怒還要裝作大度,看着就讓他想要撕碎那僞善的面孔。
抓着手腕的手瞬間下移,用力的握住那略顯冰冷的白皙手掌,輕輕嗯了聲,以示詢問。
夜未央平生什麼也不怕,可最怕欠人情,就算這人情並不是她想要的。
擡眸,看着徐家宗那儒雅沉穩的面容,緋脣緊抿,充分顯示出自己的不快。
就算明知道她如果點頭都並非出自真心,可這一會徐家宗就是變態的想讓她在夏暻寒面前點頭。
他就是想讓那個高高在上的男人看着他的女人跟着選擇的是他而不是他!就算這種選擇是『逼』來的,搶來的,都有種讓他泄憤的優越感。
夜未央沒有看清眼前這個男人心底那近乎變態的想法,只是觸及按帶着絲絲祈求和卑微的眼神時頓了下。
她的記憶很好,小時候的事情仍然記得,包括他對自己的每一次呵護和那最後與夜曼文合力的陷害,愛恨早已經相抵,在這之前他對自己來說真的已經變得跟陌生人沒什麼不同,唯一的不同就是他們有着小時候那些她不想要的記憶,只可惜現在,他卻用恩情做賭注……
望着那秀氣的眉宇緊皺,夏暻寒低低一嘆,側顏與身邊的玄武交代了幾句,隨即就聽到玄武那略顯冰冷的聲音響起,“爲了感謝大家此次的前來,我們總裁在皇朝訂了位置。”現在已是中午,大家也都是要回去用餐的,玄武這麼一說,不但盡顯夏暻寒的大氣,也巧妙的破壞了徐家宗妄想利用恩情這一點來讓夜未央點頭的心思。
“那就多謝寒少了。”紛紛應和,唯有徐家宗還霸道的拉着夜未央,薄削的脣緊抿着,暗沉無光的眸底掠過狠戾,沉默的看着夜未央。
用左手掰開他拉着自己的手,夜未央淡淡轉身,柔柔輕笑,“那就先謝謝寒少了。”這意思是她也去。
唯獨剩下徐家宗沒表態,如果此刻他拒絕倒顯得異類,而且有些破壞好不容易緩解過來的氣氛,自然也就引來這些人的嫉恨。
所以就算徐家宗再不甘,也只得點頭,當然他並沒有表現出,而是笑得高傲,“寒少還真是大手筆!”暗諷他的散財,皇朝什麼地方,那可是吃的是佳餚,撒出的可全都是黃金,那種地方請客,而且還是這麼多人,這不是在顯擺嗎?
像是沒聽出他的暗諷,夏暻寒淡淡的揚脣,“有些人嘴挑,別的地方不合她胃口。”
話落,並不打算繼續這個話題,留下充分的遐想轉身出去。
這個某人,之前大家或許還不知道,可經過前段時間媒體那樣大力的報道……大家全都默契的將眼神投給了夜未央。
面對大家那探究的眼神,夜未央沒有一絲的波動,從接受這個cass開始她就做好了要接受各種異樣目光的準備,現在大家的還好,等最後的結果出來,估計更難聽的都有。
快速的掃了眼徐家宗那陰沉的有些猙獰的眼神,微微勾脣跟着離開。
到了皇朝,經理立刻迎了過來,接到玄武的電話他就着手準備了。
“珩少讓準備了東堂。”
“他在這裡?”他沒讓人通知他,他怎麼會知道?
“沒有,珩少正在美國,是寶兒小姐在。”
寶兒……她怎麼會在這裡?
寶兒可是貼身伺候月珩的,怎麼讓她獨自來這裡了?
看了眼身後的人數,夏暻寒也沒拒絕。
東堂正好,不大不小,倒也適合。
身邊的助理全都安排進了其他包間,而其他人則是一同進了東堂。
也不知是故意還是無心,進去後其他人自然的將夜未央湊到了夏暻寒的身邊,大家都是商場上『摸』爬打滾這麼多年的人自然有點眼界力,讓夜未央坐在夏暻寒的身邊大家那是做的滴水不漏。
望着大家那自以爲是的主張,徐家宗整個黑了一張臉,尤其是他想在夜未央的身邊坐下時,夏暻寒身邊的那兩個助理總是有意的阻攔,等所有人都坐定之後,只剩下理夜未央不知隔了多少個人的位置給自己。
在這裡,大家誰還給他徐家大少面子。
現在大家眼底看得到的就只有寒少,自然還有與寒少最近緋聞滿天飛的夜未央。
此刻,徐家宗那彷彿誰欠了他八百萬的晚娘臉也也沒怎麼在意。
坐定,微微側過身子,夏暻寒瞥了眼身邊的女人,看着那淡然自若的神情,桌子下的手悄然的握住那柔弱無骨的小手,輕笑聲讓大家不要拘謹。
說是夏暻寒感謝各位的厚愛而請客,實則就是一場飯局一次應酬。
這次來的可都是s市各大企業的代表者,如果借這次機會可以熟絡,對於日後在夜氏的工作也就更加順風順水,她也不用在利用其他的時間去應酬這些老總們。
更何況今天還有他的坐鎮,自然也要比自己單獨面對他們要好。
其中有幾個從今天在四神看着自己的眼神就讓她很是不舒服,如果不是夏暻寒的關係,恐怕那幾個人坐的位置就不是隔着自己幾個人遠,而是身邊了。
“大家想必都熟悉吧,應該不用自我介紹吧!”優雅的詢問,夏暻寒淡淡的揚脣。
“大家自然都是熟絡的,只是寒少身邊的這位有些面生啊!”冰冷的不含一絲溫度的嬌弱嗓音猝然響起,季水藍冷眸看着能夠坐在夏暻寒身邊的夜未央,眸底是前所未有的嫉妒。
這個女人爲什麼那麼輕易就可以站在他的身邊?而她努力了那麼久卻不曾換來一眼。
聞言,望向挑釁的季水藍,夜未央腦海裡已經迅速思索着自己什麼時候得罪了這樣一個女人。
那眼底毫不保留的嫉恨,那是恨不得將自己一腳踹出去的陰狠。
季水藍這麼一出聲,大家這才注意到原來還有另一個女人的存在。
要說這季水藍本身也是一個大美女,只可惜在夜未央面前就顯得黯然失『色』了不少,又有寒少在,大家自然的就忽略了她的存在,如果不是這麼出聲大家都還沒注意。
大家對自己的忽略季水藍從來不在乎,她在乎的是那個高高在上恍若王者的男人。
可從頭到尾他都不曾看過自己一眼。
心暮然異常冰涼。
從大學第一次看到他,她就無法自拔的愛上了他,四處打聽他,這才得知那時他便是四神的少主,但更讓她癡『迷』的是大家對他印象全都是崇拜和敬畏。
那時她就在想什麼樣的男人竟可以讓所有人談論起他時,都滿含崇敬和愛慕,知道的越多她的感情也越深,到最後一發不可收拾……
也爲了能夠配得上他,誰也不知道她這麼多年付出了多年!爲了能夠站在他身邊她付出了比常人不知多多少倍的努力,可現在……當她自以爲優秀的出現在她面前時,他的身邊卻有了人。
腦海裡是那些報紙上親密的照片,看到時她就一遍遍的麻痹自己,那些全都是虛假的,那些狗仔爲了銷量什麼慌都可以編出來,可心中的不安還是讓她趕來了s市,並且參加了這次她根本不怎麼熟悉的工程的競標,爲的就是能夠站在他的身邊。
但她一切美好的夢想因爲這個女人而被擊得粉碎。
雖然他們倆整個過程一句話也沒有說,可那四目相對的深情,就算是傻子也看得出他們中間有什麼。
尤其是夏暻寒看着她那溫柔寵溺的瀲灩眸光,她嫉妒的快要發瘋,而這種嫉妒終於在大家刻意的安排他們坐在一起而爆發。
“呀……看我健忘,這不是夜家不要的孩子嗎?怎麼夜家今天覺得你有利用價值所以派你來了?”這話說的尖銳刻薄,直接大膽。
季水藍從沒有這麼失禮過,只是有時候女人的嫉妒心很恐怖,可以做出任何毀滅的事情。
夜未央的身世在s市已不是秘密,她跟夏暻寒的關係大家也都清楚,夜氏這次派她來這用心大家自然也明白,可誰也不會去捅破。
起碼在夏暻寒的面前不會。
這個季水藍,其實身份也不差甚至比夜未央要好,爸爸是省長,弟弟如今也是平步青雲,而她更是女強人,這本該是個理智聰明的女人,可今天做了一件最愚蠢的事。
有些事情知道是一回事,說出來就變成了另一回事了。
“請問你是哪位?”準備喝茶的手一頓,夏暻寒擱下杯子,指腹把玩着杯身,淡漠的揚眉,深邃的鳳眸冷冽而暗沉,魅雅的俊顏卻笑得清幽炫目,只是這笑不及眼底。
“是啊!這位小姐不出聲我們都還沒注意。”有人聽出了夏暻寒這聲詢問後的深意,立刻附和。
這有了第一人自然會接二連三。
“是啊!沒見過,不會是混進來的吧!”
“還是說這是酒店的特殊服務?”在場的都是些男人,這話頓時就有些令人遐想,有些人更甚至將眼神大膽的在她身上游移着,好像她沒穿衣服一樣大膽。
自取其辱說的就是此刻的季水藍。
這些人侮辱的話語都不足以令季水藍難過,她只是覺得難看羞憤。
可夏暻寒那句‘你是哪位’徹底的傷了她的心,怔悚的靠着椅背,不敢置信他竟然不知道她的存在,這樣徹底的忽視比什麼對她的打擊都要打。
晶亮的瞳眸渙散,紅脣泛白,緊握拳頭隱忍着那一刻幾近心死的絕望,憤怒的對上一旁事不關己的夜未央,美豔精緻的臉因爲憤怒扭曲而猙獰,牙關要得咯咯作響。
“夜未央用身體換來的東西一定不能長久,你別得意,這個男人不是你可以駕馭的!”忘記了在場還有着其他人,夏暻寒撕破了她最後一絲理智,只想着讓那個令自己陷入這樣難看絕境的女人一同墜入深淵,低俗鄙夷的話語就那樣衝口而出。
沒想到這個時候她竟然還敢這樣侮辱夜未央,妖嬈的鳳眸猛的沉下,魅雅清雋的俊顏斂去了優雅的痕跡,冷然擡眸,略顯暗黃的燈光下泛着森寒的冷笑,剛要呵斥,卻被一雙冰涼的手給緊握了下。
朝着他淡淡搖頭,夜未央看着變得瘋狂的季水藍,緩緩揚眉。
對於那些無關緊要的人,她一般都是藐視或者直接無視,可今天對上這個覬覦夏暻寒的女人,夜未央第一次有了其他的反應。
“能夠得到總比得不到的好吧!再說了能不能夠駕馭得了也不是你說了算,你連讓他記住的本事都沒有,憑什麼來跟我談這個的問題?”優雅淺笑,犀利反駁,看着血『色』盡褪的美麗容顏,夜未央微微俯身,妖嬈的瞳眸綻放出絢爛的光芒,“如果我是你就會在這個時候離開,而不是繼續——自取其辱!”
一個都沒資格讓他記住的人,憑什麼來跟她討論她的男人。
季水藍無話可駁,死死的瞪着笑得清幽淡雅的女人,不敢相信那讓銳利的話語出自於她之口。
大家以爲這樣美麗的女人真是個需要人呵護的花瓶,面對季水藍的侮辱挑釁只有被保護的份,卻不想她一句話足以抵擋他們這幾個大男人的所有。
玄武和玄龍站在一旁憋着笑。
朱雀少主永遠都是這麼語不驚人死不休!
什麼叫扮豬吃老虎,朱雀少主就是!
雖然覺得這個女人是自找的,誰叫她打自家少主的主意也不看清對手是什麼人就往槍口上撞。
站起身,玄武來到季水藍的身邊,“季小姐麻煩你跟我出去!”
她這樣侮辱朱雀少主,肯定是四神的拒絕往來戶了。不用夏暻寒命令,玄武也知道該怎麼做。
當說出那些話之後她就沒想過還能繼續呆在這裡,她也不想呆在這裡,只是想着在自己離開前也讓那個女人難受一下,順便破壞了夜氏得到這項工程。
她就不信在自己說出那番話後,夏暻寒還能將工程交給夜氏。
交了大家自然會罵他是古時的昏君,而夜未央自然成了『迷』『惑』昏君的妲己妖孽。
這名聲能好?如果夏暻寒爲了她好就絕對不會將工程交給她,如果不給……想必她這個不受夜家待見的私生女又將註定再次被拋棄。
憤恨的起身,季水藍看着夜未央的眼神彷彿蘸了毒般的狠戾,最後更是低低的笑了起來,好像在等待着她比自己還要悽慘的下場。
起碼她還有個家可以回,可這個可憐的女人就連家都沒有!
恍懂了她的眼神,夜未央瞳眸猝然緊縮,心免不得一陣發緊。
“季小姐,我希望以後你不要再出現我面前。”冰冷不含一絲感情的命令冷冷的拋向快要走出去的季水藍。
原來這個男人並不是什麼時候都是優雅高貴的,在另一個人被傷害時他也是會不顧忌場合的斂去那僞裝的優雅,用那凌厲棱角直面對手。
突然,季水藍卻覺得自己比夜未央還要可悲可憐……彷彿沒聽到夏暻寒的威脅,一個勁的在那裡笑,無所顧忌的笑!
飯局並沒有因爲季水藍這麼一鬧而結束。
這些商場上的男人什麼骯髒的事情沒見過聽過,用身體去換取業務的不在少數,許多職場潛規則就是這樣出來的。
所以聽到季水藍對夜未央的評價時,大家並不覺得有什麼奇怪,驚訝的是她竟然敢當着寒少的面說出來。
“夜小姐年紀輕輕就是夜氏的總經理,年輕有爲、後生可畏啊!”也不知是誰開的頭,一有着啤酒肚的男人舉着自己的酒杯遞到夜未央的跟前。
“夜小姐又漂亮又能幹的人才可不多啊!”雖彼此是競爭對手,可大家也明白,跟誰搶也不能跟夜氏搶,跟夜氏搶不就是在說推出四神這個海灣建設項目嗎?
所以大家也說的極爲好聽,這酒自然也是一杯接一杯。
一衆的互相應和、奉承、商場上的那一套夜未央並不陌生,不然她這個四神的朱雀也是白當的,只是她今天趕早不早,偏偏大姨媽提前了一個禮拜,肚子從早上就有些不舒服,而她本身就有痛經的『毛』病,如果再過量的喝酒,今晚她恐怕不用休息了。
幾杯下去,夜未央的臉『色』就有些不尋常的蒼白,夏暻寒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轉身端起自己面前的酒杯,“夜小姐酒量不好,晚輩就帶她喝了這一杯。”
說着,仰頭就將自己面前那半杯的烈酒喝了下去,喉頭一陣辛辣。
“都說帶人喝酒必須以一罰三,寒少這是替美女就該以一罰六吧!”一旁,一直沉默的徐家宗出言相擊,隨即轉眸看向夜未央,“還是說夜經理要自己來?”
徐家宗也是看出夜未央的不適,他就堵着夏暻寒舍不得捨身救美人,那今天他就讓他喝個胃穿孔。
以一罰六,一輪下來也夠他受的,更何況今天點的可都是52度以上的。
男人一碰酒,膽量就比平常要大,那些之前對夏暻寒還唯唯諾諾的人,一聽徐家宗這話也藉着酒勁吆喝着,“好啊,好啊!一罰六!”
有時候不管你深處在多高的位置,一些應酬都是必須的,推卸不了的,尤其是在酒桌上,更是身不由己。
所以此刻,明知是徐家宗的算計,夏暻寒也只的受着。
坐在他身邊,看着他一杯又一杯的下去,夜未央覺得這酒就像是自己喝了一樣,腹部一陣陣緊縮,疼得厲害。
一雙按着腹部,一手拉着他,又無法勸說,只得眼睜睜的看着一杯杯像是喝白開水一樣的下去。
像是知道她在擔心,不經意間,夏暻寒側眸朝她笑了笑,俊顏溫柔,淡然慵懶的模樣維持着慣有的雲淡風輕,似在安撫她。
隨即又刻意將酒杯對準徐家宗……
飯局結束,倒下的並不只有夏暻寒,還有徐家宗。
或者說徐家宗醉得比他還厲害。
也不是酒量的問題,而是在徐家宗刻意用夜未央威脅他的時候,他就有意無意的將視線投到了徐家宗的身上,那些人也上道,他敬誰就跟着敬誰,而夏暻寒總有說不完的理由去敬酒,一場下來徐家宗倒是喝得比他還多。
望着那微醺的俊顏,夜未央只覺心疼,看着那躺一桌的男人,對着身後的玄龍吩咐了命人將他們送回去,又看了眼醉的不省人事的徐家宗,“打電話叫徐家的人來接!”
其他人是送,唯獨他是讓人來接,可想而知某人是有些動怒了。
有些吃力的攙扶着夏暻寒起身,肚子卻因爲突然的用力一陣抽搐,力一下子泄了出去,兩個人差點就這樣栽倒在地上。
好在夏暻寒並不是醉得厲害,眼疾手快的反手一扶,這纔沒倒下去。
偎在他懷裡,看着那緊蹙的俊眉,妖嬈的眸底泛着濃濃的心疼,“很不舒服嗎?”
他很少喝這麼多,喝酒最後也只淺嘗輒止。好的東西用以傷害自己的身體。
今天如果不是爲了他,他也不用這樣拿自己的胃來折騰。
腳步有些虛無,夏暻寒仍舊小心的扶着她,指尖觸碰到她的掌心,冰涼的觸覺讓他皺了皺眉,“你哪裡不舒服?”
從剛纔開始她的臉『色』就有些不對勁,她又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被那麼一鬧也沒放在心上,現在還是夏季,可剛剛碰那手涼得可以。
夜未央現在的腹部就感覺是被一把刀撕絞着,疼得都快不能正常呼吸。只是她也清楚他的胃也不怎麼好,擔心着他的身體,自己似乎也就沒那麼痛。
搖了搖頭,“我沒事。先上去吧!這次回來月珩讓燁霖給了一些『藥』,其中就有保胃的,快上去吃一顆。”
雖然他做得極其的細微,可夜未央還是注意到了剛纔他那瞬間捂着胃的動作。
怕是又疼了。
對上那擔憂的眸子,夏暻寒輕輕笑了笑,溫柔繾綣的鳳眸愈發的妖嬈蠱『惑』,下顎抵在她的發頂,安靜的點頭。
玄武本想上去攙扶,可望着此刻他們倆那安寧甜蜜的氛圍,停了下來。
這個時候任何人的出現都是多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