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吐氣,再呼吸,再吐氣……
茗輕站在赫連邪房間外深呼吸幾口,才硬着頭皮敲響房門。
屋內並沒有給予任何迴應,她咬住紅脣,垂眸看着手裡剛泡好的牛奶,最終還是推門進去了。
然,房門剛被推開,一個冰冷充滿嘲諷的男音便沉沉響起:“怎麼,勾.引完其他男人又想來勾.引我?”
茗輕聞聲擡眸望去,首先映入眼簾的便是剛洗完澡穿了件黑色浴袍的赫連邪,此刻正雙腿交疊慵懶坐在沙發上。
房間的窗簾只被拉開一半,他背光而坐,臉上的表情看不真切,但是整個人彷彿鑲有一層光邊,耀眼得讓人睜不開眼睛。
這就是赫連邪,不管何時何地何種場合,只要他在,萬事萬物都會變得暗淡無光,而他閃耀奪目得就像太陽。
每次在他面前,她總有種無形壓迫感,讓她莫名被吸引,又無端想逃離。她心裡很清楚,這就是傳說中的氣場強大。
“不是你想的那樣!”茗輕低着頭不敢看向他,放下牛奶就欲離開,卻被他冷聲制止住,“我有讓你離開嗎?”
茗輕腳步一頓,將頭埋得低低的,心裡極度不安地攪動着手指。她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特別特別不好的預感。
“把牛奶端過來!”沉默了好一陣子,赫連邪才幽幽開口。
茗輕聽了,心中一驚,她沒聽錯吧?他叫她把牛奶端過去,而不是端走?弦外之音,就是接受這杯牛奶了?
呆愣三秒,茗輕歡天喜地轉過身把牛奶端去,然而笑容還未在臉上完全綻放開,他手臂一揮,滾燙的牛奶直接灑了她一身,燙得她吃痛的大叫一聲。
腳背和手腕上白希的肌膚立即紅了一大團,茗輕驚恐地擡起眸子看向不知爲何突然發怒的男人。她並沒有做錯什麼事惹得他不開心啊?爲什麼要對她發火?
茗輕強忍住快要決堤的淚水,她緊咬住紅脣問道:“爲什麼你要這樣對我?”
看着她眼裡委屈、卑微、膽怯,甚至有些惶恐的淚水,赫連邪驟然有了報復的快.感,他冷冷一笑,道:“涵茗輕你裝什麼裝?我會這樣對你,難道你會不知道?別用像誰欺負你一樣的眼神,楚楚可憐望着我,更別想在我面前用淚水博得我的同情,呵~,因爲在我眼中,你根本比一隻蒼蠅還令人生厭反胃。”
他的話,一字一句無疑像把鋒利的尖刀狠狠刺向她的心臟。可是,既然選擇堅定不移愛他、選擇義無反顧嫁他,就算真的疼了,就算真的受傷了,她也得獨自找個無人的地方舔傷口。
茗輕垂下眸子,長而濃密的睫毛立即掛上了一顆晶瑩剔透的淚珠,貝齒緊緊咬住紅脣,半晌她纔有力氣從喉嚨裡擠出一句話:“我真的不明白!”
赫連邪突然怒不可遏的從沙發上一躍而起,一把揪住她的頭髮,將她往身邊一拽,咬牙切齒道:“不明白?當初你用卑鄙手段逼着爺爺讓我娶你,又無恥的把夏凝約到天台上盡說一些傷害她的話,還對她大打出手,你居然說你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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