茗輕一看,她眼睛立即雪亮:boss,居然來了?
赫連邪眯了眯眼睛睨了男人一眼,並沒有放在心上,轉而將目光落在茗輕身上,見她的眼睛很亮,就像看見……*一樣,他覺得胸腔內一股怒氣瘋狂往上飆升。
深深呼吸一口氣,他打算上前拉過茗輕就離開,可是那男人卻開口了:“不想變成蜂窩,就帶着你的人走。我只給你一次機會。”
男人的聲音很好聽,很低沉很喑啞。
赫連邪的眉頭一擰,重新審度那個男人。
他從來沒見過這個男人,戴着面具?還能調動特種兵,他到底是什麼身份?!
茗輕冷冷地瞥了赫連邪一眼,低聲說道:“你還是走吧,沒必要讓那麼多人陪着你死。赫連邪,我們三年前就結束了,已經不存在的東西,沒必要強求。你應該明白,有一種東西,就算你拼命拼命去爭取,不屬於你的,永遠都不會屬於你!”
這番話,也算是好言相勸了,茗輕認爲。她說完,對着吳君昊使了個眼神,兩人便朝男人走去。
茗輕此刻穿着一件緊身的暗黃色帶亮片的演出服,還有一條短得不能再短的褲子,一雙精緻的水晶高跟鞋。
她全身的服飾都是精心打造的。
赫連邪冷冷看着她走向男人,在男人身邊站下後,男人很自然地脫下外套罩在她身上……
赫連邪的拳頭握得咯咯作響。穿別的男人的衣服就一臉享受,穿一下他的難道要死啊?!
“沒事吧?”男人低頭看了一眼茗輕,他低聲問道。
茗輕搖了搖頭,視線卻不敢再看向赫連邪那憤怒得幾乎能噴出熊熊烈火的眼眸。
這幾天,已經夠讓他吃癟了,像他這樣一個心高氣傲的男人,不知道會氣到什麼程度呢,也不知道,會採取什麼辦法報復他們。
他的手腕,她是見識過的。之所以吃癟,或許是因爲他不想再傷害到她。
茗輕在轉身離開的時候,回頭看了一眼赫連邪,卻是帶着冷笑的。
既然當初可以不計代價揮霍她的愛,現在又來爭取,赫連邪你到底把我涵茗輕當成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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鑽石級的酒店。
茗輕剛從浴室出來,長長的頭髮有些凌亂,還在滴水,但是披在肩後,配上她那張越來越嫵媚的小臉,顯得格外好看……
茗輕用毛巾擦着頭髮,卻見男人不知何時來了她的房間。他的面具已經取下,露出了廬山真面目。
濃密的眉毛淺淺皺着,狹長的眼眸微眯,高高的鼻樑下面一張性.感的薄脣,整張俊臉好似雕塑一般完美。
可是茗輕卻沒有絲毫被迷住的感覺,她暗暗挑了挑眉,走到男人身邊,低聲喊道:“boss,找我有什麼事?”
男人將手裡的酒杯放在桌子上,長臂一伸,立即將茗輕圈抱在自己的懷裡,而茗輕幾乎是有些狼狽地坐在他的大腿上。
本能地掙扎,但是……沒用!
茗輕的柳眉皺得很深,她擡頭不解地看着男人,低聲喊道:“boss!!”
“你應該清楚,對於稱呼,我更希望你叫我的名字!”男人的嘴角似笑非笑地勾着,圈抱着她的手臂越來越用力。
實在無計可施,她才輕聲喊道:“勒蘭權……”
“這個稱呼,我不怎麼喜歡……”勒蘭權直接說出心中的真實想法,看着她小臉迅速爬上一陣可疑的紅暈,他嘴角的笑意漸漸明顯過來。
“蘭權!!”這個已經是茗輕的底線了,雖然當初是他帶着她離開的,這幾天他對她格外照顧,她卻只是單純的把他當成上司,儘管知道他對自己並不簡單。
她大力掙扎,倏然從勒蘭權的懷裡出來,微微喘着大氣:“boss,你到底找我有什麼事?如果沒事了,請你出去,我要休息了。”
敢用這種態度跟他說話的,全世界也只有她敢用這種語氣跟他說話。
勒蘭權也不想再與她兜圈子,低聲問道:“今天是你們三年來,第一次見面,談談感想!”
茗輕不明白他的用意是什麼,皺起眉頭看着他:“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嗯……你現在倒是喜歡在我面前裝瘋賣傻了?很好!”勒蘭權嘴角的笑意越發明顯深沉,看得茗輕心裡一陣發毛。
呼吸幾口氣,她才淡淡開口:“沒有什麼感想,就像見了一個陌生人一樣。”
“你說,對於你的這句話,我應該抱有怎麼的態度和看法?茗輕,你以前那麼喜歡他,怎麼可能沒感覺?”勒蘭權的眼底一片平靜,但是雙眼犀利得好似能看穿她一樣。
“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茗輕有些憤怒地瞪向他,“難道以前喜歡就一定要意味着現在也喜歡,現在必須有感覺嗎?當初,你把我丟在地牢裡,用‘殺人機器’訓練我,不就是讓我對任何事情都沒有感覺、感情、感知嗎?”
“我現在對任何人、任何事、任何物,都沒有感覺了,因爲……我現在已經沒有心了!”茗輕對着他冷冷一笑。
勒蘭權一聽,嘴角一樣,露出一排整潔建白的牙齒,他擡手拍了拍:“很好!!你的這番話我很滿意。不管你這些話到底是真的,還是忽悠我的,起碼,我現在很開心!”
“我涵茗輕,現在從來不說假話。而且,我敢在你面前講嗎?”茗輕的話語裡含着淡淡的諷刺。
“嗯~!”勒蘭權緩慢從沙發上站起來,看着這三年長高了五釐米的女人,卻覺得她還是嬌小,他說:“我覺得世界上,沒有什麼你涵茗輕不敢的。不過,我有句話不得不告訴你:想要在社會上生存,且生存得最好,逢場作戲不能少!”
“你的意思是,讓我跟赫連邪逢場作戲?”要不然剛纔也不會問她對赫連邪的感覺是什麼。
“你越來越懂我了!”勒蘭權淡淡一笑,“明天我有要事必須出國一趟,這段期間,好好給我監視赫連邪的一舉一動。他全部的身份,你應該清楚吧?”
說完,勒蘭權轉身就出了房間,留下一臉看不出任何表情的茗輕站在原地。
茗輕不知道過了多久,才緩過神,看着早已經被關上的房門,她淡淡一笑:“果然,心是石頭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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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連集團。
外面的天已經黑了,赫連邪有些煩躁的在辦公室走來走去。阿奇坐在電腦前,目光時不時瞄向赫連邪,見他臉色陰霾得要死,他冷汗涔涔。
當然冷汗涔涔的原因不知是被他駭人的表情嚇着的,還有一個原因……這網站爲毛怎麼黑都侵入不進去?
最後,完全不行了,阿奇才憤憤地大聲呵斥道:“邪,那混蛋的網站,真的太強大了吧?我沒辦法‘黑’進去。”
赫連邪一聽,步子一頓,俊臉也黑了一大半,他猛然轉過身,惡狠狠地瞪了阿奇一眼:“你不是說你是電腦天才嗎?讓你黑個網站,都進不了。我真想一腳踩死你!”
憤憤不平說完這句話,赫連邪猛然走到他身邊,一把將他從電腦前甩開,自己坐了下去。
電腦熒幕一片漆黑,時不時一頁又一頁的英文快速從眼前閃過。
赫連邪的手機在鍵盤上快速輸入一些密碼、指令,十五分鐘後,一敲回車鍵,他要盜取的網站所有訊息全部顯示在自己的電腦上。
馬上發出指令保存那些秘密文件,果然,五分鐘後,對方已經將他侵入進去的木馬給‘斬殺’了。
阿奇站在旁邊看着赫連邪剛纔就花了十五分鐘就破解了,而他花費了……
伸出手指算了算……汗……三個小時……o(╯□╰)o
明明自己就是個高手,爲毛還要讓他來破解?難道仗着自己是老大,就只會指揮下屬做事嗎?!
簡直太過分了,又讓他出洋相。
不過……他卻敢怒不敢言。
目光落在赫連邪點出的文件上面,看着上面的信息,他的眼睛瞪得老大。
而赫連邪的眉頭也擰了起來。
勒蘭權?!
ses帝國集團總裁,兩年前將黑豹在金三角地區的勢力收納在自己旗下,被譽爲歐美‘黑道教父’……
“老大,這個人的訊息,會不會是假的?怎麼可能是ses的總裁?”阿奇有些不敢相信。
而赫連邪卻冷冷一哼:“有什麼不敢相信的?ses的總裁本來就是一個神秘的人物,從來不現身,外界傳言他身患隱疾,七年前因爲被仇家追殺,在郵輪上被大火燒成了廢物……,沒想到,傳言果然是傳言。”
不僅不是個怪物,還是個美男子。怪不得涵茗輕那死女人……
想到涵茗輕,赫連邪的拳頭就握得咯咯作響。
覷見赫連邪眼底的陰霾,阿奇抿了抿脣,嚥了咽口水。這下,他們老大終於找到一個跟他實力相當的對手了,以後有他們老大好受的了。
赫連邪的目光落在後面一個小標題是‘殺人機器’,他眉頭一皺,往下翻了一些,發現那些所謂的‘殺人機器’就是被打了禁.藥,不知疼痛、不知疲憊、沒有絲毫直覺的‘活死人’。
“阿奇,去給我查查,涵茗輕最近的動向!”赫連邪低聲吩咐道。
阿奇點了點頭,見赫連邪俊臉一片嚴肅,立即轉身就出了辦公室。
勒蘭權如此恐怖嚇人,涵茗輕呆在他身邊只會危機重重,他得想個法子,讓她回來他身邊纔好。
赫連邪重新看了下‘殺人機器’的信息,最後還在國內、國外,各大網站搜索了一遍。
國內的網站幾乎沒有這方面的報道,只有美國的網站有。
“每天要打一劑藥,當做是生命液,如果不打藥,那羣‘殺人機器’就會徹底死亡?”赫連邪看着這些消息,眉頭都皺了起來。
既然要打藥,那麼這羣‘殺人機器’也不是沒有對付的辦法。
赫連邪又搜索了一下藥劑的價格,一支3ml,卻價值一千美元,果然還一點都不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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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總會。
吳君昊的首場演唱會雖然在尾聲出了一點小狀況,但是也算圓滿,所以在夜總會開了一個慶功晚會。
茗輕也出席了,一件黑色的小禮服,長長的裙襬拖在地上,禮物將她身體的曲線勾勒得十分完美。
記者統統攔在外面,夜總會裡就一些娛樂圈的大腕,還有t市一些有頭有臉的大人物。
茗輕挽着吳君昊的胳臂一一跟他們敬酒,好不容易把入席的人敬完,她也累得快虛脫了。
她給吳君昊打了個招呼,打算去樓上得包間休息下,剛出電梯,她來不及賣出去,就有一個黑影猛然竄入電梯裡。
茗輕一驚,本能地出擊,卻被來人扣住了手腕。
擡頭一眼,她竟然瞧見是赫連邪。
“你怎麼陰魂不散?我不是警告過你,不準再來騷擾我嗎?”茗輕怒瞪着他,赫連邪卻不給她太多謾罵自己的機會,低下頭就封住她的紅脣,霸道熱情的吻,快速在她柔軟的嘴脣上蔓延開。
他吻得很用力,脣瓣間的力道很大,彷彿恨不得將她整個人都吸入腹部。
茗輕在錯愕了幾秒,然後大力掙扎,可是她的雙手被他抵在電梯壁上,大腿也被他用一條腿分開。
“……赫連邪,放開……我!!放開——!!”茗輕從兩人糾纏的脣瓣裡艱難地擠出一句話,而赫連邪卻沒有放開她的意思,依舊熱情地吮吻着他。
靈動的長舌鑽入她的嘴裡,捲起她不安閃躲的小舌吮.吻起來。
自己的口鼻瀰漫着的全是他濃濃的氣息,對於他身上的氣味,茗輕再熟悉不過了。見自己掙扎無效,她索性在張開小嘴,等到赫連邪的舌頭伸進來的時候,她快速將貝齒重重一合。
霎時,濃郁的血腥味,在兩人的脣舌間蔓延開。
茗輕能清晰地感受到赫連邪渾身隱隱一頓,不過卻沒有停止的意思,他一手摟住茗輕的腰身,大力把她往電梯外推,最近進入一個包間後,他將她抵在牆壁上,放開了她的脣。
“涵茗輕,你難道就真的這麼討厭我嗎?”赫連邪的胸口劇烈起伏着,包間裡的光線很弱,可是這並不能掩蓋掉他眼裡迸射出的犀利光芒。
茗輕也喘着大氣,剛剛被他吻得差點缺氧窒息而亡。擡起手,大力推開他,可惜……沒推動。
“赫連邪,你離我遠一點!”她的聲音因爲憤怒所以……破聲了。
“三個字:不可能!”赫連邪的聲音冰冷得沒有絲毫溫度,卻十分堅決強硬。
“……”茗輕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別開臉不去看他。
但是赫連邪卻擡手把她的小臉轉了過來,強迫她正視着他,“到底要怎麼,你才能重新回到我的身邊?到底要怎麼樣才肯原諒我?”
茗輕抿了抿被他吻得紅腫的脣,瞪了他半晌才冷冷開口:“死!你死了,我就原諒你!”
一時之間,整個包間安靜了下來,沒有任何聲響,只有他們兩人交疊在一起的心跳聲,還有呼吸聲。
見他不說話,涵茗輕冷冷一笑:“怎麼,怕了?既然害怕,那麼就不要再來招惹我!”
說完,她再次大力推開赫連邪。
而赫連邪卻將她再次按在牆壁上,在身上一陣摸索,隨後將一把冰冷的槍塞進她手裡,然後把槍口按在自己的太陽穴上。
“開!!”赫連邪聲音的溫頓,陡然降至零下幾百度,茗輕大大的眼睛快速閃過一絲錯愕和慌亂,她嚇得身體隱隱一抖,卻沒有猶豫,下一秒直接把槍口狠狠抵在他太陽穴上,冷聲問道:“赫連邪,你以爲我不敢嗎?”
茗輕說這句話的時候,有些咬牙切齒。推開他高大的身體,變被動爲主動。
她加大自己拿着槍手腕的力道,冷笑道:“赫連邪,你說,如果我的食指只需要清清一按,後果是什麼嗎?你別以爲我不敢開槍,我數到三,如果你不滾,我就開槍。我涵茗輕說話算話,絕對不是嚇唬人的。”
說着,她紅脣慢悠悠數道:“三……二……”
“不用數,想要我的命,拿去吧。方正,我整個人都是你的,一條命而已!”赫連邪的嘴角浮出痞痞的邪笑,看的茗輕頓時怒紅了眼睛。
“赫連邪,你真以爲我不敢開槍嗎?”茗輕咬牙切齒大吼道。
“那就開吧!”赫連邪淡定地笑着。
他早就看穿了她,絕對不會開槍的。
茗輕瞪大眼睛跟赫連邪對峙,相持半天,最後敗下陣,她將槍重重扔在地上,冷聲吼道:“滾!!”
“我就知道你捨不得開槍!”赫連邪瞄了一眼地上的槍支,嘴角的笑意越發明顯,“涵茗輕,你承認吧,你的心裡還有我!”
茗輕聽了他的話,差點吐血。這男人會不會太狂妄自大、自戀了一點?!
她轉過身冷冷看着他臉上浮現出的笑意,擡腳就朝他踢去。
可是赫連邪卻先她一步,將她橫抱起,轉身就朝包間外走去。
茗輕臉色一變,大聲喊道:“赫連邪,你到底想幹嘛?放開我!!放手!!”
“親愛的,我放手,你就會摔在地上,你確定要我……放手?”赫連邪笑着威脅,同時抱着她身體的手,隱隱一鬆。
茗輕低頭看了一眼地板,赫連邪很高,所以……距離地板還相當有一段距離,摔下去痛就不說了,主要是……難看。
咬了咬牙,她索性不說話,而是把小臉別向一邊,不打算理他。
既然boss都說了,‘逢場作戲’,雖然不明白他的用意到底是什麼,她倒是想看看赫連邪到底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赫連邪從秘密通道將茗輕抱了出去,一路上都有他的保鏢把風,最後直接把她抱進車子裡,然後讓司機開車。
茗輕萬萬沒想到赫連邪居然把她帶回淡水灣,看着並沒有發生任何改變的淡水灣,她的拳頭握得很緊,呼吸都急促了。
曾經在這裡所受的一切侮辱,如颱風般,瘋狂蔓延向她……
“你帶我來這裡,是爲了繼續羞辱我,還是爲了提醒我,你曾經羞辱過我?”茗輕慢慢扭頭看向身旁的赫連邪。
赫連邪聽了她的話,渾身一僵,收回打算去推車門的手,扭頭不解地看向茗輕。
見她一臉憤然的模樣,他低聲問:“你不喜歡這裡?”
茗輕冷冷一笑:“如果你曾經在地獄裡生活過很長一段時間,讓你又回到地獄,你會說你喜歡那裡嗎?”
赫連邪的拳頭也不由握緊,對着司機又吩咐了一下,轎車直接開向赫連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