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狼入套,老婆,乖乖讓我寵,五度言情
面對周家人的低調,嚴希自己窩在冷焱公寓的沙發裡抱着小幺玩,那邊冷焱看着小幺一幅享受的半眯着眼睛,四肢爪子軟趴趴的搭在嚴希身上。
冷焱放下手裡的咖啡問:“你怎麼看?”
嚴希一手給小幺撓癢癢,一邊漫不經心的擡頭瞥一眼冷大爺,輕笑一聲:“周家慣用的手段不是嗎,李麗這是想着等過幾天,大家對於那晚的記憶消散了再出來,這也挺正常的,換做是我,我也會這樣。”
冷焱身子靠近沙發裡,大手一揮,將小幺抱進自己懷裡,擡着它兩隻爪子作投降狀,嘴裡卻在說:“那個李麗,你就這樣算了?”
嚴希聞言,乾脆整個身子都舒服的窩進,一臉不以爲意:“知道李麗什麼樣的性格嗎?你不是早就教導過我,面對那些喜歡進攻的敵人,最好的迎敵辦法就是不出招。”
冷焱來了興致,揚眉一問:“無招勝有招?等着她自己來的時候再借力使力的用她自己打出來的拳頭揮向自己?”這卻是是平時冷焱帶着嚴希出去玩的時候兩人一起整肖深時時不時告訴嚴希的一些技巧,沒想到啊,玩耍時的一些小技巧都被這丫頭弄這上面來了,冷焱覺得嚴希這人腦子不可思議的靈活,活學活用的本事挺大的呀。
嚴希眼睛看着天花板,嘴角勾起一抹自得的笑:“那是,李麗不就正好屬於那種老愛攻的人嘛,既然她愛進攻,那麼我就來個借力使力。”
冷焱眨巴眨巴眼睛,扔下手裡的小幺,身子一壓,壓倒嚴希身上,腦袋湊到嚴希眼前,趴着看她:“什麼時候開始的計劃?”
冷焱這句話說的挺嚴肅的,那雙眼中沒有剛剛那種隨意,反倒是有點像是在審問,嚴希撇撇嘴,這冷焱就是這樣,不想讓她知道有一點隱瞞的地方,皺眉想了想,乖乖的回答說:“四年前就開始了,只是這是一個漫長的過程,最近纔開始顯現成果而已。”
冷焱自嘆不如,用四年時間來埋下一條條引線,這得多大的耐性?
冷焱忽然一笑,伸手勾着嚴希鼻子,湊到她耳朵邊上吹氣:“以後我可得小心着點,不小心惹到你就完蛋了。”
嚴希展顏一笑,雙手抱着冷焱腦袋擡頭就狠狠的啵了一口,“放心吧,到時候我不會手下留情的。”
隨着李麗一家子的低調隱身,大家茶餘飯後的笑料改了一回又一回,大家都好像已經漸漸淡忘了那晚那個穿着性感的女人了。
這一天,嚴希跟冷焱談判許久,跟着冷焱來到了那傳聞中神秘的大廈,站在大廈地下擡頭看,只看到天上白雲飄飄,樓頂好像都看不到頭一樣。
冷焱臉上帶着個大大的墨鏡,瞧見嚴希就這麼呆呆的擡頭看,伸手揉揉她頭頂,“走吧,以後這就是你的,你會對它無比熟悉,熟悉到閉着眼睛都能走出來。”說罷大手一伸,摟着嚴希就揚首闊步的進去了。
大廳裡兩美女見了大老闆來了,臉上嘴巴一咧,八顆白燦燦的牙齒露出來,聲音甜甜的,彎腰鞠躬:“總裁好。”
冷焱墨鏡下的眼睛看都沒看一眼,從鼻子裡哼出一聲:“嗯。”那樣子極度欠揍。
正直早上上班**,集團不少員工都來來往往的看着自家大老闆摟着個女人進了總裁專用電梯,電梯門剛關上,外面一下子就炸鍋了。
“那個女人是誰啊,是不是那天報道的那個女人?”
等等之類。
電梯上了66樓,叮的一聲打開,嚴希掃眼一看,整個樓層安靜的好像沒人一樣,回頭看了一眼冷焱,那貨還是一副懶洋洋的樣子,眼睛藏在墨鏡後面也看不清樣子,嚴希撇撇嘴,邁步就走出去,高跟鞋輕輕踩在大理石地板上,發出清脆的一聲,在這空蕩蕩的樓層中顯得格外響亮。
冷焱瞧見她一副小心的樣子,嘴角勾出一抹笑,直接過去伸手摟着嚴希二話不說就直接摟着往總裁辦公室走。
直到兩人順着走廊拐了個彎,嚴希這纔看到那條長長的走廊盡頭,一張桌子坐着一個面容冷清的女人,令一張桌子就是冷小三了,冷小三瞅了這邊一眼,然後繼續低頭處理文件,好像想到啥一樣不確定的再次擡起頭,伸手扶了扶鼻子底下的眼鏡,半晌之後才確定冷焱懷裡摟着的可不就是嚴希呢嗎。
“呦,嚴希?這是咋回事?”冷小三有點激動的站起來直接走到冷焱身前看着他懷裡的嚴希,一副見了外星人一樣的表情,深深胳膊,捏捏她臉,最後嘖嘖有聲:“嘖嘖嘖,瘦成啥樣了都,我說你在G市是不是沒吃飽啊,怎麼就剩皮包骨頭了?”嚴希這樣子哪裡還有半點四年前那胖乎乎的樣子呀,原先那臉上的肉啊,一捏肉乎乎的,軟綿綿的,觸感可好了。
再看現在,整個一皮包骨頭一樣,一捏出了骨頭沒別的,這把冷小三心疼的呀,催着兩人進了辦公室,自己轉身就去衝了一杯熱巧克力來,爲啥衝這玩意?那熱量高啊!
嚴希滿臉黑線的看着一臉殷勤的端着杯子的冷小三,“冷小三,現在是夏天,你就算想讓我曾肥也得給我衝杯涼的吧,你想我喝完就滿身大汗?”
冷小三看一眼自己衝的熱巧克力,再一想外面那大太陽,想想也是哈,但是這貨就是死倔着不撒嘴了,硬是亂說一通:“你有所不知啊,這巧克力就的熱着喝,這樣纔好喝呀,這個口感最棒了,這曾肥效果最好了。”哇啦哇啦一大通。
那邊冷焱就冷冷發話:“冷特助,那件案子你跟進的怎麼樣了?”
冷鋒這時候感覺腦袋後面冷風嗖嗖的,回過頭來衝着坐在老闆椅裡慵懶半眯着眼的冷焱呵呵一笑:“老闆,那件案子很順利的,昨天政府那邊就打電話來了,說是這項工程肯定會給咱們的。”
冷焱冷冷一笑:“誰打的電話,是工程負責人親自大的電話?”
冷小三原本以爲這板上釘釘的事情,經冷焱這麼一問瞬間就懸起心來,一想,搖搖頭,給他打電話的是那項目負責人的一個助理,平時打交道多了,那次兩人私下通話的時候那人就露了一句,說這項工程非莫屬了。
冷焱瞧見冷鋒搖頭,再次冷冷的開口:“說過多少次了,只要合同沒簽,這工程就不是我們的,還會有被人撬牆角的可能,你回去好好注意一下那邊的情況,有任何風吹草動就來想我彙報。”
冷小三自然之道冷焱說的那邊是哪裡,是那匹吃了他們好處的一些政府高官們,冷小三點頭出去了。
嚴希看着關好的門思索一會,好半晌才問出口:“那個老區重建利益很客觀?”不然爲什麼冷焱會這麼重視這個項目?
冷焱整個後背靠在後麪皮椅裡,懶洋洋的轉了一圈,伸出像是沒了骨頭一樣的手指,摘下自己鼻子上的墨鏡,手一甩,隨意的扔在桌上,隔着一張辦公桌看着不遠處的坐在沙發裡的嚴希,眼睛一眨,勾出個眉眼,衝着嚴希一拋,“你難道不知道這個項目,聖德也申請了?”
嚴希聽了一愣,想起之前宋國鵬之前說的話,現在李聖德已經漸漸開始管理公司的一些事物了。
嚴希嘴角勾起,看着那邊衝自己拋媚眼的冷焱,微微一笑,也是慵懶的半靠近沙發裡,“你想怎麼做?”
冷焱微微一笑,把腦袋也靠近了皮椅裡,好半天才略帶感慨的說:“你說,你老是等着人家出手也不是辦法,平白跟他們耗着也浪費時間,乾脆,咱們就製造一次機會讓他們出手一回吧,人家等着機會也不容易。”
嚴希聞言一笑,逼着你出手,就不信不出了,“想來也差不多了,他們藏了那麼久,按照他們的性子來看,也是時候按耐不住了。”
冷逸淩回來住了好幾天,見了幾個以前的老朋友,這天去見一個以前的死黨,那人忽然就想起了那天嚴家壽宴的事,張嘴就說了:“那天嚴家的壽宴,這事情可真是精彩呀,原來嚴紫嬅的女兒還活着,你還認識的。”
冷逸淩當場就有點蒙,這怎麼一下子牽扯到了紫嬅?女兒還活着嗎,冷逸淩眼睛轉了一圈,看着那人就問:“是誰?”
那人本來也是那麼隨意一說,這冷逸淩當年和嚴紫嬅的事情鬧得挺厲害的,誰能不知道啊,他身爲他最好的朋友那是再清楚不過了,聽他這麼一問就楞了,反問:“你不知道?你真的不知道?”
冷逸淩被磨的有點煩了,當場不耐煩的說:“說重點,快點!”
那人想了想,得了,反正事情過去那麼久了,他不說那別人也是說的,當場就給他把那晚上的事情說了一遍。
“嚴希?”冷逸淩有點反應不過來,這孩子會是紫嬅的女兒?當年他帶着冷焱從抄近路回A市,冷焱半路上就說要方便,放下人之後等了一會,結果放走一個回來倆,那時候冷焱把嚴希給帶回來了,後來一家子也挺喜歡她的,就一直養着,就是不知道什麼原因,四年前嚴希突然就離開了,那時候他還想念了好一陣子。
嚴希時紫嬅的女兒?
冷逸淩有點消化不了,事情咋就那麼巧啊?
不對,不對不對,他們是真的碰巧了給撿到了,但是想起自己跟嚴紫嬅那段舊情,再想想自己當時就那麼巧的撿到了嚴希,他自己知道是巧合啊,但是別人知道了會怎麼想?
那個朋友看着冷逸淩臉色變了好幾遍,嘴裡一直忍着問題沒敢問出來,冷逸淩看着他張嘴想說話的樣子,心裡就明白了幾分,皺着眉毛就問了:“想問什麼就大大方方問出來。”
那人嘿嘿一笑,就問了:“當年你是真的只是湊巧撿到了嚴希?”
冷逸淩臉就黑了,他就知道會這麼問,轉念一想,自己朋友都這麼想,那別人會怎麼想啊,越想心裡越不踏實,直接扔下句:“那時候我也不認識那孩子的摸樣,再說了,那嚴希時焱焱撿到的。”說完就走了,留下那人一個人呆呆的看着那個走遠的人,好久才品過味來,心下一驚,這事情咋就那麼巧啊?但是會有人相信那麼巧合的事情?
冷逸淩直接開車去了嚴家,這裡他已經多年不來了,就連那天嚴老生日都是買好了禮物讓冷焱給帶過來的,自己是真的不想出現在這裡了,看到這裡就能想起嚴紫嬅的樣子,他心裡還是有一個疙瘩放不下的。
最終冷逸淩還是進去了,管家進來通報的時候嚴廷一愣,封卓灝也坐在那裡交肉團寫毛筆字呢,小孩子毛筆拿不穩,寫的歪歪扭扭的不說,身上還不知不覺濺了一身墨水,這爺倆佔一個書桌,那邊老爺子就自己佔一個書桌。
管家進來的時候三人就停下了,封卓灝看了一眼老爺子,揚手將懷裡兒子交到管家手裡:“帶小少爺下去洗洗,換身衣服再出來。”
管家下去了,封卓灝放下手裡毛筆,走到老爺子跟前詢問:“您看……”
老爺子也放下手裡的筆,大手一揮:“讓他進來。”早就料定了那人會忍不住來的,他要是不來那就說明他早就知道嚴希的身份,那麼當時將嚴希帶走而不還回來,那老爺子可就記住這筆賬了。
冷逸淩坐在嚴家客廳裡有點緊張,多少年沒見到那位老人了,他每次都不敢再來,後來嚴紫嬅出事後他就乾脆出國了,實在是怕這老人見到他就想起嚴紫嬅,那樣自己這罪孽就更重了。
封卓灝扶着老爺子下來,冷逸淩刷一下子站起來,眼睛仔細的打量着眼前這位老者,整個人又老了一圈,惟有那雙眼睛還是那麼精神,一點看不出來有什麼不精神的樣子。
“嚴老,您還是那樣。”
嚴廷只是懶懶的擡一下眼皮,掃了一眼就沒再說話,走到沙發邊上坐好,這才冷冷發話:“坐吧,十幾年沒來了,今天來這是有事?”嚴老眼睛盯着桌上一杯冒着氣的茶水,眼睛就沒再往冷逸淩那邊掃一眼,一副懶得看的樣子,弄得冷逸淩更是有點不知所措。
想了想,也不顧封卓灝還在場,冷逸淩就說:“嚴老,當年我是真的不知道嚴希就是那孩子,要早就知道我是肯定要給您來送來的,我今天剛聽說嚴希就是紫嬅的女兒,我這心裡真心的爲她高興,她的女兒還活着,這一定是她所樂見的,您老以後也定然有所欣慰,但是這該解釋的額事情也必須提前說清楚不是,我當年就是當嚴希是一個普通的小姑娘,那時是冷焱去樹林裡方便的時候看到了嚴希,這才把這孩子一直養在冷家的。”冷逸淩說的還挺激動地,想着一定要把這件事情解釋清楚了,不然還不知道又要落下什麼嫌隙呢。
嚴廷就那麼靜靜地聽着冷逸淩說,好半晌才懶懶的擡起白眼球瞅他一眼,端起茶水抿一口:“你要說的就是這些?我還沒有老糊塗,今天你來了也就罷了,要是今天你沒來那說明了什麼知道嗎?”老頭子聲音拖得長長的,有點冷冷的質問着。
冷逸淩瞬間就白了臉色,那不就說明自己是故意將嚴家的孩子藏起來不給嘛!冷逸淩看着嚴老,急切的想說話,嚴老一擺手。
“你呀,也算是我看着長大的,對你的脾氣還是瞭解幾分的,就是有點軟了,當年那事情就不是一個世交人家能幹得出來的事情,你說說你啊,你都有了孩子了,突然就看上了那丫頭?那她小時候你怎麼就沒有看上了?無非就是看到了這丫頭忽然長大了,變漂亮了才動心的吧,真正的愛就是你這樣的嗎?回家好好看看你兒子吧,那小子比你可有擔當多了。”這話是嚴廷想了很久的話,當年對於嚴紫嬅和冷逸淩之間的關係,他這個過來人看的是清清楚楚,那兩個年輕人那就是一時被表象衝昏了頭了。
什麼是愛?你要能產生愛你兩人大小一起玩的時候沒有產生,反倒在嚴紫嬅上完學回來了變得亭亭玉立了才產生?那不是愛,純粹的視覺衝擊力而已,但是當時兩家人馬阻止的太過嚴厲,這倆孩子都是性子倔的主,你越是反對他們越是要迎難而上,那時候那感情哪裡還是愛啊,那完全就演變成了跟家族抗爭的叛逆期了,那嚴紫嬅叛逆那年紀在那擺着呢,但是當時年近三十的冷逸淩怎麼會也跟着犯傻了?
嚴廷重重哼了一聲,“我把這些個事情可是都講了,事情過去這麼多年,因爲你的事情咱們兩個世交也是多少年沒走動了,現在我和你父親的年紀都大了,經不起你們這些年輕人折騰了,我看你家小子就挺不錯的,起碼那是大小就認準了我家閨女的,抽空趕緊把他倆的事給辦了,別跟你們當年那樣惹出什麼事端來纔好。”
冷逸淩腦子轉不過彎來,不明白爲什麼自己堅持了一輩子的愛情到了老爺子這裡就變成了這樣的?
聽着老爺子最後的話,辦事?冷逸淩點點頭,有點失魂落魄的走出了嚴家。
封卓灝看着那個男人走出去那樣子,有點擔心:“老爺子,您這樣講,對他不公平吧。”他原本也會覺得那愛情就是個屁,什麼情愛逗沒有金錢來的重要,誰知道,遇上了那麼個主,完全顛覆了他以往的世界認知。
正因爲他的世界被孩子她娘從灰色變成了彩色,所以他才更知道那彩色世界的美好。
老爺子種種嘆口氣:“沒辦法,那丫頭已經離開了這麼多年,那小子你看看他媳婦這些年過的日子了沒,趁着現在趕緊斷了他那念頭,及時回頭,好好補償補償韻婉吧。”
封卓灝一聽,這事情糾結呀,這情愛的問題,實在不適宜他這個初學者來探究評判。
冷逸淩算是一路失魂落魄的,回到冷宅這一路上,不知道因爲精神恍惚闖了多少紅燈,車子停好,他忽然覺得周身無與倫比的累,身子重重的落到後車椅上,疲憊的閉着眼。
“蹬蹬蹬……”外面有人小心的敲着車玻璃,冷逸淩眉頭一皺,不想理會,就裝沒聽見,誰知道那人繼續敲,冷逸淩覺得煩躁,就不能讓他安靜一會,結果睜開眼一看,是周韻婉,周韻婉捂着心口看着冷逸淩,他那剛剛張開的眼睛含着無數戾氣一樣,嚇得她心臟一縮,說不出話來。
冷逸淩想到了嚴廷說的話,自己難道這麼多年對嚴紫嬅的堅持都是那樣的嗎?
心裡亂糟糟一團,什麼都管不了了,直接驅車離開了冷家,他現在需要一個安靜的空間,讓他好好靜一靜。
那車子是貼着周韻婉的腳飛出去的,車子以極快的速度飛出去,一會就不見影了,周韻婉卻被車子巨大的聲響嚇到,還被那股強力給推到了地上,呆呆的看着那早就不見影的車子,周韻婉坐在地上回不過神來。
柳媽在裡面看見了,趕緊跑出來扶起周韻婉,着急地問:“沒事吧,夫人別嚇我呀。”周韻婉緩緩轉動眼珠,看到了柳媽,眼睛一熱,那眼淚就啪嗒啪嗒的掉了。
柳媽更是着急了,這夫人平時就是個性子強的主,啥時候哭過呀,就是再委屈那都不會哭的呀,想來不知道先生又做了什麼過分的事情了,“夫人,先生是不是做了什麼了?”
周韻婉感覺一陣陣無力感,丈夫這麼多年了還是這樣對自己,還有堅持的必要嗎?她真的堅持不下去了。
柳媽扶着她往前走,結果沒走兩步,周韻婉忽然覺得天地旋轉,一下子就倒了。
冷焱接到電話的時候一愣,不敢置信的問:“你說誰?”
那邊柳媽就把事情全說了,還說了周韻婉現在在醫院急救室搶救呢,掛了電話,冷焱眼神平靜,看着那邊沙發上玩的嚴希,嚴希被盯得有點怪,就問:“你傻了?出什麼事了?”
“我媽住院了,現在在急救室搶救呢。”冷焱那聲音說的很平靜,平靜的好像在說別人的事一樣。
嚴希當場就睜大了眼睛。“什麼?”
這事情是一件接一件的出了,等冷焱帶着嚴希到達醫院的時候,周韻婉剛剛被推進重症監護室,冷焱隔着厚厚的玻璃牆看着裡面帶着氧氣罩的母親,臉色有點沉,“怎麼回事?”這問出口的話還是很淡,輕輕地,好像飄出來的一樣,聽的嚴希更加心驚。
冷焱這人,出了大事聲音就這樣,越是他在意的事情那聲音就越飄忽,看一眼後面站着不知道該說不該說的柳媽,嚴希伸手拉住柳媽的手,眼睛一眨,快說吧,你要是不說這了冷焱指不定怎麼發瘋呢。
柳媽看着嚴希那眼神,心裡明白,就給說了,其實她看得也不清楚,就只是出來的時候看到先生開車走了,也不管後面摔倒的太太。
冷焱臉色越來越沉,一雙眼睛冷冷的看着裡面還在昏迷的周韻婉,跟後面柳媽說:“你好好照顧我媽,她醒了就告訴我。”說完就大步離開醫院。
嚴希看他這臉色不對勁,連忙跟柳媽交代兩句:“好好照顧着,我看他這臉色不對勁啊,別出什麼事了。”說完就快步跟了上去。
柳媽也是對這嚴希點點頭:“快去吧,好好照顧少爺。”然後回過頭來看着裡面虛弱的周韻婉,越看越心疼,平時多麼驕傲的一個人啊,怎麼就哭了呢,這得受多大委屈才這樣啊,心肌勞損?這身體好好的怎麼就心臟損傷了呢?
一聲剛剛給周韻婉做了心臟急救手術,這從來沒有得過心臟病的人突然就因爲心臟問題進了急救室了,柳媽這心裡不舒坦,想想夫人這麼多年過的日子,真是夠操心的了,難怪心臟會承受不了這重擔。
冷焱走的很快,嚴希穿着高跟鞋在後面追,一個着急就給崴了一下,不是很嚴重,就是稍微閃了一下,但是嚴希就是故意大聲慘叫了一聲,“哎呦……”
前面冷焱還一臉冷漠的往前走,後面聽着這聲慘叫就慌了,這是咋了?
回頭一看正巧看到嚴希捂着腳脖子滿臉疼痛的表情,快步走回來瞧着:“怎麼了這是,那你說我走快點是爲了去取車,你這麼着急幹嘛去啊。”
嚴希小嘴一癟,“我這看你一臉冷冰冰的樣子,這不是擔心嘛,你現在心裡頭有火,誰知道你會不會一個着急去找人拼命啊,我能不好好看着你嗎。”
冷焱聽着心裡竄起陣陣暖流,他一直知道自己父母感情不好,但是他們兩人卻也從來沒有弄出過這種事情,他心裡有點擔心,再怎麼出問題也不能把他媽一個人扔在地上不管啊,這算什麼男人。
看着嚴希很疼的樣子,“疼嗎?要不要去找醫生給你看看?”
嚴希就笑了,伸手拉着他的手,省的他在跑了,“我不疼,咱麼走吧,去見到人的時候可得收斂一個你的脾氣,老吵吵不好。”
冷焱無奈,“我什麼時候性子不好了,你什麼時候見過?”冷焱眉毛一挑,看着邊上使勁拉着自己胳膊的女人,那樣子,十足的爲自己丈夫擔心的小媳婦樣,真好!
嚴希見他一臉不承認的樣子,撇撇嘴:“可不是,你以前那性子可是最火爆的,只是這十年的商場打拼讓你學會了收斂而已,但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你以爲你平常不輕易發火就說明你真的是好脾氣的了?”關於冷焱這火爆的性子,她打小可算是見過很多回了。
以前冷爸冷媽感情就不好,冷逸淩經常在外面,難得回來一次,偏偏他每次回來冷焱都會看他不順眼,那時候冷焱正好處於叛逆期,人家這個叛逆期的反應那個強烈呀,就差沒把冷宅放把火燒了。
基本上那時候爺倆見了每次都會幹上一仗,但是後來冷焱自己出來闖了,爺倆之間的矛盾倒是漸漸沒了,感情也稍稍好點了,本以爲冷焱對自己的爸爸應該比較好了,但是這次一看,還是不行。
嚴希想起自己的母親,冷焱的家庭變成這樣子,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爲自己那個媽媽吧,怪不得周韻婉那麼恨媽媽,連帶着也見不得她了。
上了車,冷焱沒有注意到嚴希臉上那一閃而過的愧疚表情,直接開車回了冷宅。
回去的時候冷逸淩沒回來,家裡傭人說先生就一直沒回來,打電話也不見人,找不到了。
冷焱對冷逸淩的不滿更上一層,吩咐人收拾一個周韻婉的東西給送到醫院去,別驚動了老爺子。
那邊,冷逸淩直接開車到了海邊,這裡是他跟嚴紫嬅年輕時經常來的地方,這裡充滿了兩人年輕時的歡聲笑語。
那時候兩人是真的開心,可是沒想到啊,怎麼自己一直以來堅持的東西最後會變成這樣?
他想不明白。
李麗這陣子可以說是真的我在家裡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專心討好自己的丈夫公公和小姑子,周老和周琦還好點,畢竟自己在他們面前失儀的時候不多,就那麼一天兩天,好糊弄,就說那幾天跟周凱吵架了就好。
但是周凱那邊顯然情況不太一樣了,周凱似乎漸漸有點認清她本質的念頭,開始對她冷冰冰的不理不睬了。
李麗心裡挺着急,你說聖德公司那邊宋國鵬一直不許自己進去,這邊周凱又開始漸漸對她冷淡了,自己前幾天還鬧出來那麼個笑話,再不努力自己可就再也沒有依靠了。
李聖德最近也很低調,整天就是去單位上班,下班了就回家,老老實實的,讓他的那些新同僚們不解,沒聽說這人家裡又老婆孩子的,怎麼就天天下了班就在家裡帶着呢,在家裡幹什麼呀?
沒人知道,但是這李聖德也是個能手,人際交往這方面一點不差,自從嚴家壽宴那天之後,李聖德就開始着手擴展自己的人際網了,他害怕呀,一直就覺得自己當年那事情是嚴家老頭子在背後搞得鬼,這次出來的也莫名其妙的,說不定是嚴家的又一輪陰謀,自己要是每個完全的準備那可就不單單是上次坐牢那麼簡單的了,說不定自己後面有什麼正在等着呢。
爲了擴展自己的網,李聖德什麼人都交,這天就正巧遇上那天嚴家壽宴上那位趙總了,這位趙總說過了,手段很高明,唯一的缺點就是好色,知道了這位李聖德跟李麗的關係,他腦子裡就想起那晚上一個不小心碰到的李麗的大腿那感覺了,那天李麗穿的很高的一雙鞋子,正巧了,走路一個不穩,他就順勢摟住了她,那手還非常不小心的滑到了李麗屁股上,正巧被這老頭子給色了一把,那天把李麗給噁心的不行。
但是這老頭子那晚上回去之後就做夢了,夢裡的他正摟着李麗使勁嗨呢,自己那哥們就在她那溫暖的身體裡使勁呀使勁,這個爽啊,結果一個不小心,張開眼來,看到了自己眼前那個人老珠黃的老婆,那興致立馬就沒了。
那天之後,這趙總就很少回家了,到處留戀往返呢,這陣子禍害了不少女人,但是最惦記的還是那晚上那個李麗。
這回好了,見到了李麗她爸,就笑着說了:“原來您就是李小姐她爸呀,真是久仰久仰,能養出李小姐那樣的女兒來您真是了不起啊。”
李聖德那就有點納悶了,這人十句話八句不離李麗,這是李聖德第一回跟趙總打交道,以前也不知道有這號人物,那對於這人那特殊的嗜好知道的也不清楚,但是看那雙眼睛一提到李麗就冒色光,李聖德有點明白了,這是看上了。
回去在電話裡跟李麗一說,那讓李麗噁心的,在電話就說了:“爸,你不知道那人多噁心,他那晚上竟然還偷偷的摸我,我這雞皮疙瘩都出來了。”
李麗說的很明白,也很露骨,李聖德在電話那邊一聽就覺得這閨女也不知道矜持,這被人騷擾的事情說的咋就那麼順溜呢?
但是他後來打聽了一下那人背景,那人家裡有勢力啊,黑白通吃型的,他就說了:“麗麗啊,爸爸知道那人是個什麼貨色,但是現在你看看,咱們以前對嚴希什麼樣子,那嚴希現在有了冷家和嚴家兩大家族的撐腰,她能不報仇?咱們現在有什麼呀,那就是靠着周家再就是我現在這個位子,但是這兩樣跟那兩家的勢力比起來算什麼呀,這要是真的拼起來,咱們是必輸無疑啊,咱現在正是擴展勢力的時候,像趙總這樣的人那是最好牽住的呀。”
李麗聽明白了,李聖德這是讓自己出面呢,那出面也不是不可以,但是要聰明點,萬一不小心被那老油條佔了便宜可怎麼辦?
李麗知道,這個人事必須要結交的,但是那人的目的很簡單,就是要她,那她肯定是不會幹的,那怎麼辦,越想眉頭皺的就越高,就對李聖德說:“給我點時間,我像個好點的計劃。”
李聖德放心了,李麗也不是個笨蛋,他要是不行了,那李麗的勝算就更少了。
李麗這坐在沙發裡爲難呢,那邊周琦就蹦蹦噠噠出來了,看到李麗就開口叫:“嫂子,我哥呢?”
李麗勉強衝着周琦笑了笑,有點沒底氣的說:“你哥現在還在生我的氣呢,我也不知道還能堅持多久。”
周琦就氣了,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氣呼呼的說:“你說說那個嚴希,她到底有什麼好的,不就是身份高了點嗎。”
李麗擡眼看了周琦一眼,心裡冷笑,人家那是真本事,那嚴希沒有冷家嚴家撐腰的時候,那周凱還不是對人家念念不忘的,現在就更是忘不了了。
晚上週凱回來,兩人吃完飯就進了臥室,周凱臉上對着李麗還是冷冰冰的樣子,因爲現在周老和周琦跟他們住在一塊,就算周凱再不想面對李麗都沒辦法,不能讓家裡知道他跟李麗的事情。
李麗坐在牀上自己鋪好了被子,看見了剛從浴室出來的周凱,周凱一邊擦着頭髮一邊拿出壁櫥裡早準備好的被子,往地上一扔,還沒鋪好就坐下去了。
李麗嘆口氣,“凱,我們老這樣也不是辦法,和好吧,我知道我錯了。”
周凱沒理她。
李麗就直接蹦下牀,湊到周凱跟前抱着他腦袋就吻他,周凱力氣大,一把就給推開了,使勁用毛巾擦自己的嘴,氣憤的吼着:“你幹什麼呢?”
李麗嘴角一勾,冷冷的笑着:“呵,我幹什麼,我吻我自己的丈夫怎麼,凱,你就那麼容不下我嗎,啊?”李麗伸手胳膊勾着周凱脖子,沒那臉楚楚可憐的樣子。
周凱嘆氣,他似乎早就已經知道了李麗會用什麼表情會說什麼話了,直接起身,大門一摔,去書房睡了。
李麗蹲在地上,嘴角浮起一絲冷笑,周凱,總有一天我會讓你進地獄,你不是高貴清雅嗎,你不是想給嚴希守身如玉嗎,我偏不如你意。
伸手拿起邊上手機,按了個號碼,那邊就傳來一個男生,“呦,我的好妹妹,終於想到哥哥我了?是不是這麼久沒見,想我了呀。”
李麗那邊就回像是早就熟悉了一樣,回了兩句:“可不是,都這麼久沒見了,能不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