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簡單的梳洗了下,風若瀾便匆匆的趕去學校,雖然說大學的環境還是相對自由的,但是這樣無緣無故曠課兩天,也難保老師不會找你麻煩。
風若瀾趕到學校的時候,正好碰到上午第三四節課的鈴聲響起,腳下的步子不由的快了快,視線亂掃,一下就找到了正坐在牆邊的白昕妍。
白昕妍擡頭,也是看到了正向自己走來的風若瀾,朝着她揮了揮手,眉頭卻是擰起來,這個女人,在消失了兩天之後終於又重新出現了。
風若瀾屁股都還沒有坐下,白昕妍的質問聲就傳入了她的耳裡,“這兩天都到哪裡去瘋了?打你電話也不接。”
風若瀾扯了扯嘴角,無害的說,“你還有空打我電話?”
白昕妍一時之間沒有明白過來風若瀾話裡的意思,就這麼瞪大了眼睛,傻傻的看着她。
“昕妍,你真是太給力了,在和你家大叔如此恩愛甜蜜的狀況下還能想到我,我簡直愛死你了。”
風若瀾上前,一把勾住白昕妍的脖子,白昕妍覺得被勒的呼吸都困難了,推開風若瀾的胸,“你胡說什麼!”聲音裡帶了些許的怒意,臉卻是刷的紅成了櫻桃色。
風若瀾笑了笑,悠閒的靠在椅背上,“昕妍,待會兒下課之後我們去購物吧?”
不知怎麼的,風若瀾今天的心情特別好。
“發生什麼事情了,讓風家小姐這麼開心?”白昕妍有些逗趣的說道。
講臺上,老師正講的津津樂道,講臺下,風若瀾和白昕妍也是聊的不亦樂乎,不過兩人的聲音還是壓低了些。
這幾天來發生的事情風若瀾並沒有和白昕妍細說,一是因爲怕她擔心,二是因爲她覺得現在還不是時候。
下午下課之後,白昕妍便陪着風若瀾去了商場買衣服。
逛完商場,風若瀾買了件米黃色的連衣裙,白昕妍買了一條男式領帶。
準備回去的時候,風若瀾的手機卻是響起來,看着手機屏幕上跳躍着的號碼,她的心也跟着跳躍起來,拿了手機,去一邊接電話。
風若瀾按下通話鍵,都沒來得及開口,就聽到電話那端傳來有些着急的男音,“你現在在哪?”
風若瀾一怔,這個聲音並不是夜冥禹的,可是顯示的卻是夜冥禹的手機號,“你是?”這樣問出口,心裡不由的開始緊張,他是出了什麼事了嗎?
“我是沈邵瑞。”沈邵瑞這樣說道,頓了一下,怕風若瀾是不明白,又開口,“就是昨天給你煮麪的那個醫生。”
沈邵瑞這樣一說,風若瀾馬上就懂了,“怎麼了?是不是夜他出什麼事了?”
“你先過來一趟!”沈邵瑞沒有多說什麼,只是這樣說完便掛了電話。
風若瀾拿着手機的手抑制不住的顫抖了下,跟白昕妍打了聲招呼便急急的向靈龍幫趕去。
因爲擔心,她坐在出租車後座,臉上都是蒼白了,拳頭握的太緊,指尖幾乎都要扣進她的肉裡去,但是風若瀾卻是沒有任何的感覺。
出租車司機都是被風若瀾這樣蒼白的臉色嚇到,腳下的油門踩的快了些。
“這裡下車!”
風若瀾並沒有讓司機把車開到靈龍幫,而是在距離它二千米的地方,提前下了車。
腳尖還沒有着地,風若瀾便瘋狂的向前奔去,心裡一直有一個聲音在呼喊,他要沒事,他要沒事纔好。
兩千米的距離真的不算近,風若瀾除了猛烈的喘息之外,中途竟是沒有做任何的停頓。
“風小姐?”龍天威早就等候在了大門口,看到跑過來的風若瀾焦急的喊道。
風若瀾也顧不上那麼多了,一把抓住他的手臂,“他怎麼樣了?夜怎麼樣了?”
“少主他受傷了。”
該死,又受傷,風若瀾忍不住在心裡暗罵了下,推開龍天威的身體,直接向別墅跑去。
龍天威望着風若瀾的背影,雙眉擰成了一條線,如果不是爲了這個女人,夜冥禹又怎麼可能會受傷。
風若瀾不顧一切的衝上來,猛的推開房門,想要叫夜冥禹,卻是看到他身上正纏着厚厚的紗布,心痛的像是被人活生生的撕裂開來。
“來了!”
背後響起腳步聲,然後便是男人的聲音,風若瀾轉身,看清正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
“他怎麼樣?”風若瀾只覺得眼前黑黑的,拿手撐住一側的牆壁,慢慢的開口問道,臉色已經是蒼白的駭人。
“沒事,死不了,只是中了槍傷。”
沈邵瑞說的雲淡風輕,脣角甚至還勾起一抹嘲諷的笑,風若瀾扶着牆壁的手一僵,整個人都要向後倒去。
中了槍傷,怎麼就會中了槍傷,風若瀾只覺得現在大腦一片空白,思緒混亂的很,甚至做不出太多的反應,就這樣瞪大了眼睛看着面前的男人。
沈邵瑞的視線,猛地從風若瀾的身上收回來,他可以感受的到她心裡的痛,這反而是讓他對自己剛纔的話有一絲愧疚,掠過風若瀾,沈邵瑞直直的向*邊走去。
“他……他真的沒事?”風若瀾平穩住呼吸,轉過身體,又是不確信的問了一遍。
“中了槍傷能沒事嗎!”聽風若瀾這樣問,沈邵瑞竟是有些莫名的火大。
如果不是爲了這個女人,夜冥禹又怎麼可能冒那麼大的危險,跟一剎盟的頭頭對着幹,現在雖然是剷平了一剎盟,但是夜冥禹也是受了很嚴重的傷。
“我……”風若瀾只覺得腦袋好沉好沉,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就這樣踉蹌着,走過去,直接趴到在了夜冥禹的*邊。
沈邵瑞被她這樣突然的動作驚到,還沒來得及開口說話,就聽到風若瀾的哭聲已經響起。
“夜,你醒醒,你醒醒,不要嚇我……”風若瀾一邊抽泣一邊搖晃着夜冥禹的手臂,但是力道卻是不敢太大,就怕給他造成更嚴重的傷害。
“好了,別哭了,他雖然是受了槍傷,但是沒什麼大礙,現在只是因爲麻藥的關係睡着了。”
沈邵瑞實在是受不了風若瀾的眼淚,無奈的開口說道。
“真的嗎?”風若瀾忽的擡頭,就這樣淚眼婆娑的看着沈邵瑞,彷彿對他剛纔的話還是有些不信。
沈邵瑞點了點頭,“我先出去了,有什麼事情你再叫我,在這裡好好照顧他。”說完,他就開了門出去,瞬間把房間的門也給帶上了。
風若瀾眼中的淚水已經收住,房間裡很安靜,夜冥禹只是睡着,眉頭沒有擰在一起,看起來心情好像還不錯的樣子。
風若瀾伸手,掌心輕輕的覆蓋在夜冥禹的傷口處,那裡正有絲絲的鮮血從紗布中浸出來,她的心就這樣一下收攏,然後便是疼痛。
手,猛的收回來,好像是碰到了什麼可怕的東西。
只是,風若瀾的手纔剛剛收回來些,就被一雙強勁有力的大掌握住。
風若瀾微微一愣,纔看清,*上的男人正睜着眼睛看着自己,她就這麼看着夜冥禹,然後就笑了,“醒了!”
聲音柔軟的似乎都要化出水來,夜冥禹只覺得傷口的位置彷彿都沒有那麼疼痛了,“你怎麼來了?”
風若瀾就這樣任由夜冥禹緊緊的握着她的手,“是沈邵瑞打電話來……”
“該死——”夜冥禹一聲咒罵,動了氣,牽扯到傷口,從紗布中浸出來的血液更多了些。
“夜,你別亂動。”風若瀾着急的說道,想要站起來,雙腿卻是已經完全麻掉,沒有站穩,就這樣一下倒進了夜冥禹的懷裡。
“嗯……”風若瀾的手正好不偏不倚的壓在夜冥禹的傷口上,他抑制不住的悶哼出聲。
聽着夜冥禹吃痛的悶哼聲,風若瀾的整顆心都慌了,着急想要從夜冥禹的身上起來,手卻是又不小心碰到他的傷口。
夜冥禹頭上細密的冷汗又是多了一層,臉上的表情也是痛苦的很。
“對不起,對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你還好吧?”風若瀾緊張的語無倫次,手更是不知道該往哪裡放。
看着風若瀾這樣慌亂的樣子,夜冥禹的心上竟是起了一抹玩味之意,原本皺着的眉頭,皺的更緊了,虛弱的開口,“好痛。”
“痛?哪裡痛?是傷口的位置痛嗎?”風若瀾心裡本就着急,聽夜冥禹說痛,她更是恨不得捶自己一拳,明明知道他受着傷,卻還竟是壓到他的傷口。
“那怎麼辦?我去叫沈邵瑞來幫你看看。”
風若瀾說完就要朝門口奔,只是,垂在身側的手,卻是被扯住。
“怎麼了?”風若瀾怕這樣的姿勢,這樣的距離被扯到夜冥禹的傷口,所以她後退的幾步才問道。
夜冥禹也不說話,就這樣直直的看着風若瀾,視線沒有一絲的避諱。
風若瀾被看的全身都燙起來,臉更是從耳朵紅到了脖子跟,一時之間竟是忘記了她要出去叫沈邵瑞。
“瀾……”夜冥禹的聲音一下就變得低啞,叫着風若瀾,讓房間的空氣都*了一分。
“很痛嗎?”風若瀾以爲夜冥禹是因爲太痛,所以聲音纔會如此這般的沙啞,低頭,就想去檢查他的傷口。
誰知,身體被他這樣一拽,就是直接倒到了他的身側。
對於夜冥禹這樣突然的動作,風若瀾很是不滿,“你幹嘛,你還受着傷呢。”
風若瀾的上半身是躺下*上的,下半身則在*下,她掙扎了下,想要從*上起來,但是夜冥禹的手卻是突然箍住了她的腰肢。
“瀾,別動。”
夜冥禹這樣柔聲說,風若瀾竟是真的停止了掙扎,就那樣乖乖的躺在他的身側,任他的手臂緊緊的箍着她的腰肢。
一會兒,風若瀾便聽到夜冥禹均勻的呼吸聲在她的頭頂響起。
風若瀾瞪了下雙腿,早就已經麻木,一股難耐的電流,一直從她的腳底蔓延至心臟,風若瀾死死的咬住下脣,纔沒有讓自己發出聲音。
腳實在是太麻,風若瀾都不敢再動,伸手,想要去拿開夜冥禹正放在她腰上的手,他卻好像是察覺了什麼,摟着她腰的手又是更緊了一分。
然後,便是聽到他的聲音,在她的頭頂上方響起,“瀾,別動!”帶着些許的睡意和不安。
風若瀾只覺得雙腿都要麻木的廢掉,知道他其實沒有完全睡着,她想了很久,才弱弱的開口,“我腳麻了。”
話一出口,風若瀾的臉就紅了,她是真的不好意思了。
放在她腰上的手,就這麼一下鬆開,風若瀾咬牙站起來,酥麻的感覺立刻帶動了全身的血液,她難受的幾乎要將整個身體都勾起來,眉頭更是緊緊的皺在了一起。
左腳,慢慢的擡起來,一下深呼吸,然後又是停在了原地,過好一會兒纔敢繼續動。
夜冥禹就這樣睜着眼睛,看着風若瀾這樣有些滑稽的動作,嘴角噙着好看的笑容,彷彿看到了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情那般。
最後,風若瀾蹦達了幾下之後,才滿意的看向夜冥禹,笑着說道,“好了!”
夜冥禹也沒有說話,嘴角的笑容一直掛着,拍了拍身邊的位置。
風若瀾弩了弩嘴,看了看夜冥禹傷口的位置,搖了搖頭,“你還受着傷。” 百度嫂索@半(.*浮)生 —老婆,乖乖讓我愛你!
“過來!”夜冥禹的語氣忽的冷下來,帶着些許命令的口吻。
風若瀾一怔,即使不情願,還是乖乖的在夜冥禹的身旁躺下來,動作很小心,就怕碰到後面男人的傷口。
夜冥禹的黑眸一下暗沉,伸手,直接重重的將風若瀾攬進了懷裡,即使她的後背重重的撞到他的傷口,但他還是笑的一臉歡樂。
“怎麼受傷的?”風若瀾就這樣側躺着,攪着手指,有些忐忑的問道。
夜冥禹不應,只是吻低低的落在風若瀾的頭頂,“瀾,睡吧!”
風若瀾頓了下,突然變得執拗起來,“我不!”
夜冥禹沒有料到風若瀾竟是會有如此強烈的反應,圈着她身體的手臂微微的抖了下,“瀾……”低喚着她的名字,聲音裡含了些許的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