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妃青和伍文定一塊到醫院的,隔着玻璃看看那三個看起來和孫天強已經沒有太大差別的小嬰兒,都有點喜形於色,再三跟醫生確定沒問題以後,就乾脆接出院。
攬勝給孫琴留在家裡,伍文定還是開着商務車,徐妃青現在爲了孩子終於坐後面了,把VI口座位轉個向,背靠着丈夫的駕駛座,拉過那個長期放在上面的嬰兒牀,笑吟吟的看着兒女,忽然臉色大變:,“伍哥!誰是大雙?”
醫院是給孩子編號了的,毯子和腳踝上都戴了個小圈,可出院的時候,院方還是很客氣,派了三名護士分別抱着孩子陪伴送上車,徐妃青當時太高興了,覺得腳趾上栓個牌不好看就拆了,只顧着記得第一個護士抱的是大雙,現在放進嬰兒牀了呢誰知道誰是第一個護士抱上來的啊?
伍文定先是停車在路邊,開門上到後面,聚精會神的分辯一陣,因爲孩子出生以後大多數時間都在護理房那邊,真的還說不上熟悉,好在他還是有超強記憶力的,言之鑿鑿的指着其中一個:,“這是大雙……”
徐妃青很少對丈夾產生什麼懷疑的,這一次卻抱起來疑惑:,“這是三妹吧?”還撩開點襁褓看了看,真是三妹!
咳,伍文安大窘:,“反正當時也是醫生隨手從你肚子拿出來的,你說是哪個就是哪個。”
徐妃青咯咯笑着點頭:,“好吧好吧……”把三妹放回去,專心觀察雙胞胎兄弟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最後終於發現有一個頭上是倆個旋,就憑這個,他就榮譽的成爲了哥哥。
伍文定要上班,徐妃青今天算是懷孕回家以後的第一次回店裡視察,所以當她抱着三妹,伍文定抱着一對兒子走進書吧的時候,簡直轟動。
營業員們也不管樓下只有一個收銀員,全都嘻哈着跑上來和餐吧服務員們一起好奇的打量這三胞胎姐弟,老主顧們大多是陶子那種類型的知性女性,也充滿興趣的來恭喜逗弄一下。伍文定看基本就他一個男的,把孩子託付給妻子,就逃回自己公司去。
結果雜貨鋪有和這邊關係比較熟的員工知道了,也溜上來看”回頭還悄悄商量自己老闆不知道生了沒。
徐妃青把姐弟仨放在一張椅子上僅供欣賞,不許捏揉:“早產了,抵抗力不好,謝絕動手哦……”
有知道的還詢問:,“是同卵還是異卵?”
徐妃青就介紹:,“這個是姐姐,她是異卵的,這倆個是弟弟,是同卵雙胞胎。”哦,又換來一陣小驚呼。
又有人就問:“那這兄弟倆以後就長得一模一樣了,分得出麼?”
這是看見雙胞胎最喜歡詢問的問題。
徐妃責這新媽媽就還得起身看看頭上的旋:,“這個是哥哥”
熱鬧好一陣,快接近準備中午送餐,員工們纔開始陸續回到自己崗位”還在不停談論這三胞胎姐弟,畢竟出現在自己身邊還是很少見,何況還是徐妃青這麼個人緣關係極好的媽媽。
米瑪這個當媽的就沒那麼稱職,帶着雙雙和二丫到辦公室,因爲陶雅玲那邊不太可能帶着去上課,所以一般都是她帶來辦公室,然後往孫琴的工作室一扔,大開着門上班就走了。
因爲孫琴這邊的工作室比起辦公室來說,活潑得多,地面也都是實木地板,清潔工每天都把這邊收拾得挺乾淨,大面的鏡子,落地的玻璃窗,華貴的貴妃榻,可以信手塗鴉的繪圖臺”各種大大小小的布匹,模特,還有很多半成品的衣服,楊靜還是稱職”作爲辦公室主任,一開始就收拾好剪刀針線各種避免小孩傷害的危險品,還去購置了一些塑膠球,洋娃娃什麼的,這裡就儼然成爲一個兒童樂園,姐妹倆天天跟着母親過來上班,覺得也挺好玩……
現在伍文定也開始回來上班了,女兒對他似乎有種特別的親近,不是拉着他坐在那邊的玻璃窗前看着下面人來人往的人流,就是在他辦公批覆文件的時候,鍥而不捨的在他身上攀爬。
每當這時候,米瑪也會笑嘻嘻的拉一把椅子過來,把腳翹在伍文腿上看自己的東西,一身負擔頗重的伍文定做事的時候還蠻自得其樂的。
可好時光總是會被打攪的,張樹林略微有點緊張的直接推門進來找伍文定,看見他被壓迫的場面也不改自己的面部表情:,“伍總,這邊事情有點緊急,需要我們全體出動支援!”
這兩三年來,伍文定少說也參與過十來次各種緊急任務,小分隊參加得就更多,張樹林自己有個衡量標準,只有也許會涉及到小分隊安全狀況和解決能力的,纔會請求伍文定參與,在他眼裡,現在伍文定儼然已經是戰無不勝的保險繩了。
伍文定輕柔的摘下身上的女兒,遞給仰頭笑着的米瑪,躬身分別親一下:,“爸爸出去做事,你們要乖哦……”
米瑪也抱着女兒一起扮幼稚的點頭,看伍文定出了門就放下文件:,“我們到隔壁去藏貓貓好不好?”
兩個女兒奶聲奶氣的一起回答好。就雙雙還是要追問一向:……爸爸呢?他怎麼不起玩?
米瑪驕傲:“爸爸去做大英雄了!”說着還打開工作室這邊的電視機,看看能不能看見什麼突發事件的新聞報告,姑娘們現在都有點經驗了,何況她這麼子解伍文定的底細。
真的是做英雄……
城市當中有個很操婆的部門,專門管理各種戶外廣告牌,這個東西太沒有什麼法律法規的依據了,建與不建都在這個部門的一語之間,可這個戶外廣告牌又是個含有巨大經濟價值的行業,所以這個中間的貓膩就人盡皆知了。
這次出事的就是廣告牌,一個巨大的廣告牌,已經在一棟大型商業大廈的裙樓上存在了好幾年”不知道什麼原因被勒令要求拆除,廣告公司爭取了很多次,最後還是隻有拆掉,可有時一幅巨大的廣告牌就養活一個公司,這個小公司就立馬倒閉了,沒人來拆。那就強拆,強拆的爲了表現有關部門的氣勢,儘量大刀闊斧一點,還要有昭告天下的意思,大白天來拆”於是一幫工人拿着乙炔切割具就上去了……
飛濺的火huā,切割燒紅的廣告架角鋼,這些東西都是溫度極高的,於是輕而易舉的就引發了一場堪稱災難的火災……
在擁有極高人氣的鬧市區,裙樓是好幾層熙熙攘攘的商場,火huā先引燃了噴繪的PVC畫面,迅速蔓延,然後這些良好的火源就把火頭帶向了各個角落!
好在裙樓的商場平時都有應對這種防火減災的演習,幾乎是在第一時間就開始迅速的疏散人羣,商場的每一個出口都被利用起來,迅速把人羣從商場裡疏散到街面上。這些剛剛脫離危險的羣衆們帶着極其強烈的八卦心態”人山人海的擠在附近看着裙樓熊熊大火漸漸向三十多層高的商業寫字樓燒過去。
伍文定他們接到的求援就是盡其可能的去救人,救寫字樓上的人!
因爲大火是從下面燒起來的,幾乎是一瞬間就從裙樓頂上開始圍住了寫字樓下部”電梯不能用,下面幾層的人逃了出來,首先趕到的消防隊一邊滅火,一邊用高架雲梯開始救人,可樓層太高,最關鍵是煙霧實在太大了,很多人都在儘量往樓頂呃……,……,於是伍文定帶着小分隊去就是這個鬧市區附近一所大學的足球場……等直升飛機!
因爲目前的地方警方和消防隊都沒有直升機,這是緊急調用的軍方直升機,而且也只有這些軍方特勤隊才熟悉直升機機降作業流程。
在疾馳的黑色依維柯上,十個戰士都已經換好了作訓服和防毒面具,現在沒戴,都扣在頭頂”同樣一身服裝的伍文定坐在越野車上用步話機作戰前部署:,“待會分兩個組,一個負責搜救,一個負責可能的往機上轉運和受難羣衆安撫,搜救的我還是那句話”儘可能的救人,也要儘可能的保全自己的生命“關於機降”你們比我熟悉,我就不多說,昏隊長分組,我一個人單獨行動,我從下面走!”
說完就放開按鍵,步話機裡傳來戰士們低沉的聲音:,“請教官注意安全,我們保證完成任務!”不多一會,依維柯就直接轉向去到空曠球場上飛機。
伍文定轉頭看看開越野車的張樹林,點頭:“走吧……”
張樹林一點沒有前些年那種疑問,拉響警報就往出事地點衝過去。
路上略微有些堵塞,張樹林的技術看起來比伍文定還好一些,某些地方借道逆行,很快的就到達現場。
現在地方借用這支小分隊已經很熟練了,當年的那個刑警現在掛着二級警督的職務專門和這邊聯絡,和張樹林也熟悉得很了,見面不客套:“伍隊長您是怎麼安排的?”姓什麼都是去年底才知道的,神秘而仰慕啊。
伍文定一手單提着一個防毒面具罩,仰頭看看在九到十一層燒得火舌四伸的窗口,正有幾架雲梯儘量到這個部分噴水,但是樓梯單層面積太大,中間燃燒部分根本噴不到,而且雲梯能到的最高也就九層左右:“我跟消防隊的從下面上,也許我比他們還能越過一些地方,你告訴他們儘量跟着我,我應該能在那幾層找到缺口要滅火設備,叫雲梯做好準備支援我,然後儘量先滅火,我們再到十一層以上去救人,那些樓層應該纔是最多人被困的……”
說着接過一隻警務頻道步話機和一個救生燈,經過寫字樓大門前的一段水幕,渾身溼淋淋的就跟着一幫身穿果綠色防火服,揹着氧氣瓶的消防員一起穿過大樓混亂的大堂,穿過停運的電梯,開始攀登消防樓梯生命的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