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噔” 一下,索道就到達了終點,在那種暴暴悠悠的驚險以後,便是豁然開朗的白色世界。
纜車居然是直接開進了一家酒店!所以這家酒店就當仁不讓的成了當地乃至中歐海拔最高的酒店,真是很有特色,不過米瑪卻翹翹鼻子有點瞧不起:“兩千多米麼,這種雪山頂的酒店也不稀奇,青城山頂那個道觀冬天不也這樣麼?”
陶雅玲和別琴一起噓她,說她是忌妒心作祟,這哪能比,青城山那個道觀,住宿條件那叫一個簡陋!比比價錢就知道了,這裡一個標間三千多人民幣,青城山呢?記得當時是四個人一起住的,八十塊!
徐妃青還多向往:“那今年冬天我們一起過去住好不好?”
米瑪點頭:“雲鬆那老牛鼻子答應要送我們一個別院的,今年已經要去討到手!”咦?徐妃青就覺得更有必要去一趟了。
伍文定已經在欣賞這峰頂景色了……
這座山峰是典型的錐形金字塔峰,和阿爾卑斯山峰是近親,一年有四個月被白雪覆蓋住,這峰頂的面積本來就很小,有點狹窄的在山脊尖上,這家酒店就盤踮了絕大部分,烽火臺似的敝開懷抱,迎接這這一家來自〖中〗國期待住在這雪山之巔的遊客。
酒店的外牆基本上就沒有什麼裝飾,全都是風雪封住的毛茸茸白色……
順着山脊就是一條長長的觀景臺棧道,棧道之外不允許隨便跨越,可那鈍鋒一樣的山脊還是很引發了陶雅玲的感想:“還記得梅爾吉布森的《勇敢的心》麼,他在山尖上跳躍奔跑的那一段伍文定”你也光個膀子去外面跑一段?”
伍文定嘿嘿笑突然就把陶雅玲抱起來,舉到頭頂上,橫放平,稍微快一點走幾步,那凜冽的寒風就吹得陶子這個假把式一點沒了浪漫氣息,哇哇大叫,徐妃青居然還解氣:“看吧,你還沒光膀子呢”
酒店有唯一的一個大型套房,能住六個人,據說曾經接待過什麼什麼大公公主的價格真是很不便宜,算下來得一萬多一晚!
這麼貴的房間,自然也條件非常好,特別是衛生間,也許酒店就是想刻意營造這種浪漫的氣息,好些房間的衛生間都是全落地玻璃,浴缸不是整體的,是那種單獨有腳的鑄造浴缸,配合地面的仿古風格瓷磚幾乎隨時都可以拍出充滿電影氣息的照片。
被放下來的陶雅玲又一次故態復萌:“老伍拿相機我要泡個澡……這個角度……可以露膝蓋的那種“……”
伍文定喜滋苒的照辦,米瑪鄙視:“哼哼你的腳,膝蓋能露出來?”和她比,和歐洲女人比陶子的腿是沒那麼長,陶雅玲笑罵着趕她們出去。
真拍的時候陶子很有毅力,居然虛提着,一動不動,反正伍文定是從一個浴缸口平面下的角度拍攝的只能看見她溼溼的髮髻和渾圓的肩膀,加上隱約半露的膝蓋,有一張還有繃直上翹的腿……
伍文定樂呵呵的湊上去給她欣賞:“還來點尺度更大的不?”
陶雅玲還一點不拒絕,長年看人體藝術,畫人體藝術,對動作更是掌握得爐火純青,拿一張浴巾靠在冰冷的玻璃上憂傷的看着外面雄偉壯觀的雪山美景,非常有氣質,兩人都來了興趣……
三點稍微露一下都可以,伍文定這登徒子拍得可高興了可陶雅玲在欣賞以後決定收繳記憶卡,作爲自己一生青春的紀念回頭自己還可以用電腦稍微修正一下,陶老師打瞭如意算盤。
伍文定不失落,回頭就把這事給其他三位分享,別琴自然也有很高的接受度,米瑪卻很吃驚,不太能接受:“怎麼可以把身體這麼記錄下來?”
徐妃青是覺得自己的短處還是不要和各位比了,不吭聲。
聽酒店經理的推薦是早起日出,所以幾位姑娘在晚飯後,都早早的分別上牀休息,要求伍文定明天天沒亮以前就要把她們喊起來。
可聽着窗外呼呼的風聲,加上這種很特別的體驗,還真不太容易入睡,徐妃青悄悄溜下自己的牀,踮着光腳走過全鋪長絨地毯的地面,趴在門上偷聽了好一陣,確定沒有什麼奇怪聲音,才輕輕轉動那真的有着很多年曆史的古舊銅把手,悄無聲息的打開門,卻驚訝的發現伍文定穿着白色T恤坐在落地玻璃前的米白色長毛地攤上,穿着深紫色睡裙的米瑪正靠在他的胸前,深深依偎着看着外面的景色,一動不動大姑娘一邊懊惱自己來晚了一遍低笑着就要關門,伍文定多機敏,感覺到回過頭,看着一身墨綠色兩截睡衣的老婆,輕輕招招手,徐妃青略微猶豫一下,就哧哧笑着關上門過來。
米瑪轉過頭看着徐妃青,做個鬼臉,卻不說話,頭也不離開伍文定的胸口,似乎捨不得那種眷戀的溫度。
伍文定稍微用力,抱着米瑪換個方向,把自己靠在牀邊垂下的鬆軟絨被上,他和米瑪也就是正對着落地玻璃了,徐妃青看着騰出來的半邊胸膛,也笑吟吟的就自己靠在上面,這倒是家裡很少見的左摟右抱的情形。
也許沒有陶子習慣性的譏諷說教,也沒有別琴的糾結疑惑,三人就毫不隔閡的這麼靠在一起,慢慢看着外面的雪huā飄落,一座探照燈慢慢的在酒店最頂部旋轉,一方面爲旅客提供夜間雪景照明,一方面也是給空中飛行物一個警示。
除了這雪huā的飄動,燈光的移動,時間彷彿就凝固在這一刻了,暖洋洋的房間裡沒有春意盎然,只有一種穿越時間感的永恆好久,米瑪才輕聲:,“我很喜歡這樣……”
最後是伍文定把再位姑娘抱上牀在自己身邊,一左一右入睡的,卻什麼都沒做,好像又什麼都不需要做。
只是q上徐妃青醒來,輕輕的咬伍文定的耳朵:,“你是不是很喜歡這樣?米姐同意的話,我不反對的”手還在晨間的反應上面熟悉的移動一下。
伍文定轉頭深深的親一下愛人發間的氣息:,“這就是我最喜歡的……”
徐妃青笑着埋住自己的頭在他臂彎裡。
米瑪就懶散得多,這邊兩人都要起牀,她才慢吞吞的睜開眼,帶着笑容看,倒有一雷心滿意足的樣子。
自己睡前給前臺選了個喚醒鬧鐘的陶雅玲,過來打算炫耀的喊醒伍文定,一堆開門就看見正在給徐妃青穿衣的伍文定,以及後面穿上笑吟吟的米瑪,簡直驚訝得說不出話來,眼睛睜得好大,比孫琴的還大:,“你!你們!”
這倆姑娘都吃吃笑不解釋。
米瑪還故意慵懶的轉頭拉上被子:“昨晚太累了,我再眯一下……”
陶雅玲馬上就伸手揪伍文定耳朵,拉着出門,徐妃青還在後面笑。
走到過道上,陶雅玲就迫不及待的聲討:,“你們真的那啥了?!”
很有點氣憤……
伍文定伸手抱住她:,“就是睡在一起的,沒做什麼,昨晚一起看雪景,氣氛不得……”
陶子就信了,伸手捻伍文定的耳垂:,“今晚陪我一起看,別別要來,也可以!”
伍文定一昏陶醉得要暈倒的感覺,踉蹌兩步兩人一起倒在沙發上:,“我真覺得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了。”
陶雅玲也覺得挺幸福,嘴上卻不留情:,“你才四個呢,我看印度有娶七八十個的!”
伍文定簡直是大翻白眼:,“這個能比麼?東西南白中啊,我們家這就簡直是華山論劍,你說七八十個的能算什麼?五虎斷門派麼?”
兩口子自己樂得呵呵笑“……
確實有點華山論劍的感覺,五個人穿得厚厚的,才和其他一些遊客一起慢慢走上棧道,得非常小心,因爲這個棧道就是最簡單的山脊石頭稍微找平而已,沒有跟國內喜歡用防腐木什麼的鋪得整整齊齊,也沒有什麼地毯防滑墊的,現在還有一層雪,所以走着要很小心,加上兩邊的欄杆完全是那種包裹了厚厚冰雪的毛茸茸狀,根本沒有去扶的慾望!
一家五口慢慢好不容易走到最頂端的觀景臺,眺望日出的方向現在周圍的羣山都呈現一種詭異的藍白色,似乎是夜幕反射出來的影子,遠處的天邊則是一種灰白色,似乎有一種暖色在慢慢浸蝕按照美學的理論來說,灰白色加上暖色就應該變成暖色,可一片片的暖光慢慢變成橘紅,染上灰白色以後卻變成輕輕的藍色終於在某一個等待的時刻慢慢到來的時候,一種可以毫不猶豫稱之爲金色的光芒,一下子就把周圍所有能看到的白色雪山迎面刷成金山,而且順勢還把整個雲海和酒店周圍的玻璃都染成了金黃色在一聲聲快門閃動的聲音以後,那顆紅彤彤的太陽才正式跳出雲海,照耀着零下十五度的山巔,原地轉個圈,三百六十度都是峰羣,配合着翻卷的白雲,組合出雄奇的浪漫,伍文定忍不住伸手,把四個姑娘都一起攬在自己的懷裡,徐妃青和陶子在中間靠着他的胸膛,別琴和米瑪也輕輕擡手握住他的手掌,雖然都隔着手套,卻似乎能感到一種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