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捕獵者老巢的過程真的沒什麼風險,就是一路顛簸熄火無數次,讓伍文定深切體會到自己那輛鐵皮盒子是多麼好用了。
在一片山溝裡面,還有兩輛車停在那裡,一輛北京吉普,一輛小貨車,同樣破爛不堪,貨車上還堆着一些動物皮毛。
剩下的是個看上去根本沒什麼戰鬥力的中年人,胸前還掛着一張橡膠圍裙,看來就是專職剝皮的,看見車回來,也沒怎麼擡頭看,繼續埋頭剝皮。
伍文定把斷腿的爛西裝拖下車,順手拖着走過去,這些人都不怎麼壯,輕。
中年人看見出去打獵的隊伍被獵物帶回來纔有點驚慌的站起來。
伍文定過去還給兩人一人一支菸:“誰提議去殺人搶劫的。”
中年人眼睛轉向爛西裝,伍文定一拳就把剛貪婪的抽了一口煙的斷腿人打昏過去。
中年人越發感受到恐懼:“是……是……張麻子……”
伍文定不耐煩:“是哪一個人?我怎麼知道哪個是麻子,都多少天沒洗臉了。”
中年人指指不遠處敞開車門露出的兩個糉子:“就是穿牛仔服那個,他說那輛黃色的車一看……一看就是旅遊的,有錢,他們以前幹過。”
伍文定忍不住閉了一下眼睛,這些餓狼窩裡鬥他可以不在乎,可以不管生死。貪念之下奪人生死基本就越過他的底線了。
試試對講機,已經超出了通話範圍,站起來想了想,先拿剝皮刀把剩下兩輛車的輪胎全部劃爛。把三個捕獵者拖到貨車邊,車斗的三個方向,各五花大綁一個,連嘴和眼睛都綁上,免得醒過來相互遞話,最後才帶上這個剝皮子的一起開破爛貨車回到自己的宿營地。
孫琴和陶雅玲一起已經把大多數東西裝好,米瑪拆掉了帳篷,徐妃青正在收拾小件物品。
如法炮製的把貨車輪胎廢掉,才幫忙把大件物品裝上車,他自己押着中年人開始朝着最近的鎮子出發。
中年人顯然很熟悉地形,見識過伍文定橫蠻捆綁那三人的行爲,現在一點未被約束的他卻害怕得要命,有時還給伍文定指指路。
其實也就一百五十多公里就到了一個鄉上,已經是中午了。
伍文定直接找到治安室,亮明身份,闡述事件經過,遞上槍和作案工具,僅有的三名警察還是比較靠譜,先電話向上級彙報,留下一名先給伍文定以及中年人錄口供,另外兩人就招呼了而一些鄉民開着幾輛車過去了。
中年人顛三倒四的敘說了他們的盜獵行爲,關於搶劫案的預謀以及細節也交代得比較清楚,也講述了他聽說那幾人可能犯下的不同命案,伍文定補充了一下事情經過,說自己是武術協會的,所以有點身手,最後摁上手印。
伍文定指指外面自己的車:“我不會走,車在那,我們是遊客,到處轉轉,沒車也走不了。”
警察點頭。伍文定就去招呼牧馬人上的姑娘們下來走走,結果發現車裡早就沒人了。
試着打手機,沒信號,用對講機,倒是找到了,原來已經樂不滋滋的開始逛街了,一百多米外。
就巴掌大個鎮子,也許是趕集日,來來往往人還不少,很多都是騎馬開車來的,雖然車都很爛,伍文定還是感嘆有點美國西部開拓時期的味道。
找到四位姑娘的時候,米瑪帶隊,都把臉圍着,東看看西瞧瞧,收穫一些手工藝品的主要是孫琴,陶雅玲習慣性的畫點速寫,米瑪什麼都瞧不上,徐妃青就注意買點特產以及肉類蔬果。
伍文定坐在治安室門口臺階上,點上煙,在荒無人煙的地方呆了快一週,突然回到熱鬧的聚居區,就覺得有點咋呼,鬧得慌。
那個警察把中年人上銬子掛在窗櫺上,拖了個板凳也來門口坐下,接過伍文定給的煙:“他揭發那個殺人案迄今沒人報案……”
伍文定點頭:“外向來的旅遊者,誰都不知道,車隨便一扔也無所謂。”
警察也點頭:“這些荒山野地,每年扔的車本來就有一些,都沒在意。”
伍文定靠向後面,手肘落在後面一級臺階上:“心裡還是覺得有點堵。”
警察大約四十來歲,滿臉紅黑色,搖搖頭:“荒漠上,什麼事情都有,說起來,你們膽子還真大,就兩部車,幾個人還敢去那一帶,還好他們沒有老遠開槍,他們一般槍法都很好的。”
伍文定嘆口氣不說話,荒原就這點好,多遠都能看見,射程之外就發現了,不然還真麻煩。
趕集日下午有些人就直接在鄉場街外支上帳篷,打算第二天一早再往回走,陶雅玲和孫琴去看看鄉上唯一的旅社,覺得是在有些難以接受,回來招呼米瑪和伍文定搭帳篷,徐妃青自己去看了幾家餐館也覺得衛生條件不好,自己開始搗鼓準備晚飯。
出去的警察天快黑的時候纔回來,伍文定綁得牢實,一個沒跑掉。
其中一個年輕點的警察還問:“你就不怕把人勒死了?”
伍文定笑:“沒那麼壞的運氣吧?”他用綁大字的辦法就是這個好處,不好掙脫,又不至於身體傷害。
晚上還從縣裡面趕來一輛車,下來幾個警察,連夜就進行突審,最後告訴伍文定,基本確定了,第二天一早就去挖掘現場。
伍文定略微黯然,買了兩瓶白酒,到荒漠上撒下祭奠……
吃飯的時候,爲了不招眼,乾脆把桌子擺到帳篷裡面吃,爐子燒着了,還是暖和得多。
米瑪偷偷也去買了瓶白酒,說是要慶祝一下。
陶雅玲看出來伍文定情緒不高,搖搖手:“不想了?你以前還寬慰我這是業呢。”
伍文定點頭笑笑:“是啊,不知名不認識的人反而容易小感慨,可能是在那個太乾淨的世界呆了幾天,得適應一下。”
孫琴已經毫無顧忌的悶了一口,哇哇哇的一個勁在那扇嘴巴:“什麼東西啊,這麼濃……不行了不行了,我頭暈……老伍……快點來給我揉揉啊……”
伍文定哈哈笑着過去:“揉胸口還是揉哪裡啊?”
徐妃青本來也打算端着碗猛喝一口的,嚇住了,輕輕的伸舌尖沾了一下:“咦?真的完全不一樣啊,和我在KTV喝的完全不同。”
米瑪得意:“這種幾塊錢的白酒,度數高的很,要不要我給你們表演?”
陶雅玲好奇:“怎麼表演?”
米瑪給小碗裡倒點酒,拿過伍文定的打火機點燃,藍幽幽的火苗騰起來,她卻一口吞下去。
陶雅玲和徐妃青不由得驚呆了,趕緊鼓掌。
孫琴終於甘拜下風,一邊小聲鼓掌,一邊問徐妃青:“你什麼時候去KTV喝的酒?”
徐妃青吃吃笑:“和伍哥去的,他點的酒,奶味的,好喝……”邊說邊把自己肩膀都縮起來,好像縮小一點就不會被注意到。
伍文定幫孫琴揉揉太陽穴:“過兩天經過哪個大城市,我們去唱歌,喝點你們可以接受的酒,別和米瑪比。”
米瑪豪氣:“老公,我們來喝酒嘛……”眼波流轉,說不出的可愛。
伍文定倒上小半碗,和米瑪碰碰:“敬我的太太……”仰脖子一口喝了,勁道是很大,熱騰騰的就一直辣到胃裡。
陶雅玲不依了:“也要敬我!”給自己倒了指甲那麼幾滴酒。
伍文定開心:“也敬我的太太……”
孫太太和徐太太也要敬,一碗酒端平嘛。
徐妃青這傻姑娘真冒死喝了小半碗,立馬昏天倒地,伍文定抱到氣墊牀上躺着,拿衣服蓋上,小姑娘捨不得,要躺在桌子邊看,一張臉通紅,滿臉帶笑,憨態可掬,就是時不時要打個酒嗝,笑死人。
米瑪仗着一起喝酒,趁機掛伍文定身上,給他挾菜:“我祝願你……嗯……永遠都對我們這麼好……”一起悶了。
陶雅玲確實不能喝,拿筷子頭沾點放嘴裡抿抿:“明天我們能走嗎?”
伍文定點頭:“應該能行,我們只算是見義勇爲嘛。”
陶雅玲笑:“要不要又變成一起巡講團的事情?”
孫琴皺眉:“纔不要,上次就耽擱了多少時間,老不回家,還認識了那個啥……”
米瑪在練習變成電影那種妖媚女特務,坐伍文定大腿上拿白酒蓋盛點杯酒喂伍文定:“再喝點嘛……”實在是拿個碗喂酒太搞笑了,又沒有帶酒杯出來,下次一定要汲取教訓。
伍文定真張開嘴讓米瑪倒,孫琴嘖嘖嘖:“一看就是禍國殃民的妖精啊!”
米瑪還轉頭真心謝謝讚美:“你也來試試不?好玩……”
徐妃青估計是白酒燒了腦花,吃了豹子膽:“我要玩……”實在是看得眼熱啊。
陶雅玲哈哈笑,拿筷子頭多多的蘸了點白酒去徐妃青嘴上一抹,小女生立刻老實了。
孫琴拿筷子在盤子裡劃拉:“天天都吃肉,我想吃青菜了……”
伍文定安慰:“明天晚上估計就可以了。”
陶雅玲也點頭:“我想洗澡……”
孫琴不說則罷,一說就一身癢癢:“我也要洗……”
伍文定樂呵呵渾水摸魚:“一起一起……”
米瑪贊成:“一起就一起!”
孫琴大罵:“你個狐狸精,妖媚子!”
陶雅玲問伍文定:“你打算以後怎麼解決洗澡這個問題?”
伍文定撓頭:“兩個辦法,一來弄個水袋吊着洗,二來就是車上弄個淋浴間……”
孫琴搖頭:“怎麼可能?那麼小點地方。”
伍文定摸下巴:“弄個大點的車啊……”
米瑪又纏上來:“再喝一杯嘛……老公……”這眼神是真有點醉了,如果不是帳篷還有別人,估計得把伍文定按倒就地正法了。
孫琴大傷腦筋:“她是不是一喝多了就這樣?”
陶雅玲瞠目:“好像以前沒有這麼喝多過吧?”
伍文定總結:“酒太烈了……”仰頭又喝了。
米瑪自己也滋的抿一口,享受得很。
最後睡覺時,真有點喝醉的米瑪怎麼都不進自己睡袋,伍文定只好把她裝自己睡袋裡,半夜米瑪稍微清醒點就把伍文定給那啥了,沒多少聲音,刺激得不行……
第二天一早伍文定收穫一堆衛生球,米瑪面若桃花,滋潤得很,仨姑娘都不願和她一車了,嗯,徐妃青是被拖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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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慶長假後的第一天,也是三江的最後一天,交叉中,期待各位看官看書之餘投票,推薦,收藏,我真期待我能某天發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