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司南星這個助攻,她不出宮就能瞭解到宮外的事情,那麼自己購置得店鋪是不是也能交予他呢?
“六皇女,這是您要的話本紙張,還有店鋪前期的預算。”
常淵黎要做的就是在南羽國開一家圖書館與餐廳的結合,這個想法她很早就有了,就是錢不夠,年紀又太小,還不能出宮!
琉璃拿的是她寫的第一本恐怖小說,常淵黎打算讓人照着抄寫二十本擺放在店鋪裡,封面她自己來畫,至於二樓餐飲的部分......
“我記得姑姑之前說要給父後引薦一個廚子,做小點心很好吃的那個。”
“懷夫人?可她...”
“不是,我是問姑姑在哪兒找的她?我們去那個酒樓挖人。”
“挖人...是...是什麼意思?”
“就是買幾個廚子。”
買廚子這事兒還得麻煩司南星,昨日他送給自己的東西還沒打開呢,是這個匣子吧。
常淵黎昨日恰好在御花園碰見了司南星,對方將一個紅木匣子放在她手裡說是十三歲的生辰禮物。
當她打開時,裡面安安靜靜地躺着一對碧落水墨玉耳墜,她摸了摸沒有耳洞的耳垂,常淵黎不喜歡打耳洞,記事起就不讓人碰自己的耳朵了,這幅二中還真沒有用武之地了。
“是司大人送的麼?真好看吶。”
“可惜了,我帶不了,放到小庫房去吧。”
她又繼續提筆畫着小說的封面,過了許久,於箬急衝衝地跑進書房,“六皇女!不好了!鳳後...鳳後...”
“父後怎麼了?!”
“鳳後在上書房暈倒了!太醫院的好幾個太醫都去養心殿了,連...連陸丞相都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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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放下筆,來不及收拾提着裙襬就跑了出去,跑出以前八百米長跑的速度,後頭的琉璃、於箬還有喻小念都快跟不上了。
其他宮的侍女和內官看見六皇女這般急躁,不由得去通知了各宮主子。
“談公公!父後怎麼樣了?”
她來彎下腰調整自己的呼吸,剛出來的談公公嚇得趕忙讓人拿把椅子,“哎呦喂!六皇女快歇歇,太醫們還在診斷呢。”
常淵黎可顧不着坐下,陸沐辰身體一向很好,每月的平安脈她都會看,飲食方面也沒有相沖的,倒是睡得多了...嗜睡!
她輕悄悄地踏進最裡面的寢殿,三位太醫跪在地上爲昏迷未醒的陸沐辰診斷,常月坐在牀榻上,緊握着他的手,孟慶枕也在...都在啊...整個後宮都來了呀。
“兒臣參見母皇...”
“起來,過來看看你父後。”
常淵黎聽話地坐在剛剛放置於牀頭的那把椅子上,今日的父後格外地虛弱,額角的細汗都未擦,嘴脣慘白得不像話,像是一朵已經凋落的曇花。
“太醫們都診斷不出來麼?”她掃視了一下那三個,看來是剛被常月罵過了。
“一幫蠢貨!”常月一涉及到陸沐辰的事,脾氣邊收不住了,“太醫院養你們這幫廢物幹什麼吃的!連這點都診斷不出來?”
“陛下,眼下要不去請司大人過來吧。”孟慶枕悠悠道,太醫院檢查不出來就說明不是病,讓欽天監的人過來,那可就是涉及到天象的事了。
常淵黎也附和道:“母皇,或許司大人有法子。”
“愣着幹什麼!去請啊!”她瞪着站在門口發呆的談公公。
“是是是!”
常淵黎靠在椅背上,看看鄭立再看看葉少卿,最後再看向藍晚,這人...怎麼有點面熟呢?
一個時辰過去了,司南星終於來了,手裡還拿着一張圖紙。
“微臣參見女皇陛下。”
“司大人無須多禮,快來看看,鳳後到底怎麼了。”
司南星上前一步,將圖紙交予常月手中,“陛下,這正是微臣與你所說的,談公公來找微臣時已經說明了緣由,微臣斗膽擅自用了鳳後的生辰八字來算了一卦,其中以景仁宮爲主星位,其他宮爲副星位,景仁宮以南爲吉星,景仁宮以北爲福星,以東爲災,以西爲禍,五行相剋,鳳後主土,金克土。”
“司大人的意思是西邊的宮殿克着鳳後?”
“是西邊宮殿裡的人克着鳳後,一座毫無聲息的宮殿能做得了什麼主呢?只有生辰相剋,克上加克纔會危及到鳳後的性命。”
“啪!”
常淵黎看向發出聲響的地方,嘴角忍不住上揚,只不過那不是微笑,是對那人的嘲諷。
“藍少君的廣陽宮不就是在西面麼?”葉少卿平時不愛說話,一說就直戳要害。
“談衛,去取藍少君的生辰八字。”
“陛下!”
“你閉嘴!”常月已經失去耐心了,只要有辦法她就要去嘗試,“司大人你且等一等。”
等,所有人都在小小的寢殿裡等着,倒是常淵黎不急了,她端着一杯茶開始喝了起來,“父後這樣子,兒臣不放心,宮裡煞氣重,父後若是一直呆着病情加重怎麼辦?”
“也是,那這樣,讓鳳後去右相府修養一段時間,這期間,六宮的主權就交給賢君來。”
六宮主權?!鄭立心下一驚,那豈不是要處處聽那個古族人的了?
“陛下,您要的生辰八字來了。”
“給司大人啊!”
司南星接過後,認真地對着圖紙詳細算了後,擡起頭,有些不敢說的表情。
“司大人照說無妨。”
“藍少君與鳳後生辰八字極爲相剋,就如同一山容不下二虎,一虎倒下,另一隻便會趁勝追擊,致其餘死地。”
藍晚嚇得立馬跪了下來,“陛下!陛下!您不要聽信這胡言,臣入宮十幾年,怎麼偏偏鳳後這個時候出事呢?”
“藍少君的意思是詛咒我父後早出事早把你揪出來是麼?”
“你!你不要胡說!”
鄭立聽着這監正的話不知所措,“什麼剋星,趕緊讓人拖下去!免得髒了陛下的眼睛!”
常月也不阻止,默許了鄭立的行爲,常淵黎倒是擡起了手,指着藍晚的臉,說道:“把廣陽宮的奴才都送去景仁宮,都綁着。”
“黎兒?”
“父後這樣,除了相剋以外,兒臣不信這不是人爲。”
“去做吧,人手不夠就找檢查司的人要。”
“兒臣遵命。”
見事情處理完,她也沒呆下去的必要了,就走了,臨走時還不忘看了一眼孟慶枕和司南星,跟他們比劃了一個“ok”。
沒錯今日這場五行相剋,正是他們前幾天謀劃的,要想讓鄭立失去在宮中的勢力,就先把他的心腹去了,但她沒想到的是,原本計劃的是她暈倒,父後的暈倒是她意料之外的,但好在效果還不錯。
“這花...”她摘下手指上帶着的銀環,碰了碰那朵搖搖欲墜的花朵,瞬間,銀環上就佈滿了絲狀物,常淵黎喚來琉璃,“去準備幾根銀針,將這麼所有的花都驗一驗。”
“爲...”常淵黎將那銀環擺置在她面前,琉璃認得那是古族的銀絲玄冰戒,當時她家六皇女剛滿月,賢君送來了整整一盒,常淵黎一直戴着。
“再幫我拿一個銀環,把這個送去養心殿。”
銀環遇毒,毒性越強,滲透得越快,她剛剛只是碰了一下,就已經這樣了,怕不是已經有人對景仁宮下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