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趕到理工學院門口,正巧見到於青甫騎着自行車,後座坐着光頭強放大版的孫志飛,身材跟小雞崽子差不多的小情fu馱着一百六七十斤的大個子,累的吐着舌頭,眼睛光往天上斜,估計再蹬幾下,就得送到醫院裡享受吸氧電擊的待遇。
錢大寶本打算騎着破舊公主車帶表叔趕往理工學院,可想到虛無縹緲的上場機會,還是覺得保存體力比較好。孫志飛作爲球隊替補,出場機率很大,自然不能把力氣浪費在路途上面。
這下就苦了於青甫,宿舍就他沒有上場任務,爲了省錢考慮,甘願充當車伕,大公無私爲球隊做着綿薄貢獻。
四人碰頭,見到時間不早,急忙衝向操場。
足球不愧爲世界第一運動,寬闊的操場早已人滿爲患,學生們穿着整齊劃一的隊服,大聲嘶吼爲學校加油助威,連樹上都趴着幾位熱情觀衆。看來足球不僅是享譽國內外的運動,在學生中也享有極高關注度。
孫志飛憑藉身體優勢,在人羣中殺出一條血路,開路期間,還不忘用手腕剮蹭着身嬌體柔的女同學,享用着唾手可得的豔福。
孫志飛對於女性可不挑食,雖說他鐘情於大胸妹系列,但對於其它類型也能接受,飢不擇食這句話放到他的身上再也恰當不過。遇到便宜不佔白不佔,哪管高低胖瘦,直接拿祿山之爪佔完便宜就跑,空間太過狹小,女同學也無法斷定他是有心還是無意,只能丟個白眼不了了之。
“靠!誰摸老孃屁股!”白小眉察覺到有人在吃她豆腐,匆忙回頭,尖聲喊道。
始作俑者孫志飛猶如踏着凌波微步,消失於人海之中。
很有萬花叢中過,片刻不沾身的瀟灑氣度。
白小眉受到父親薰陶,是一名看球超過十年的鐵桿粉絲,最愛老牌勁旅AC米蘭。雖然這場比賽和師範大學無關,但白小眉是球隊的狗頭軍師,負責分析對手打法和陣容,順便給出合理建議。事關自己學校小組突圍後的對手,她得了解詳細情況,於是拉着閨蜜校花商楚楚,一起跑到理工大學刺探軍情。
“喂!那個臭流氓!你給老孃站住!”白小眉急赤白臉叫道。出生在希拉穆仁的女騎手,從來不會對惡勢力低頭。
“算了,人這麼多,應該不是故意的。”旁邊的商楚楚見到人已走遠,怕這位套馬的女漢子又跟人擼袖子幹架,好心勸阻道。
話音未落,商楚楚引以爲傲的小蠻腰突然傳來一陣痠痛感,像是觸碰到某根敏感神經,緊跟着就是麻,順着腋下,蔓延到胸部禁區。商楚楚慌忙往前踏出一步,回頭,望到一張似曾相識的滄桑側臉飄然而去。
是他?!
由於這次距離較近,二百度近視眼的商楚楚能有百分之九十的把握斷定,剛纔那人是自己在魅力國匯遇到的唯一客人,聽說還是武雲市有頭有臉的社會大哥。
趙師傅丹妮不醉司機。
“怎麼啦楚楚?那位大叔是不是偷偷摸你了?!”女漢子白小眉怒不可遏吼道。
商楚楚可是自己一人的禁臠,竟然被無良大叔隨便吃豆腐,這讓騎慣了烈馬、喝慣了烈酒的草原妹子如何能嚥下這口惡氣,抄起一瓶礦泉水就要去找回公道。
“太擠了,他可能不是有心的……”商楚楚心不在焉答道,望着清瘦的背影若有所思。
“哼!比逗油子!雖然那傢伙是標槍冠軍,長得有點小帥,可老孃纔不尿他!大不了牀上見真章!憑藉老孃坐死兩匹馬的騎術,絕對讓他明白男人的短板!”白小眉口不擇言罵道,引來旁邊吃瓜觀衆驚恐相望。
“他是上次扔標槍的男人?!”商楚楚這回倒沒有叱責閨蜜說話口無遮攔,而是想印證那人是不是丹妮不醉司機。
“是啊,看你一臉花癡的樣兒,不會對一膀子力氣的中年大叔發春了吧?我說你怎麼對那幫小男生愛答不理呢,原來是個重口味。”白小眉手指挑起無數小男生魂牽夢縈的尖俏下巴,色眯眯笑道。
“不是……”
商楚楚臉龐呈現出赧顏的嬌羞,吞吞吐吐說道:“我好像……認識他。”
“認識?還好像?看你這麼磨磨唧唧,難道跟他有過一夜情啊?”白小眉一臉興奮,很有打破砂鍋問到底的姿態。
“別瞎說!”商楚楚賞了下鋪姐妹一記軟弱無力的粉拳。
白小眉猖狂大笑。
一夜情?
那一夜,究竟有沒有情感的存在?
商楚楚嘆口氣,輕輕地搖了搖頭。
在他心裡,自己恐怕就是一位用錢就能砸上牀的放蕩女人吧。
四位招搖過市的舍友披荊斬棘,一路殺到政法學院陣營。
資深單身狗孫志飛作爲開路先鋒,受益良多,舉着粗糙的手掌一個勁兒的傻笑,彷彿在審視一位國色天香的妖嬈美女,看醜陋五官泄出迷醉的笑容,恨不得去廁所裡把右手就地正法。
錢大寶拽着表叔胳膊悄聲道:“老人家,看不出來啊,人老心不老,竟然敢對師範大學第一校花商楚楚下手,厲害啊!要是小情fu知道你褻瀆了他的女神,估計把你脖子扭斷的心都有。老司機不愧是老司機,不下手則已,出手就是校花,厲害了我的大表叔。”
“別胡說。”
趙鳳聲白了他一眼,“我就是胳膊肘不小心磕了一下小妹妹,哪像你說的那麼齷齪。”
“胳膊肘?在展示老人家不同尋常的硬度嗎?嘿嘿……”小胖子圓盤大臉遍佈一股猥瑣味道。
趙鳳聲懶得解釋,指着賽場說道:“馬上要開始比賽了,你還不去運作運作?領導不點頭,咱倆可都沒上場機會了,你的足球夢,不想以旁觀者身份飲恨終身吧。”
錢大寶一拍大腿,差點把正事忘了。
急匆匆跑向球隊休息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