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一頓足味足料的雞肉大餐,趙鳳聲終於體會到人間的美好,頂着圓滾滾的肚皮溜達一圈,發現清湖居士不在庵裡。
趙鳳聲在院中遇到了小玉,十**歲的小姑娘正在彎腰除草,由於受力,布袍撐緊,將青澀挺拔身段襯托的一覽無餘。趙鳳聲不像大剛那頭畜生,下到剛成年的小美眉,上到絕了經的老姐姐,全都能收入囊中,雖然自打來到西北就沒嘗過女人滋味,憋得胖頭腫臉,可趙鳳聲始終守着那根看不見摸不到的紅線,哪怕二弟快要起義造反,也沒有越雷池一步,原因無他,自己跟二妮領了結婚證,就要對得起丈夫身份。
受到父親趙立軍的影響,趙鳳聲對於家庭觀念看的極重,沒領證之前,沾點花,惹點草,無關痛癢的小事罷了,可既然組建起了家庭,挑起了家中大梁,這位曾經浪跡花叢的痞子就刻意跟女人保持起了界限,怕情債纏身,怕藕斷絲連,怕那個癡癡等了他十幾年的丫頭,再次傷了心,所以寧願板着臉當一個油鹽不進的愣貨,也要將苗頭扼殺在搖籃裡。
始於良知,忠於良緣。
趙鳳聲擡頭望向白雲藍天,輕咳了兩聲,小玉被驚動,回過身,看到對方嘴邊遺留的油漬,偷偷嚥下不爭氣的口水。
小玉來到白雀庵沒多久,對於沒接觸到的男歡女愛,勉勉強強能做到清心寡慾,但吃了那麼多年的美食,很難做到六根清淨,這些天一成不變的素齋,小玉苦不堪言,常常在夢裡見到火鍋、炸串、臭豆腐,烤肉等等等等,美夢醒來,第二天還要面對蘿蔔青菜,這可把饞嘴的孩子愁死了。
“見到清湖居士了嗎?我找了一圈都沒找到,是下山了嗎?”趙鳳聲疑惑問道。
“居士不在庵裡?”小玉阿了一聲,呈現出比趙鳳聲還驚愕的神色,視線卻一個勁地往對方嘴角瞅,似乎覺得自己佛心不穩,急忙向不遠處的菩薩默唸幾聲阿彌陀佛。
趙鳳聲含笑點點頭。
“奇怪了,從我進入白雀庵,就沒見居士下過山呢,今天居士不在庵裡,妙善法師也見不到人,到底怎麼回事?”小玉撓着白淨的耳根說道。
“妙善法師?”趙鳳聲眉頭一挑。
自己能夠死裡逃生,就是因爲妙善法師的出手相救,但是自己身邊的鐵盒跟手機卻消失不見,本想等傷好後,再去詢問一遍,可現在人又下山了,鐵盒的事,又得往後拖延了。
“沒事,我就隨便問問,等妙善法師回來了,麻煩你通知我一聲。”自己一個大老爺們,在尼姑庵裡來回走動,不太方便,趙鳳聲喜歡懂規矩的人,也尊重別人規矩,更別提是救了他一命的恩人。
“好的。”小玉爽快答應道。
趙鳳聲走出幾步,突然又轉身問道:“gan你們這行,能辭職嗎?”
小玉眨了眨懵懂眸子,琢磨半天,才明白他話裡含義,跺腳,渾身一顫,慍怒道:“你!佛祖就在天上看着呢,不要瞎說八道!”
對鬼神沒啥敬畏的趙鳳聲擡起眼皮,瞄了一眼天空,撇撇嘴,嘀咕道:“咋滴,工作還得終身制?不管吃住,不發工資,還得讓人踏踏實實幹一輩子,豈不成了霸王條款了?世上沒這道理吧?”
小玉咬緊銀牙,氣的光想拿鋤頭給這口不擇言的傢伙腦袋再來個窟窿,跟肩膀窟窿湊成一對。
銅雀宮。
劉志淵在這座銷金窟已經逗留了十幾天,夜夜笙歌,酒池肉林,光是在女人身上的開銷,就是一筆天文數字,可即便醉臥花叢中,劉副總經理依舊愁眉不展,赤條條躺在大牀中央,叼着價格不菲的雪茄,陷入沉思。
“老闆,我幫您揉揉腰?”身材極其高挑的女人穿好抹胸裙,一臉媚笑。
劉志淵瞟了一眼身材凹凸有致的女人,媚眼如絲,確實是不可多得的尤物。穿着衣服的女人,要比脫光了女人多了一種朦朧感,舉起香菸,笑容玩味說道:“來。”
女人嬌媚一笑,手腳並用爬到劉志淵,房門突然咚咚作響。
女人停住動作,眨了眨眼,詢問着金主意見。
被打擾了,劉志淵眉頭皺起。自己包的這所房間,只有幾人知曉,劉志淵怕誤了大事,不假思索吩咐道:“去開門。”
聽話,是風月場所的必修課之一,女人不需要去詢問爲什麼,將房門打開,衝着頭髮半白的米建義和表情凝重的湯明盈盈一笑,閃開位置,等待客人進屋後,自己溜了出去。
“劉總興致不錯嘛。”米建義笑了笑,大馬金刀坐在沙發中,江湖人,對這種事司空見慣了。
“難道發愁,就得天天擺出苦大仇深的模樣?”由於對方辦事不利,劉志淵的語氣中也多了一種針鋒相對。
“看來劉總火氣沒泄夠,要不,我等會再來?”米建義站起身,笑的不卑不亢。
劉志淵陰沉着臉,彈掉雪茄煙灰,強忍着怒意說道:“我火氣是沒泄夠,但女人解決不了問題。建哥,咱們評評理,錢,我花了,關係,我也疏通了,你呢,拿了大筆的銀子,承諾給了一次又一次,現在到了火燒眉毛的節骨眼了,事情還沒辦妥,於情於理,你得給我一個說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