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院長!”此時站出來七個穿着東嶺道院長袍的人,朝着馮龔施禮後結成一隊衝向擂臺。
七個人分爲先後跳上擂臺,當先的幾個腳還未沾地,就見幾只腳丫子朝着要害部位踢來。倒黴的是這幾個根本就無法躲開,隨着幾聲慘叫擂臺上多了幾個捂着要害蹦蹦跳跳的身影。
“哈哈哈!”觀戰席上的笑聲直衝天際。馮龔聽着人羣的嘲笑聲,臉色沉了下來。
“火球術!”後面跟上的那幾個東嶺道院的弟子,立即出招逼退了晁家七猛。
“老大,他們會吐火球!”晁二毛剛剛躲得稍慢,被火燎了一下,好在老四就在他身旁幫他把身上的火苗拍滅。
“敢燒老二,給我揍他!”
晁家七猛打架歷來都是羣毆,挑中一個目標就是一窩蜂地衝過去。剛剛使用火球術打中晁二毛的那位東嶺道院的學員還在高興,迎接他的就是七個小矮人在他前心後背膝蓋襠部的爆踹。觀戰的人羣此時看到的是七個小小的身影上下翻飛,另外幾個東嶺道院的學員也紛紛使出各自的法術攻擊七個身影。
“飛劍術!”,“火球術!”來來回回就是這麼幾個法術,不過這是晁家七猛第一次和會法術的人進行戰鬥,一輪法術打出來硬是把雙方人馬拉開了一些距離。
“他們只會近身戰鬥,咱們用法術輪番攻擊,他們遲早會死在咱們的法術之下。”東嶺道院的學員中有人指揮着。
胡言也是第一次看到有人用法術進行戰鬥,還是蠻有興趣的看着擂臺上的戰鬥。
“老大,除了那火球有點燙,那小破劍打在身上一點也不疼啊!”晁二毛一邊躲閃着火球一邊靠近晁毛說道。
晁毛用略帶期許的目光看着晁二毛,心中說道:“平時的操練還是有效果的。”於是點了點頭說道:“老二,你帶着兄弟們衝上去!”
“啊!”晁二毛可不想當盾牌。
“怎麼沒聽到嗎?”晁毛立刻拉下了臉。
“兄弟們,跟上我,衝啊!”晁二毛渾身一激靈立刻盯着飛劍和火球衝了上去。
“不好,拉開距離!”東嶺道院的指揮吩咐道。可惜他們不是晁家七猛,速度上的差距太大了,一眨眼的功夫七個道院的學員就被七個小矮人一一纏住。接下來就是虐打的時間,七個小矮人不是照着腿窩踹就是朝着襠部踢,幾個照面下來道院的學員紛紛倒下,然後就是腳丫子在腦袋上落下的場面。
“住手!”馮龔看着道院的七個學員被踢得昏迷過去終於坐不住了,一揮手又是十個道院的養魂境衝向了擂臺。
“兄弟們,下死腳!”晁毛一直在觀察着,見對方有人來支援就收起了虐人的心態。七個小矮人的腳一換方向紛紛踢中了道院學員的太陽穴。支援的人還未登上擂臺,七個被擊倒的學員已經全部被踢中穴道暈死過去。
七個小矮人丟下暈死的對手,朝着剛跳上擂臺的人馬衝了過去。剛上來的人知道這七個小矮人速度異於常人,拼命地催動法術和晁家七猛保持着距離。
“落石術!”一個道院的人從自己的空間袋裡取出一塊大石朝着七個小矮人砸了過去。
“滾木術!”還有一個取出了幾根巨木發動法術。
“飛劍術!”,“火球術!”剩下的人還是用的剛纔其他人用過的法術,不過卻高明瞭許多。
“這?火哥,發動個法術還要自己提供材料嗎?”胡言看着擂臺上正在施展的法術疑惑地問道。離火搖了搖頭,笑着說道:“東嶺道院的這些都是最低級的法術,也只能如此施展了。若是高端的法術根本無須如此,招手即來。”
“嗯,這還說的過去。”胡言點頭說道。
“小東西們,我昨晚和你們怎麼說的,練法術的都是軟蛋。照我昨晚說的做,給我揍他們!”魯駿看着擂臺上有點手忙腳亂的晁家七猛,略帶着生氣的口吻說道。
“揍他!”晁毛右手點指了一個目標,七個小矮人幾乎是貼着擂臺的地皮竄了過去。在其他東嶺道院的人還未反應過來之時,慘叫聲就在擂臺上響起,一個被廢了氣海的東嶺道院之人倒在了擂臺上。
“揍他!”晁毛又用左手點指了一個。
“小心!”東嶺道院的人招呼着同伴,同時其他幾個人紛紛將法術扔了出去,試圖攔截七個小矮人的攻擊。不曾想七個小矮人卻是一變方向朝着相反的目標衝去,成爲目標的那個人眼看着七個身影靠近,然後就是不知道多少腳踢在了自己的氣海上,眼前一黑暈死過去。
“揍他!”晁毛用左手的大拇指再次點指一人。
“不要防禦了,攻擊他們打殘他們!”東嶺道院的人瘋狂的喊道。立刻各種法術朝着七個小矮人的所在攻了過去,只見七個身影突然分開各自躲閃着法術朝着不同的目標衝去。
“向我靠攏!”東嶺道院中有人發話。
“啊!不要!”又一個東嶺道院的人倒下,如今擂臺上又變成了七對七的格局。當剩下的七個東嶺道院之人靠攏在一起後才發現,他們居然被七個小矮人包圍起來了。讓所有觀戰人羣震驚的一幕出現了,七個小矮人圍着對手開始了大範圍圈踢。他們速度之快,落入觀戰人羣的眼中就是一個圓圈圍繞着東嶺道院的人在轉動。
東嶺道院的人已經無法發動攻擊,因爲還在醞釀的法術總是被踢斷。一個接着一個,東嶺道院最後的七人也紛紛倒在了擂臺上,無一例外都是氣海被廢。七個小矮人這才收住身形,開始打掃戰場。
“窮鬼!”每拿起一個空間寶物打開看過之後,晁家小矮人都會來上這一句然後又給空間寶物的原主補上一腳。
“魯駿!尚武院,你們欺人太甚!”此時馮龔的臉比史坷琅還要黑。
“馮不要臉,你要不也下場玩玩!”魯駿笑嘻嘻地對着東嶺道院的區域說道。
“魯駿你想怎麼玩?”馮龔實在是忍下去了,陰沉着臉說道。
“把你們所有頂尖的人物都派出來吧。”魯駿隨意地說道。
“好!如你所願,就我和我的兩位師兄一起下場。你們呢?不會還是這七個吧?”馮龔問道。
“七個打你們三個太欺負人了,我這邊就出我一個人,如何?”
“魯駿,你不要臉!”馮龔快被氣死了。
“這三個字是專屬於你的,不要亂扔!對了,你還專有一個臭字。”
“你!噗!”馮龔一口血吐了出來,指着尚武院的方向手在顫抖着。
“院長大人,你不會是要一直罵下去吧。咱們還要幹正事呢!”胡言實在看不下去了,魯駿這是罵上癮了逮着馮龔就不歇了,於是趕緊提醒一下魯駿。
“行了,過癮了。”魯駿笑了笑說道。胡言實在沒眼看下去了,您還真是來過癮的。
“小子,接下來該你的表演了。”魯駿對胡言說道。
“火哥,康長老,你們有懷疑的目標嗎?”胡言朝着另外兩位問道。
“估計就是那些個門主或者太上長老,先從金象門和青雲宗開始吧。”離火答道。
“妥了。”胡言簡簡單單說了兩個字後,在尚武院的席位上只留下一道虛影,隨後就出現在擂臺之上。胡言笑着對晁毛點了點頭,說道:“回去歇着吧。”
“好的,胡老大。”晁毛現在是絕對聽胡言的話,沒辦法被湊怕了。晁毛帶着六個弟弟返回了尚武院的區域,胡言則面向各個勢力,朗聲說道:“在下尚武院胡言,挑戰金象門!”
其實不用發話,當胡言一登上擂臺金象門的區域就有兩道狠戾的目光定在身上。胡言直接對上那兩道目光,說道:“兩位這麼仇視我,難道我是和你們有殺子之仇嗎?”
胡言不知道的是,他這一句話直接真相了。那兩道仇恨的目光分別來自金象門的老祖嵇戊博和門主金宏,嵇飛只是名義上嵇戊博的重侄孫,而那位白松在金象門裡可是一直被金宏特殊對待。壓不住怒火的二位,一先一後來到擂臺之上。金象門的這個出場,立刻震驚了在場的各個勢力。
金宏,金象門門主,凝神極品的修爲,他更爲強悍的是修煉的功法爲:金身不破,光是破開他的靈氣防禦就是很多人無法做到的。
嵇戊博,金象門的三位老祖之一,成名數百年的人物,三百年前去過棋盤洲成就的化意境。後來返回青巍大陸就一直在金象門內閉關,只是每五十年的大比露面一次。
如今二人戰在擂臺上,雙雙咬牙切齒地怒視着胡言,尤其是嵇戊博怒氣更是金宏的數倍。
“二位,難道我之前弄死的真的是你們的兒子?”
“小子,少廢話,受死吧!”金宏渾身金光閃爍先朝着胡言發動攻擊。
“你不夠看,拿出你們最強的手段吧。”胡言嘴裡說話,拳頭直接和金宏對碰在一起。金宏遍佈全身的金光,像易碎的瓷器一樣現出一道道裂紋。
“怎麼可能!”隨着金宏的疑惑聲,遍佈滿身的金光直接破碎散去,金宏感到自己的五臟六腑好像被巨錘重重地砸了一下,腹部的氣海也被震得有些支離破碎。
嵇戊博見勢不妙,立即取出陰魂鉤,繞到胡言的身後,喊了一聲:“勾魂引!”陰魂鉤劃出一道詭異的弧線朝着胡言的後腦襲來。自以爲得手的嵇戊博眼裡看到的是陰魂鉤從胡言的身體穿過,不自主地喊出了聲:“什麼?怎麼可能?”
陰魂鉤劃過的不過是胡言留在原地的虛影,此時胡言已經鬼魅一般靠近了金宏。
“金宏,小心!”嵇戊博不愧是老牌的化意境,瞬間就察覺到了胡言的蹤跡。金宏剛剛忍過氣海傳來的痛楚,就聽到門內老祖傳來警示,全身的真氣再次化出金色光芒包裹着身體。
“彗星拳!”
這是金宏聽到的最後三個字,一股強勁的拳勁再次將金芒擊碎,連帶着他的軀體也在這一擊之下破碎,就連神魂也沒逃出去。
“畜生!魂引三式,魂網纏!”嵇戊博追了上來,陰魂鉤在他手中不停地揮舞,舞動的軌跡結成一張蛛網,嵇戊博催動着蛛網向着胡言罩去。
“落葉!”這次胡言沒有閃躲,魂力結出片片柳葉,落葉過處蛛網不再相連,斷成一根根絲縷在風中消散。
“刀殺魂!”嵇戊博使出了第二式。胡言也終於知道對手修煉的是刀意,但這股刀意不是那麼純粹,甚至對胡言來說一點威脅都沒有。胡言自然不會任由對手放肆的攻擊,取出了菜刀朝着陰魂鉤剁了下去。一刀下去將陰魂鉤的路線完全封堵,刀刃重重地和陰魂鉤碰在一起。
嵇戊博見連續兩招都被破了,揮動手裡的陰魂鉤要發出最後也是他最強的一擊。嗯?突然嵇戊博感覺手裡的份量不對,陰魂鉤就是他的寶貝常年在手中擦拭,爲何輕了許多?察覺到異樣的嵇戊博,收回陰魂鉤定睛觀瞧。
“啊!”一聲驚訝而又憤怒的吼聲從嵇戊博的嘴裡發出。觀戰的人羣這纔看清,嵇戊博手裡的陰魂鉤只剩下一半在他的手裡。
“你來啊,用你最厲害的那招!”胡言還在挑釁着嵇戊博。嵇戊博欲哭無淚,最厲害的招式都在陰魂鉤上。如今陰魂鉤被毀,還要怎麼打?
“我看你修的是刀意,你的刀呢?還是你有其他底牌?亮出來吧。”
我的刀?對,我還有刀!嵇戊博從空間戒指中取出一把刀隨手揮了兩下,感覺已經不是那麼對路了。不管了,先剁了這小子再說!
嵇戊博再次揮刀上前,使出了他在初入化意境時的招式,“千刀斬!”
刀刃帶起的疾風一縷一縷的襲向胡言,胡言周身被玄武勁所包裹,成百上千的刀鋒卻沒有傷到胡言一根寒毛。嵇戊博見到對手的情況,臉色瞬間一變,知道今天自己恐怕凶多吉少了。
“你還有沒有更厲害的招式?”胡言一步步邁向嵇戊博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