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言很清楚茫茫星海中要找出地球並不是那麼容易,雖說這裡的修煉者是可以在星體間穿梭,但是他們畢竟沒有空間探測器和望遠鏡,他們所瞭解的地方都是跟隨着腳步而來的,只有走過看過才能言說那是個什麼地方。不過康明城的話還是讓胡言有那麼一絲的高興,趕緊問道:“是誰?大長老能介紹給我認識嗎?”
“不用介紹,你們認識,出來吧!”康明城笑着說道。這一句話卻讓胡言和老錢心裡一驚,來了這麼長時間,二人居然沒有感應到房間裡還有其他人。
隨着門被拉開的聲音,一個一頭紅髮眯着眼睛的男子走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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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火大哥!火哥,你怎麼在這裡?”胡言有些不可思議的站起來看着從屋裡走出來的男人,心裡忍不住的嘀咕:“火哥怎麼會在這裡?他真的是那個靠着給山珍館送辣椒,爲了賺上幾個金幣而謀生活的男人嗎?肯定不可能!看來他也是一個有秘密的男人啊。”
“老弟,好久不見啊!”離火快步來到胡言的面前打着招呼。
“火哥,我想死你了!”
“老弟別裝了,你的笑容已經出賣了你。”離火拍了拍胡言的肩膀說道。
“怎麼?我的笑容很假嗎?”胡言看向另外三人問道。
“少爺,真的很假。”老錢如實的答道。
“很虛僞。”康明城坦誠的說道。
“用我們修煉者的話來說就是,一個字,劍;兩個字,下劍;三個字,醉下劍!”魯駿非常認真地點評道。
“院長大人,你這樣說話很容易沒朋友的。”胡言真是佩服修煉煩人,不對,應該是凡人境的院長,真是啥話都敢往外扔啊。
“小子,要你多嘴!你家院長朋友遍四方!”魯駿反駁道。
“好了,咱們還是說說胡言的問題吧。”康明城打着圓場道。
四人重新落座,康明城依舊是矗立在一旁,離火對着胡言說道:“你所問的問題,我也暫時無法給你解答。不過我知道的是在無極星海並無你所說的星體,不過嘛--”
“火哥,不過什麼?”胡言追問道。
“以前我們只知道無極星海,自打暗魔和佛陀兩界相繼出現後,我們才知道在無極星海的西邊還有另一片世界,也許你想要的答案就在那一邊。”離火述說道。
“暗魔界?佛陀界?那我是一定要去看看的。”胡言冷笑一聲說道。
離火聽出胡言語氣中的不善,和康明城對視了一眼後說道:“老弟,若我所料不差,你應該是知道一些關於那黑火的秘密吧。”
“火哥,我是知道一些,有什麼話你就直說吧。”胡言也不避諱直接說道。
離火點了點頭鄭重地說道:“四方星域如今最大的敵人是暗魔,暗魔會不定期地對四方星域發動入侵。他們的每次入侵都是一場災禍,暗魔不掠奪任何資源只屠戮生命。除此以外,還有些他們所謂的火種被埋在了四方星域。隨着時間的推移,很多火種已經在四方星域生根發芽。這些火種像正常人一樣生活在四方星域,就像是毒瘡一樣,不顯現無人得知一旦發作就可能是危及生命的大患。”
“這些暗魔很難找出來嗎?”胡言問道。
“如果不是催發體內暗魔的力量的話,他們與四方星域的修煉者無異。雖然很難,但是還是有人一直在調查他們的蹤跡,發現一個誅殺一個。”離火答道。
“看來火哥你們是有事情要我去做了?”胡言笑着問道。
“胡老弟,我先問一下你是如何判斷出暗魔的?”離火反問道。
“我也是隻有在對方暴露出暗魔氣息的時候,我才能知道。”胡言如實的答道。
“很好。老弟,不知你可願意出力清除暗魔?”
“火哥,這你可以放心。我若遇到暗魔,來一個殺一個,來兩個殺一雙。”
離火很是滿意地點了點頭說道:“好。你今後就是掃屋人了。”
“掃屋人?什麼意思?”胡言問道。
“就是打掃房屋的意思,把家裡這些污穢的東西清掃出去。”離火解釋道。
“反正都是清除暗魔,爲什麼不叫除魔人?”胡言繼續問道。
“笨!除魔人一聽就知道是幹什麼的了,不如掃屋人那麼平凡而又神秘。”魯駿很是得意的說道。胡言沒有理會院長,而是看了一眼老錢後,對着離火說道:“那老錢呢?”
“他今天既然有緣聽到了,就已經是我們中的一員了。”康明城終於說話了。
“這麼簡單?如果這樣就不怕我們是暗魔混入你們之中?”胡言問道。
“按照規矩來說,在成爲掃屋人之前每個人都要經過考察及測試,不過你們就不用了。”離火很是自信地說道。
“火哥,爲什麼?你就這麼相信我們倆?”胡言不解地問道。
離火笑了笑說道:“不爲什麼,我相信你。”
胡言好像聽到了烏鴉在叫,這是什麼邏輯?就一句我相信你,要不要這麼草率?不過既然別人已經無條件相信自己了,胡言也不想再多說什麼只好用行動代替。於是胡言取出了那塊暗魔黑晶問道:“火哥,你應該知道這是什麼吧,可知它有何用途?”
看到黑晶,離火也好康明城也罷,臉上終於不再是波瀾不驚的表情,離火急忙問道:“暗魔黑晶!老弟,你怎麼會有這個東西?”
“從一個血流的殺手那裡得到的,而且當時他正在用這個東西鎮壓一個陰魂。”說到一半胡言看了一眼坐在自己旁邊的老錢,繼續說道:“這麼說來兩位是認識這個東西了,方不方便說一說。”
離火點了點頭說道:“這是暗魔黑晶,是暗魔用來修煉魔功用的。黑晶能吸收所有亡魂的魂力,不過這個東西可不是每個暗魔都能擁有的,在暗魔中也是極其珍貴的。”
“我明白了。”胡言經過離火的提醒想通了一些事情。
“小子,你明白了什麼?”一直插不上話的魯駿問道。
“拿着這顆黑晶的血流曾計劃在古州挑起紛爭,若是真的形成國戰,那將有多少亡魂可以吸取。那個血流不過是個小兵,我相信交給他任務的不是血子就是血流的掌控者。”胡言給衆人解釋道。
聽到胡言說到這裡,康明城看了一眼離火說道:“胡言,我們二人猜測過那個血流的掌控者很大可能是隱藏在三大宗門裡,所以明天的宗門大比就由你來把他給挖出來。”
“怎麼?你們二位一直就沒找出來?”胡言有些不可思議。
康明城明顯臉上帶上了一絲歉意地說道:“這數十年我一直在入雲山脈裡重新入道,而火兄也在附近守護,所以就沒去調查。”
“你們這算不算玩忽職守?”胡言笑着問道。
“小子,怎麼說話呢!他們這叫沒幹正事!”魯駿在一旁補充道。
離火也是臉上一副歉然的表情說道:“老康這次也是爲了成爲看門人所準備,情有可原。”
“看門人?這又是什麼?”胡言疑惑地看向離火。
“掃屋人是清理四方星域中隱藏的暗魔,而看門人就是抵擋暗魔入侵的先鋒。雖然暗魔的每次入侵地點不定都是突然出現的,但是看門人一定要第一個衝上去頂住給其他人留下寶貴的時間。”離火解釋道。
胡言立時帶着崇敬的目光看向康明城,這哪是看門人啊,實則就是敢死隊。康明城眼裡散發着榮耀和憧憬的光芒,而在胡言的眼裡此時的康明城不再是一根竹竿,而是一根將要刺向敵人要害的標槍。
“那麼明天的宗門大比,就由胡言上去,老康和魯駿負責壓陣。”離火將衆人的思緒拉回來,說着明天的安排。
“好。”胡言點頭應道。
“行了,那你們就早點回去準備準備吧。”離火說道。
新的一天再次來到,爭奪船票的比試只剩下最後一項宗門大比。按照往年的規矩獲得第一名的宗門將有四張船票,以此類推獲得第四名的也會有一張船票。
熱烈的人羣早就把觀戰臺擠滿,應該說今天開始纔是大比最激烈最精彩的比鬥,因爲今天很多宗門的中堅甚至是頂級戰力都要登場。每五十年一次的宗門大比,在各大勢力的眼裡是向世人展示實力的場合,而在世人眼裡又何嘗不是品評各個勢力整體實力的一次盛宴。
比試的規則有些繁瑣,每個宗門有三次挑戰的機會,每次挑戰三局兩勝而且還要依次派人挑戰青年一代中堅一代和頂級戰力。挑戰獲勝之後就獲得分數,不過挑戰不同的門派所獲得的分數也不同。取勝上屆四強的門派會獲得十分,取勝上屆排名第五到第十的門派將獲得五分,取勝第十到第十五的門派將獲得兩分,戰勝其他門派將錄得一分,但是挑戰失敗將扣掉同樣的分數。若是最後有門派獲得相同積分,這些門派再來一輪相互對決。
現場除了胡言還是有很多觀衆並不清楚規則和上屆的排位,所以在比試場內已經拉起了一面大大的布幕。將規則和上屆的排名都寫在了上面,同時還有這屆報名參加比試的各個勢力,在勢力名字旁留有空白,用於實時更新積分。觀戰席上的人羣清晰的看見了上屆的十五強排名:青雲宗,金象門,尚武院,流水宗,潭波城古家,東嶺城榆家,東嶺道院,錦華城華家,東嶺城佟家,南嶺宗,潭波城高家,楚國馬家,南興城南家,北涼呂家,西華門。
比試場內只豎立起了一座大擂臺,所有的比試都將在這座擂臺上進行,場內其他的空間則已經改爲各個勢力的休息和觀戰的坐席。當胡言來到尚武院的所在區域,看到了七個鼻青臉腫的小矮人,魯駿,康明城還有離火都已經早早的就位。胡言和老錢落座後,看了一眼上屆的排名,隨後轉頭用疑問的眼神看向了魯駿。
“上次我和大長老都沒下場,是由前往尚武宗的長老和弟子比試的。”魯駿笑呵呵地說道。
“你們七個又是怎麼回事?”胡言又問向晁家七猛。
“被打劫了。”晁毛嘆了一口氣,幽怨的眼神飄向了魯駿。
“你們又不想去尚武宗,況且還有人帶你們上船,要船票何用?”魯駿瞪了晁毛一眼。
“怎麼回事?你們還有路子能上船?”胡言笑着問道。
晁毛又是偷偷瞄了一眼魯駿,然後又往胡言的身邊湊了湊,低聲地說道:“有個正意門叫莫峰的傢伙,拉攏我們加入而且還說可以讓我們擔任管事。”
“就這?”胡言詫異地問道,心知這可不是這七位的風格。
晁毛再次壓低聲音對着胡言說道:“主要是這個門派名字起的好。正意門的管事來打劫,打劫就是正意!”
“看來你們是想要加入正意門了?那他什麼意見?”胡言一指魯駿問道。
晁毛又是偷瞄一眼後悄聲說道:“那老,那個院長大人說要收我們哥七個爲記名弟子。到了外面先不管我們,讓我們自己先闖蕩五年。五年邁入那個什麼意境就收我們爲弟子,若達不到就修理我們。還說讓我們闖蕩時有個傍身的,傳了我們哥七個功法和武技。”
“這不是好事嗎?”胡言笑着問道。
“他是先揍的我們!”晁毛哭訴道。
“揍你們是讓你們更快的提升。”魯駿坐在正中的位置冷哼道。
“咦?你怎麼知道的?”晁二毛沒忍住問了出來。
“揍他!”晁毛用手一指這個最近很飄的晁二毛,另外那哥五個瞬間圍了上來亮出了鞋底。
胡言在一旁好笑,此時在擂臺正前方的區域已經來人落座,魯駿喝止了小矮人們的打鬧後,冷冷地一笑說道:“師兄,老離,好戲開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