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看我這招天地共滅!”朱大強催動體內僅剩的真氣,兩個拳頭瞬間變紅變大,不過可能他還承受不了這種力量,鮮血也從手上滲出滴落在擂臺上。朱大強滿臉痛苦的表情明顯是已經承受到極限,他知道自己撐不住了急忙雙拳同出向胡言攻來。
可惜這招在胡言眼裡並沒有提升多少,不過是掏空所有氣力的一擊罷了。這次胡言沒有繼續抵擋,而是身形一動從容的從拳勁中閃過。來到朱大強的,側方一個踢腿將朱大強掃飛了出去。朱大強高大的身軀在擂臺上畫出一條血線,直到擂臺的邊緣才停了下來。
胡言跳到他的面前剛舉起手掌,朱大強在地上一挺雙腳朝着胡言踢來。胡言稍微側身躲過,探手抓住了朱大強的小腿,用一個類似摔麻袋的動作將朱大強摔回到擂臺中央。朱大強落地後用上不多的力氣從地上蹦起,剛剛張口說:“我...”就被一個巴掌迎面扇來,啪的一聲不但把朱大強的話打回了肚子裡,還將他的兩顆門牙打碎。
“我認輸!”朱大強顧不上嘴裡的血和碎牙急忙喊道。
“西林院胡言勝,晉級內院!”裁判立刻宣佈了結果。胡言看也不看跪在地上吐着嘴裡血和牙的朱大強,直接朝着臺下走去。
“混蛋,我要你死!”朱大強突然發動朝着胡言的後背衝了過來,臺上的裁判剛剛對胡言的實力頗爲好奇,結果一走神的功夫朱大強居然暴起傷人,此時想攔下來已經晚了。就見胡言原地躍起,身體在空中不停旋轉,嘴裡喊了一句:“阿加不擼尬!”
飛速衝過來的朱大強頭部遭受了好幾腳的重擊,身子不受控制地向後仰去,仍在空中的胡言直接一腳跺在了朱大強的氣海之上。朱大強一口鮮血從空中射向天空,高大的身軀重重地砸在擂臺之上口中還在不停吐着血。
“裁判,這怎麼說?”胡言看向裁判問道。那名裁判也是氣憤,居然在自己值守的擂臺上發生這事,恨恨的說道:“他違規,當場打死都可以。不過現在這樣我會讓刑罰殿的人處置。”
“好,多謝!”胡言一抱拳轉身下了擂臺,自有刑罰殿的弟子上臺將朱大強擡走。朱大強這一下也是出了名,因爲他是唯一一個在比賽結束後還要報復傷人的,結果傷人不成卻被跺碎了氣海。很多圍觀的人都是嘲笑着朱大強,不過不是嘲笑他的人品不好,反倒是太過無能主動偷襲還被打廢,其他外院弟子連帶着東嶺院都一起嘲笑起來,畢竟比賽到現在東嶺院晉級的人沒幾個。東嶺院的帶隊長老們臉色都不太好看,一個個仇恨的目光放在了胡言的身影上。
比試終於在傍晚前全部結束,六十個內院名額南溪院仍舊是大贏家拿走了二十二個,西林院這次成績出色贏得了二十個名額,內院有十個人保住了自己的身份,而東嶺院這次全面潰敗只有八人晉級內院。
在西林院隊伍裡,今年的新生讓一衆長老大爲欣慰,呂岱苗和朱貴也都順利晉級,但是讓人意外的是長老們看好的杭遠失敗了,更加意外的是晁家七猛居然全部晉級了,再加上胡言這一屆比試居然有一半的名額是新生所獲。晉級的老學員當中也有個讓長老們意外的人物,那就是莊獻儒。總之,今年的成績讓所有的長老喜笑顏開,畢竟晉級的名額多少是和內院資源劃撥息息相關的。
休息了一個晚上,第二天爭霸賽正式開始。比試開始前還是慣例的宣讀規則和獎勵,規則胡言早就清楚,現在關注的是獎勵。比試的獎勵只分給晉級八強的選手,八進四比試落敗者每人一萬功績點,靈器一件,靈丹養氣丹五枚培魂丹一枚,選手所在學院沒有功績點其他獎勵相同;四進二比試落敗者每人三萬功績點,靈器一件,養氣丹十枚培魂丹三枚,選手所在學院則是多加了一件靈器和二十萬靈石;第二名選手獎勵五萬功績點,靈器兩件,養氣丹十五枚培魂丹五枚,選手所在學院多加了兩件靈器和五十萬靈石;第一名獎勵十萬功績點王器一件養氣丹十五枚培魂丹十枚還有一顆珍貴的聚神丹,選手所在學院沒有功績點其他的都一樣,還多加了五十萬靈石。而且那些參加爭霸賽的內院學員,則只有個人獎勵沒有學院獎勵,據說這是當初學院爲了刺激一下這些吊尾巴的學員採取的措施。
規則和獎勵講述完畢,一位內院的長老宣佈:“爭霸賽比試開始!”
胡言第一輪還是在外五號擂臺,對手是一位成功保住位置的內院老學員。比試開始後,胡言還是和對手簡單週旋了一番,見對手實在是沒什麼後手了,直接將其打落擂臺結束了戰鬥。第二輪胡言被分到了中心三號擂臺,對手居然是晁毛。晁家的老大一見胡言上臺,立刻一蹦三尺高,笑嘻嘻的說道:“胡言!哈哈,終於可以和你比劃比劃了,我可想起來了當初在樹林裡就是你給的我一巴掌。我今天就要還你這一掌,來吧。”
裁判開始的聲音剛剛出口,胡言身形一動又是一巴掌把晁毛拍落在地,蹲下來看着晁毛說道:“我知道你最近實力提升很多,把你最強的手段使出來吧,讓我看看你能不能報仇雪恨。”
晁毛哇哇大叫從地上跳起,兇巴巴的喊道:“你找打,揍他!”喊完之後才發現自己的兄弟都不在臺上,臺下倒是有二毛三毛和六毛,可惜剛要跳上擂臺就被刑罰隊給攔了下來。
“啊,啊,我要揍死你!”晁毛身子微微有些哆嗦,不過依然揮拳攻了上來。打了一陣後,胡言發現晁毛並沒有什麼絕技,唯一依仗的就是人小速度快,小身板力量很強還特抗打,反正是不停地被胡言拍落在地,一個挺身繼續衝上來,要是換個旁人胡言幾巴掌下去早趴在地上不動了。胡言現在還有疑心的地方就是,這哥七個是怎麼突飛猛進的,一直被虐打的晁毛始終沒有發出暗魔的氣息,胡言也就不想再耽誤下去,直接一個大腳將晁毛踢出擂臺。
落在擂臺外又滾了幾圈的晁毛,一個挺身跳了起來,指着臺上的胡言喊道:“姓胡的,你等着,我們哥七個肯定會找你算賬的,哼!”
這時剩下的哥六個都從人縫中溜了過來,晁二毛急切的喊道:“大哥,老七又晉級了!”
晁毛正在氣頭上,怒視着跑過來的六個兄弟,喊了一嗓子:“揍他!”
“好的,大哥!”另外哥五個同時一轉身朝着跑在最後的老七撲了上去,圍着就是一頓踢。晁毛一見火氣更是大了,吼道:“誰讓你們踢老七的,我讓你們揍老二!”
“哦!”哥幾個答應了一聲把晁二毛圍在中間又是一頓踢,晁老毛從地上爬起飛快的擠了過來上去就是連環兩腳,嘴裡還喊着:“揍他!揍他!”
晁毛冷哼了一聲,說道:“我的話你也敢學?揍他!”可憐的晁老毛又被幾個哥哥打倒在地一頓圈踢,晁二毛不甘落後從地上爬起來上去補腳。
晁家七猛的一番內鬥讓圍觀的學員爆笑不止,晁毛一瞪眼剛想動手,刑罰隊的人已經跑來將哥七個全部包圍起來,還有一個刑罰殿的長老站在晁毛的身前,低頭說道:
“再敢取鬧,直接驅逐出內院!”
晁毛立刻老實,灰溜溜的帶着弟兄們擠進了人羣中。一場鬧劇過後,第二輪的比試也都全部結束。隨後的抽籤中,晁老毛第一個被抽出成爲了那個輪空者直接晉級。胡言看到自己的對手都忍不住笑了出來,又是一個熟人就是那位苟少爺。胡言覺得肯定有內幕,以這個苟少爺的實力能晉級內院都是天上掉餡餅了,他居然還能殺入十五強?反正胡言是不信。
站在臺上,苟少爺惡狠狠的說道:“姓胡的,終於讓我等到你了,不讓你放點血我就不姓苟!”
說完手裡多出一柄長劍,渾身真氣鼓動衝向胡言,嘴裡還在喊着:“刺死你,砍死你!”
胡言終於明白爲何他能晉級了,手裡一把頂級靈器的長劍就足以壓制很多人了,畢竟很多學員連靈器都沒有,有靈器的少部分人也沒有頂級靈器傍身。再加上苟少爺的劍法還是有點模樣,應該是被人指點過,還有一個因素就是他之前的對手可能真的有點弱,這才讓苟少爺走到了這裡,不過遇到胡言就是他的終點站了。
苟少爺的劍法本應是靈動的路子,結果他一看到胡言立刻發飆,靈動的劍法被他使出了一股狠戾的勁頭。兇是兇猛了一些,不過在胡言眼裡就更不成章法了。躲過了苟少爺的前三劍,胡言一腳將這頭瘋狗踢出了擂臺,這也使胡言成爲最早結束比賽的一個,同時也讓很多人終於注意到了西林院的這個學員。
“好像很強啊!”圍觀的人羣裡給出了稱讚。
“聽說他還是今年的新生。”
“新生?那可真是個人才啊。”
臺下已經有人在討論起來,西林院一衆長老眼神中透着一股得意。比試陸續有了結果,八強的席位也一一落定。西林院晉級了三個人,胡言,晁老毛和莊獻儒;南溪院也是三個人,魯維,劉岐和一位今年的新生欒詩;剩下兩人分別是東嶺院的朱大昌和內院的李峰。
八強戰對陣也一併抽出,胡言對陣朱大昌,晁老毛對陣魯維,莊獻儒對陣欒詩,劉岐對陣李峰,四場比試同時進行。
胡言登上中心一號擂臺,長得高大肥碩的朱大昌早就等候在此。見到胡言上臺,朱大昌冷笑着說道:“我叫朱大昌,朱大強是我弟,我會把他的痛苦百倍千倍的還給你!”
胡言才懶得理會這種隨便放狠話的貨,看向裁判問道:“可以開始了嗎?”
裁判點了點頭說道:“開始!”
朱大昌對胡言的不理睬更加惱怒,聲音提高了幾倍說道:“我要讓你記住我叫朱大昌!我弟叫...”話剛說到一半,胡言的拳頭就砸了過來,朱大昌只好閉嘴舉拳相迎。
兩人的拳頭碰撞後,朱大昌連着後退了幾步,朝着胡言喊道:“我叫朱...”。這次是話剛出口胡言的巴掌也到了,直接掄在了朱大昌的臉上,又高又胖的身軀被抽的翻滾着飛了出去。
胡言這才說話:“有病!”
從地上爬起的朱大昌吐出一口血,大吼一聲:“氣死我了!崩山拳法,開山裂石!”這個朱大昌的確比他弟弟強了不少,至少拳勁更加強大真氣也更加的雄厚。試過朱大昌的力道後,胡言雖不放在心上,但也不去和他硬碰硬,用身法避過攻擊同時引誘着朱大昌把所有的招式都使了出來。直到對手真氣消耗一空,胡言開始反擊。先是跳過對手的最後一擊,空中落下自然使出跳拳,在朱大昌伸手抵擋的時候,胡言身子落下先是一記重拳直擊對手的胸前,然後身子順勢下蹲又是一腳直接踢中對手的小腿正面。朱大昌疼痛難忍身子前傾下來,胡言從地上直衝向上,嘴裡喊了一聲:“壕有根!”
重重的一拳直接命中朱大昌的下巴,高大肥碩的身軀被胡言的拳勁帶向了空中,從前傾變成了後仰。胡言空中一個漂亮的轉身輕輕落地,隨後那個高大肥碩的身體重重的砸落在擂臺上。朱大昌一動不動的仰望天空,從嘴裡模糊地流出了一句:“我叫朱大昌。”,然後就昏迷了。
胡言結束戰鬥的時候,擂臺上只剩下一組在戰鬥就是劉岐對李峰,兩人劍法相當擂臺上劍光四射,最後李峰一劍刺穿了劉岐的右臂,劉岐棄劍認輸。其他人的這三場比試除了這一場胡言看了個結局,另外兩場也沒逃過胡言的魂力,可惜直到決出勝負也沒發現哪個人有異常,唯一的疑點是壯鮮肉,因爲在胡言魂力感應下他輸的很蹊蹺。
隨即四強對陣也被抽出,胡言對欒詩,李峰對魯維。兩場同時在中心二號和三號擂臺上開始,胡言走上擂臺和欒詩對面而立,這才仔細打量了一下這位四強裡的唯一的女生。清楚的臉上帶點稚嫩,一身白色長袍襯得女子格外的清新。
欒詩先是對着胡言甜甜的一笑,提着劍做出了一個抱拳拱手的動作,溫柔的語聲帶出話語:
“胡兄,學妹這廂有禮了。學妹名叫欒詩,今年一十七歲,來自南溪院。”
胡言還沉浸在欒詩那甜甜的一笑中,好像太陽在雲端偷偷探出了頭,帶着燦爛還多少帶了點羞澀,還有那笑顏帶出的淺淺的酒窩,胡言只能感嘆一聲真美。不過你爲什麼要說出年齡?
見到胡言目光放在自己的臉上,欒詩臉上帶上了些紅暈,輕輕咳了一聲:“胡兄?”
“啊,學妹好,那個要不我們開始吧。”胡言知道自己唐突了,趕緊出聲說話。
“好,那學兄請!”
“學妹請!”
欒詩提劍發招也沒有什麼試探,直接使出自己的絕技青木劍法,她能走到四強完全就是憑藉着這套劍法。胡言就好像一個陪練一樣,對手發招他就接招,兩人你來我往打得分外和氣,倒是讓臺下的觀衆看得如癡如醉,因爲他們看見了一個白衣仙子在舞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