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林院的選拔終於落幕,最終晉級的學員在休息了兩天之後,由幾名長老帶隊前往尚武院。隊伍行進在路上,好不容易躲開了壯鮮肉,當初那位劉宏長老又湊到胡言的近前攀談起來。
“小胡啊,本長老該說你什麼好呢?呵呵!”劉宏笑眯眯的說道。
話裡的意思有些問題,但是劉宏的態度好,胡言也就笑着問道:“劉長老這是要指點一二?”
“哈哈,聰明人。”劉宏又捧了一下胡言,然後繼續說道:“就因爲你啊,我是先被衆長老痛罵一頓。還是因爲你,又被衆人誇上了天。”
胡言有些不解的問道:“長老,幾個意思?”
劉宏笑臉就沒放下來,說道:“先是那個杭遠敗在你手裡那慘樣,讓衆長老罵我有眼無珠。後來因爲你的表現,大家又誇我慧眼識才爲西林院挖到一塊瑰寶。”
胡言笑了一笑,說道:“瑰寶?不見得吧,我就是遇到幾個軟柿子。”
劉宏笑得更開心了,說道:“軟柿子?你沒見那杭遠把下一個對手打得那叫一個慘啊,他的那個對手還是一個很有實力老學員,結果杭遠在你的手裡就那麼敗了。這些老傢伙到現在都不知道你的實力到底是有多高,所以他們對你可是很有興趣的啊。”
胡言心中一個激靈,說道:“興趣?別,我那就是取巧了,或者也可以像杭家那哥倆說的那樣,我耍賴了。”
劉宏臉上的肌肉都有些抽抽了,依然笑對着胡言說道:“取巧?耍賴?能壓制相差不多的對手毫無反應就中招的,就不是取巧那是實力。小子你就別藏着掖着了,跟我說實話你到拓海境哪個品位了?”
胡言實在看不下去劉宏那張不停抽動的笑臉,只好說道:“你想要幹什麼說吧,看着你都累。”
劉宏也終於不笑了,雙手揉了揉臉說道:“我比你更累,算你識趣。是這樣的,衆位長老一致決定讓你去奪爭霸賽的頭名!”
胡言看了劉宏一眼說道:“就這?後面沒了?”
劉宏臉一變,皮笑肉不笑地說道:“當然就這個了。那可是爭霸賽的頭名啊,多大的名氣啊,你要知道每屆爭霸賽的頭名在內院都是重點培養的苗子,可謂是名利雙收啊。而且內院很多女學員可也是盯着的,我那個意思你應該懂吧。”
胡言一摸自己的寸頭,對着劉宏說道:“不懂。別繞彎子了,直接說吧。”
劉宏心裡罵着臭小子居然不圖名不圖色,只好嘆了口氣說道:“好吧。只要你能拿到頭名,西林院的秘籍,寶物,丹藥讓你每樣挑一件,如何?”
胡言不屑地說道:“不需要,直接談錢吧。”
劉宏被震驚了,詫異的問道:“你說什麼?那些你都不要?”
胡言點頭說道:“是啊。我窮,只要錢。”
劉宏臉上一副被你打敗的表情,看着胡言說道:“好吧,你開個價吧。”
胡言想了一下說道:“五百萬靈石。”
劉宏臉上的表情瞬間崩塌,好像有多難抉擇一樣,又好像很心痛,開口說道:“成交!”
“等等,你不是應該還個價嗎?”胡言詫異的問道。
劉宏一臉輕鬆的說道:“我爲啥要還價啊,我這人很公道的,覺得你這個價格很靠譜。”
胡言有些無言以對,結果那位劉宏直接往胡言手裡塞了一個空間袋。胡言拿魂力一掃裡面密密麻麻擺滿了靈玉,五千塊一個不少。五千塊靈玉,就是五百萬靈石啊,有必要這麼痛快嗎?“那個?”胡言剛剛張口,不曾想立刻被劉宏打斷,只見劉宏說道:“別問,我不知道。你好好準備吧,我們都看好你。”然後劉宏撇下胡言直接朝着隊伍前方趕去。
胡言頓時心裡萬頭羊駝奔騰而過,居然一次把五百萬付清然後轉身而去,這是生怕自己不盡力啊,這是信任嗎?胡言怎麼想都感覺自己是被西林院這些長老們給賣了,賣完了數錢的時候還被這些長老坑去了不少。真是人在坑中走,不知水多深啊。
馬不停蹄的趕了一天的路,一行人終於來到了尚武院的院門前。幾位帶隊的長老上前報備,隊伍進入了尚武院的山門。走過一個小山坡後,眼前是一個山谷,中央是一汪湖水,整個學院圍湖而建,胡言總算是看到了那淡淡的靈氣在湖山之間飄渺。
整個隊伍被帶入了丁區,一個學院還在建設的區域內院基本很少有弟子在此地安居,主要原因是這裡是學院靈氣最差的區域。幾位長老通知隊伍好好調整,兩日後將開始第一輪的比試。
西林院隊伍到的最早,所以可以先挑選住所,胡言搶先選定了一個臨湖的小院,打開院門就可見湖光山色。很多人是抱着臨時住宿的想法,自然也不會因爲一個住的問題進行爭搶,而且胡言所選的院子附近的景色的確不錯,所以西林院的隊伍很快就都在附近安置下來。
美美的休息了一晚,胡言迎着朝陽打開房門仔細觀察了一番這個小院。要說這個內院條件就是好,據說所有內院學員住的都是這種獨立的小院,兩間房間一個睡房一個練功房,小小的院落裡種着一棵楊樹,樹下一個石桌四個石凳充作會客之用。打開院門看着面前波光粼粼的湖水,胡言興致高昂轉身關門回到錦繡世界裡做了一根魚竿。拿着魚竿提着一個早就做好的竹桶,跨過門前的小路來到湖邊的草地上,胡言取出自己的搖椅往上一躺,竿子一甩立在身邊隨後合上了眼睛。
夢裡胡言又回到了地球,拿着一把新車的鑰匙正在和女友求婚,眼看着女友美滋滋的接過車鑰匙就要點頭的時候,身後傳來喊叫聲。
“這個小院不錯,我要了!”只見一身穿東嶺院青色院服的青年腰配長劍手拿摺扇對着胡言的小院指指點點,在他的身旁左右跟隨了幾個妙齡女子,在後面還有十幾個青年男子緊隨其後,這些人都穿着東嶺院的院服。
“咦,好像有人住過了。去個人把裡面那個不開眼的傢伙給我扔出去!”那個青年一聲令下,後面的青年男子各個奮勇爭先衝向了小院,不大的小院瞬間被擠滿,很快這些人又退了出來。
“啓稟苟少爺,裡面沒人。”自有人向這位苟少爺稟告情況。
“哈哈,裡面的人一定是被苟少爺的雄風嚇跑了。”苟少爺身旁的一個女子說道。
“不錯,小美人深得我心,目啊。”兩人就在衆人眼前互相啃着。
“哪裡來的狗男女,污穢我的院子。”胡言提着魚竿一步步走回到院門前。
那些男青年聞言瞬間爆發,其中一個人喊道:“大膽賊子,居然敢侮辱苟少爺。”
“滾!”胡言一揮手裡的魚竿,那個喊叫的男子直接被魚竿抽飛,一條長長的拋物線劃過草地上空,咕咚一聲男子落入湖水之中。
那位苟少爺此時才和那名女子分開,用着一雙白多黑少的眼睛看着胡言,說道:“打我的人,還敢罵我,你膽子不小啊。你可知我是誰?”
“再滾!”胡言連問的興趣都沒有,又是一魚竿將這位苟少爺抽飛,同樣咕咚一聲落入湖中。
“大膽!”那些男子臉色全都變了,惶恐着將胡言圍了起來。
“全都滾!”胡言揮起手中魚竿將這些男子一個不落的全都抽飛落入湖中,再看着那些還在顫抖的女子,說道:“我不打女人,立刻給我消失。”
幾個女子發出尖叫,集體奔向湖邊,此時那位苟少爺已經從湖水中爬出,抖動着身體指着胡言喊道:“小畜生,你惹火我了,拿命來!”
苟少爺發瘋似的衝向胡言,還未到近前魚竿再次將他抽飛。再次從水中爬起,剛站上草地想要發招,然後就又被抽飛。第三次從水中起身,苟少爺身體抖動的更加厲害,卻是不敢再上岸而是站在水中指着胡言吼道:“小畜生,你知道我是誰?你可知道我姨是誰?你可知道我姨丈是誰?”
“我管你什麼姨什麼姨丈呢,嘴裡不乾淨就該湊。”胡言來到湖邊,手裡的魚竿一動直接將苟少也捲了回來,掄起手掌抽了起來。直到苟少爺滿嘴的牙都被打落,這纔將其扔在草地上,踩着他的胸口說道:“記住下次嘴裡再不乾淨,就割了你的舌頭,滾吧!”
胡言一腳踢開了苟少爺,回到小院門前,因爲胡言發現有好幾個西林院的人找了過來。那位苟少爺被手下攙扶起來,還是不老實的指着胡言,可惜牙都被打掉嘴也被打腫,只能嗚嗚的發着聲音,然後帶着一衆手下快速逃離。
胡言的院門前也聚集了幾個西林院的學員,不過看上去身上有了點輕傷,胡言朝着他們點頭示意,然後說道:“我猜到了,走吧一起去看看。”
果然如胡言所料,這幾個人也是住處被東嶺院的人搶奪還被打傷。胡言也想借機看看東嶺院隊伍中是否有自己要找的人,於是就跟着幾個人前往之前他們所佔據的院子。一番挑戰下來,那幾個東嶺院拓海境極品的學員都被胡言所擊敗,那幾個西林院的學員這才知道和胡言的差距有多大。不過他們所看到的,只是胡言想讓他們看到的。爲了住的地方那些東嶺院學員也不會拿出壓箱底的絕技,所以胡言並沒有得到什麼信息。
打跑了這些人後,胡言讓幾個西林院學員立了一個告示,若要想搶佔住所先去找胡言挑戰,如此一來胡言在西林院學員中聲名鵲起。
眼看時候還早,胡言又回到湖邊垂釣。十幾個男女學員也同時湊了過來,有的學胡言垂釣,有的直接下湖去抓魚,還有幾個則是坐在草地上聊天。該來的總是會來,就在胡言躺回到搖椅上沒多久,莊獻儒也湊了過來。
“胡兄,今日你大發神威小弟甚是仰慕啊,以後你不是胡兄是我大哥,大哥以後也會如此威武的保護我這個小弟弟吧。”莊獻儒眼睛裡帶着星光說道。
胡言聽到這等兇猛之詞,立即從搖椅上跳了起來和莊獻儒保持着距離。莊獻儒眼裡的星光瞬間轉化爲淚光,委屈的說道:“胡大哥,我們的關係不是一直很好嗎?”
胡言連忙擺手說道:“別,我和你沒任何關係,頂多就是同學。”
“好吧,同學就同學。胡大哥,你這是在釣魚?”莊獻儒眼裡的淚光一去不返,立刻換了話題,眼睛順着魚線看過去,突然一聲驚叫,“咦?胡大哥,你這魚鉤上也沒放魚餌啊!”
“願者上鉤。”胡言每當莊獻儒靠近自己總有一種不舒服的感覺,想着敷衍過去將此人打發走了。可惜這種想法註定要落空,在比試開始之前大家都是無所事事,莊獻儒自然不會放過機會,看了一眼四周的幾個男男女女,好像明白了什麼似的說道:
“哦!我明白了,胡大哥原來是在釣人啊!”
一句話出口,在旁邊的三個女生也好像明白了什麼,一雙雙眼睛裡的光芒不停地朝着胡言飄來。胡言被這句話徹底噎住了,正不知道該如何反駁的時候,莊獻儒又說話了。
“當然,釣的也不一定是女人。”話音落地,那幾個還在附近的男學員瞬間用怪異的眼神來回打量着胡言和莊獻儒,然後紛紛退出了很大的一段距離。
胡言心裡再次響起萬頭羊駝奔跑的聲音,瞪了這個壯鮮肉一眼後,收起自己的魚竿和躺椅打算回到小院閉門休息。就在此時,一隊隊的西林院學員紛紛來到湖邊,就連那幾個學院的長老也出現在湖邊。
“各位學員,今日衆位長老商議決定,咱們西林院就在這湖邊來個小宴會,也預祝咱們西林院此次能取得好名次。”又是劉宏出來說話。然後劉宏就給所有學員組隊分工,撈魚的撈魚,生火的生火。見此情形,胡言也不好單獨離去就只好按着安排行事。
黃昏時分,六十名西林院的學員和一衆長老在草地上一堆堆圍坐,吃着烤魚喝着自帶的酒水。長老們也沒提比試的事情,反倒是和學員們說說笑笑。
“哪個是胡言?欺負我東嶺院沒人嗎?”一聲吼叫立刻把湖邊的氛圍破壞的七七八八。只見一羣穿着青色長袍的人朝着湖邊走來,當先是一個大高個在他旁邊就是那位苟少爺,後面還跟着那些之前被胡言教訓過的人。
胡言嘆了一口氣剛要起身,就見七個矮小的身影像皮球一樣飛了過去。在那些人面前一字排開,晁毛站在中間一手掐腰一手朝上指着那個大高個,喊道:
“呔,哪裡來的傻大個,敢來我西林院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