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面色驟變,還真不敢動彈。
“慢慢舉起手,誰如果活膩歪了,可以不聽試試!”
等四人手舉起來後,王格志給他們上了手銬,然後熟練地伸手掏向腰間。
果然是帶了傢伙,徐大沖沒說錯。
“起來,上去!”
當他們被押到二樓,進了包廂,看到坐在主位的楚牧峰時,眼裡不由得閃過一抹兇光。
“說吧,你們是什麼人?”楚牧峰冷聲問道。
“我們就是普通百姓,難道犯什麼法了嗎?爲什麼要抓我們?難道警員就能這麼胡來嗎?”左側那個留着分頭的傢伙貌似無辜地大聲嚷嚷道。
“就是,你們警備廳還講不講道理,咱們幾個來飯館吃飯難道也不行嗎?”其他幾人也跟着喊叫起來。
聽到這話,楚牧峰不屑的挑起眉角。
“行啊,普通百姓身上帶着槍,連我們是警備廳的人都知道,你們還知道點什麼呢?”
“科長,這裡不是審訊之地,要不先帶回去再說?”黃碩透過窗戶掃視了一眼樓下,發現樓下已經是有些騷動。
畢竟剛纔的場面還是有些意外的。
在飯店這種地方,這種事最能撩起酒客們的興趣。
“嗯!”
楚牧峰點點頭,眼神漠然地瞥視過去,“不想說是吧?沒事,你們很快就會說的,全都帶回去,嚴加審問。”
下樓的時候,楚牧峰拍了拍徐大沖的肩膀,很滿意地說道:“老徐,你今天做的不錯,好好幹吧!”
“是是是,楚爺,我一定不辜負您的厚望!”徐大沖點頭哈腰應道。
……
是夜,刑偵處,一科審訊室。
四個人當然是分別關押,這是審訊的規矩,要是在一起的話,那自然容易串供,分開來審訊,很容易就能找出他們口供的破綻。
“科長,要不您先回去休息下,這裡交給我就成。”黃碩站在審訊室外說道。
“沒事,不急。”
楚牧峰眼神微凜,若有所思地說道:“去將陳猴子帶過來!”
“陳猴子?”
黃碩微愣後,猛然間恍然大悟,“科長,您的意思是說,他們有可能是禿鷲山黑風寨的土匪?他們敢這樣鋌而走險,堂而皇之來咱們北平城鬧事?”
“沒有什麼不可能的!”
楚牧峰雙眼微眯,寒光迸射着說道:“咱們將黑風寨的六當家拿下,已經和黑風寨結仇,而後來軍師南易又自殺,不管是不是咱們殺的吧,這筆賬他們肯定會算到咱們頭上。”
“你可別忘記,他們是目無法紀的土匪,那還有什麼事不敢做呢?都是一羣亡命之徒,心狠手辣起來,什麼事都敢做。”
“去吧,把陳猴子帶過來辨認下再說,是的話就省事了,不是的話你再接着審問。”
“明白了!”
黃碩立即匆匆過去將關押的陳猴子帶來。
這幾個傢伙,應該就是土匪!
楚牧峰當然不是無緣無故這樣說,因爲他從這四個人的身上,隱隱察覺到一股和孟長河一樣的桀驁不馴的行事作風。
對警備廳的無所畏懼,對自己的無所畏懼。
真的要是,那麼黑風寨的土匪,你們就是活膩歪了。
居然敢這樣明目張膽地前來北平城跟蹤我,而且還帶了槍,其目的不言而喻,簡直太猖狂太囂張了。
陳猴子很快被帶過來。
“瞧瞧,認不認識他們是誰?”楚牧峰淡然說道。
“是是是!”
知道六爺招供,軍師被殺後的陳猴子,整個人表現得非常老實,生怕一個不小心就會被拎回去狠狠教育一番,然後吃花生米。
“啊!”
在看到第一個人的時候,陳猴子就發出一聲驚呼,然後轉身滿臉錯愕地說道:“楚科長,這……這是黑風寨五當家,外號笑面虎!”
“你看仔細了,沒有認錯人嗎?”聽到這個答案,楚牧峰沉聲問道。
“沒有沒有!”
陳猴子連連擺手,信誓旦旦地回道:“怎麼能認錯他呢?他就是我們五當家笑面虎,如假包換,楚科長,您這是將黑風寨也打下了嗎?”
“別廢話,繼續看看其他人是誰!”楚牧峰不置可否道。
“這是四當家的,外號一刀紅,絕對錯不了。”
“這個光頭是五當家笑面虎的心腹手下,外號大頭。”
“這小子是一刀紅的左右手,外號鬥雞眼。”
陳猴子是越看越震驚,楚牧峰到底怎麼做到的,居然能在短短的幾天內,在將六當家和軍師拿下之後,又將四當家和五當家給抓了。
難道楚牧峰就是我們黑風寨的剋星?
“帶下去吧!”楚牧峰揮揮手,手下又將陳猴子帶下去。
“孟長河治療的怎麼樣了?”楚牧峰側身問道,就是因爲知道孟長河正在治傷,所以纔沒有第一個喊過來。
畢竟要是裡面抓來的四個傢伙是黑風寨土匪的話,陳猴子也該認識。
現在得到肯定後,他就要讓孟長河過來再認認人。
“科長,孟長河沒什麼大礙,能動彈,隨時都能帶過來。”黃碩是負責這事,所以很清楚。
“把他帶過來!”
“是!”
“楚科長,您找我有事?”
已經徹底認清形勢的孟長河,態度也變得很恭敬,尤其是看到站在楚牧峰身邊那些人一個個氣勢洶洶的樣子,心裡更是驚恐不已。
能不害怕嗎?
他現在怕的就是楚牧峰隨便找個理由把他拉出去槍斃。
這要是放在以前,自己還是牛逼哄哄的黑風寨六當家時,哪裡會將眼前這羣人當回事,明刀明槍幹一場也絕對不慫。
可現在性命被人家攥在手裡,而且還被蹂躪了這麼多天,別說是叫囂,甚至就連大聲說話都不敢。
“嗯,讓你認幾個人,去吧,看看裡面的人你認不認識?”楚牧峰指着一排審訊室,不緊不慢地說道。
“好的!”
揉了揉朦朧睡眼,孟長河走了過去。
當他看到裡面被關押着的人是誰時,當場有些愣神,整個人如同被雷劈了般,半天都沒有動靜。
“怎麼樣,認識嗎?”楚牧峰走到旁邊問道。
“認識認識!”
孟長河從楚牧峰平靜的神情中就能感受到他顯然知道里麪人的真實身份,自己要是說再敢隱瞞,估計又要遭受大刑伺候了。
反正都已經招了,又何必再遮遮掩掩,孟長河不會幹那種蠢事。
“他是山寨五當家的笑面虎。”
“下一個!”
楚牧峰指着旁邊的審訊室隨意說道,孟長河自然是乖乖過去辨認,然後語氣有些苦澀的說道。
“裡面分別關着的是四當家的一刀紅,還有他們兩人的心腹大頭和鬥雞眼。楚科長,他們怎麼會被您抓住呢,他們明明應該都在山寨上啊?”
楚牧峰嘴角一翹,自然不會去回答他的問題。
既然已經知道對方身份,下面的審訊工作自然就更好開展。
他直接讓孟長河留在這裡後,便推門走進審訊室。
第一個要面對的是五當家笑面虎。
其實笑面虎現在的心情是緊張和懊惱的,他過來自然是爲了給黑風寨爭面子,刺殺楚牧峰,
原以爲這事沒有多少難度,只要趁着楚牧峰不防備,給他一槍送他上路,然後立即就走便成了。
只要能離開北平城,難道說還有誰能阻攔住自己不成?馬不停蹄地逃回黑風寨便萬事大吉。
他們昨天進城安頓下來後就開始找楚牧峰的資料,鎖定住他的蹤跡後就開始跟蹤。
只不過白天楚牧峰在警備廳,他們自然不敢衝進去,下班後原本看他來酒樓吃飯,估計等他吃飽喝足了,就能有下手的機會。
可結果呢?還沒來得及動手,就被抓到這裡來。
一路上,五當家笑面虎都沒有搞明白,自己到底是怎麼暴露的,楚牧峰又是怎麼發現自己行蹤的?
這也太神奇了吧?難道說楚牧峰是個神算,算出了自己的身份不成?
“你們爲什麼抓我,憑什麼抓我?”五當家笑面虎將複雜的情緒暫時性的收斂住後,擺出一副很無辜的神情,盯視着楚牧峰率先嚷嚷道。
“爲什麼抓你?”
楚牧峰眼神玩味的斜視過來,慢慢翹起脣角,一字一句地說道:“我要是不抓你的話,那你就得要我的命了吧,對不對,五當家的笑面虎?”
聽到後面九個字,笑面虎剎那愣神,隨即神情變得驚慌。
“你說什麼呢?什麼五當家,什麼笑面虎?”笑面虎眼神閃躲地狡辯道。
只要不被發現身份,他就能繼續裝傻充愣,可要是說發現了身份,那絕對別想有好果子吃。
問題是楚牧峰怎麼認出來自己的?
沒有道理啊!
自己和一刀紅前來北平城的事情是很隱秘,沒有誰知道的,楚牧峰除非是有未卜先知的本領,否則根本不可能知情。
看到笑面虎還想要抵賴,楚牧峰也懶得跟他墨跡,直接揮揮手說道:“怎麼?還想要裝?行啊,我看你下面還怎麼裝?讓他進來!”
“是!”
黃碩直接拉開房門,孟長河便從外面走進來,看到六當家的露面,笑面虎臉色先是一驚,隨後充滿怒色地罵道。
“老六,你個王八蛋,你他孃的反水了!”
“五哥,我也是沒辦法,你還是招了吧。”孟長河眼神有些躲閃,低頭說道。
笑面虎眼瞅着已經沒有辦法遮掩,便很光棍的承認身份,“沒錯,我就是黑風寨五當家的笑面虎,楚牧峰,你想要怎麼樣?”
“我想斃了你!”
楚牧峰話音落地的瞬間,黃碩便直接拿起槍,拉動着槍栓,重重頂在笑面虎的太陽穴上,隨時都會扣動扳機,打得他腦漿灑一地。
這麼殘暴?這麼果斷?
你都不繼續問問,就要將我一槍打死嗎?
饒是笑面虎平常自詡是個聰明人,這時候都感覺腦子有些不夠使。
這完全是不按套路出牌啊,比他們土匪還不講道理。
滴滴汗水順着腦門往下流,沒辦法,誰讓冰冷槍管中釋放出來的那股寒意,讓他充分體驗到命懸一線的滋味。
孟長河一臉慘白地站在旁邊,大氣不敢喘下。
“爲什麼要殺我?”笑面虎使勁吞嚥一口唾沫,顫聲問道。
“爲什麼,你傻嗎?你來幹什麼我還不知道嗎?”
楚牧峰面無表情地揮揮手,“笑面虎,你們黑風寨的佈防情況,該說的孟長河都說了,現在我給你一個機會,你再重新說一遍,但凡有任何藏私,那你就不必看到明天的太陽了!”
“帶他走!”楚牧峰指了指孟長河吩咐道。
“走吧!”黃碩衝大門歪了歪嘴道。
“是是是!”
孟長河現在反而感到很慶幸,慶幸自己給楚牧峰說出來的那些情況都是真實的,沒有藏私。
要是敢糊弄差事的話,現在就完蛋了。
只要自己說的和笑面虎說的有出入,那肯定又要大刑伺候了。
“老六,你就是雜碎,一個狗孃養的東西,你居然敢背叛大哥?你知道山寨的規矩,背叛者都是要被凌遲處死!你別想活了,你死定了!”笑面虎忽然間聲嘶力竭地喊叫起來。
“他說了未必會死,你不說,肯定要死。”楚牧峰淡淡說道。
笑面虎眼睜睜的瞧着孟長河從眼前離開後,滿臉憤然地掃視過來,咬牙切齒地說道:“楚牧峰,老子不是被嚇大的,你他孃的別唬我,老子不怕死,我是不會說的!”
“不說是嗎?”
楚牧峰雙手在膝蓋上隨意敲擊着,看着憤怒的笑面虎,波瀾不驚地說道:“孟長河已經將你們黑風寨的佈防,你們黑風寨的軍備,你們黑風寨的人馬數量等等全都招了。”
“所以你說不說並不重要,我只是給你機會而已,你不把握,那無所謂,去,把四當家一刀紅帶過來!”
“好的!”
四當家一刀紅很快被帶過來。
當他進來的時候,察覺到這裡的氛圍有些凝重和肅殺,帶着滿臉疑惑地看着笑面虎,彷彿在問:“怎麼回事?招了嗎?”
“四哥,不用裝了,老六那個狗東西已經把咱們的底細都出賣了!楚牧峰知道咱們是誰,也清楚咱們黑風寨的情況!”
笑面虎很簡單的一句話,就讓一刀紅認清了當下的形勢。
他略作沉吟後,擡起頭看向楚牧峰,眼神冷靜。
“楚牧峰,你想要我們兄弟如何?”
“我剛纔說的很簡單,你們黑風寨的情況我已經得到,這個得到不只是從孟長河嘴裡,還有是從你們軍師南易嘴裡得到的。”
“我現在給你們一個活命機會,說出來我想知道的黑風寨情況,你們兩個誰說誰就能活命!”楚牧峰的話語帶着明顯的挑撥離間。
“不說!”
“我說!”
幾乎是在同時,四當家一刀紅和五當家笑面虎喊出聲來。
隨着話音落地後,笑面虎有些吃驚的看着一刀紅,神情充滿驚愕。
“老四,你說什麼?”
“我說我會交代。”
一刀紅眼神坦然地回視笑面虎,很認真地說道:“老五,你不要怪我!要是說老六沒有說的話,我是肯定會死扛到底的。可現在老六都已經招供,你覺得我還有必要硬扛着嗎?硬扛着有什麼意義?”
“你……”
笑面虎到嘴邊的話語硬是停頓住。
指責?數落?諷刺?怒吼?
還有意義嗎?
嘴長在一刀紅的身上,他願意怎麼說就怎麼說。
況且他說得沒錯,老六都如實招供的情況下,死鴨子嘴硬又能如何?
真以爲楚牧峰不敢殺人嗎?根本都不用去刑場,也不必浪費子彈,在這審訊室中就能被上刑玩到死。
“帶着他去隔壁審訊室!”
“是!”
將一刀紅帶出去後,楚牧峰便站起身來,不再去看笑面虎一眼,聲音漠然的說道。
“黃碩,這裡交給你,把你用刑的手段都拿出來,我要他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放心吧,科長!”黃碩獰笑着翹起脣角。
“我招我招!”
聽到這話後,笑面虎臉上浮現出一抹自嘲冷笑,苦澀地撇撇嘴角,看着楚牧峰的背影,語氣悲嗆說道:“楚科長,求求你放我一馬,我也願意招!”
“哼,我還以爲你硬到底呢!”
背對着身的楚牧峰嘴角揚起一抹玩味冷笑。
……
一夜悄然而逝。
第二日早上。
上班後,曹雲山就帶着楚牧峰來面見閻澤,看到這兩位心腹愛將早早就過來,閻澤也是有些意外。
招呼他們坐下後,閻廳長笑着說道:“雲山,看你們的臉色,是不是來給我報喜啊?”
“牧峰,你來說吧!”曹雲山扭頭道。
“是!”
楚牧峰就正襟危坐,恭恭敬敬說道:“廳長,是這樣的,昨天晚上我吃飯的時候,意外發現有幾個槍手跟着我,後來我就將他們抓了回來。”
“經過辨認審問,他們居然是黑風寨的四當家一刀紅,五當家笑面虎,他們過來的目的就是要刺殺我,爲軍師南易和六當家孟長河報仇雪恨!”
“什麼?”
聽楚牧峰說完之後,閻澤蹭地就站起身來,整個人像是一頭忽然間被挑釁威嚴的猛虎似的,爆發出熊熊怒意。
“黑風寨居然還敢派人來刺殺你?”
“對,他們目的就是要我死!”楚牧峰沉聲說道。
“這幫該死的傢伙,簡直是膽大包天!”閻澤重重一拍桌子。
“廳長,這羣土匪現在真是目中無人啊,竟然敢這麼肆無忌憚,明目張膽的就來咱們北平城刺殺牧峰。”
“要知道牧峰可是咱們北平警備廳的一面旗幟,他們今天敢殺牧峰,明天就敢殺我,後天呢?後天指不定就敢捅出更大的簍子來!”曹雲山也站起身來毫不客氣地說道。
更大的簍子是什麼?
閻澤自然清楚。
曹雲山說的沒錯,今天敢殺楚牧峰,明天就敢動曹雲山,後天沒準就會拿槍指着自己腦袋。
想到那種威脅,想到這樣挑釁,閻澤眼裡就充滿了凌厲的殺意。
“哼,那個黑風寨還真的將自己當盤菜了,他真的認爲這些年不動他是不敢動嗎?他真的認爲自己是禿鷲山的無冕之王嗎?”
“他敢如此挑釁我們警備廳,是在自取滅亡。牧峰,你那邊還有沒有問出來黑風寨其他情況?”
“有的!”
楚牧峰說着就將三份口供拿出來擺在桌面上,一一說道:“根據一刀紅和五笑面虎的口供,我可以肯定孟長河並沒有撒謊,關於黑風寨的佈防,人員力量什麼的如出一轍,沒有什麼出入。”
“此外,他們近期還想要招兵買馬,所以纔有了孟長河來北平城販賣古玩的事兒,人手是招了,武器還沒着落。”
“很好!”
閻澤拿起口供翻了翻,眼眸中散發出一股狠意,“你們兩個放心吧,黑風寨囂張不了幾天了。”
“是,廳長!”
……
臨近中午的時候,楚牧峰接到了範喜亮的電話,在電話裡面範喜亮的語氣是憤慨和急切。
“牧峰,黑風寨的人來刺殺你?沒事吧?”
“沒事沒事,老大,你怎麼知道的?”楚牧峰頗爲意外。
這事傳的這麼快嗎?
不應該啊,就算傳得再快,也可能傳到範喜亮耳裡。
“你別管我怎麼知道的,就說有沒有這回事吧?”範喜亮大聲問道。
“有啊!”
楚牧峰點點頭,想要解釋下的時候,那邊範喜亮已經是毫不猶豫的打斷他的話,憤然說道:“行了,有你這話我就知道怎麼做事了,就這樣。”
咣噹!
說完範喜亮就掛掉了電話。
這下倒是把楚牧峰搞得有些發懵。
“老大這是唱的哪齣戲呢?”
……
北平城城外二十九軍駐地。
範喜亮直接找上了孫德勝,神情肅穆的說道:“連長,我請求參加這次圍剿黑風寨的行動,我們排願意當尖刀排。”
“喜亮,你要去?”
孫德勝摸摸下巴,有些無語地說道:“你胡鬧什麼,就這樣一個小小黑風寨還值得你親自出馬?就不能給其他兄弟練練手的機會嗎?”
“連長,要是別的事我就不說了,但這次行動我必須參加。”範喜亮在這件事上是沒有任何妥協和迴旋餘地的,眼神肅殺。
“爲什麼呢?”孫德勝收斂起來笑容認真問道。
“原因很簡單,黑風寨想要刺殺的那個人是我兄弟,他們既然想要我兄弟死,我就不能給他們活命的機會!我要將黑風寨徹底掃平了,替我兄弟出口惡氣!”
“連長,就讓我去吧!”
“成,給我滅了這幫狗東西!”
“是,連長,保證完成任務!”範喜亮雙腳站立,猛地敬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