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吃醋怎麼辦之駱宇
駱宇第一次飆車。
看看時速一百的速度表,視線再次移到面前的路上,眼眸裡颳起一陣寒風,漸漸結冰。
簫古送的平安結掛在眼前,微微晃悠着。
駱宇瞥一眼,慢慢鬆了些油門。
“嫂子?嫂子!嘿嘿~~~沒事兒,我在呢,老大啊?在呢,在呢,嘿嘿~~~霍總正抱着他一起喝酒呢,哎?哎?嫂子,你還在嗎?”
眉頭皺起放開,又皺起。
他和簫古公司的忙碌期剛好錯開,這陣子,他空閒的越來越多,早出晚歸的換成了簫古。
本來打電話過去想問要不要去接他,兩個小傢伙到了夏天入睡困難,快八個月大,能力又長了一層,想着帶他們去兜兜風,把精力釋放光。順道接簫古,一家人好好地玩玩,明天剛巧又是週末。
沒成想,接的是一喝酒就變傻的護花使者大俠,他主要負責簫古的人身安全。
吱~~~
車子微微打橫停下,駱宇砰的關上車門,將鑰匙扔給迎面走來的門童。
站在大堂裡看了一圈各個宴廳。
毫不猶豫的走到名爲幽蘭閣的門前,面無表情的扭扭門把。不禁揚眉,嘴角下榻。
鎖了!
轉身走到大堂。
“請問,誰是負責人?”
“呃~~~請稍等,我去叫。”前臺小妹一擡頭髮現是個氣質兼具冷然和紳士的型男,很想多看幾眼,可惜,那雙眼睛太漠然,最終選擇了低頭,飛跑着去了後面。
負責人出來,是個女強人面相的,駱宇微微點頭。
“這是我接下來做的事情的善後款,謝謝!”
說完,駱宇走回幽蘭閣,擡腳猛地一踹,着力點在鎖釦下,這種看着高檔實則沒實際用途的門,只需足夠力完全可以達到破門而入的效果。
碰!
門鎖彈了一下,鬆開一條縫,駱宇又是一腳,門砸在牆上往回彈了些。
靜靜地掃視裡面,駱宇看住自己要找的人,關上門,阻攔了外界的好奇眼光。
“簫古!”
被擁住的人明顯是喝高了,聽到他的呼喚,四處找尋,駱宇把他的下巴擡起,迎上自己的目光。
“恩?你,你是誰呀?”
駱宇眉心跳了一下。
眼眸移向一旁那個擁住簫古肩膀,雙頰微紅,託着腮,看看簫古看看他的男人。
“駱宇!”視線移回簫古臉上,回答他,更像是在和那個男人說。
“啊,啊,駱宇,媳婦兒,你來啦?這,這是,我哥們兒,霍總,霍耀,你,你一定要見見他,他也,也是個金融鬼才。”
簫古噙着笑,指指身邊的人,雙眸因爲醉酒有點運動遲滯。
卻顯出一股清新的誘惑出來。
再次看向一旁的人,駱宇笑笑:“是該見見!”
“那邊的溫泉會議,蕭總還去嗎?”霍耀朝駱宇充滿挑釁的笑笑,轉而湊到簫古耳邊輕輕說道。
氣息很是輕柔酥麻。
簫古呵呵笑起來。
駱宇脫下衣服,披到簫古身上。
“還去嗎?”
“媳婦兒啊,你希望我不去吧?”
駱宇笑笑,在簫古耳廓上碰碰。
“真乖!”
“呵呵,有獎勵不?”簫古費勁的擡眼鏡,看着駱宇笑的傻兮兮。
“獎勵在家裡。”駱宇把簫古在自己臉上不老實的手,拿下來,握住,輕聲說。
“真的啊?那快走,快走。”簫古騰地站起來,朝霍耀的方向,搖搖欲墜的擺擺手,朝駱宇繼續嘿嘿傻笑,拉着駱宇,企鵝一般往門口走。
駱宇對霍耀點點頭:“抱歉!”
扭身瞬間,記下了霍耀好整以暇,托腮看着他們的眼神。
赤果果的感興趣眸光。
在簫古身上打了個轉兒。駱宇頭也不回的走,牽着簫古的手緊了緊,還沒到門口,手一伸,乾脆抱起了簫古。
簫古感覺後背猛地一疼,手往後伸,想去揉揉,嘴裡哼哼唧唧的叫着疼。
突然,渾身一冷,伸到後背的手又移回來,摸來摸去,咦?衣服沒有了嗎?有點冷啊。
冷着冷着就蜷縮起來,抱住膝蓋,眼皮打架。恩,躺着的地方挺柔軟的,好舒服。
“啊!嗚!”嘴巴里突然涌進一大口水,簫古猛地睜開眼,驚叫起來。
“駱宇!救我!”
“還記得我嗎?”冷冰冰的話蕩進耳膜,簫古清醒點了。
“媳,媳婦兒?你,你怎麼在這兒?我,我…”
駱宇抱胸倚在浴缸邊的牆上,面無表情的斜眼看絞着手,只敢看地上的人。
“自己洗完,先睡。”
簫古渾身一震。
“媳,媳婦兒,我錯了。別丟下我一個人。”
奶奶的,不管出現了什麼事兒,先認錯,穩住人再說。
駱宇已經往外走。“駱瀚和蕭瀟也在。”
簫古幽怨的目送駱宇離去。
蹲在牀頭。守着兩個小傢伙,簫古抓着頭髮開始反省。
媳婦兒生氣了,還走了,一定發生了了不得的大事兒。
是什麼呢?
啊~~~打電話給大俠。
簫古飛奔過去找電話,打過去,卻是關機。
差點把電話砸了,還是沒打通,簫古垂頭喪氣的回牀上,繼續反省。
難道,是這段時間太忙,輕慢了媳婦兒?他生悶氣了?
不對呀,媳婦兒怎麼之前不生氣,非要等到今天呢?
難道是,情緒積累,一朝爆發?也對,他肯定是以爲我會發現這點的,沒想到我沒有。
哎呀,媳婦兒,我錯了,你快回來吧,我和娃不能沒有你啊。
簫古趴在窗戶上,盯着樓下,一直到天發白,簫古半站着,靠在牆上睡着了,駱宇的影子都沒出現。
頂着憔悴的姿容,餵了孩子,蔫巴巴的坐在沙發裡看電視,連帶孩子出去玩的興頭都沒了。
“喂?什麼?哦,半個小時後,就到。”
保姆來了,剛好簫古的手機響了,興沖沖的看都不看接起來,上揚的嘴角在聽到聲音後,立馬拉了下來。
嗚嗚嗚,媳婦兒,你咋還不回來呀。
草草收拾後,簫古奔赴公司。
一進門,就有高層管理過來,笑眯眯的跟他說:“古哥,合同簽好了,你真是雷厲風行,本來,那邊以爲你昨晚沒去赴約,合同的事兒十有八九泡湯了,沒想到,一大早,您就說,把價格提高一百萬,那邊什麼條件也沒有了,立馬簽了。沒有拖得太久,利潤還是很高。提的價格下個月就可以回籠。”
在商界,時間就是金錢,自然是有大道理的。
簫古心裡震驚,面上只是哦了一聲。
這個公司是以洛羽名義弄得主攻房地產的,他一直喜歡多來這裡,古玉小區那邊,也沒什麼事兒,其他人打理得很好。
翻開行程表,這個月的頁面上寫着大大的一行字:談合同。
啃了半個多月的合同,激起了他的鬥志,這才啃一半,突然落停,總覺得怪怪的。
何況自己根本沒下達那個命令啊。
整個月的事情提前完成,自己成了閒人,在公司坐了一會兒,簫古興致缺缺的回了家。
一進門就看見駱宇正和琴姨說着話,保姆琴姨時不時露出笑容,津津有味的聽着駱宇說話。
哦也!媳婦兒回來了,而而且,貌似心情不錯。太好了!
簫古在心裡蹦跳拍手,眼睛不由得彎了起來。
“媳婦兒!”怯生生的叫了一聲。
駱宇轉身,對他笑了一下,走過來,把早就伸出小胖手,因爲又要長牙,嘴角流口水的蕭瀟遞過,簫古接過,蕭瀟夾住兩條小胖腿緊緊纏在簫古身上,揪着他脖子上的領帶結玩。
駱瀚在駱宇懷裡,靜靜的趴着,眼睛盯着弟弟玩耍,奈何駱宇穿着家常的T恤,沒有可以揪。
“過來吃飯吧。”
簫古喜滋滋的坐下。
駱宇也坐下,兩人同時把孩子放到一邊的嬰兒牀裡。
夾起一塊菜,駱宇伸到簫古面前。
“我做的,嚐嚐。”
“哇,媳婦兒,你好賢惠啊,哦哦~~~是新菜哎。”簫古一口吞下,曝出誇張的品嚐動作,滿臉的稱讚的朝駱宇豎起大拇指。
“好吃,繼續繼續。”
駱宇溫柔的笑,一筷子一筷子的夾菜填着伸脖子猛看盤子,等不及,餓死鬼投胎般的簫古。
簫古早把駱宇之前的不對勁放到了腦後。
晚上,簫古鑽進被窩,主動貼上駱宇的胸口,磨蹭來磨蹭去。
駱宇放下書,彎起嘴角,從簫古後腦穿進去,擁住他,慢慢傾身。
野火燎原,生生不息。
簫古心滿意足睡過去時,駱宇摸摸那具光裸的身軀,在頸窩烙下一記長吻。
“再生爲人,執念只爲你,這輩子你只守着我一個,我會努力變得更好,不讓你有覺得乏味的機會。”
半個月過去。
有一天,簫古接到了大俠的電話。
那邊小心翼翼,低三下四。
“老大,嫂,嫂子,對你還好不?”
“很好啊。”
“真的嗎?沒有異常?”
“沒有。”
簫古夾着電話,正在澆花。口吻很輕快。
那邊大俠一聽,明顯的鬆了口氣。
“啊,對了。”簫古忽的揚起聲調。
“啊?什麼?”大俠猛地跳起來,驚吼一聲。
“你喊什麼,要說異常,很多天以前,好像就是我們第十次去談合同的時候,他一個人出門,一晚上沒回來,那份合同第二天就簽下來了。我一直想不通。”
大俠已經腿發軟了。
背後探出一雙手,貼着皮膚慢慢擁住了自己。
簫古無聲笑起來,仰頭朝後面靠近的臉磨蹭。
大俠帶着顫音的話響了起來。
“老,老大,我,我還是在外面再呆一段時間再回去吧,那,那天,我們兩都,都喝醉了,你,你和霍總抱,抱在一起,你的手機貌似響起過,你沒拿住,我剛好躺在沙發裡,幫你接了,好,好像就是嫂子,我,也不知道說了什麼,我醒過來的時候,在酒店的洗手間裡,後來,問了人才知道,那天嫂子去了,是踢開門把你帶走的。我…我還聽說,霍總攤上了大麻煩。嫂,嫂子,老大,我保護不力,你,你要救我啊。”
“誰打來的?”駱宇的聲音柔柔的響在耳側。
簫古僵直着身子,呵呵乾笑,電話裡已經發出嘟嘟嘟的掛斷聲,簫古硬是沒敢動一下。
猛地轉身,跪下。
“媳婦兒,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喝酒了,再也不敢了,你消消氣,不要攆我走,不要不理我。”
簫古雙手舉到頭頂,鼻子一吸一吸的,眼裡也是水汽瀰漫。
爲今之計,只求能以扮可憐躲過一劫。
想起這十幾天好的過分的纏綿,溫柔,簫古背後不住的冒冷氣。
媳婦兒絕對是生了大氣。
駱宇坐下,擡起簫古的下巴。
“起來吧,你沒什麼錯。”
說完,自顧自的看書去了。
簫古戰戰兢兢的爬起來。
捱了一個多小時。
“我下去買點東西,冰箱空了。你想吃什麼?我一起買回來,啊,寶寶們的東西也要買了。媳婦兒啊,我起碼得要一兩個小時才能回來。”
簫古抓起衣服就往門口挪,聽到背後駱宇淡淡的嗯了一聲,簫古如臨大赦,飛毛腿般的跑了。
駱宇轉頭看沙發後櫃子裡擺的滿滿的尿片,衣服什麼的寶寶用品,嘴角浮起輕笑。
簫古穿着T恤,運動大短褲,衝進公司,引起了不斷的側目。
以最快速度找齊管理層人員,簫古詳細的詢問了那個合同籤成的來龍去脈,聽完,抹了一把冷汗。
一刻都不逗留,轉身飛奔出去。
打電話給海洋,霍耀和他家是至交,這個合同也是海洋那邊做了牽頭。
聽完海洋的敘述,簫古已經汗滴滴了。
一晚上啊!
駱宇做了三件事。
調動銀行,坐在經理樓下等人家撥出了一百萬,經理是私房錢加家庭用款再加父母給的老本,又從銀行提取了用戶的限額,湊足了這麼多。
爲此,經理和老婆進行了爲期一個月的內部大戰,主要戰爭主題是私房錢的由來。
半夜時分,通知了公司高層,合同在明天下午前必須簽好。爲此,幾個高層哪還能睡覺啊,直接去了辦公室開始佈置。
最後,也是最狠的,做那兩件事的同時,駱宇請人找了個剛入行的牛郎,接近霍耀,趁人家在之前就和簫古喝了一些酒,之後又喝了不少,在大庭廣衆之下安排兩個人見了面,牛郎打扮成和簫古差不多的風格。
爲此,霍耀原來喜歡男人的事兒不脛而走,鑑於是自己強行把人拖進房間的,那個小傢伙又是哭又是哭的,而且身體的確不錯,乾脆,一不做二不休,收了下來。
黑呀!
幸好,幸好沒和霍耀做出出格的事兒,不然肯定死無葬身之地。
簫古顫巍巍的回了家,對駱宇奴顏婢膝了好幾天。
全身都被駱宇享用了個夠,直到腿都站不直了,駱宇才親自出口,原諒他。
唉呀媽呀,簫古感激涕零,差點沒幸福的暈過去。
“你怎麼知道,霍耀會喜歡?”
“直覺。”
“哎呀,說真的呢。”
“我很認真,由不得他,喜歡也得喜歡,不喜歡沾上後,反正不會再打你的主意,我要的就這麼多。”
簫古背後又冒出冷汗,這還叫要的不多。
你左右了別人的命運,你知不知道啊。
“其實,那個孩子早就喜歡霍耀,只是陰差陽錯錯過了,又因爲家裡出了事兒,有人生病,有人走了歪路,急需要錢,聽了蠱惑,去賺快錢,做了牛郎。恩,做一次紅娘的感覺,還不錯。”
躺在牀上的駱宇,看着天花板,彎起嘴角,簫古看的一愣一愣的。
媳婦兒,有沒有人告訴你,你如此的妖孽?
駱宇的吃醋風格是:知己知彼,絕對捏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