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七緩緩的,緩緩的收緊那枚血戒,聲音哽咽無比,“少爺,終究,我還是隻能做你的保鏢……”
“如果你不願意做我的保鏢,那就努力好起來,好起來,這枚血戒的主人就是你!!”
西門銀耀說完這句話,轉身,徑直離去……
偌大的手術室裡,頓時就只剩下妖七和渾身哆嗦的小連爵……
小連爵的眸光直勾勾的望着妖七,眼瞳裡的神色一片複雜……
妖七緊緊的握着那枚血戒,眼眶微微紅了……
少爺是在告訴他,只要她努力活着,有一天她好起來,他就會娶她麼?
這是給她繼續活下去的希望麼?
少爺內心裡原來是真的不希望她死去的麼?
所有的一切,都讓她內心一片洶涌澎湃,說不出來的悸動……
握着血戒的右手越發用力的握緊……
和着西門銀耀血肉的血戒,此刻彷彿在泣血一般,淋漓的獻血夾雜着西門銀耀身上獨特的檀香味,一滴一滴的往下滴落……
染紅了手術牀上白色的牀單……
也染紅了妖七的內心……
此刻,她的心裡說不出來的複雜……
用力的咬着顫抖不已的脣,緩緩的衝着小連爵露出一個微笑,攤開右手的五指,掌心裡那嵌着血肉的血戒,就那樣閃閃發光,耀痛小連爵的眼眸……
“小少爺,可以請你幫我戴上這枚戒指嗎?”
如果可以,她希望是西門銀耀親手爲她戴上這枚戒指……
縱然她知道,這枚戒指是屬於蘇千晨的,可,只要是少爺給的,哪怕是別的女人不要的,她也視若珍寶……
小連爵的內心一陣顫動不已,眸光就那樣死死的盯着那枚血戒上染血的字母——YQ……妖七……
爹地他真的被小保鏢感動了?
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他的內心一陣波瀾起伏,難以接受這個來得太突然的變化……
剛剛,爹地是在向小保鏢求婚麼?
他家媽咪真的沒有機會了麼?
不會的,不會的……
小連爵一邊搖頭,一邊步步後退,不等妖七再次開口,小連爵已經轉身,快速的跑了出去……
獨留下妖七一個人看着那血肉模糊的血戒,心情格外的複雜……
西門銀耀一路走到了電梯口,卻並不進去,抽出一根雪茄,就那樣點燃,也不管右手掌心裡那不停往下滴落的鮮血有多可怖……
就那樣悶悶的抽了一口雪茄,雪茄的味道一如既往的熟悉……
可,他卻忍不住的咳嗽了兩聲……
嗆……他竟會被雪茄的味道嗆到……
西門銀耀苦澀的搖了搖頭,又深吸了一口,再一次被嗆到……
嘿,他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變得這般弱爆了……
得不到蘇千晨,也沒辦法讓一直守護自己的妖七得到幸福……
能給蘇千晨的,都給了,卻依然什麼也得不到……
什麼都給不了妖七,她卻救了他那麼多次,到了今時今日,都還只能給她一張空頭支票……
等妖七好了,並把戒指給她,娶她……可,她真的好得了麼?
這輩子,也許妖七都只能半生不遂的活着……
這樣活着,比死還讓她痛苦!
可,他卻自私的想要她活着,哪怕,活着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