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對的。”
“那你又打我?”這簡直是相當於虐、待了,就算是學錯了,有必要這麼打人麼?她纔不會信這個是什麼普通的木棍呢,木棍能帶電流?打一下擡不起手來?
“二少奶奶的姿勢不對,煮茶是一件享受和讓人善心悅目的事情,剛纔女傭的示範,就是爲了讓二少奶奶學姿態,而不是方法。”
方法,當然得她自己仔細去琢磨。姿態,纔是她要學的。
蘇家,以高貴優雅的氣息標榜,所有的人從小要學的,當然就是這一點。而蘇家的三位少爺,和舒恩小姐,就是成功的實驗。
“你腦袋沒病吧?我連方法都不知道,怎麼去學姿態?什麼事情都應該有個先來後到吧。”
“那是二少奶奶您自己的事了。容我提醒一下,您只剩下十分鐘。”
殷沫沫幾乎被他氣得直想跳起來抽她,這什麼破理論?什麼破道理?這種叫做學習?還不如說,逮着機會就把不順心的丟進來虐、待一番。
像是知道她在想什麼,季管家雲淡風輕地道:“二少奶奶,您不必懷疑,舒恩小、姐也是這樣過來的,她學習的時候,可沒有您這麼諸多意見。而且,還學得很快。”
這季管家,深深地瞭解到她的軟肋了,她不但經不起激,甚至………最經不起舒恩的激。
果然,殷沫沫一聽這個,差點就炸毛了。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沉下了心,雙手幾乎麻痹,疼痛倒是隻在一瞬間,可疼後那種虛無的痛,卻在她的痛覺神經上翻滾。
臉色一點一滴地慘白了一下,背後的冷汗飆升,滴滴地沾溼了背後的衣襟,她一次一次地咬牙伸手,一次一次地被打,牙齒咬在下脣,脣上已經滲出了血絲………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終於二十分鐘到達,叮得一聲響起,在寂靜的空間無比地刺耳。
季冠家按下了暗鍵,脣角彎曲,上前一步,一一檢查着她的成果,桌上的材料亂七八糟地攪在了一起,茶具被打翻,甚至還有水跡蔓延,順着桌面滴落。
而殷沫沫,一身的狼狽,雙手無力地垂了下來,髮絲凌亂,臉色慘白一片,可那雙眼睛,黑乎乎的,滿滿倔強不服輸的光芒,沒有一點軟弱和疼痛傾瀉而出。
“不合格。”
大手一揮,季管家看都不看她一眼,徑直在紙上打了一個分數。
殷沫沫氣得咬牙切齒。
這種情況下,她要是能合格,她就是神了。
季管家彷彿沒有看到她一樣,繼續道:“作爲懲罰,念在二少奶奶是第一次,就罰站姿好了。這個是最簡單的了。”
他意味深長地笑了笑,轉身出了地下室。
殷沫沫想要叫住他,卻發現一口氣提不出起來,話也堵在喉嚨裡,女傭倒是上前,扶起了她,“二少奶奶跟我們來吧。”
聲音沉着而冰冷,不帶一絲溫度,也不帶一絲表情。
直接把她扶着,牽引到了角落裡,把她的手腳擺直,而後,在她的頭上放上了一本長方形的厚得如同一塊磚的書。
殷沫沫頓時覺得頭頂頂着一座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