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風直挺挺地站在一旁,他一向嚴肅面無表情的臉,有一瞬間的動容,冷硬的瞳孔內,閃現着憐憫的光芒。
他的目光沉了下來,看着靠着門板痛哭流涕的女子,內心不由地,上升了一絲愧疚。
說到底,當初如果不是因爲他沒有看清楚,胡亂抓了人,她和不會和二少扯上任何關係,也不會………造就了,現在三個人的痛苦。
不知道過了多久,殷沫沫的哭聲漸漸平息,她抹了一把眼淚,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才慢慢站了起來。
眼睛紅紅的,臉上的淚跡未乾,鼻子泛着微紅,看上去分外的楚楚可憐。
她的眼神卻是十分冰冷的,她的聲音也很是僵硬,“走吧。”
說完,她率先下了樓,季風跟在她的身後,腳步平穩,不遠不近。
直到他們的身影完全消失在樓梯口,另一間雅室的門,倏地開啓了。一個纖細的身影,走了出來。
她的皮膚白皙,一身桃紅色的束腰連衣裙,扯得她的身材高挑,纖細的玉腿白皙而修長,踩着十釐米高的高跟鞋。
她的輪廓柔美極致,大大的眼睛裡,醞釀着陰沉而壓抑的怒火。她雙手攥緊,聲音乾硬,“你們說的,都是真的麼?”
門完全被推開了,她的身後,一個女人站着,一個女人坐在,嘴角一致的冷笑。
門口的女子轉過臉來,赫然是容清!而室內的女子,一個是秦素琴,另外一個,卻是殷離!
殷離長長卷卷的大波浪捲髮披肩而下,她微微低着腦袋,頭髮遮住了她的半邊臉,她的目光,陰森而恐怖,語氣恨意十足,“你自己也看到了,還需要我們說什麼麼?”
她的左邊光潔無瑕,白皙緊緻,可她的右臉,隱藏在頭髮裡,隱隱約約可見幾道猙獰的疤痕!
秦素琴冷冷地哼了哼,她看向容清,冷笑道:“清兒,姨媽是真心喜歡你,也是真心希望你和逸兒在一起,可是,殷沫沫那個小賤、人,對逸兒死纏爛打,從小就不知羞恥地跟在逸兒身後,趕都趕不走!現在,她還………。”
“還怎麼樣?”容清的目光猛然沉了下來,脣角透着一絲看不清意味的笑。
“她現在還故意懷了秦逸的孩子,藉此來逼迫秦逸和你退婚!剛纔,肯定是她又給逸兒施壓,逸兒不願意,才哭着跑掉的!這個小賤、人,從小就工於心計,和她的賤、人媽一樣,只會四處勾搭男人!”
她說的激動,話語越來越粗鄙,眼神越來越厭惡,直到殷離拉了拉她的手,她才察覺不妥地住了嘴,雙手不自在地挽了挽耳邊的發,脣角勾笑,又恢復了貴婦人的模樣。
容清的五官很深邃,她的眼瞳,沉如大海一般,她輕輕地彎了彎脣角,又仿若沒有,聲音透着涼意,“殷沫沫,不是二少的老婆麼?”
殷離握着茶杯的手,倏地,狠狠地放在了桌面上,聲音大得,幾乎要震碎了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