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你求我啊?哈哈哈哈。”
看着她服軟,殷離的心情大好,笑得更加地瘋狂,“你殷沫沫,也會求人嗎?你不是一向不屑求我的嗎?現在也懂得求人了?”
從小到大,她就對殷沫沫仇視到了極點。她的媽媽是個賤、人,殷沫沫就是個小賤、人。
寄人籬下,還老是一副不搭理人的模樣,以爲自己纔是千金大小姐。
她就是看不慣她這種姿態,想盡辦法折磨她,要她跪在她的腳下求饒。可偏偏她那賤、骨、頭硬氣得很,無論怎麼折磨,就是不肯開口說一個求字!
現在,她終於要求她的!
真的是老天開眼!
殷沫沫咬着的下脣已經咬破,血絲一點一滴地滲透出來,她的臉頰蒼白到了極點,雙手攥得死死的,尖細的指甲似乎也要把手心劃破。
從她答應回到殷家,她就只有一個目的,她們兩母女逼死她的母親,她也要來礙着她們的眼。
從小各種折磨就是爲了讓她低頭,讓她向他們求饒。
她曾經發誓,她永遠都不會求他們母女任何東西!就算死,也不會!
可是………
她的目光,沉沉地落到了小羽沫的身上,小小的身子如同風中顫抖着的花瓣,她的小臉已經變得蒼白,小小的脣瓣也呈現出些許的青紫……
再這樣下去,小羽沫會受不了的!
脣緩慢地開啓,每一個字,都像是從喉嚨裡,狠狠地擠出來的,“我、求、你。”
“你求誰?誰求誰呢!聽不到!”
殷離那如毒蛇般的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她,不放過她臉上一絲一毫的屈辱的表情,彷彿她每一絲表情,都是讓她快樂的源泉。
“我殷沫沫,求你殷離,放過我的女兒!”
近似低吼的一句話,彷彿把她多年堅守的一切,全部擊垮。她對殷離母女的恨意,她對殷家的恨意,全部變成了恥辱。
“別人求人,你也求人,你求得這麼沒有誠意,我一點都不高興。這樣吧,看在我們姐妹一場,如果你求得讓我高興了,我一定放過你女兒,再怎麼說,她也算是我的侄女嘛。對吧:?”
殷離眼底的快意,笑意,齊齊聚集,心口的悶氣狠狠地舒了一口。
可是這一切,又怎麼可能填補得了她心底仇恨的黑洞?
她說過,要殷沫沫把一切都還清給她!這也不過是剛剛開始罷了!
“你!”
殷沫沫雙眸死死地瞪着殷離,明明知道她在玩花樣,可她此刻沒有任何辦法,哪怕她有一點點的反抗意圖,殷離的手,絕對會毫不猶豫地剪斷繩子。
被人掐着軟肋,進不得,退不得!
“你到底想怎麼樣?”
“不懂求人?也對,你跟着蘇二少吃香喝辣,從來只有別人求你的份,哪裡有你求別人的時候嘛。”
殷離冷冷地嘲諷一聲,眼底的陰鬱更加地重,語氣冷得如冰,“好,那我就教你,我要你求我,跪着求我!跪在我的腳下求我!”
殷沫沫的眼神一凜,殷離眼底滿滿的挑釁,還有那把剪刀,似有似無地在繩子邊晃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