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向都喜歡過河拆橋,忘恩負義嗎?”他邪肆的脣揚起,幽藍色的眸子直視她的眼睛,如此洞悉一切的眼神讓白穎疏忍不住躲閃,究竟她慌張什麼或許連她自己也不是完全清楚。司慕川將她的微動作及表情盡收眼底,“現在想要撇開我們的關係,你覺得可能嗎?或許剛纔你有機會可以否認……做我的女人吧?”
“不可能。”她矢口拒絕,又覺得不夠堅定,進一步說明,“你不是我喜歡的類型。”
“你喜歡像凌哲修那樣優柔寡斷的小白臉?”
一提到凌哲修,白穎疏迅速沉下臉來,或許連她自己都沒有察覺到,這一整天內,她完全沒有想到凌哲修,聽見他的名字,並沒有她想象中的放不下與痛苦。小白臉?她斜睨了司慕川一眼,對照凌哲修的模樣,心裡腹誹:到底誰比較像小白臉?
“做我的女人吧!”他柔軟的語調分明帶着不容置疑的霸道與強勢,神采奕奕的雙眸散發出自信而篤定的光芒,“穎疏,不要否認,你還是剛纔接吻的時候比較誠實,承認吧,你確實有點喜歡我了!”
“你的自戀比你的吻技更爐火純青。”被他解讀成一個花癡的女人,這一點白穎疏無論如何都不會承認。她嘲諷完,惱羞成怒的下了車。
脣上的溫度高居不下,司慕川明明沒在身旁,怎麼心還是砰砰的跳着,彷彿聽到了他低低的笑聲,真是中邪了!
шшш✿ тt kǎn✿ C○ “進來。”市辦公大樓,聽見敲門聲,白景瑞煩躁的來回在窗前踱着步,直到看到秘書謝芳菲的身影才收住,斂眉問道,“人找到了嗎?”
謝芳菲表情嚴謹,完全公式化的口氣:“我去新創意週刊調查過,那個女記者已經辭職回老家了。”
“繼續查,務必找到她。”動作這麼快,他倒要看看到底是什麼人跟蹤穎疏,未必就不是衝着他這個市長來的,眼看着白景瑞市長的任期快到了,越是到了這個關鍵時候,越不能有半點差池。
“是,我會盡快的。”謝芳菲正要轉身出門,被白景瑞喊住:“明天視察災區的名單裡把白穎疏的名字加上。”
謝芳菲猶豫了一下,點點頭。想不到市長竟然捨得自己的女兒到偏僻艱苦的山區去,有些人知道被派去,明裡暗裡沒有少抱怨着。作爲市長的秘書,她一向奉行少說多做的宗旨,當然工作方面完成比較出色,才提到了這個位置。
閔縣離市區大約五個小時的車程,其中發生泥石流山體滑坡等受災嚴重的西山村等幾個村縱然已經新修了公路,耐不住丘陵地區山高,翻過幾座山起碼得三四個小時,這樣一來到達最後一個村起碼一整天的時間。
統一的大巴車可把身驕肉貴的幹部們給顛簸的一個個面如土色,狼狽不堪。白穎疏也不例外,二十多年的養尊處優造就了她林妹妹似的體質,此刻她面色慘白,精神不佳,沒有什麼胃口。
“喝點水吧!”旁邊莫庭體貼的遞過礦泉水,他神色如常,看上去依舊精神十分,在部隊裡當了多年的兵,體質自然。其實這一次的名單裡原本沒有他,當他得知穎疏要來,立刻打了申請,終於如願與她坐上了一輛大巴。一想到前幾天看見報紙上大標題附帶照片的報道,他的心情不由得低落詛喪,因爲全世界都公認了穎疏和那個人的戀愛關係。儘管事後穎疏斬釘截鐵的解釋是誤會,他仍舊存了一個疙瘩。
此刻看着她微微發白卻依舊精緻美麗的側臉,說話時輕輕龕動着的羽睫,以及喝水時櫻脣邊濺出的水漬,不禁心情愉悅起來。就算是有男朋友又怎樣,不照樣可以分手麼!只要她還沒有結婚,自己就有機會。
當天夜裡,大家住進了縣裡的招待所,穎疏累的腳沾牀就睡着了。半夜裡,她爬起來上廁所,招待所裡的衛生間是在外面走廊裡的。回來的時候,聽到隔壁的房間裡傳來重物倒地的響聲以及說話聲,她本來是不想多管閒事的,正打算回房間,誰知道,就在這個時候,隔壁的門開了,隨即蹦出來一個衣衫不整,胸前春光盡露的年輕女人。
穎疏一看,這女的可不眼熟,就是傍晚時熱情接待他們一行人縣長旁邊一女的,聽說好像是縣長的女兒,年紀大概二十左右,長得皮膚白淨眼睛大大的是個美人。穎疏朝她尷尬笑笑,“你也上廁所啊?”就自顧自進了房間。
對方沒有說話,只不過穎疏感覺對方看她的眼神涼颼颼的,直教她背脊發涼。她忽然一個激靈,如果沒有記錯的話,隔壁房間睡的是莫庭!
夏日裡鄉村的涼爽幽靜吹散了白日裡的暑氣,這個夜晚格外好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