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凌峰飛一般的衝過來將李仁強拉開,一巴掌甩在李仁強的臉上,金童縮在角落裡渾身哆嗦,她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李仁強會對她做這樣的事,金童此刻多麼想要李倫能在自己的身邊,可是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李倫他會來嗎?
賈凌峰將李仁強拖出去,不知道帶到了哪裡,金童一個人躲在包廂裡,感到很無助,幸虧賈凌峰及時出現,否則金童會恨李仁強一輩子的,今晚發生了這樣的事,原本還有所保留的金童不再顧慮其他,什麼血濃於水,仇恨面前什麼都是浮雲,是他們逼她的,這不能怪她。
金童最近特別容易緊張,因爲緊張過度,在看到李倫出現的那一刻,終於露出蒼白的笑顏,蒼白的脣微起:“謝謝,你能來。”金童在李仁強轉身離開辦公室之後給李倫打了一個電話,但是李倫始終沒有接聽,金童感到絕望,最後在到達酒吧門前李仁強離開的那一小會兒,金童發了一條短信,如果李倫不來,他們將永不復見,結果是好的,李倫來了,雖然樣子看起來有些頹廢,但終歸李倫還是來了。
“金童,金童!你不要出事啊。”李倫看着倒在自己懷裡的金童,身上的衣衫已經不成樣子,心疼的難以附加。
李倫什麼都沒有想,抱着金童就往醫院跑去,但是半路卻改變了主意,李倫將金童帶回自己和金童一起呆過一段美好時光的別墅,他後悔沒有早點去,如果李倫能早點看到金童給自己發的短信,金童就不會出事他也就不會再次心痛,他沒有將金童帶去醫院,因爲他承受不起金童再次受到傷害,而如果這個時候金童進醫院,必定會引起軒然大波,第二天媒體的報道不知道又會說成什麼樣子。
李倫將金童渾身上下清洗了一遍,他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但是金童的樣子卻昭示着金童經歷了什麼,金童身上裸露出來的肌膚觸目驚心,李倫憤怒,卻更加愛戀,金童在昏迷的情況下被李倫清洗了一遍又一遍,他要將金童洗得乾乾淨淨的,他要的,是純白色的金童,而不是被任何人都能拿來糟蹋的金童,金童,在他的心裡就是玉女一般的存在,他怎麼能讓金童遭受這些,金童受不起,他更加不願接受。
金童在第二天魚肚泛白的時刻醒來,她睜開眼睛看到的是純白色的天花板,她曾經每天早晨都能看到的樣子,現在的她終於能夠再次看到了天花板的樣子,該是幸福,還是曇花一現?胃裡再次翻涌,起身準備吐但看到趴在牀邊的李倫,她一把將李倫推開,跑出臥室,強忍着終於走到衛生間。
李倫站在衛生間的門口,看着金童的反應,如果金童肚子裡的孩子是他的,該有多好,該有多好。
金童打開水龍頭,嘩嘩的水聲中終於聽到李倫開口講話的聲音。
“你爲什麼還要給我打電話,我們什麼關係都沒有了!”李倫看着金童的背影,她最近變得消瘦了好多。
“嘩嘩譁。”回給李倫的是一陣嘩嘩的水聲,金童不知道該說什麼,她也不知道爲什麼要打給李倫,她不是想着打給的是句號的嗎?爲什麼拿起手機,播出的號碼會是李倫,她也不知道,她怎麼回答李倫,告訴他,她也不知道嗎?這完全沒有任何道理啊。
“喂,你不要裝作什麼都沒有聽到,你說話,爲什麼要打給我?”李倫執意要得到答案,不就是想讓金童承認金童還愛着他的不是嗎,金童在說那句謝謝你的時候,他緊張到死的心不是小小的雀躍了嗎?
金童徑直穿過李倫的身邊,李倫伸手想要抓住金童,可是金童的速度太快,她跑了出去,她居然什麼都沒有表示,逃走了。
“逃走是嗎?覺得很好玩?你覺得在我的地盤,你能走的出去嗎?”李倫快步的追上金童,他要她說實話,他要她說,她想他,這樣他就有理由留在金童的身邊,和金童一起並肩作戰,不管金童以前承受了什麼,他都有了在金童身邊的理由,他可以堂堂正正的呆在金童身邊。
金童跑回臥室,拿起自己的手包,一轉眼便跑到了樓下,金童在跑到門口的時候,回頭看衛生間的位置,沒有李倫的身影,背後也沒有,李倫沒有追出來,他沒有追出來,金童抹了一把不小心滴下來的眼淚,轉身“彭”金童撞上了一堵肉牆,回過神來的金童剛要轉身向相反的方向跑去,卻被李倫緊緊的箍在了懷裡,感受着李倫胸膛裡跳動的心。
“別再跑了,你知道的,我沒辦法不去找你,這幾天我沒有一天能睡好覺,我沒辦法不去想你,金童,原諒我吧,我不在意你肚子裡的是誰的孩子,只要你金童是我的,你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我什麼都可以不再乎,你明白嗎,金童,我想你了。”李倫很溫柔,胸膛很寬容,喘着粗氣,一口氣說完他要說的甜言蜜語,這在別人嘴裡有可能是謎語,但在李倫的嘴中說出,就是溫柔琵琶,彈奏出的是金童這輩子聽到的最好聽的旋律。
金童還是被李倫征服了。
“李倫,我也想你了。”金童昨夜受傷的心猛的罩上了一層愛的光環,一時之間是舒服的溫度,她還是不能自己的現在了李倫的溫柔鄉,她願意相信李倫,即使李倫覺得肚子裡的孩子不是他李倫的,但只要能順利的將孩子生出來,她就能說服一切,她就能安安穩穩的和李倫在一起了,就
不會再發生恩和不好的事情了。
“金童,回來住吧,我們復婚好嗎?”李倫抱着金童,他得到了金童的迴應,他的自信心再次充滿心房。
金童迴應給李倫的是甜蜜的吻,她愛的不能自拔,無論李倫說什麼她都會選擇點頭,應承,她愛的沒有自尊,就連上次的報道,都是金童爲了保全李倫故意的往自己的身上攬,她不能讓李倫承受一點一滴的傷害,這是金童,愛的方程式,只有金童能夠解答。
李倫溫柔的吮吸着他朝思暮想的愛人的甜蜜,雙手在撫上金童的那一刻,渾身感到不舒服,一把將金童推開,他的腦海裡出現金童被神秘人壓在底下的畫面,金童已經不是純潔的了,他不能再擁有純潔的金童。
“李倫?”金童盯着李倫,金童的眼神像只受了傷的小貓咪,上一刻金童還感受着李倫帶給自己的溫柔,不知什麼原因,金童卻能真切的感受到李倫對自己的嫌棄,那種像是在看一隻死老鼠一樣的眼神看着金童,金童感到絕望,李倫還是不相信自己,李倫的愛難道就一點都比不上金童所受的傷害?
“金童,對不起,我還沒有做好準備。”李倫很誠實,他確實沒有想好該怎麼面對金童,他愛她,這是事實,可是他在意金童的純潔與否,這也是事實,李倫陷入了兩難的境地裡,他知道該去舍什麼,但是現在,他沒辦法做到什麼都不知道。
“李倫,難道我在你眼裡,就是二流女郎那樣?難道我在你的心裡,就真的跟妓女一般,難道,你一直都不信任我?”金童的難道,是她唯一能夠表達的心裡的心傷。
“金童,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只是,需要一點時間。”李倫努力的說服着自己,其實他知道他說服不了,他太在意,金童在他心裡就是仙女一般的存在,仙女被人玷污,是人神共憤的結果,無情無慾的神都能感到憤怒,何況是人呢。
“李倫,爲什麼你總是不相信我?我們的結婚典禮上,你說你會愛我一輩子的,我只不過是做了我該做的,我沒有做錯什麼,可是你還是不相信我,我們即使復婚,同樣會因爲猜忌而破裂,我們何必折磨彼此,既然我們彼此相愛,那麼,不在一起,或許,才能不傷害吧,李倫,我祝福你。”金童絕望了,他沒辦法做的選擇,金童幫李倫做,這樣的兩個人都能過得很好,就把彼此放到心靈的最深處,就好了,兩個人就不會再心痛了。
“金童,你聽”李倫還想再說些什麼,金童落寞對一切失去信心的背影還是刺痛了李倫,李倫沒有金童那麼大度,他終究還是傷害了金童。
金童走出別墅,那個承載了金童最美的歡笑的地方,那個金童無憂無慮生活了一段時間卻永遠都不可能回去的地方,她還是喜歡逃避。
金童穿着還放在李倫的別墅裡的一件衣裙,金童沒有將她的東西取回,是因爲金童想着她還有回來的一天,她還想在那間別墅裡延續最美的時光,等所有的一切都過去的時候,她還想得到李倫的愛呢,陽光的照耀下,穿過金童的身體是一束橘紅色的光,漸漸的增大,漸漸的一朵橘紅色的花消失在街頭,金童形單影隻,瘦弱的軀體暈倒在路旁,遠處的小鳥飛來飛去,嘰嘰喳喳的叫個不停。
李倫看着金童遠去的背影,男人的一顆溫柔淚低落,沾溼自己的衣領,一滴便沒了蹤影,他是個男人,他要將一切查得清清楚楚。
“喂,馮哥,我們見一面吧,有些事想讓你幫忙。”李倫掛斷電話,吐出一口氣,他從不吸菸,因爲他一直都將設計擺在第一位,男孩成長爲男人的路途中,煙成爲李倫成長的路上不可缺少的生活用品。
李仁強敞着胸懷躺在賈凌峰的辦公室裡,地上的瓶瓶罐罐胡亂的躺着,像是在宣誓主人是一個懶散的孩子。
“強,你說你怎麼能那麼衝動,金童可是你的親妹妹啊。”賈凌峰什麼都知道,最近他一直都在調查高白白的來歷,所以才忽略了李仁強這麼瘋狂的行爲,如果不是自己及時趕到,後果將不堪設想。
“李倫不是我弟弟,呵呵,凌峰,你說,如果李倫知道了些什麼,他會不會來報復我?”李仁強聲音混沌,他對不起李倫,他做了這麼混蛋的事。
“你放心,李倫不知道昨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他到現在都沒來找你,就說明他還不知道昨晚是你在包廂裡,你明白嗎?公司的事都交給我吧,這幾天你先呆在這裡,好好的想清楚,放鬆一下,別再做昨晚那麼不靠譜的事了。”賈凌峰說完走出他所謂的辦公室,最近他查到金緣的股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不知道李仁強知不知道,哎,不管他知不知道,事情總要找辦法解決的。
賈凌峰來到公司,沒有人認識他,根本就不知道他是誰,賈凌峰徑直走向李仁強的辦公室,一會兒又走了出來,跟某人交頭接耳了幾句,便走向會議室,此時的會議室裡坐滿了金緣的高級領導,有一個人,坐在董事長的位置,說些什麼,賈凌峰的闖入,帶給了那些領導不小的風波。
“賈經理,李董怎麼沒在?”說話的是穿插在每個大事件中都有過一次露面的金牌搗蛋,也就是攝像男,看到賈凌峰,自來熟的和賈凌峰打起了招呼,要知道,賈凌峰在尚姿事件之前可是一次都沒有見過面前
穿着西裝革履的男人,“我打了好幾個電話,李董都沒有接聽,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
“沒有,李董今天有點事,所以讓我代替他來主持這場會議。”賈凌峰迴應金牌搗蛋,他知道面前的男人和整件事情多多少少都有一些關聯,金童不在,看來,他們開始行動了。
“你算什麼東西,憑什麼你主持大局!”一直都對帥哥看不上眼的宣傳部的經理看着賈凌峰那張能迷倒衆多花癡女的臉,沒來由的就生了一肚子氣。
“籲。”金牌搗蛋吸吸鼻子,低下頭用手擋住嘴巴偷笑,“呵呵,看你怎麼下臺。”
“我擁有金緣公司的百分之十六的股份,您說,我是個什麼東西?”賈凌峰涼颼颼的眼神看向剛纔說話的宣傳部的經理,經理充其量算是公司的一位小領導,怎麼能跟擁有的股份僅次於董事長李仁強所擁有的賈凌峰比,只不是拿雞毛當令劍,開玩笑呢吧。
李仁強擁有總公司百分之四十四的股份,是全公司最高的,所以在很大程度上,李仁強不在,賈凌峰是唯一一位能說的上話的人。
“你怎麼能擁有公司裡這麼多的股份,我們怎麼從來都不知道?騙小孩的吧。”宣傳部的經理算是和賈凌峰較上勁了,他還就是不信。
“賈凌峰確實擁有公司這麼多的股份,”一直沒有開口講話的金牌搗蛋開口制止這沒有任何意義的討論,他今天來到金緣是有目的的。
“我還沒有問,這位先生是誰?”賈凌峰看向金牌搗蛋,他倒要看看,對面的男人能演出什麼花樣。
“免貴姓金,您可以叫我金先生。”金牌搗蛋伸出手跟賈凌峰打招呼,他沒有隱瞞他姓金的事實,也並不害怕他會將他和金童聯繫到一起,因爲他們本來就有聯繫。
“金先生,”賈凌峰雖然極不情願跟面前的男人握手,但在場人那麼多,做樣子也得做的體面一點,“不知道金童,金秘書跟您有什麼關係?”
金牌搗蛋還是被賈凌峰大膽的提問給震了一下,賈凌峰夠膽,“您覺得我們是什麼關係就是什麼關係。”
“哈哈哈,金先生,我怎麼覺得您跟金緣沒有任何關係啊!”賈凌峰試圖打破僵局,但還是不死心的想要將金牌搗蛋一個將軍。
“一個月之前,我跟金緣確實沒有任何關係,但是現在,我擁有金緣百分之四十的股份,僅次於李仁強,而高於你,賈先生。”金牌搗蛋說的不溫不火,不但驚到了賈凌峰,更是給了在坐的一記不小的悶雷。
“他們,四個,我是說,現在分公司的董事會長的股份全都到了你的手上?”賈凌峰還是不敢相信,他們曾經的關係是那樣好,就算是張海他們三個有可能會因爲貪點小財把股份轉讓出去,但一向正直的馮強怎麼會?
“沒錯,他們四個是看到金緣氣數已盡,所以就趁現在撈個安家費咯,諾這是你們公司的財務虧空,大家可以輪流看一看。”金牌搗蛋從公文包裡拿出一沓文件,先遞給離他最近的宣傳部的經理,接着是創意部,輪流看完最後流到賈凌峰的手上,傳看文件的時光總是過得很慢,但誰都不願打破那一份寧靜,因爲誰都承擔不起這個責任,都渴望着第一個開口的人能帶來點好的消息。
賈凌峰的臉色鐵青,事實擺在面前,他即使想挽回些什麼,也知道是雞蛋碰石頭,不自量力。
“我這次來,是想將你們公司整個都收購掉,按市價的百分之二百收購,不知道在坐的各位有沒有什麼意見?”
金牌搗蛋的話或許是這次會議裡唯一聽到的驚喜,那份文件裡表達的清清楚楚,公司內部虧空已經不能支撐整個公司的運作,再這麼下去,恐怕連下個月的工資都發不起,他們還在爲財務部的經理辭掉這麼好的工作而感到惋惜,在看到文件的下一秒個個都在心裡罵着財務部經理沒良心。
“給我三天的時間,我會讓公司,起死回生。”賈凌峰知道挽救一個得了癌症晚期的患者是比登天還難,但他現在也只能死馬當活馬醫,金緣可是李仁強辛苦打拼這麼多年的結晶,他看着李仁強一步一步走的滿是傷痕,他怎麼可能將公司這麼輕而易舉的就讓給別人,金緣不但是李仁強心裡的寶,更在賈凌峰的心裡有舉足輕重的地位,即使有一線希望,他都要爲之努力。
“好,三天期限,如果過了這個期限不再聯繫我,我會將金緣這百分之四十的股份賣給黑市,我,說到做到。”金牌搗蛋目的成功了一半,既然他們想渾身是傷之後再痛痛快快的死,他給他們這個自我折磨的機會,畢竟,金緣能不能活下去,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他這麼做,只是爲了金童。
一場會議,就這麼不疾而終,金牌搗蛋,搗蛋成功。
“高白白,你這幾天有沒有見到金童?”話筒裡的唐小小焦急的對高白白嚷道,都一個星期了,金童好久都沒有跟她聯繫了。
“她沒有去上班嗎?”高白白也很吃驚,金童不聯繫高白白或許是還在生自己的氣,高白白也就沒有自討沒趣,但是唐小小她都沒聯繫,是發生什麼事了,一定是發生什麼了。
“我去金童住的公寓裡找過她,她沒在,公司裡也不見她的蹤影,她還懷着孕,但是,她消失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