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的事處理的怎麼樣了?”
“你回來,風頭應該都過去了。”
“嗯,那你這幾天過的好嗎?”
“還行。”
“我那天看見穆天了,給了沈安夏一個東西,呵,穆家人的精神fen裂是越來越厲害了。”
“嗯,那你小心,穆家人很可能會有所動作,暗線都埋好了。”
“沈安夏以前失憶過,我回憶她就是顧藍。”
“嗯,這個我知道了。”
......
有人在黑暗裡開出黑色的花朵,有誰在無語搖曳,暗黑涌生。
直到飛機飛上雲霄的時候,沈安夏還是有些恍惚,就這樣就離開了自己住了這麼舊的地方,說起來,心底有些不捨,走之前她給蘇子墨發了一條短信,她不知道去怎麼和蘇子墨說,結婚的決定是她說的,可是現在取消婚約也是她提出的。
沈安夏感覺很對不起蘇子墨,飛機飛過一層層雲彩,有些晃眼,她想她的這些做法肯定讓蘇家下不來臺,不知道等徐鍺煜公司的問題解決了之後,會不會有機會彌補。
沈小澈此時坐在座位上睡得有些熟,徐鍺煜在小憩,手放在沈安夏的掌心裡,還是有些涼。
睡夢中的徐鍺煜神情並不太好,好像是做噩夢了,沈安夏輕輕捏着徐鍺煜的手,在他耳邊輕聲喃語:“我會一直陪着你的,前面不管艱難險阻,徐鍺煜我都會陪你闖過去的。”
許是睡夢中的徐鍺煜聽見了沈安夏的低語,眉頭漸漸舒展開來,臉上也掛起了淺淺的笑容。
不管前方艱難險阻,荊棘叢生,徐鍺煜只要你願意和我一起走下去,徐鍺煜沈安夏都不會放棄你的。
眼前的景色還在飛逝,沈安夏頭也有些發漲,眼前似有光影晃動,層層疊疊的人影,讓她的心裡很不舒服。好像昭示着此行並不會太順利,但是沒關係不是嗎。只要我在乎的人,在乎我的人都安安全全的就好。
到達地方時,已經是下午五點多了,因着此時徐鍺煜的特殊情況,許藝馨特地囑咐沈安夏他們低調,沒有派專人在機場外接機,只是在不遠處的街道上安排了一個司機等他們。
沈安夏三人全副武裝走出機場,就看見不遠處三三兩兩的蹲着幾個記者,很顯然是有備而來,幸好,之前他們把自己捂得嚴嚴實實的,記者也沒人出她們。
當他們出去機場時,天空正在嚇着淅淅瀝瀝的小雨,最近不管去哪裡,雨都是下個不停地,有些惹人心煩。
徐鍺煜他們找到車子,來接人的是許家的一個司機和幾個保鏢,沈安夏以前看過他們跟在許藝馨身邊過,應該信得過。
車子一路駛去,但是方向卻不是開往徐家,司機不愛說話,只是說了一句“徐總家全是記者。”
沈安夏想了想看來是有人通風報信,知道的人不多,看來她身邊的人裡面有內鬼,沈安夏眯了眼睛想了想也不知道這個人是誰。
車子開到最後,周圍全是古老的建築,景色很美。
徐鍺煜他們是在弄堂的一處空地上下了車,司機停好車,便領着他們往弄堂深處走。雨水將弄堂的青磚沖刷的分外乾淨,老式淡灰色的屋檐還在緩緩的滴下水珠來。
走了一會就見到許藝馨穿着一件斜襟緋色旗袍站在街角,有種雍容典雅的感覺,雅極了也致極了。
許藝馨說是徐鍺煜的奶奶住在這裡,沈安夏一聽有些疑惑,她從來沒聽徐鍺煜說過他還有一個奶奶啊。
奶奶的院子便坐落在那弄堂深處,屋檐上懸掛着古銅風鈴,風來鈴鈴的響。在這浮華都市裡顯得古樸而寧靜。她走到庭院門前推門而入,裡面是仿古代明清園林的建築,院前的一大片空地上種滿了豔紅色的qiang薇花。只是因昨夜下了一夜的雨,庭院裡的qiang薇花敗了一地,空氣裡滿是潮溼的泥土氣息。
穿着斜襟素色唐裝的鶴髮老人,坐在qiang薇花叢裡聽見開門聲,聞聲擡頭朝她的方向望來,一擡頭就看見許藝馨走來,滿臉驚喜的朝許藝馨擺了擺手。
“囡囡,你今天怎麼回來了?”
許藝馨走過去,跪趴在老人懷裡,聲音有些嗡嗡的道“囡囡想奶奶了。”
那老人聽聞,一臉疼惜的摩挲着徐鍺煜的頭髮,道“奶奶也想囡囡,只是事情都解決了嗎?奶奶聽說,哎~”
許藝馨在老人懷裡擡起頭來,眼眶紅紅的,握着老人的手邊按摩邊道“都解決了,奶奶放心好了。”吸了吸氣,又道“我聽陳伯說奶奶病了,有些擔心,想回來看看奶奶。”
老人摩挲許藝馨的發頂,嘆了口氣“只不過是前幾天染了風寒罷了,咳咳,不用你特意跑來照顧。你這個丫頭有心了,發生那麼多的事,老了老了,什麼事都做不了,什麼人都護不了,還竟給你們這些小輩添亂。”
許藝馨聽聞趕緊搖頭“沒有的事,若不是奶奶,我也不可能長這麼大。而且阿煜也對我很好的。”
“他是應該對你好,你爲他做了這麼多事,他在對你不好那就是沒心了。
許藝馨站起來推着奶奶的輪椅往前走,望着奶奶笑意盈盈的到:“也沒有受罪,大家對我都很好。”
老人一側頭就看見站在花叢邊的徐鍺煜他們,戳了戳龍頭柺杖,聲如洪鐘道:”你這臭小子,既然來了,也不趕緊過來,難道讓我這個老婆子去請你嗎?”
徐鍺煜不記得這個老人,但是本能的有一種很親近的感覺,但是在原地站着有點不敢確定是否上前。
許藝馨見狀趕緊吸了吸鼻子,轉移話題笑道“我聞見陳姨做了點心。”
老人呵呵笑道,“就你鼻尖,小饞貓。阿萊做菜可是一絕,等下帶些回去,給大家嚐嚐。”
陽光透過深沉的雲層,落在祖孫二人身上,天空不做美,卻也是時光靜好。